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是他的花(6)

作品:《美攻被穷追不舍后[快穿]

    奖励…


    谢珵瞧着贪心的小狗崽子,垂在身侧的手往上,柔软的指腹滑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受着他慢慢紧绷起来的身体。


    “这都受不住,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奖励?”谢珵故意按在他的后腰上。


    四周的火墙似弱了几分,有柔和的微风吹进来。谢珵左手往后撑着,身体微微靠后,就这样压着眼打量着他。


    眼神略带戏谑,瞥向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的肌肉就紧张地缩起来。


    很有趣的反应,谢珵愿意多给他一点耐心,看看他想要的奖励究竟是什么。


    姜沂只是喘着气,说不出什么话。


    他看呆了。


    仙子这样斜倚着,有几缕银发落在松敞的衣襟口,在火光中,与冷白肌肤交映出惊心动魄的色泽。往常凌厉的眼睛垂下,浸在了柔光中,显出几分慵懒。


    这样的谢珵,无疑是放松的状态。


    最主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姜沂从他银灰的瞳仁中,惊喜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心口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姜沂喉咙发紧,呼吸不自觉地屏住。


    在若有若无的幽香环抱住他,姜沂微张着唇往前倾,等着惊喜降临。


    在那个地方迫不及待碰上来的时候,谢珵忽然抵住他的唇口,摁住,“乖姜沂,我似乎还没有答应吧。”


    “乖,我乖…”姜沂忍耐住。


    谢珵很满意,但姜沂唇口的热气扑出来,张牙舞爪地盖住他整张脸,某个小狗崽子想在他全身埋下自己的气味。


    带着焦躁的情绪,姜沂的鼻尖凑上前,小心翼翼地蹭着谢珵的脖颈,“那乖姜沂的奖励是什么嘛?”


    谢珵沉默半响,“会接吻吗?”


    小狗崽子猛地抬起头,“我可以学。”


    “哈…”谢珵忍不住笑了,拍着他的脑袋,“像是被门夹过的核桃。”


    “什么意思啊?”


    “开窍了,还没完全开。”


    姜沂委屈地嘟囔,“我真的会学。”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再来跟我讨要奖励。”谢珵推了推他,没推动。


    “学的话,是不是需要练习?”


    姜沂圆溜溜的眼睛黏在谢珵身上,轻而易举就能知道他心底的那些想法。


    谢珵很喜欢他这双眼睛,又圆又大,像两颗完美的宝石。他的手抚上姜沂的后脑,语气略有强硬,“过来。”


    坐在谢珵腿上的姜沂往前挪,又故意地挪来挪去,还明知故问,“过来做什么?”


    “接吻。”谢珵直起身,腰腹用力,把姜沂往自己怀里掂了掂,“如果技术好,我就让你练习。”


    “唔!”姜沂兴冲冲地仰起头。


    第一次接吻太过兴奋,毫无技巧可言,某个小狗崽子只知道横冲直撞,叼到肉就不停啃着,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开牙。


    啃到肉了…


    体验很不好,谢珵沉着脸把人扒开。


    夜深,谢珵毫不留情地回到车里。


    ……


    破车贴着火墙停靠,持续燃烧的火焰烘烤着,驱散了寒冷。谢珵躺在车里,仿佛被塞进了巨大的蒸笼,而他成了个不断蓬松的糕点馒头。


    车窗外趴着个饥肠辘辘的小狗崽子,眼巴巴地望着,等蒸笼一开,就把里面的糕点馒头一口叼走。


    存在感极强的目光下,谢珵睁开眼,往窗外瞥了眼。


    几乎在他眼皮撑开的一瞬间,姜沂的脸颊已贴到车窗上,压扁了五官,扁扁的嘴唇一张一合,看口型是在说“我可以进来吗”以及“对不起对不起”。


    谢珵冷静了会儿,开车门,把穿上衣服的姜沂拉进来。


    前座顿时逼仄起来,即便座位敞到了最大。姜沂的双腿卡在缝隙间,以别扭的姿势趴到了谢珵身上。


    “我在二楼铺了床,你要进去吗?”


    黑暗的环境里,姜沂的眼睛一眨一眨,低下头,鼻尖又碰上了谢珵的脸。


    谢珵的眼睫要比寻常人长些,不过平时注意到他的第一眼,往往是他眼尾微翘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睫轻轻扇动着,扫过本就蠢蠢欲动的心,姜沂只觉浑身又痒又难耐,黏紧了他,上下蹭着。


    “老是乱动,小狗变的?”


    姜沂毛茸茸的头顶蹭上谢珵的下巴,随即仰起头,红着脸轻叫了声,“汪。”


    谢珵:“。”


    “谢珵,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谢珵:“问。”


    “为什么你…没有反应啊?”


    谢珵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我为什么要有反应?”


    “可是…”姜沂把想说的话咽回去,又问:“如果我一直这样那样你的话,你会有反应吗?”


