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又见

作品:《我要黑化,怎奈他扯我后腿

    “你究竟做了什么!”覃氏掀起眼皮,直勾勾盯着陶南岭,脸上有着愕然和不可置信。


    这么些年来,她竟从不知,这位她素来看不上眼的小庶女竟有胆量暗地里给她使绊子!


    果然老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


    老太太看自己的两个儿媳妇态度迥异,老二家的崔氏面色紧张,可老大家的覃氏却并不急着救火,只是一脸不甘的看着陶南岭,她老脸立即皱成一团,厉声对覃氏道:“你还在这里愣在做甚,快快集合全府的下人过去灭火啊!”


    覃氏却在此时充耳不闻,她无视老太太的催促,压低嗓音,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对陶南岭道:“你别得意,等我回来后再好好收拾你!”


    “大嫂,灭火要紧,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先别管这里了。”崔氏着急道。


    这些屋舍园林皆是各类干燥的木材建造而成,极易引燃,而陶府毗邻之处亦是多数达官显贵的居住之地,若因恕思堂走水祸及他人,恐怕明日朝堂之上上折子参陶相的人不会在少数,若到时得罪一大波人,她夫君的仕途和儿女的婚事岂不是?


    想到这,崔氏难掩焦急,脚下也不闲着来回踱步,见覃氏那幅娴静模样,她恨不能直接上手将人拉走。


    正在崔氏准备动手之际,覃氏开口了:


    “姑母,想必恕思堂已然十分混乱,您年纪大了,我怕下人们不慎冲撞到您,儿想着此处也得留个伺候您的,南岭毕竟还小不懂事,不若您和弟妹在此处休息片刻,等火扑灭了儿媳来接你们!”


    覃氏说出来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为陶老太太考虑,表示她身为大房长媳对陶老太太的关心,可陶南岭却十分清楚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想乘乱将她贪墨的罪证销毁,好在陶府事后追查时能及时将自己摘出去。


    陶南岭见陶老太太欣慰点头,崔氏虽不愿意留下却碍于老太太已同意而选择闭了嘴,她不会叫覃氏如愿,忙开口:“众人拾柴火焰高,母亲,多一人帮您分忧,女儿也放心些,还是让二伯母随您一起去吧,再说现下听竹苑无事,留岭儿伺候祖母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沅姐姐可是八岁便能独自侍奉祖母哩。”


    崔氏此刻比谁都关心恕思堂走水,听了陶南岭的话,眼睛一亮,道:“是啊,嫂嫂,我也去帮忙吧,那边肯定十分混乱,若不能及时控制好火势,到时陶府肯定要被追究问责。”


    “不用,我可以处理。”覃氏却是不假思索拒绝。


    老太太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给了定论:“你和老二家的一起去,留南岭在听竹苑陪我。”


    一句话,便将覃氏的话头堵了回去,忤逆长辈的罪名她担不起,于是不情不愿地与崔氏赶往恕思堂。


    当她们背影消失在墙角时,陶老太太才松了半口气,她对陶南岭说:“三丫头,你过来扶着我去大门。”


    “祖母,可是母亲要我在听竹苑陪您。”陶南岭为难道。


    “你嫡母昏头,你也昏头?府中走水,火势这么大,巡察司必会派人上门来询问,若叫个下人随意应付,说错了什么话被传到天家耳朵里,你想会有什么后果?”老太太有意提点,既然陶南岭守宫砂还在,那么失贞之事实属无稽之谈,她嫁到恭亲王府之事八九不离十,所以陶老太太也不吝啬赐教。


    “你父亲一贯与严党不对付。”


    是了,巡察司司长唐进仕可是严阁老门生。


    “祖母,我这就扶您过去。”


    陶老太太见陶南岭如此短的时间便能反应过来,稍显慰藉,满意点头,这证明陶南岭不是朽木,细细雕琢雕琢也可堪大用,日后陶家兴盛,可得靠着他们。


    陶南岭见陶老太太望向她愈发温和的目光,心下诧异,不知她怎么又入了老太太青眼?不过老太太的变化,对她来说,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等今日忙完,我跟你父亲说说,把你也记到你嫡母名下。”


    陶南岭才扶住陶老太太没走两步,听到她的声音后,脚步微顿,敛下眼中无谓,恭顺点头。


    老太太看她低眉顺眼并未露丝毫欣喜之色,认为陶南岭误以为是与陶南锦一般,陶南锦虽也记在覃氏名下,可仍是庶女名分,遂解释:“你嫁到恭亲王府是做正妻的,若身份太过低微,恐怕太妃娘娘会不满,她为何执意要归一大师再对你们二人姻缘进行占卜,其一确实有合婚的意思,其二也是在给陶家留时间——”


