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作品:《公主的秘密情郎》 第十四章
赵玉婧发现最近要见沈行一面越来越难。
竟能连着三回错过,难得遇上,尚未来得及说话,沈行在她开口前先告辞。
她有些责怪,但认真说来沈行并不算做错什么。
这让赵玉婧怀疑,是否她哪里做得不妥,让沈行起了戒备心。
可她于这方面毫无经验,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寻求擅长拿捏男人心的姑母相助。
但赵玉婧不会明说自己目的,她日后与沈行的事若想瞒天过海,从最初便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即便是出此主意的赵殷。
赵殷多日未见到赵玉婧,反倒有些念想。
“姑母还以为婧儿是寻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做,将姑母给忘了。”
赵殷连连摇头,故作失落。
“姑母何出此言。”赵玉婧嗔怪,“春猎姑母不去,亦是鲜少入宫,婧儿近来又忙于督念太子读书,无瑕出宫,我看是姑母将我忘了。”
“姑母一向说不过你。”
赵殷揭过,问起赵玉婧近况,赵玉婧一一回应。
“对了,上回的乐师可还在姑母府上。”赵玉婧状似随意问。
赵殷讶异赵玉婧会问这样的问题。
往常赵玉婧来长公主府,对她的男宠不会多给一个眼神,甚至有些瞧不上他们的谄媚做派。
今日竟主动提起,让赵殷不得不多想。
赵殷出宫住在自己的长公主府,无人管教得了她,但赵玉婧父母尚在,若学她的做派大肆养男宠,该是要被责罚的。
不过,赵殷仍是打趣道:“上回让他去你宫殿你不要,这是想清楚了?”
赵玉婧皱眉:“姑母多想,我不过是觉得他琴艺尚可,想再听一听罢了。”
赵殷笑了笑,让人请乐师上来。
轻声悠扬,乐师特意弹奏上回的曲子。
琴音掩盖不了说话声,赵玉婧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赵殷。
“这些人皆是向姑母自荐,姑母可曾遇到自己心仪却不肯靠近你的?该如何做才能使得对方愿意亲近你?”
赵殷倚靠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听得此言睁开眼,觑过来。
“倒是不曾遇到过。”
赵玉婧难掩失望。
赵殷乃长公主,身份高贵自不必说,何况她生得美艳,自是有不少男子蜂拥而至。
料到什么,赵殷好笑道:“你问这些做什么?莫说有你的尊贵身份,以你的容貌,只稍勾勾手指头,哪个男人不对你言听计从?”
“我是在问姑母。”赵玉婧垂眼抿了一口茶,“非是说我自己。”
赵殷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否相信。
过了片刻,她才道:“能不被权势与美貌诱惑,这世间哪有这样的人。”
赵玉婧不语。
赵殷看她一眼,劝告般提醒:“若真有这样的人,姑母劝你还是离他远一些。”
“为何?”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赵玉婧偏过脸,“姑母的担心多余了。”
“能对美貌与权势无动于衷,想来心性坚定,非是能任意掌控的。”赵殷坐直身,神色是难得的认真,“这样的人,索求只会比这些更珍贵更难得。婧儿若想寻人差遣,还是换一个的好,找个好拿捏的。”
以赵殷对赵玉婧秉性的了解,赵玉婧不会勉强自己寻个普通的男子凑合,必是出于她自己的喜爱。
能入她眼,定有过人之处。
赵玉婧算得上聪慧,但那人未必不在她至上。
可赵玉婧显然未意识到,她若单单只想图一时之快,招惹了不该惹的,迟早要吃亏。
赵玉婧垂下眼。
心中不大认可赵殷的话。
她是再找不到第二个能像沈行这样让她满意又好拿捏的了。
何况,以她的公主身份难道还压制不了吗?
这世上又有什么东西能比皇室身份更加尊贵?
本以为能从赵殷这处得到有用的提议,熟料赵殷竟是劝她放弃。
赵玉婧如何肯。
赵殷未见过沈行,倘若她见过,便不会说出那番话。
赵玉婧想,以她这段时日对沈行的了解,沈行是再好掌握不过的了。
可她不好与赵殷说得太细,即便赵殷起疑,但只要她不说,谁又能知。
赵玉婧只能独自思考对策。
*
这两日,赵熠察觉到赵玉婧兴致不高,写完课业后问她。
“阿姊,你怎的了?可是有心事?”
