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作品:《二凤魂穿扶苏少年时》 “父王之言,儿臣深以为然!以肉去蚁,蚁愈多;以鱼驱蝇,蝇愈至,人性向私,所以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注1】”二凤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思想认知就无法抛开他的人生经历。
秦王嬴政重法不仅因秦国实行商鞅变法后变得强盛,故而留下重法传统,还与其年少在赵国的经历有关。
嬴政之父嬴异人因秦赵两国政局有变,担心被杀,便自己逃回秦国,将年仅三岁的嬴政滞留在赵国。
他寄人篱下,受尽欺侮,他很清楚,别人欺他不是因他犯了多大错,也不是因他哪里做得不好,只因赵国那些人瞧他不起,笑他在赵国无权无势,欺负他没有代价,更兼他的质子身份,欺负得更狠。
后来好不容易回到秦国,母后与嫪毐私通......
父不爱,母失德,受人欺,遭人陷......在经历如此非人般的惨境后,秦王嬴政不但没有长歪,仍坚毅不阿,逆流而上,年纪轻轻扫清障碍,登上顶峰,实行一系列强国措施,平定六国、统一度量衡、制定三公九卿和郡县制等。
英雄惜英雄,二凤对政哥佩服之至。
正因他不同于常人、悲惨不屈的身世经历,才让其对人性有着鞭辟入里地了解,他相信道德观念对人的约束是有限的,只要诱惑足够大,再正直的人都可能犯错,唯有严苛的法律才能起到有效的震慑作用......
听完二凤的回答,嬴政眼前一亮。
扶苏的几位老师都是他在六国精心遴选的博学多才之士,在教授扶苏之前,他们的学问思想他都提前考察了解过,虽都有真才实学,但是没有谁能对人性有如此精辟透彻的理解。
“这些道理是哪个老师教你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倘若是你老师教的,父王定要好好提拔赏赐他!”嬴政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惊喜。
“父王,这不是我老师教的,也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我前些日子出征赤丽之时,偶然间得到一本书籍,儿臣觉得书中所写之文,深入浅出,形象易懂,道理深刻,让儿臣受益匪浅!刚刚儿臣所言,只是其中一小段。”
“想不到啊,在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人跟父王有如此相似的认知,真是父王之钟子期,此人是谁?现居何处?”嬴政询问二凤道。
看得出来,秦王嬴政对韩非子此人非常感兴趣,初始印象极佳。
其一,韩非子的思想观点与嬴政不谋而合,知音难觅,人生在世,能够遇到一个如此懂自己的人,非常难得;
其二,爱屋及乌,长子扶苏所喜欢并介绍的人,可信度和好感度比旁人自然更高一筹。
“他名叫韩非,乃韩国一位贵族公子,曾师从荀子,并且学问深厚,可惜现在在韩国并不受重用。”二凤简单几句话就把韩非的情况介绍得很清楚。
“师从荀子?那他岂不是和咱们大秦廷尉李斯是同门师兄弟?”
“正是!韩非乃李斯同门师弟。”
“李斯此人学识渊博、才华横溢、见解读到,每次提议都能给父王一种惊艳之感,想不到韩非比李斯的见解更深刻入里。倘若此人能来秦国,父王定要重用!扶苏,你得到的那本典籍改日拿给父王看看,父王还想更深刻地了解这个名叫韩非的思想。”嬴政对二凤说道。
二凤听后笑着答道:“儿臣明日就给父王送来。”
嬴政点点头,他除了钦慕韩非的思想之外,他更钦佩荀子。
一个老师能够教出一个厉害的学生,可能是他这个学生聪慧过人,但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个个人杰,那么这个老师一定有过人之处。
而且荀子是儒家大师,他竟然教出来两个法家大师,这证明他教授学生并不紧固学生思想,而是注重培养他们创新发散思维。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他教出来的徒弟跟他一样,不因循守旧,还融会贯通,独树一帜,这才是荀子育人的高明之处。
可惜荀子已经仙逝,倘若不然,如此博学多才、懂得育人之道的博士,无论无非多大代价他都会延请到大秦,给自己儿子扶苏当老师。
二凤回到流光宫,径直回到书房,看向书架角落,发现自己先前放置的舆图果然不见了,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二凤察觉异样,那就是他们的闯入并没有引起流光宫守卫的注意,这也就证明自己这流光宫侍卫有人已经被赵高他们买通,故意放人进来......
“赵高,这么快就沉不住气开始着手对付我了吗?”
***
深夜,四方馆,烛光摇曳,头曼单于等人正在秘密商榷。
“单于,这是我在秦国长公子所居流光宫的书房里找到的。”说完后,那名侍卫便将羊皮舆图恭敬递到头曼单于手中。
头曼单于解开麻绳,用力一抖,便将舆图打开,铺在长桌之上。
“你们看这舆图,是真是假?”
众人纷纷上前观察,仔细端详一番后各自发表意见。
“回单于,看这秦国与四邻边界标识倒是准确的。”
“咸阳城的位置和主要重镇亦没有问题。”
“我常年镇守在与秦国交界处,这里绘制的地形城池与实际相差无几。”
......
