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

作品:《囚笼(女尊)

    岁月如梭,时光如同远处的青烟一样,在山间游走来游走去,抓不住,留不下,就这样飘飘乎。


    封景对过去的日子了解不算很清楚,只在房间里面沉思着沈由卿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与沈由卿再见一面。


    可沈由卿是重犯,他也不算无罪,就这样的两个人,想要见面几乎不可能,除非裴文理愿意担责,可如今裴文理如何,他也不清楚。


    他不想去思考。


    若说对裴文理的感情,他有一丝复杂,他爱她的权势和庇佑,其余的简直是厌恶至极,但她漂亮美丽,他也不排斥她的身体。


    封景的灵魂与身体是高度抽离的。


    裴文理。如今如何了?


    随着时间的成长,在短暂的岁月里,人可以改变很多事,比如思想,比如对爱情的见解。


    少时候,觉得爱情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后来发现,原来自己也做不到,原来爱一个结束后,自己也能爱另外的人,甚至爱上万分嫌弃的人。到后来,发现爱这种东西,本质就是阶段性的,走一程,散一程。


    这时候,你才明白,忠贞的爱情,来源于互相选择。


    裴文理的忠贞,是鄙陋的,但从另一种理解程度上来说,她又是专一的。专一的只爱一种类型。


    奢望着一个人按照你的方式,度过一生,是最可笑的事,尤其是裴文理这类早就能掌握自己人生的人,更不可能迁就。


    人,只能通过努力,让自己按照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


    过去的很长时间,封景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自己,让自己不得自由。跑了,抓回来,跑了,又抓回来。


    可真到了地狱里面,他忽然觉得自由这个东西虚无缥缈,如何让自己内心自由,才是自己要学习的课题。


    望着窗外,他忽然不想跑了。许是累了,许是倦了,许是看开了。


    *


    累。


    累的要死。


    女帝办事永远没轻没重,总是把下属当成狗一样使用,今郁安之前过的日子轻松,都被折腾的弦紧紧绷住,更别说裴文理掌握漳州边防,一日都没有松懈过,还纵欲过度,扛工作压力的身体素质比不上自律上进的今郁安。


    裴文理自从接下任务,已经再也没有笑过了,一张脸丧得和狗一样。


    “今郁安,你把城里搜查一遍,这地方你熟悉,所有觉得有问题的都控制住,一个不放,注意找个好理由,别让百姓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今郁安已经精疲力尽,为了能把事情完善的尽善尽美,几乎是自己亲力亲为。


    “好。”她已经没有了对上级的恭敬,只有顺从。


    “裴文理,你把这边守住,所有觉得有问题的州域都控制了,一个不放,漳州也不能松懈,万一周边州域有联合的,漳州那边就出动立马压制住。对了,你对沈由卿的行事作风了解些,暗卫这边的事情,也交给你了。今郁安要稳住百姓,不太方便走动。”女帝看向裴文理。


    “懂。”


    “好。”


    “撤了吧。”女帝发话,裴文理长叹了一口气,精疲力竭地准备下去,女帝正准备拦着,裴文理直接摆手说不用:


    “保证给你弄好。”


    “行,辛苦了。”


    裴文理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原本觉得该休息一下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把沈家老窝炸了可以休息半天,又被女帝叫过去商量下一步。


    裴文理精力好,但身体是属于透支型的,她这种长期透支身体纯靠精力支撑的人,要么一觉睡十天半个月养一养,要么就别睡觉,直接干到底。


    压力大…


    裴文理找了杯酒,坐在地上靠在床边喝,喝了一壶,什么感觉都没有,精神还是很兴奋,大脑依然处于清醒且高度充血的状态里,烦躁的情绪一点没减缓。


    这次不是纯好涩了。


    纯是压力大。


    可是这又不是漳州刺史府,上次带过来的几个男宠都被自己一刀一个砍死了,此时此刻找个下属来睡实在是太过畜牲。


    裴文理想了想。


    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她起了身子,大步流星的就走向了暗室。


    *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封景转头,眯着眼睛对抗刺眼的光,瞧见了一个醉醺醺的人,此时此刻的裴文理与过往不太一样,她压力大且烦躁,褪去了吊儿郎当的气质,一如初见时那样的充满着算计和压迫感。


    比任何时候,都有种神秘的魅力。


    裴文理也在那一瞬间看见了他,径直朝着封景走过去,像是拎小鸡一样,攥着封景的领子就往木桌上面扔。


    封景被粗暴的扔到了木桌上,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唇就被裴文理的吻给覆盖住,她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吮吸着里面的香甜,像是吸阳气一样,吸了好一阵子才缓和了下来。


