猝不及防。


    接着传入耳的便是殷子怡故作生气的语气，指着她骂：“你是怎么做事的？没长眼睛吗？你这弄的让我还怎么写试卷啊？”


    她的卷子，本就清清白白。


    后台可以查用户所在时间，从她来到现在，估计本来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写。


    原因，可跟她没有关系。


    林小满好歹坐了几个月殷子怡的后桌，殷子怡在学校什么脾性，她可是知道的。更何况是在校外，离开校园哪还有学习的心思。


    只是，这个点殷子怡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学校这段时间是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安排了吗？考前还让学生随便请假走动？


    林小满抑制住后退的冲击力，站直，轻轻揉了揉两下刚才被殷子怡点过的肩膀。


    “什么服务态度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招进来的？”殷子怡嫌弃道，丝毫没有顾忌还有别人在场。


    周围好多道目光都停在他们这里，有安静吃瓜看热闹的，也有拧着眉表达出厌恶情绪的。


    小文很快过来挡在她身前，上来就对着殷子怡鞠了一躬，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她是我们这新来的，做……”


    林小满扯着小文胳膊，又给人拽回来：“殷子怡，别血口喷人了，这咖啡明明就是你自己泼上去的，推到我头上算怎么回事？就算你嫉妒我比你长的漂亮，也不能这样做吧。”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人们脸上的表情各异。


    真以为是这位殷小姐的嫉妒心作祟。


    林小满明显看见几张带着嘲弄的笑脸，殷子怡当然也看见了，自己脸先热起来。


    林小满往视线内上方天花板方向看，不紧不慢道：“这么大的优学，这里应该有监控吧的，我们找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小文在一旁轻轻扯她：“小漫，这个区域刚好没有。”


    林小满点点头，了然于心：“噢~怪不得你敢在这里血口喷人，功课倒是做的挺足。”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偏偏要怪到我身上？还有你说的那什么带血的衣服，这不都是你污蔑我是什么？！”殷子怡很气愤。


    一旁的小文当即傻眼，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这人认识他们家林小满。今天还像是故意来找茬的，从早到晚了。


    殷子怡还在继续咆哮：“林小满，我要投诉你！让你丢掉这份工作！”


    一时间大厅里全乱了，没了学习的氛围，大家停下埋头苦干，索性实打实的看起来。


    “那你现在就去呀。”林小满没怕。


    她早就和许远山谈过，除非重大过错，否则不能轻易辞退她。为了就是能顺利坚持到她查出一切，还有就是……为了许昼宣。


    “你以为我不敢吗？作为服务行业，连最基本的素质都没有？你是没上过岗前培训吗？”殷子怡说话丝毫不客气，怎么恶劣就怎么说，“优学这么大的商业机构，在这里怎么还会出现你这样的人，简直是把优学的脸面都丢尽了！”


    柯姐从过道上过来，步履急促：“这里是大家安静学习的地方，几位站在这里喧哗怎么说都不合适吧。”


    “林小满？”柯姐叫完她，转身就走了。


    小文推推她，小声道：“你快跟上去啊，走啊。”


    “噢噢。”林小满呆萌回应着，往乱七八糟的场面上看一眼后去追柯姐脚步了。


    “殷小姐，您有什么话也去跟我们主管说说，桌子这交给我吧。”小文温和的声音呢越来越远，渐渐被林小满甩在身后。


    她追上去，小心叫了一句：“柯姐？”


    “嗯。”柯姐应声，在走廊边转身回看她，上下打量林小满。


    林小满这时候才逐渐萎靡起来：“柯姐对不起啊，给你惹麻烦了。”


    “说说吧。”柯姐淡然扫她一眼。


    林小满放开交叉勾在身前的手指，稍微站直了些：“我就正常按照后台收到的要求给她送餐，结果她就自己把咖啡泼在她自己试卷上了，那上面本来就是空白没写的。”


    柯姐是个听的懂话的，自然明白林小满说的是什么意思。


    从身后靠着的栏杆上站起来，面对着林小满，就快要与她并排，在人耳畔：“行了我知道了，还有……”


    “早上的那个人，就是她。”柯姐说。


    意料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


    林小满偏头还想要再说许些什么，肩膀上被柯姐轻拍了两下，余光里就看见殷子怡这时走过来。她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站在柯姐身后。


    柯姐先开口：“殷小姐？”


    “事情的经过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殷子怡趾高气昂道。


    “您说。”柯姐很给面子。


    “就是你身后这个叫林小满的3号员工服务态度极差顶撞客人，还将咖啡泼在我桌子上。”殷子怡质问道，“你是主管是吧，我请问呢，你们这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没有基本素质的也招吗？”