赵玉婧摇头:“没什么。”
不知沈行又在忙什么,赵玉婧已两日未见到他。
她不好再掩饰般地问起赵熠缘由,否则长久下去恐要惹赵熠起疑。
这事只能她一人知,不可让更多人发现。
可赵熠似乎还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怎么了?”赵玉婧问。
“阿姊,你可知,肃王要回京述职了。”赵熠边说边悄悄打量赵玉婧脸色,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我听父皇和大臣们在商议,这回高世子会留在青阳城,不跟肃王回西北了。”
赵玉婧皱起眉,脸色果然变得难看。
但高长陵留在青阳城,是意料之中的事,多年前便有人上奏过。
肃王高衍是大齐唯一异姓王。
高衍当初是惠德帝至交,一路拥戴惠德帝坐稳皇位,又替惠德帝平过许多战乱,故封赐肃王,镇守西北。
肃王拥兵数万,朝中不少人忌惮,加之这些年肃王在西北建立起威望,倘若他有意招兵买马,会对大齐造成极大威胁。
多年前有不少大臣上奏过,让高长陵——高衍的长子,在京中为质,但惠德帝笃定肃王不会背叛他,以用人不疑为由,说退那些臣子。
后来不知为何,上奏的人少了许多,而这些年,惠德帝也逐渐意识到肃王实力,加之惠德帝更重视收纳文臣,导致大齐武将无多,现下非但不能对肃王如何,反还要倚靠他平定边疆的大小战乱。
如今,惠德帝以念想高长陵这个侄儿为由,要他在青阳城久居,以此牵制肃王。
这个结果,赵玉婧本该喜闻乐见。
可悲在于,高长陵是个惹人厌的家伙。
尤其是惹赵玉婧的厌。
赵玉婧听完方知这日子还能更糟心。
“阿姊,不若你往后少出宫殿,如此,即便高世子进宫,亦扰你不得。”赵熠提议。
他是清楚赵玉婧对高长陵有多厌烦的。
且高长陵并非好糊弄的人,吊儿浪荡的。
可要赵玉婧躲着高长陵,她往后哪儿还有自在可言。
“不必。”赵玉婧思绪一团乱,往后只能出门多看路,远远见着高长陵便避开。
*
宫中为肃王举办了一场宴席。
所有皇子公主在场,赵玉婧亦不例外。
她与身旁的贵女说笑时,有道视线放肆大胆地频频落在她身上,令人不适。
她侧目瞥去,果真是高长陵。
高长陵生了一副桃花眼,眉目风流多情,嘴角噙着笑,朝赵玉婧遥遥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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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婧淡淡收回眼,不予理会。
可高长陵并未就此作罢,他在赵玉婧起身离席时跟上去。
“乐安公主,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高长陵几步跨到赵玉婧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赵玉婧掀眼看他一眼:“让开。”
“两年未见,公主还是这般无情。”
赵玉婧的冷漠反让高长陵更起劲。
“想必公主听说了今后我会在青阳城长住的消息。”他俯身靠近,势在必得地笑了,如同毒蛇露出獠牙,“你是躲不掉的。”
“怎么——”赵玉婧冷笑,“高世子又有什么见不得的手段想让本宫领教?”
让赵玉婧彻底厌恶高长陵的原因,便是几年前那送迷药香囊的公子,是受他指使。
赵玉婧清楚那是高长陵所为,但并无证据,拿他无可奈何。
高长陵同样想到那件事,无奈摊手:“公主若是遂我的意,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惠德帝因与肃王的交情,对高长陵的厚待不亚于皇子。
因此高长陵在青阳城,有些肆无忌惮,并不畏惧赵玉婧的公主身份。
“高世子莫不是忘了,这是赵氏的天下,非你们高家。”赵玉婧字字清晰,斜眼睨他,带着威严,“皇宫更不是你可以胡来的地方。”
高长陵看得怔住。
他尤爱赵玉婧端着架子瞪他的模样。
他不但不觉得凶,反而享受她拿出气势来压制他,而不是冷冰冰地不想理他。
特别是那双眸子,妩媚中掺些许恼意,更是平添风情,清冷的面容变得生动有趣,看得他心痒。
高长陵吞咽了下,放轻了声音,温柔道:“公主恕罪,高某绝不敢冒犯。”
可他虽如此说着,却朝赵玉婧伸出手。
赵玉婧避开后厌恶地瞪着那只手,忍无可忍。
“高世子若听不懂本宫的话,本宫只能传达父皇,让父皇再同你讲一遍。”
而高长陵好似听不见她这话一般,朝她再靠近一步,将赵玉婧逼得后退。
“高某如何做,才能得公主青睐?”他有些痴迷地去寻嗅赵玉婧身上的气息,闭眼喃声道,“只要能得公主殿下垂青,公主要高某做什么都可以。”
原以为只能再次得到赵玉婧不屑的冷笑,而这回赵玉婧却一反常态。
她突然问:“做什么都可以?”
高长陵霎时睁眼,认为赵玉婧终于回心转意,喜道:“公主想要高某做什么?”
“本宫想要你——”
她的声音轻而缓,犹如天籁一般传入高长陵耳中,可未说尽的话,才让人清醒,这不是天籁,是冷水。
“滚。”
她漠然说出最后一字。
高长陵愣了片刻,方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
赵玉婧见状更是厌烦地后退两步。
高长陵还在笑。
他早该知道如此。
赵玉婧若那么好得手,他高长陵也早腻味了,不会如此死缠烂打。
待他笑够直起身,恰有宫人过来。
“高世子,肃王在找您,您快些回去罢。”
“知了。”他又朝赵玉婧勾勾唇角,“那么公主殿下,高某这便滚。”
他又大笑着离开。
赵玉婧冷眼看他背影,只觉心中郁闷,多日来的心情没有一刻比此时还要糟糕。
不过总算没人再挡她的路。
她方跨出步子,余光瞥见花坛后似乎有人,转头看去,两眼顿时发出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