    急促的吻让封景有些狼狈,不得不抬眼与裴文理对视,封景的情绪带着兴奋,腿部已经感受到了裴文理同样的情绪。


    那一刻,封景淡淡的看着裴文理,裴文理个子很高,只比封景矮一点点,极度压抑的样子奢靡又勾人,还有一丝略微的心疼。


    他很想通过裴文理的眼神去了解裴文理在想什么,但裴文理的眼神太复杂,他又不忍心去过分窥探,直到裴文理的眼皮耷拉下来,有些黯然。


    裴文理抽出自己腰间的束條便把封景的手给匆忙捆绑,一面上将他翻过身摁在木桌上,封景不得挣扎,只得听话,片刻后,封景感受到臀上一凉,光洁的臀部一阵风吹来,便是鸡皮疙瘩。


    裴文理解皮带的声音俞来越急匆匆,封景闭上了眼睛。


    皮带呼啸在皮肉上的声音炸裂,一声一声的炸裂声夹杂着风声清脆悦耳,疼得封景急忙挪动,却被裴文理死死地摁住,只得咬紧牙关,默默忍受,不自觉眼泪从眼角划过一滴,滴在冰凉的木桌上。


    片刻后,呼啸声渐缓,片刻后,皮带被随意扔在了地上,他感受到裴文理轻柔的轻吻了他的伤处,逐渐向上,裴文理从身后抱住他,声音轻柔:


    “封景……吻我。”


    裴文理身上很香,带着檀木和脂粉气息,如今离了漳州刺史府,身上多了墨香,沁人心脾,裴文理轻柔的吻住封景额头上的细汗,更是让两人距离更近,封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抬头接住了那个吻,舌尖轻柔的触碰。


    树影摇曳,人影晃动,窗外落叶簌簌声,伴随着风声,与里面天昏地暗形成天然的乐章,不便让人打扰。


    *


    事毕,封景坐在地上凌乱着头发,斜靠在木桌的桌腿旁,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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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心碎欲死,不想去看裴文理。


    裴文理袒露着胸膛,同样坐在地上,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懊悔,如果此时此刻有烟,那么裴文理一定在黯然神伤的抽烟若有所思,但没有,她只好瘪着嘴,不敢去看封景。


    理智很难对抗情绪,尤其是在聪明人的世界里,一旦出了破绽,就会被轻易识别。


    他们都露出了破绽。


    让两人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在某一刻,爱上了彼此,裴文理感受的出来封景那出于无可奈何的回吻,绝不是对裴文理的厌恶,而是对自己无可救药的恨铁不成钢。


    说到底,恨天恨地,更恨有那么一丝真情。


    而裴文理在这个紧要时候,还做些出于情爱的报复心的行动,又那样入心那样温柔,无论两人怎么狡辩,都已成定局。


    裴文理不想这样与封景和好,也不想承认自己真的败在了封景的身下,她掩饰尴尬,肚子确实饿,只有找外面的侍卫传饭。


    侍卫刚进来,裴文理抬眼看着封景,“你吃不吃。”


    封景冷着脸摇头,把脸偏到一边去,不想去看裴文理。


    裴文理对侍卫说:“一份,快点,就在这儿吃。”


    等饭的间隙,看到封景心碎欲死的样子,她明明自己也矫情,但此时此刻,居然想找他说话,嘴唇张开了,又开不了口,只有咽下。


    两人背对着,正中的门透进来微光,照的两人格外落魄,裴文理想了一想,还是说:


    “不要饿着自己,有想吃的,随时叫他们。”


    封景紧闭着眼睛,听了这话更像是污言秽语,皱紧了眉头,心烦意乱。


    片刻后,他舒展了气息,大致知道,从今以后自己与裴文理的过往大抵一笔勾销了,所谓爱恨,都是浮云。他转过头看向了裴文理,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爱恨涌动,有种过尽千帆的荒诞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个贱人。


    一想到这儿,他又皱了眉头,偏过头去。


    房间传开敲门声,侍卫把饭送了过来,只有简单的几个小菜,只求裹腹,裴文理坐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刨饭菜,一句话不吭声,只有咀嚼食物声。


    “你最近很累吧。”封景开口。


    裴文理偏头看向他,点了点头:“嗯…还好。”


    封景强忍着无语,不冷不淡的阴阳怪气说:“注意身体。”


    “好。”


    裴文理拿着筷子夹起了莴笋丝,放在嘴里咀嚼,想了想,还是说:


    “等回漳州了,我送你些好东西,你就是府里的第一公子,我们……再说。”


    嚼嚼嚼,裴文理嚼嚼嚼,想了想:“前尘往事,都忘了。你的那些过往,改变不了就抛下吧。人活一世,跟随内心,莫要拘束。”


    封景没回答,长叹了一口气,忽然说:“大人,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他来回诘问:


    “求仁得仁,就是好吗?一直努力追寻的,就是自己真的想要的吗?”


    “你这样问我,是多余的,我没有选择,你也没有,所以,过着过着,总能知道的。至于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已经很好了。”


    封景想了想,“大人,我有些执念放不下,我帮你生个孩子,你能答应我一个不为难的请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