    “小姐，优学有自己的运转系统，有关公司名誉权的话，小姐还是不要乱说。”


    “我乱说？”殷子怡一脸不可置信，好笑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个人不仅污蔑，还已经没素质到要抢我男朋友了！”


    林小满本来在后面悠哉游哉看柯姐出手，一听这话直接冲到前面去理论：“你怎么不说我抢你老公，肚子里已经有你老公的孩子了呢？”


    殷子怡大叫：“林小满？”


    “怎样？”林小满气势上不甘落后。


    在学校里她懒得去计较，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早就忍够了殷子怡每次都要耍小性子的时刻。


    殷子怡面对柯姐：“你不是什么主管吗，你都不管管的吗？就算刚才发生的事你没有看见，现在你总归是看见了吧！她现在吼我了？吼我没有？”


    “还说是我污蔑人？”


    柯姐拉下又要上去理论的她，仍旧保持微笑：“这位小姐，关于咖啡的事，只要我们想就一定能调出监控的，您要看吗？”


    殷子怡从头到脚一震，散发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迟疑后还是坚定说：“她说那什么带血的衣服，就是污蔑我了！这还能有假吗？”


    “不信你亲自问问她，她跟我说没说过！”殷子怡指着林小满，面目扭曲，定要与人争个高低。


    柯姐顺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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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看过去，扫了一眼林小满，又转头与殷子怡交涉：“殷小姐，这件事我们早上就发现了，相关监控和事实我已经调查过。”


    “结果呢？在你们地盘上发生的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污蔑到我头上做什么！”殷子怡嘀嘀咕咕生气。


    “结果，”柯姐盯着殷子怡说，“这件事就是你做的，经过我们核实。”


    “什么？！”殷子怡大为震惊，双眼皮都快要被挤掉了。


    “我做的？”气愤道，“我TM什么时候做了？”


    “优学不会污蔑顾客的。”柯姐很肯定。


    “那意思就是一定是我这个当顾客污蔑人了？”殷子怡生气嘲弄道。


    柯姐稍微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去接殷子怡的话。


    林小满顺着柯姐的目光看过去，对面楼梯口处也根本没什么，一切如常。扭头，就发现柯姐突然拿出她的手机一顿解锁。


    柯姐划拉几下，亮出她手机屏幕上的内容，道：“殷小姐自己看，优学也不会拿自己的的名誉开玩笑，同样也不会拿顾客的。”


    视频已经被点下播放键，林小满可以清楚认出来画面中的人就是殷子怡，今早进更衣室的人就是她。


    这下确凿无疑了。


    殷子怡双眼无神瞪大：“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林小满质问：“殷子怡，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不可能，这个视频是假的，合成的！”殷子怡发疯似的大叫，要去抢柯姐的手机，一副抢过来就要扔掉的架势。


    “林小满，你这个J人！”殷子怡踉跄了两步，又向这边冲过来。


    柯姐站在前面，挡开发疯的殷子怡，很快两人间刚拉开的距离又缩减在一起，逐渐扭打在一起。


    殷子怡一直在吵吵嚷嚷：“林小满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坯子！污蔑我！还有你们优学……”


    林小满也忙上去拉架，怕殷子怡胡乱挥舞中伤害到了柯姐，那就非常不好了。


    “你们抱团，不讲理，都污蔑我！”殷子怡又是打又是踹的，眼见着一巴掌就要落在她脸上，柯洁已经被她推出去好远。


    不是很响声的一声。


    但，沉重。


    巴掌下落的风声从她眼前过，只是，没落在她脸上、身上。


    殷子怡疑声：“许昼宣？”


    看着自己刚打完人那红彤彤的手掌，顿时颤抖个不停，不相信自己刚刚一巴掌竟是实打实打到了冲出来的许昼宣。


    殷子怡有几分自责懊悔：“我……”


    “现在清醒了吗？”许昼宣冷冰冰说了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想打你的。”殷子怡有些带着哭腔解释。


    “现在就滚，你做的那些事我和小满可以不追究。”许昼宣拉过林小满的手站在自己身边，只快速扫了一眼就转回去同殷子怡说，“小满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许昼宣！那些事我根本就没做，你怎么就不……”殷子怡加快语速着急去说，还是没能说完剩下的话。


    “你走吧。”许昼宣不客气撵人，“以后也不准再踏进优学星选一步，任何一家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