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年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多吃点，补补脑子，下午考数学。”


    应绵：“……”


    宋墨年：“……”


    两人默不吭声的吃饭。


    看着碗里的鱼肉，应绵未免有些分不清这话里是不是另有含义……她可受不了一点“冷暴力”。于是她夹起鱼肉，脆生生地开口问宋墨年：“墨年哥哥你是真的希望我能补充dha变得更聪明，还是内涵我不够机智啊？”


    宋墨年：“……”


    应绵望着他，吞下鱼肉，微笑道：“不管哪样都行，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宋墨年：“……”


    周颜：“……”


    张楠楠：“……”


    赵雨琪：“……”


    汪明昊：“……”


    干饭四人组吃完饭，汪明昊在赵雨琪的示意下又去点了果汁，几人心照不宣地换了个离宋墨年和应绵不近不远的位置，安静地竖起耳朵听。


    周颜悄声说：“下次主任再阴阳我，我就这么说。内疚死他。”


    张楠楠晃着橙汁，笑吟吟掩唇说：“我劝你别轻易尝试，宋总未必就是阴阳，但是主任肯定是，你要真那么说，他内疚是不可能真内疚，多半还会怀疑你在说反话，直接恼羞成怒。”


    周颜：“……”


    宋墨年的确是真感动了。


    他夹起盘里的大虾，又放下。细致的拨了虾壳递给应绵，温声说：“倒也不需要再做阅读理解，语文已经考完了。”


    应绵：“嗯，谢谢墨年哥哥。”


    “嗯。”宋墨年轻应一声。


    “墨年哥哥剥的虾都比别人剥的好吃。”


    应绵吃完虾好一顿夸赞。


    宋墨年闻言，手上剥虾的动作一直没停。


    “对了墨年哥哥。”应绵蹙眉说道：“可以帮我也办一张员工卡吗？今天吃饭刷的小汪哥哥的卡，转钱给小汪哥哥他也没收，接下来还有好多天，总不能一直占人家便宜，小汪哥哥赚钱也不容易……”


    “嗯。”宋墨年漫不经心地擦干净手指，掏出一张卡“啪”的搁到桌上，然后将卡片推到了应绵的手边，“用我的。”


    应绵“哇塞”一声，掏出手机点开视频拍摄，捏起卡片递给宋墨年道：“墨年哥哥，你刚才拍卡片的动作简直不要太帅！！！可以再来一次吗？我想记录一下。”


    宋墨年：“……”


    宋墨年没有刻意耍帅的习惯，但是应绵这么夸他，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应绵一直保持着递卡的姿势，满是星星眼期待看他。


    宋墨年接过卡。


    应绵调整了屏幕，示意：“3,2,1，开始！”


    宋墨年将之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应绵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她火速地发了条朋友圈：分组可见。


    【无与伦比的帅！】


    配图是那条小视频。


    她身体前倾握着手机递给宋墨年，在他注视下点开了那条小视频。


    “是不是特别帅！”她还专程问宋墨年。


    有别于应澄，宋墨年在自夸这条赛道上还不熟谙，但也不想打击到应绵的热情，只能沉默着配合应绵点头“嗯”了一声。


    回来办公室。


    应绵趴在桌上刷着手机。


    吃多了有点晕碳。


    宋墨年过来见她无精打采的。


    扫了一眼手表时间，离下午的测验还有两小时。


    他开口问应绵道：“这会不报佛脚了？”


    应绵侧着脑袋蔫蔫的说：“数学报佛脚没啥用。”


    会就是会，不会再怎么记忆背诵都没用。


    “嗯。”


    宋墨年点头赞同，之前看她那么拼，争分夺秒的，还以为她是个死读书的，没想到还是有脑子有策略的。


    应绵侧脸枕在手臂上，有点不舒服。


    她突然感叹道：“哎，有点羡慕哥哥有房车。”


    宋墨年低笑一声：“嗯，那就只能羡慕了。”


    应绵愣了一下，她就自顾自随口一说，没想到宋墨年还会附和，她笑着眨眨眼：“我就说说而已，做人不太能太贪心，那会不幸福！”


    “没那么娇气，我觉得趴着胳膊睡更好，不容易睡过头。”她望着宋墨年补充说。


    宋墨年抬眸，“房车我现在没有。不过办公室有个房间，有床可以午休，你要去睡会吗？”


    “要。”应绵立刻起身。


    宋墨年：“不想趴着睡了？


    应绵揉了揉手臂：“人要对自己好点。”


    宋墨年：“不怕睡过头？”


    “我定一下闹钟。”应绵讨好地冲宋墨年一笑：“就算错过了闹钟，但我还有你啊！”


    宋墨年挑墨。


    迎着宋墨年漆黑的眼眸，应绵眉眼带笑地问他：“墨年哥哥你到点了叫我起来可以吗？”