听完众人的话后,头曼单于放下心来,同时好生将舆图收好,“如此看来,此图的确为真!不愧是秦国长公子,这日常所用舆图都如此精致。”
“单于,咱们偷了流光宫扶苏公子的舆图,相信他很快就会发现,所以咸阳宫不宜久留,咱们应该尽早离开。”谋士在一旁提醒说道。
挛鞮头曼笑了笑,“今日校场之上,咱们的武士差点伤到扶苏公子,你觉得就算咱们不走,秦王嬴政还会让咱们在他这里过元日吗?”
“那正好!咱们正好离开咸阳,返回王庭。”
......
待侍卫谋臣离开后,头曼单于换上了一身黑衣便装,脸上蒙一块黑布,吹灭房间烛火,来到庭院,一跃而上,就飞上四方馆房舍的屋顶。
足尖轻轻地从飞檐点过,寂静无声,只有一阵冷风猝然而过。
此时一名侍卫抬头望月,恰巧看到头曼单于一闪而过的身影,连忙跟一旁的同伴说道:“你看到了吗?刚刚好像有一个黑影过去了?”
“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就是那个方向!”
出于责任考虑,更出于对严苛秦律的惧怕,二人迅速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那里!”
“果然有黑影!”
“有刺客!有刺客!快点抓刺客!!”
......
一声惊呼,顿时乱了起来。
有的侍卫爬上房顶,可是追了没几步就摔了下来,赵高见状,连忙让侍卫举火照明,羽箭齐发。
可箭簇射出去之后,全都落在黑衣人不月初。
“赵大人,此人轻功了得,非寻常羽箭所能对付,而且宫廷之中,如此乱射箭簇,容易误伤宫人。”一旁的统领提醒赵高道。
这伤到普通宫女太监也就罢了,但若是伤了哪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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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他赵高的未来也就废了。
“无论他飞得多高,总归是要落到地面之上,所以让侍卫们加强警戒,严禁他闯入后宫,做出伤害大王和公主皇子之事!”赵高吩咐道。
“属下明白!”
二凤身居流光宫,忽闻外面惊呼声乍起,心生疑问,便唤侍卫询问情况。
“已是深夜,外面为何如此吵闹?”二凤好奇地冷声问道。
“回长公子,咸阳宫内有一身穿夜行衣之人,飞檐走壁,在房屋之上肆意穿行,羽箭都追不上,赵大人只能让侍卫们在地上严防死守,防止黑衣人闯入宫殿行刺。”
听完侍卫的回答,二凤眼里顿时散发几分寒意,“大秦皇城,岂能容忍他人肆意飞行?”
言罢,提起佩剑,大步流星踏出宫门,衣袂翻飞,一跃飞上流光宫飞檐。
“长公子!你这是去哪里呀?快点下来!太危险了!!”侍卫们在下面担心地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二凤已经飞出去近百米远。
“天啊,刚刚飞过去的是什么?”
“仿佛一只仙鹤翩翩而去!”
“你说什么呢?驾鹤西去这是不吉利的话!”
......
头曼单于看到众多追逐自己的侍卫被甩在后面,羽箭亦射不到,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与此同时,他迅速落入藏书阁房顶,然后绕过看守的侍卫,准备潜入阁内。
此时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狂妄胡人,欺我大秦无人否?”
挛鞮头曼大吃一惊,骤然回头,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清俊少年站在月光之下。
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头曼单于一眼认出,眼前之人正是白日在比武校场上大放异彩的秦国长公子扶苏。
头曼单于心中暗叫不好,这如果要是被抓住了,他们国家的颜面焉复何存?
一言不发,头曼单于转身一跃而起,飞上屋檐,径直朝着四方馆的方向飞去。
二凤跟随其后,紧追不舍。
头曼单于刚刚用了六分力就可以甩掉咸阳宫的守卫,但是眼下他用尽全力才刚刚没有被二凤追上。
小小年纪就已经有如此功夫,倘若待他长大,那还了得,头曼单于心中不禁想到。
待到四方馆附近,挛鞮头曼忽然朝身后扔了一把粉末,二凤左手用袖颜面捂嘴,右手用佩剑格挡。
一阵‘叮当’金属声过后,白烟散尽,只有一些铁蒺藜散落在地面。
头曼单于趁此机会已经回到四方馆,脱下夜行衣,换上了便装。
赵高闻声而来,看到二凤以后,连忙装作关心状上前,“长公子,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无碍。”二凤淡淡地答道。
“既然人是在这四方馆消失,刚刚的黑衣人一定是头曼单于指使的,我这就率人进去搜查。”赵高说道。
二凤抬头制止道:“不用了,来者是客,而且父王已经着李廷尉下了逐客令,他们明日就会离开咸阳宫,不用再起干戈。”
“长公子仁德!”
“都下去吧!”
“诺!”
待赵高率领宫廷侍卫离开后,二凤望了几眼四方馆,亦转身返回流光宫。
头曼单于将自己搜刮的东西拿出来,全部都是一些有益于治国和治军的书籍。
虽然收获不菲,但头曼单于并不太高兴,因为没有拿到他最想要的咸阳宫宫城图。
“好一个扶苏公子,倘若不是有你,我今日定会收获更多。”头曼单于有些遗憾地道,同时对二凤充满深深地佩服和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