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作品:《偏执男二总想上位》 这几日凌云昭躺在床上静养腿伤,除了吃饭睡觉,顾慕青都不在这间屋子,她在外面接诊,凌云昭便听她与病人说话交谈的声音,若是很久没有出声,那便是下山采药去了。
顾慕青不知给他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腿上的伤好得格外快,不假几日他便已能活动自如。
这天吃饭时顾慕青问他:“你不会做饭,也不会煎药?那你会做什么?你之前又是做什么的?”
凌云昭:“我是……帮人搬东西的,我可以干体力活,我力气挺大的。”
顾慕青上下扫他几眼:“大块头,那你明天帮我搬药材吧。”
凌云昭点点头,大口刨着碗里的米饭。
雨过天晴,空气十分清爽,凌云昭背着草药上山,顾慕青靠在一旁的大树上拍掌喊:“加油加油!”
有行过的村里人看见他俩,几个大娘笑问:
“三娘哪儿捡的男人回来?”
“喔哟,你们看,模样长得还挺俊呢!”
有个媒婆打扮的女人操着手臂冲凌云昭努嘴:
“我们慕青人美心善,又会治病救人,你被她看上真是好福气哦!”
凌云昭抬眸,望着眼前人轻灵的背影,听见她带笑的声音:
“大娘可别胡说喔。”
“……”
“慕青姑娘怎么跟一个男人走在一起?”
“那小子长得好像比我好看些,我不会要没戏了吧?”有顾慕青的追求者眼神凶狠,盯着跟在她后头的凌云昭。
“你本来就不可能有戏。”另一人忍不住调侃,差点被一脚踹下山崖。
.
之后的日常便是顾慕青采草药,他将药材背回来;顾慕青在外头给人看病开,他按药方抓药;顾慕青烧菜做饭,他砍柴生火。
凌云昭自幼习武,在战场打打杀杀惯了,偶然过上这样简单质朴的生活,觉得十分快活,过得忘记了时日,一待就是半个月。
渐渐的,他开始痴恋眼下这平淡的日子。
脱下战袍,他不再是那个终日殚精竭虑的凌将军,而只是普普通通,在草屋忙前忙后的“凌小石”,他开始期盼这样的日子能过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他与顾慕青年纪相配,顾慕青要比他大上一些……
凌云昭抱着木柴走神,脚下忽然被人绊了一脚,险些抱着木头滚在地上,还是顾慕青在旁边扶住了他。
“诶,张玉,”顾慕青两手抱臂,盯着使坏那人,“别欺负人家啊!”
“不敢不敢,三娘的人我哪儿敢欺负,”这叫张玉的正是那瞧凌云昭不顺眼,顾慕青的追求者,双手合十做求饶状,“我最近喉咙有点不舒服,劳烦三娘给看看开几副药吧。”
“行,你过来。”
顾慕青勾勾手指,转身往药舍走,发尾青色发带甩出一道好看又潇洒的弧度。
凌云昭抱着木柴立在原地,望着她给人看病的模样,唇角忍不住挂起笑意。
夜晚顾慕青正用一块木头雕木鸟,不经意说:“你不是来昙花村找你朋友的么?你去吧,给你准备了些常用的草药和食物,都带上吧。”
凌云昭正专注看着她雕鸟,闻言不由愣了下——他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想离开这间草屋。
“那我,我还能回来吗?”
顾慕青抬眸:“你想回来?”
跟她突然对视上,凌云昭的脸忽的就红透了。
“想……想的。”
凌小石十分容易红脸,而且时常看她熬药走神发出痴笑,她哪儿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顾慕青吹了吹木鸟上的细屑,状似随意说:
“你想回来,便回来喽。”
第二日,凌云昭离开九遥山,半月后,他摆平了汤家人,回到昙花村,继续跟顾慕青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临走前军中有好友问:“汤家人已经被制服了,怎么还要回九遥山?九遥山上可是有将军心仪的姑娘?”
凌云昭笑而不语,脸倒是飞速红了起来。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顾慕青染上了风寒,医者难自医,她高烧不退,躺在床上咳嗽不止,已经半天没有吃饭。
“咳咳,凌小石,我没力气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她盯着在房间来回踱步,焦头烂额翻医书的凌云昭,垂在床沿的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
凌云昭猛地回过神来:“啊,做饭?我……我不会。”
“这有什么不会的,我不是每天都在做饭,你依样做不就成了。”
“那我……我试试。”
凌云昭于是听她的吩咐乖乖去了厨房,一忙起来自然就没空闲焦虑顾慕青的病情了,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做饭,煮饭时水掺得太多,烫了一手的水泡,最后端来一碗稀粥,顾慕青简直气笑了,一边咳着,一边艰难支起身子,
“小石头你怎么这么笨啊!”
