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作品:《偏执男二总想上位

    没多久,赐婚的圣旨便传了下来。


    凌云昭成天没精打采,唇边长出的胡子也未剃,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实在连凌云薇都看不下去,


    “哥,你别再这么消沉了!”


    纵使凌云薇神经大条,也瞧出来他哥的反常,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简直跟被人丢出门的丧家犬一样,


    “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想带她私奔。”凌云昭径自喃喃:“可三娘不愿见我。”


    尽管凌云薇听不太懂,还是顺着她哥的话问:“为什么?”


    凌云昭:“我做了错事。”


    凌云薇:“世上谁能不犯错,犯了错赔礼道歉不就好了。”


    凌云薇这一说倒是将他点醒了,他想三娘这样心软的人,他拿出诚意道歉赔罪,三娘是不是就会原谅他了?珠宝首饰她不喜欢,便备了一些水果和粮食,并着他亲手写的道歉信,送到草屋门外。


    然而没几日,凌云昭与顾慕青的事从昙花村传了出来,传到了公主耳里,这天顾慕青打开门,将凌云昭送来的东西搁到旁边,抬眼便见一个姑娘站在她的药房外,这姑娘衣着华丽,满头金钗,应是富贵人家。


    “姑娘可是来看病?是有什么症状?”


    然而对方只看了她几眼,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几日后凌云薇听到小道消息,急急忙忙跑去找她哥:“哥,听说公主找上那女子了,还令人将她的屋子砸了。”


    “什么!”


    凌云昭提剑便冲上了九遥山。


    这天顾慕青照例接诊,一个从未见过的黑衣男人从远处走过来,二话不说便粗暴地把她的药房砸了。


    这间破败的屋子是当年她和母亲一点一点搭建的,连同她那点微末的念想在风雨飘摇中撑到现在,如今却被人不由分说砸了个稀烂。


    猜到这黑衣男人同那日出现在门前的女子有关,大概也跟凌云昭有所关联,但这些跟她顾慕青又有何干系?


    顾慕青从不是怕事怕死之人,更由不得人羞辱,她去厨房拿上刀就冲那男人砍了过去,


    此人是南延公主的侍卫,公主只说赶走这医女,没说能不能伤她,男人让顾慕青在背上劈了一刀,却也不敢动手,只是转头离开了。


    凌云昭赶来时,就看见顾慕青拎刀的身影,她扔下手里带血的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凉透心骨,他却也不敢说什么,


    她转过身,身影投入眼前一片废墟之中。


    凌云昭将翻倒的药炉摆正,捡起地上被砸烂的药柜,追上前去:“三娘,我帮你搭好,你消消气。”


    顾慕青推他一把:“我不是说了,我不想跟朝廷的人有接触,烦请将军离我远一点。”


    “三娘,别这样。”凌云昭心一铁,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不能,一直像以前那样生活下去么?”


    顾慕青毫无犹豫将他的手甩开:“将军自重。”


    “三娘!”


    他一次次讨好,得到的却是对方一次次的推拒,甚至纵然他们已经做过了最为亲密的事,顾慕青也从没有接受他的想法,


    他委屈极了,却又无人可倾诉,无处安放的感情压抑在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他忍不住质问她,


    “你喜欢的是凌小石,不是凌云昭,可你又偏不让我做凌小石!”


    ……


    一口气讲完这段深埋已久的往事,凌云昭忽然意识到,原来这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你娘脾气倔,说不理我就不理我,说不见我就不见我,我那时不知道三娘已经怀了身孕,又被朝廷派去镇压叛军,三娘的事是回来后从夫人口中得知,听说她早已经离开了九遥山,后来我再去寻找,如何都寻不见你们母女,也不知她竟然将你……,那时我若是知情,一定会将你带回凌府好好抚养。”


    一通故事听来信息量太大,裴司瞳脑子被填得有些发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凌云昭:“你的这件事,不能全怪你娘,你娘是这样性子,她只想过闲云野鹤悬壶济世的日子,不喜被人捆绑,当然,此事归根结底,过错在我。”


    事到如今,再议论过错在谁早已经没有意义了。


    裴司瞳呆愣了好半天,耳边突然吵闹起来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见凌云薇风风火火走进来,坐上凳子,一脚踩在另一只凳子上面,端起茶壶,大口往嘴里灌。


    她喝够了水,将茶壶往桌上一掷,一脸嫌弃地道:“那刘远山烦死了,竟赖在家里不走。”


    不止不走,还因为她要和离的事一哭二闹三上吊,为了躲刘远山,她只能暂且来花楼待着了。


    凌云昭:“他以前不也是这么死缠烂打的,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这种。”


    “我呸!我根本不想理他!”


    凌云薇一转眸看见坐在旁边的裴司瞳,想起她哥不久前跟嫂子闹的那一场,脱口道:


    “你就是我哥跟那个医女的女儿?那姑娘我没见过,想来一定很是好看,不然也不会把我哥迷成那样,做出那种荒唐事来,大将军的风骨都丢了。”


    “咳咳。”好妹妹完全不给面子,凌云昭只能尴尬地干咳两声。


    “噔”的一声,刘远山从外头推门进来,委屈道:“夫人,你为何躲着我!”