    “可嫡母恐怕不会愿意。”陶南岭迟疑道。


    覃氏只育有一子一女,当初陶雍年多次施压想把庶子女记到覃氏名下,覃氏都没同意,还是陶老太太开口,她才松了口风,同意记名,但嫡庶身份不变。


    若她如陶老太太所说直接认了覃氏做母亲,到时覃氏也要如给陶宁沅准备嫁妆一样为她准备一份,且不说覃氏手头紧,便是这么多年以她对覃氏的了解,这女人出乎意料的重视嫡庶尊卑,陶南岭想都不用想覃氏必定不会愿意,更不要说,这门亲事算是她抢了陶宁沅的。


    “这事就不是你们小辈该忧虑的了。”陶老太太冷哼。


    陶南岭看陶老太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识趣没再多嘴,愈发恭敬道:“孙女全听祖母安排。”


    其实对于陶南岭来说,有个好点的身份,对她日后嫁入恭亲王府混迹贵妇圈时确有几分好处,可这个身份对她来说也同时意味着桎梏和束缚,这条无形的关系链将她与覃氏被迫绑在一起,而她再对她出手便会多出几分顾忌。


    想到这,她不由自主用余光偷偷观察陶老太太的神色,难道老太太是察觉到什么了?可见陶老太太颤颤巍巍,眼神浑浊,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猜疑心太甚,想多了。


    不过,无论如何,陶老太太有没有更深层次的考虑,都与她无关,只待她此次重创覃氏后,与崔氏合作再夺她管家权,让香姨娘在陶家能过个清闲富贵的生活,等她出嫁当上恭亲王妃,陶雍年顾忌着她,也不敢再将香姨娘如同猪狗一般被随意转卖,而崔氏管家后必定也会卖她几分薄面,香姨娘日子不会多难过,等陶雍年死了,她再找个理由借口将香姨娘接出来,给她养老送终。


    “你在想什么?”陶老太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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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陶南岭一惊,原以为老太太老眼昏花,没想到她的心不在焉,老太太却能立马察觉到。


    “没什么,孙女只是在想,巡查司等会会问些什么?”陶南岭搪塞。


    “等会见到就知道了。”


    ……


    陶南岭没想到,她与梁恒如此有缘分。


    今日陶府所在的街道恰巧是梁恒当值,他在街尾便看到陶府这里浓烟冲天。


    见此情景,他立马皱紧眉头,当机立断吩咐身旁辅兵叫一队人赶到这条街。


    皇城禁火,所有明火之处,都要派人轮班盯守,就连皇宫之中都是如此,皇宫用膳时辰固定,若过了那个时候没用膳,便只能等到下个用饭时辰,而整个皇宫除了皇帝、皇后还有太后,其他宫殿都不允许私自开火,当然也有个别得宠妃嫔被准许开小厨房,可用完后就必须立马熄火,等火星全然熄灭没有余温,宫人才能离开,皇宫如此,更遑论民间。


    巡查司主要职责就是全城巡逻,杜绝此类走水的情况出现。


    “陶老夫人,三娘子安。”


    一段时日未见,陶南岭面若桃花,气色远胜从前,想是喜事将近,她眸光流转间温柔似水,距离他们上次一别,她眼中多了点对他的防备和疏远,梁恒挪开目光,压住心底最深处不经意涌上来的一缕烦躁,嗓音比平日还低沉二分。


    “梁大人。”陶老太太温和点头,陶南岭也微微弓了弓身,给梁恒见了礼。


    “梁大人,堂厅里说话,此处人多嘴杂。”


    梁恒点头,欣然前往。


    堂厅内,陶老太太坐在上首,陶南岭垂着眸恭顺淑德坐老太太身侧小凳,梁恒则坐在她们对面,两方泾渭分明。


    他们统共没有见面几次,可仅仅几面,却让他见过她很多模样,她机敏慌张的样子、难堪的样子、羞涩的样子、狡黠却又决绝冷漠的样子,这幅如寻常贵女恭顺温良,疏离娴静的模样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此刻的她像是被蒙了一层薄纱,看不清,琢磨不透,可梁恒很清楚,这个她不是她。


    “梁大人?梁大人!”陶南岭声音清脆婉转,唤醒了失神的梁恒。


    陶老太太的目光在他们二人间逡巡一圈,含笑试探:“梁大人可认识我家三娘?”


    这话一出,陶南岭暗暗掐紧手心,她面色不变,淡笑道:“花朝节时,玉世子殿下举办的迎春宴上南岭确实与梁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这事只要陶老太太随便派人出去问一圈就能知道。


    “哦?是吗?”陶老太太还是望着梁恒,显然希望从他这里再得到个答案。


    梁恒沉默片刻,冷着脸点了点头。


    陶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她活到六十多岁,吃过的米比他们走的路都多,从梁恒不经意地多看了陶南岭一眼,她便敏锐察觉出他二人可能认识,现得到肯定答案,心放下来,婚事在即,可不能再出乱子。


    “梁大人有什么问题,请说!”


    “贵府何处着火?火因是什么?”梁恒面上冷意褪却,多了办案的认真和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