    “可以。”宋墨年点头。


    宋墨年的办公室不光有隐藏式房间，还有个小型衣帽间、淋浴房，可以说是除了厨房，一应俱全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应绵忍不住想，工作狂真的是工作狂吗？每一个加班的不归夜，他是真的在呕心沥血加班奋斗，还是打着加班的幌子埋头苦睡？


    因为有考试的弦紧绷着，应绵没有等到闹钟响就醒了。


    她解除掉闹铃提醒，出了房间，就见宋墨年在看文件，视线时不时瞟一眼电脑屏幕。


    听到关门声，他从文件里抬眸。


    “不再多睡会？”


    应绵摇头。


    宋墨年搁下文件，温声说：“其实你现在是独立考试，不必那么准时。”


    考试时长不变，延迟一会考，时间都可以自由调节的。


    “还是按规定时间来吧。”应绵揉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学习不是度假，一旦对自己放松要求，我怕后面很难自律。”


    毕竟她现在1V1模式，不像在学校有学习氛围。更是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松懈。


    宋墨年赞许的点了点头。


    他将咖啡杯递给应绵。


    “醒醒神。”


    “不要，太苦了。”应绵拒绝。


    应澄和应绵两兄妹在饮食方面倒是出奇的一致，受不了一点苦。


    “加了奶。”


    他扬了扬杯子，示意应绵去接。


    “哦。”


    打开杯盖，奶香味伴着淡淡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


    喝完了咖啡。


    应绵开始备战数学。


    接连两天，总算考完了全部科目。


    高强度的考试日程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学习状态又回来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干劲十足，强的可怕。


    她追着宋墨年问：“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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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明天要补课吗？有课程表吗？我打印一份。”


    “明天周六。”


    “？”


    周六怎么了？


    “别着急，周一开始正式上课。”


    “怎么能不急？”应绵：“周末不正是弯道超车的绝佳时刻吗？”


    以前每逢放假，班主任总要耳提面命的百般叮嘱大家不要松懈，抓住节假日弯道超车的好时机好好努力！


    宋墨年：“……”


    应绵：“……”


    望着应绵诚挚且坚持的眼眸，宋墨年温声说：“周末的时间留给老师备课，他们也需要结合你以前的考试成绩针对性的做进度跟踪。急不来。”


    “哦。”


    宋墨年：“磨刀不误砍柴工。”


    老师的课程时间都是排好了的，本就难约，更何况还是临时加课，调课也不现实。


    “嗯。”应绵应声。


    宋墨年望着她，安慰道：“我会催促老师今晚把卷子批复出来，你周末可以自行复盘一下。”


    应绵这才定下心来。


    等成绩下来，宋墨年和老师们做了线上视频。


    他翻了翻打印下来的老师批复后的卷子。


    有点犯难。


    601的分数，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应该可以说欢天喜地，包括应绵学校的班主任，她觉得作为艺术生来讲，应绵的成绩可以说是一骑绝尘了。可眼下，应绵已经放弃了走艺术路线，并且她对成绩有更高的执念，这对她来说未来几个月，注定会很艰辛。


    尤其是数学老师的评判，观点直接冲击了宋墨年的理念。


    “应绵数学成绩很稳，稳定在120+，从分数上来讲，几个月时间提升个几分，到达130+看似不困难，但我分析了她近一年的数学考卷，提分对她来讲很艰难。她的基础很牢固，所以不管卷子难易，她的基础题都没有丢过分。另外20%的题是她的致命项，这部分题属于拔优项，有天赋的学生总能轻松考到140，像应绵这样在数学上没有天赋的，她就是再怎么努力刷题也只会在120徘徊。”


    “没有提升的希望了？”


    “有。”数学老师倒是信心十足的，“只是教学方向您家孩子不一定能接受的了，前期免不了会有很强的挫败感，心理素质差的反而会走向另一个极端破罐子破摔，届时您作为家长或许也会怀疑我的教学方法。”


    “两个方案，您需要选择，planA是中规中矩的教学，可以保证她的成绩稳定不会下滑。planB剑走偏锋冲140，但也可能导致孩子自我怀疑甚至是厌学，极端情况指不定连120都考不到。”


    作为一个高中数学就没低于140的学霸来讲，宋墨年确实没办法体会应绵的学习困境。


    他问应澄。


    应澄回答的不假思索。


    “AAAAA!咱稳一点！我妹打小就没经受过太多挫折，现在刚渡劫完大难，别再雪上加霜把她心态搞崩了。别给她压力……”应澄情绪有些激动：“再说了，数学提不了分不是还要其他科目吗？不要盯着一棵树吊死！其他科目上提分多一点把数学的补上昂。”


    “……”


    宋墨年挂了电话。


    就多余和应澄说。


    看似宽容佛系，实则既要又要，


    说什么别给她压力，应绵80%的压力都是来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