    几日没见,刘远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眶也是红红肿肿的像只兔子一般。


    凌云薇:“你别来找我,你我已经要和离了,犯不着纠缠不清。”


    刘远山:“我不同意!”


    凌云薇:“我既已经说了与你和离,说到做到,今日就让哥在此作证。”


    凌云昭显然并不想被牵扯进来,奈何被凌云薇按住胳膊,逃也逃不了。


    “我说了不同意!”他加重语气。


    “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你明知我不喜欢你来花楼这种地方,却不曾考虑我的感受,还三番五次惹我生气,你觉得我脾气差,不温柔,确实如此,总之你我两看相厌,与其继续嫌恶,不如直接和离了罢。”


    “没有!没有!明明是……”刘远山咬住下唇,肩膀剧烈抽动几下,“夫人跟那男人谈笑的时候也未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话一说完,像憋了许久,两只眼睛顿时就红了。


    “什么时候?”凌云薇一脸不解:“刘远山,我什么时候?你给老娘说清楚。”


    “就是你以前的部下,那个姓杨的,你们总是一起喝酒,他还劝你回去军营,问你是不是后悔放弃仕途留在凌府做了寻常人妇,你说是!


    我就是想气你一气,可你是真的想要和离,你嫌弃我,我不要活了!”


    刘远山说完扭头就走,一副要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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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的样子。


    “刘远山,你给老娘回来!”


    凌云薇腾的从椅上站起,抬脚追去了。


    凌云昭无奈地摇摇头:“他们两人就是喜欢闹,吵架跟两个小孩子一样,见笑,见笑了。”


    裴司瞳看得咂舌,一对夫妻在一起不是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却是吵吵闹闹,乃至拳打脚踢。


    还有这凌将军,听上去似乎对顾慕青用情至深,忠贞不二,可最终还是与那南延公主结为了夫妻,并且如今看来两人也是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她大为不解,也大为震撼,世间情情爱爱,真是复杂难解。


    .


    这天裴司瞳与墨钦一起爬上了九遥山,说实话,她不太想重回这个地方,一嗅到这里混着潮土气味的空气,就会让她想起儿时那段挨打的日子,但她有结郁在心,不得不来此纾解一番。


    顾慕青离开九遥山已是十多二十年前的事,不知道是否有村民知晓她的去向,清楚她是生是死,身处何地。


    敲开门,他们找到一位年近百岁的老婆婆,本只是随意打探一番,未想问出个什么结果,却得知半月前顾慕青回来了此地,并且就住在曾经居住的草屋里,


    裴司瞳顿时紧张起来,她没有做好准备,去见那曾经抛弃了自己的亲娘。


    一路上裴司瞳都在纠结,反复想着要么算了,她们其实根本不必见着彼此,她们的人生早就已经没有交际了。


    思索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草屋前,远远看见了那穿着布衣的女人,跟凌云昭的描述一样,女人身形纤瘦,腰间挂着铜钱,葫芦与草药。


    她正将几捆药递给面前一个老爷爷,转眸瞧见裴司瞳与墨钦,淡笑道:“两位可是来看病的?”


    顾慕青发觉来的这两人气度非常,不似村中之人,这穿着红衣的小姑娘还眼睫不眨地盯着她。


    看着裴司瞳的脸,顾慕青自然感觉到了异样,半晌后她眼角的笑意沉落,疑惑道:


    “难道你是……”


    话没问完,她便已经了然于胸。


    女人抿了下唇,脸上表情变得更为柔和:“你叫什么名字呀?”


    “裴司瞳。”


    “裴、司、瞳,嗯,挺好的。”


    她又转眸看向墨钦:“这位是?”


    裴司瞳:“这是我师傅,玄音宗的清音真君。”


    顾慕青:“看来便是这位仙长抚养司瞳长大的吧,真是十分感谢你。”


    墨钦顿了下,微微点头。


    给他们二人倒上热茶,女人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裴司瞳,脑中忆起了当年的种种。


    那晚的事情发生后,顾慕青便立马服用了一些落胎的草药,后来因为风寒发了高热,便以为身体一些反常情况是生病的缘故,风寒痊愈后却依旧身体不适,甚至总是恶心反胃,她给自己诊脉,发现她竟然怀了孕。


    她不擅妇科,想寻人帮她打.胎,却没人敢应下此事,都知道这孩子多半是凌将军的骨肉,谁都不敢担此责任,唯恐惹上麻烦,后来胎儿长得太大,她不得不将其生下来……


    “司瞳,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很欣慰,当年我自知对不住你,可我也只会那样选。”对抛弃她的事女人没有开脱,也没有要求得裴司瞳原谅的意思,甚至连一两句解释都没有,她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几片茶叶,正要开口,便听门外一声“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