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作品:《哥哥喜欢你很久了

    夏舒舒的视线还是回到了那张采摘蓝莓的照片。


    应该是团建的时候拍的,上面有很多夏舒舒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是周让渠的同事或朋友。背景是湛蓝的天空和身后错落有致的营帐。


    在一个露营基地,草坪上还摆了白色的餐桌。她们应该都是从蓝莓园回来,每个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篮筐。


    陈青笠正低头看着筐里的蓝莓,她篮底好像破了一道口子,快门按下的瞬间来得突然,让定格下的画面里,所有人都看着镜头。


    唯独周让渠,看着陈青笠。


    夏舒舒看着那画面顿了一下,心里有什么念头隐约飘了过去。


    “舒舒?”陈青笠在一边的声音让夏舒舒回了神,她没再多想,和青笠一起上了楼。


    第二天,是即将到来的跨年夜,院子里陆陆续续热闹起来,车库里渐渐停满。打眼望去,像车展一般。韩俊明和大利把烧烤架抬了出来。


    文佳悦和她们一起在串鸡翅,几人凑在一起话题格外得多。夏舒舒虽然不是特别八卦的性格,但因为自担路辛闻的缘故,遇见一个圈内人。难免收不住话,何况文佳悦也是自来熟。开朗大方一姑娘往那儿一坐,不多时就只听见嘻嘻哈哈的笑声。


    陈青笠在厨房洗着果蔬,她宜动宜静,在安静的氛围里可以静下心来看书,耐性不错。置身于这样的热闹中也不会觉得排斥,反而轻轻弯了下唇角。


    陈青笠把洗好的食材沥干净水,林彤姐正在阳台通电话。她想了想,从架子上拿了一把刀。


    陈青笠确实学什么都快。但人总有不擅长的东西,比如厨房。陈青笠属实不算擅长。


    正在第一块土豆即将被大卸八块七零八碎的时候,一双手覆过来压在了她的手背上。刀柄被轻而易举安全地过渡到了男人手心。


    “进厨房怎么一个人?”


    “林彤姐去外面打电话了。”陈青笠说话间看见自己不再掌握厨房主动权,还是有些跃跃欲试:“我想试着切点。”


    “切到手了哥哥可不能帮你疼。”他说话的语气惯常是温柔且带笑的。陈青笠想了想还是打散了这个想法。


    周让渠已经将时蔬都摆了过来,他将手洗干净。临下刀前把她叫过来:“帮我挽一下袖子。”


    其实他可以在洗手前就挽上去的,应该是忘了。


    陈青笠指背贴上他的手臂,相触时有轻微的痒意。沿着起伏有力的线条向上卷着衣袖。


    卷翘的睫毛在不经意间眨了眨,周让渠视线落在上面,一句清淡好听的‘可以’后他才不着痕迹地离开。


    周让渠的厨艺一向很好,刀功利落漂亮。不多时,便将一个个顽强的土豆削成了薄片。


    -


    晚上,院子外进出人来人往,烧烤架前尤其热闹。


    陈青笠在其中显得温淡,被周让渠叫过去拿烤好的成串。哥哥的手艺一向很好,陈青笠抬眼望过去。全是她惯常食用的口味,还有一篮带进去和女生们一起吃。


    前院装了热供,即便是在十二月底,也不会有雪落下。后院预留的位置要小一些,即便真的铲雪,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夏舒舒其实还挺期待的,时不时望一眼落地窗外。上洲即便是下雪,也只是薄薄的一小片。


    她很期待北宜的雪。


    就像许多宫廷戏里充满意境的雪一样,这座历史文化深厚的城市一下雪,就让人有种穿越千年的恍惚。


    不过这会儿夜空明净,还没有看见飘落的雪花。


    “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有雪吗?”


    “怎么不准啊?”


    “北宜天气就这样,一会儿就下了。”文佳悦笑着安慰了两句,女生们凑在一起继续玩桌游。


    窗外的雪说下就下,周让渠进来的时候发丝上还沾了一层薄薄的雪。


    “哇,真的下雪了。”夏舒舒跑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院子里大利他们已经把伞撑好了,烧烤架里的碳也灭了,外面暂时回归寂静。房间里却热闹不减。


    娱乐室里到处都是朋友的身影。


    文佳悦突然想吃冷面,起身去了厨房。林彤和夏舒舒站在窗边看雪。


    陈青笠坐在沙发上,脸颊突然被人冰了一下。


    “好凉。”


    “出去吗?”陈青笠放下书,叫上舒舒。林彤姐畏寒并没有出来,去了厨房帮文佳悦。


    夏舒舒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拉着青笠在院子里转圈圈。后面又一起打了雪仗,周让渠站在檐下看着她们。


    闹得久了,身上的衣服有些湿。两双手都是通红,两个姑娘才从雪中跑回来。


    在门前抖落身上的雪花。


    “先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是是是,让渠哥,我快冻死了!北宜怎么这么冷啊。”