他微微一怔,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世上说他骁勇,说他残忍的人有许多,说他笨的人这一辈子还没遇上几个。
顾慕青找来药箱,一边咳一边给他红肿的手上摸药。
“对不起三娘,我没照顾好你。”看她虚弱的样子,凌云昭只感觉难受极了,眼睛又酸又涩,她一咳,他的心就揪起来,怕她再好不起来了。
顾慕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宽慰他:“没事,老毛病了,过几天就好了。”
而她果然没骗他,几日后顾慕青的风寒有所好转,待风寒彻底痊愈后,又恢复了之前活力充沛的模样。
病好后顾慕青便又开始接诊治病,裴云昭在旁协助,被她医治好头疾的老婆婆送了两坛亲手酿的桃花酒,她将酒放在地窖,中秋这天,顾慕青心情大好,做了一桌子菜,将那两坛桃花酒开了,一边赏月一边喝酒,
借着酒意她讲了许多儿时的事,裴云昭托着腮在一旁安静听着,见顾慕青讲得累了,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打瞌睡,裴云昭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又将桌上的碗筷收拾起来端去了厨房。
……
“慕青,来,你看,你认得这些草药吗?”
“认得!这是决明子,这是丹参,这是甘草,这是茯苓。”
男人欣慰地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不错,你都认对了,想要什么奖励啊?要糖还是爹给你雕的玩具?”
“我想要爹身上的葫芦。”
“为什么啊?”
“因为我长大以后也要像爹一样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
“怀德,你变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在皇后诞下龙子之前,绝不能让后宫中其他女人有机会生下孩子。”
“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后所赐,后宫之中多的是看不见的血雨腥风,为了巩固地位必须不惜一切代价。”
“夫人,你要体谅我,身处这个位置,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不止是为了我,也是为你,为孩子们,为了顾家!”
“……”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早上那个沉塘的孩子,是顾御医的私生子……”
“真的吗?”
“我亲眼看见顾御医拿钱打发下人,嘘!嘘!这事儿可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
“顾怀德,你究竟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你真是太恶心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慕青,我们走!”
……
顾慕青打了个盹,似乎梦见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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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醒来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只是眼角渗出了眼泪,被她抬手擦了干净。
起来后她晕晕乎乎走错了屋,撞见正拽着上衣脱下的凌云昭,
除却布衣后那宽阔的胸膛,精悍的线条,看得顾慕青一时惊住了,不是惊讶别的,而是他这一身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伤痕。
“你身上这些伤……”顾慕青目色微凝,酒意都驱散大半,
“你不是帮人搬东西的么,怎么身上会有这么多伤?”
凌云昭反应过来想藏,但知道已经来不及了,顾慕青的视线已经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连带那些狰狞可怕的伤疤。
“难道你从小被人虐待?”
顾慕青说着朝他走近,凌云昭的呼吸都要静止了,刚才洗碗衣服沾上了油渍,换衣时不料正被进来的顾慕青撞见,他一向不擅长撒谎,特别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这些伤看起来还很新。”
说话间顾慕青不自觉抬起手,指尖触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结痂,凌云昭的身子忍不住战栗了下,一股不可名状的热气在身体内腾起,方才饮下的桃花酒起了作用,令他周身血液喧腾着,尽数往大脑涌去。
“三娘……”
顾慕青突然反应过来,抬起头,便对上人浸满水光的眼睛,
“凌小石,唔!”
顾慕青让他推着抵在了木门上,挂在腰际的铜钱与葫芦撞在一起叮当作响,对方的手掌又温柔地托住她的腰,指腹摁在缠绕其上的腰带间。
被这样一个裸着上身,浑身肌肉的男人拥着,顾慕青目色闪动,一时感觉自己的头脑也有些发热了。
她还没搞清楚气氛为什么变得这样古怪,就觉唇上一温,突如其来的吻先是胆怯试探,随即便带上了克制的蛮横,急不可耐又没有章法地加深,
她虽很是惊异,却也没有强硬地推开他。
好一阵对方才松开她的唇,像要窒息一般喘息起来,顾慕青无意识地捏住凌云昭的衣袖,感觉到那双抵住自己的双腿正在剧烈打颤。
她自然也是羞,却没有他反应这般大,凌云昭脸到脖子根已经红透了,呼出的气息潮热又急促,
“三……三娘,我……我。”
他刚才实在是情难自抑,现在清醒了又怕顾慕青会因他的无礼行为生气,急得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咳。”
顾慕青干咳了声,从凌云昭与门扉之间的缝隙中溜走,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于是草草想要揭过此篇,
“我沐浴去了。”
“好……好。”
望着她的背影,凌云昭羞愧地闭了眼,忽然“砰”一拳打在自己肩膀上。
顾慕青一下一下往身上浇着热水,眼睛盯着虚空中一点,思绪飘远。
虽然凌小石呆呆傻傻的,笨拙又热切的样子却令她莫名喜欢,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心脏狂跳了好一阵。
待顾慕青沐浴回来,心态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一见着乖乖坐在床沿的凌云昭心境又有些许不稳,于是点上烛灯,坐在案桌前开始专心致志研读医书。
凌云昭一语不发,安静坐在床头偷偷看她,火烛摇曳,不多时他便犯起困来,半梦半醒间,有人往他肩上拍了一掌,
“喏,凌小石,这木鸟送给你。”
凌云昭揉揉眼睛,见顾慕青站在跟前,火烛昏黄的灯光衬得她的五官柔和又亲切。
“送、送给我?”看着对方递来的木鸟他受宠若惊。
“嗯,”她道:“觉得你跟这木鸟挺像,又呆又笨的,凌小石,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凌云昭从她掌心取过那木鸟,放在心口蹭了蹭:
“谢谢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