    谢珵冷着脸,“我会把你赶走。”


    “我,我想要你有反应嘛。”


    谢珵:“?”


    他为什么能把这种话直白地说出来?


    “因为,因为…因为你都帮过我。”姜沂眼神躲闪,“这叫礼尚往来。”


    这叫什么鬼的礼尚往来?


    谢珵的手推在他柔软的胸膛,“首先,我需要强调一点,我没有帮过你。”


    “没有没有。”姜沂狡辩,声音更低,“你只要让我看着,就算帮我了。”


    谢珵:“。”变态。


    深更半夜,空间狭小,两人的“枪”还紧挨着,实在不适合谈这种事情。


    在姜沂持之以恒的“磨蹭”下,谢珵将黏黏糊糊的小狗崽子推走,掰开了车门。


    清脆一声“咔”,谢珵朝着黑乎乎的小道走去。这条小道连接着面残缺的外墙,谢珵踩上剩余的几节台阶,攀上了二楼。


    在二楼墙角,一个完全避风的区域,铺起了几层床垫,柔软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在一旁,还摆着一束野花。


    ——是姜沂之前摘的。


    追上来的姜沂气喘吁吁,“怎么样,是不是装扮得很漂亮?”


    “可以。”谢珵简单回应。


    仙子的可以就是非常喜欢。


    姜沂给自己洗脑,兴冲冲地跳上大床,卷起被子,滚了一圈,就把被子铺平了。


    “我应该没有说过要和你睡同一张床。”


    姜沂小声道:“我自己想的嘛。”


    “那你想得可真美。”


    姜沂冲着他傻笑。


    谢珵:“。”


    “晚上很冷的,我可以给你暖床的嘛。”姜沂拍拍身侧的位置邀请他,又强调了一遍,“很软很暖和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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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珵回头看了眼黑乎乎的道和脏兮兮的地,妥协了。


    都是接过吻的关系,再计较这种事情,似乎有些矫情。


    谢珵脱鞋躺了进去,摆正自己的枕头。又大又软的被子很快盖住他,紧接着,冒热气的姜沂滚进他怀里。


    “晚安。”姜沂的声音带笑。


    谢珵放平自己,极力忽视身上的人,过了很久,舒了口气回应一句,“嗯。”


    ……


    天明,头顶没有东西遮挡,加之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回荡,谢珵很快清醒过来,睁眼去寻制造噪音的家伙。


    放大的俊脸突然靠过来,谢珵平静地看着他,还有他手里握着的梳子上。


    “做什么?”


    这已经成为谢珵的口头禅,每次姜沂靠过来,他都会问这么一句。


    姜沂没吭声,捧起谢珵的一缕头发,跟碰到什么难题似的,皱着眉,拿梳子温柔地把上头的结梳开。


    “不要动,会扯到的哦。”


    姜沂在试图把谢珵毛躁的长发梳顺。


    “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头发?”姜沂真心发问,“为什么留长了不梳它呢?”


    谢珵只回了两个字,“没空。”


    他很忙,没空管这些东西。


    “那以后可以都交给我哦。”姜沂一手举着梳子,一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梳头工了。”


    没在开玩笑,姜沂的眼神坚定认真,甚至带了点执拗的傻气。


    谢珵没觉得自己头发有什么好打理的,但最后也只回了两个字,“随你。”


    “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哦。”


    “这有什么好反悔的…”


    谢珵的声音卡住,他坐起身时,发现脑袋上有什么晃晃荡荡,侧目看去,两条不算利索的辫子搭在肩上。


    扎辫子的人显然手法生疏,两根辫子一高一低,一粗一细,但意外的协调。


    “你干的?”谢珵语气重了几分。


    姜沂无辜地看着他,“你看这样扎起来,是不是舒服很多?”


    “解了。”


    “不要嘛,我好不容易才扎起来的。”姜沂探出指尖,碰了碰两个辫子,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


    “姜沂。”


    姜沂捂住自己的耳朵,抓起梳子就往楼下跑去,“听不见听不见,已经很晚了,我要去准备早餐了。”


    谢珵目光冷下来,盯着姜沂的背影,将那两条辫子揉成个毛躁的球。


    他死定了。


    【仙子新组长,我现在可以打扰您吗?】222检测到新组长的心情不错,当即弱弱出声询问。


    【什么事,说。】


    【是这样的新组长,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嘛…主角受快死了诶。】


    222在谢珵面前极度紧张,导致每次开口讲话都啰里八嗦一大堆。


    谢珵忍耐着听下去,抓到了关键点,【你说徐乐快死了?】


    【嗯嗯嗯。】


    谢珵觉得有些心累,他身边尽是些不太正常的家伙,傻得理所当然。


    疲倦的他只淡淡提醒了句,【下次碰到这种事情,记得早点说。】


    222:【!】


    222:【好的仙子新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