    “是没有上洲暖和。”


    “你们两个在外面待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冷。”王越泽也下了楼,手里正拿着两杯热可可。


    夏舒舒接过去喝了一口:“是不能和你比,天天待在窝里不出门。”


    “……”


    陈青笠喝着热可可看她们拌嘴,身上回了层暖意。加上屋里暖气开得也足,进来就不觉得冷了。


    周让渠给她们递来毛巾,女生们先上楼换衣服。陈青笠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在阳台外又看见他。


    雪已经垫起来了,路面上都是一片白色。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快跨年倒计时了。


    楼上消遣的声音也渐渐停了下来,陈青笠和周让渠一起站在阳台上,在最后一声秒针走过之后,看见了闪烁在夜空中的漂亮烟花。


    那是在远处专门空出来的燃放表演区,美得让人一抬头就能看见。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要许愿吗?”


    “嗯?”


    “在新年的第一天许愿,或许能在这年结束的时候,验收成果。”


    “你还信这个呀,哥哥?”陈青笠弯了下唇。


    那笑容明灿灿的,逆着光竟有些晃人的眼睛。


    于是对视的片刻并没有移开,眼眸中全是烟花与喜欢的人的倒影。


    “信啊。”


    陈青笠眨了眨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往旁边犹疑地侧了侧。


    她许了个愿。


    希望周让渠的电影能够顺利筹备。


    也希望高考以后,和好友们都能在北宜相遇,想顺利成为艾德伦教授的学生。


    顺利平安,便是对来年最好的期翼。


    事实证明,这个想法当然是好的,只是开年过后的第一个寒假。陈青笠因为外婆受伤回了上洲,周让渠也因为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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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方的突然撤资,执梦开始了新一轮的项目会议评估。


    去冰岛的计划暂且搁置。


    陈青笠回到北宜,老陈来接机。


    赵明珊因为工作抽不开身,陈青笠坐上车时打听外婆的情况。说是不小心下雨天的时候摔了一跤。


    陈青笠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止不住地有些担心。外婆年纪大了,老人摔一跤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微信突然闪了一下。


    周让渠:【到了吗?】


    陈青笠:【已经上车了,我爸来接我。】


    陈青笠和他聊天能分散一点注意,自己都没察觉字里行间透出的依赖和焦虑。


    不多时,周让渠就给她发来了一张截图。他已经托人联系了上洲认识的医生,如果后续外婆的情况确实不好,也能第一时间转到明确的医院。


    这让陈青笠安心不少,心里逐渐没那么紧绷。


    路上,陈进山也给她说了一些宽慰的话。俗话说隔代亲,陈青笠在路上尚且还绷得住。到医院后看见躺在小床上的那个小老太太,眼泪就没怎么绷住。


    “怎么摔成这样……”


    小姨在一旁安慰她,拍了拍青笠的肩膀:“就是年纪大了没看清路,不过都检查过了。”


    “拍片没问题。”


    “就是你外婆这一跤摔得有些没缓过来,医生说过了没伤着骨头经脉。”


    “也就这会儿睡下了,其实精神头还不错。”


    听小姨这么说,陈青笠渐渐放了点心。她走过去握着老太太的手,看着外婆躺在病床上有些消瘦的睡颜。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到底还是难受的。


    陈青笠想着,不由握得更紧了些。


    这几天都是舅舅小姨两家轮流在照顾,赵明珊下班了也会和陈进山一起过来。不过她工作忙,年关最是事情多。


    赵明珊时间不好匀,小姨眼下黑眼圈熬得重,陈青笠便劝她先回去休息。


    外婆这边,她和爸爸先照看着。


    陈青笠在陪护床边趴着,照料外婆起了一次夜,左右都要人搀扶。


    半夜外公又打了电话想过来看看,陈进山思索了阵便开车去接他。叮嘱陈青笠有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


    陈青笠点头,给爸爸递上羽绒服,看着他出去了。


    陈青笠坐回陪护椅上,病房里本算安静。可是隔壁的呼吸声时轻时重,好在外婆睡得沉,没有被吵到。但陈青笠还是想着,等外婆情况更稳定一些,她们可以换到更好的医院或病房。


    这家医院是临时送来的,情况比较特殊,外婆在这里住了两天都还是普通病房。环境自然不算很好。


    陈青笠又看了一眼隔壁病床,这一层挂的是骨科,隔壁床男人的腿上还打着石膏。


    在过来时小姨就低声和她叮嘱过,最好和隔壁不要有什么交集。


    那男人好像是被自己儿子打的,老子赌.博儿子嫖.娼,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男的住院这么多天也没见有人过来照顾。躺在床上一个伤号也不能找什么麻烦,何况陈进山也在这。小姨这才先回去休息了。


    陈青笠也没想到,刚好有这么巧的事。


    陈进山前脚没走多久,后脚病房门就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与此同时,周让渠也刚到医院楼下。


    上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