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反思怪

作品:《穿越男的女尊国生存手册

    只要蔺昭犯了什么错,别说邱长使和他背后的顾侧君了,只怕那个身份不明的少使,都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


    蔺昭被迫放弃了逛街的计划,只能坐在马车中隔着纱窗欣赏外面的街景。


    马车正驾驶在东城一条堪称商业区的街道上。


    天子脚下的帝都一向有东贵西富之称,也就是东城住的大都是身份显赫的贵人,西城住的大都是腰缠万贯的富人。


    东城多是达官显贵,这条商业街自然也是商铺林立,道路两边清一色相当于古代奢侈品的专卖店,看得蔺昭一双眼睛应接不睱。


    突然间马车一歪,蔺昭猝不及防地摔进荣华怀里,主仆俩双双吃了一惊。


    “车夫,怎么回事?”


    荣华出声询问后,车夫的声音传进来。


    “荣华小哥,车轮突然断了一只,蔺长使没事吧?”


    蔺昭回答道:“我没事,车轮坏了吗?那现在该怎么办?”


    “回蔺长使的话,车轮坏了需要更换,我骑马去东市买只新车轮,您先下车去附近找家酒肆坐着等吧。”


    一只车轮断裂了,马车就无法保持平衡状态,变成了一边高一边低。车厢里也无法再坐人,因为座位都是歪的。


    “好吧。”


    蔺昭求之不得,神色雀跃地就想下车,被荣华拦住了。


    “长使,您先把帷帽戴好。”


    荣华拿出帷帽给蔺昭戴上后,再扶着他下了车。


    “荣华,正好现在有机会,咱们可以在这条街顺便逛一逛。”


    “长使,还是别逛了,就直接去前面那家酒肆坐下来等。万一回府后齐王君问起,你这样回答才能让人挑不出任何错。”


    顿了一下后,荣华又道:“长使,这马车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坏在这个繁华热闹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否我想多了,但我很怕这里头有什么问题。”


    蔺昭听得蓦地一凛:是哦,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存心刨坑想要坑我呢?


    如果是后者,那车夫肯定是被人收卖了,故意把他撇在这儿等着他犯错。不行,这个街绝对不能逛,他必须要表现得安分守己才行。


    “荣华,你说得对,咱们就直接去酒肆——不对,去对面那家茶肆吧。”


    酒肆的客人大都是酒徒,喝多了容易撒酒疯,仅供茶水的茶肆相比之下更安全。


    .


    蔺昭在荣华的陪同下进了茶肆,还特意挑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来,总之就是主打一个低调行事。


    两碗茶送上来后,蔺昭也没摘下帷帽,而是把茶碗伸进帽帘下方饮茶。虽然有些不太方便,却能让任何人都挑不出他的毛病。


    一碗茶没喝两口,四五个浪荡/女模样的人走进茶肆,言行举止都十分招摇。


    “伙计呢?贵客来了,还不赶紧过来招呼。”


    “掌柜的,快上一壶好茶给咱们醒酒。”


    几个浪荡/女都是一副喝高了的半醉模式,蔺昭心里一突:怎么这么巧?我刚进茶肆坐下来,就来了几个醉鬼。我盲猜一下,她们该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吧?


    好的不灵坏的灵,蔺昭心里刚刚浮起这个猜测,几个浪荡/女的视线就都朝着他瞟过来。


    “哟,姐妹们快看,那里头还坐着一位美人呢。”


    “老大,人家戴着帷帽脸都没露,你怎么知道对方是美人?”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你看看那细腰翘臀的身材,也该知道是个美人了。”


    “真的假的,老大你光看身段就能看出人家是美人?”


    “到底是不是,咱们过去掀开帷帽一看不就知道了嘛!”


    几个浪荡/女的对话,蔺昭听了已经可以百分百断定:这帮家伙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看来我真被人给设计了。


    荣华见势不妙,赶紧伸出双臂挡在蔺昭面前,圆睁双目怒斥道:“不得无礼,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齐王殿下的长使。”


    “你少吓唬人,齐王的长使怎么可能会独自一人离开王府出来闲逛,整个京城都没这样的规矩。”


    “是啊,会独自外出在闹市抛头露面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儿郎,你该不会是哪座青楼的花柳郎吧?”


    坤乾国的青楼男子俗称花柳郎——如同鲜花嫩柳任人随意采摘攀折的意思。


    “花柳郎的话,让我看一看你有几分姿色,若是一等一的美人,回头我定花重金买你的春风一度。”


    带头的浪荡/女越说越不像话,她的几个同伙已经七手八脚拖开了荣华,她本人则直接伸出一只咸猪手,想要掀掉蔺昭的帷帽。


    蔺昭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只要遭到了登徒子的轻薄非礼,就算男子本人一点过错都没有,照样还是会声名受损,他必须努力摆脱这一不利局面。


    一扭身避开了那只咸猪手后,蔺昭灵活地钻进茶肆的柜台,打响了自卫反击战。


    他就地取材,操起一只舀水的大水瓢,从一锅热气腾腾的开水中舀上一大瓢,毫不客气地对着追过来的那个浪荡/女用力一泼。


    “啊!”


    浪荡/女之一捂着面孔惨叫起来,凄厉的叫声差点没冲破屋顶。


    浪荡/女之二没来得及刹住脚步,紧随其后淋了一瓢开水,同样被烫得鬼哭狼嚎。


    蔺昭别提多解气了:哼,想要非礼我,没那么容易。就算是你们能完成任务,也一定要付出高额成本不可。


    一看出师不利,其余三个浪荡/女都犹豫了。


    荣华趁机再次大喊道:“不得无礼,我家长使只是因为马车坏了才在这里小坐片刻,你们再敢胡闹后果自负。”


    浪荡/女头目却忍痛咬牙发狠道:“这小子烫伤了我,我却连他长啥样都没看到,都给我上,掀了他的帷帽。”


    蔺昭守着那锅开水大泼四方,谁靠近就泼谁,一时间跟几个浪荡/女形成胶着局势。


    荣华见势不妙跑出去搬救兵,正好遇上了几个正在巡街的捕快。


    捕快一来,几个浪荡/女就没戏可唱了。


    茶肆的客人们都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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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她们企图非礼蔺昭,是调戏良家子的臭流氓,全部被抓回去享受牢房的免费食宿。


    至于受害人蔺昭,也被请去衙门录了一份供书,然后由京兆尹亲自派上一辆马车送回齐王府。


    .


    蔺昭一回齐王府就接到通知,齐王君要见他,立刻去正院报到。


    荣华有些紧张:“长使,齐王君召你过去,应该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就知道,咱们又没做错什么,怕个毛线啊!”


    就算齐王君不来找人,蔺昭也打算去求见,把今日出门遭遇的一切如实禀报。


    因为任何隐瞒都会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但是他心里没鬼,坦坦荡荡没啥可怕的。


    正院的花厅一直是齐王君接见各位庶夫的地方,除了他高踞主座外,两位侧君和三位长使也都来了,端端正正地分坐两边。


    齐王君皱着眉头问:“蔺长使,你今天下午离开城阳大君府后,为何没有直接返回王府?又因为何事闹去了京兆府?”


    “齐王君容禀。”


    蔺昭把路上发生的一切细细道来:


    马车在归途中突然坏了车轮,车夫声称要买来新车轮更换后才能重新启程,自己不得已只好下车进了一家茶肆等候;


    结果却遇上几个借酒装疯的浪荡/女,涎着脸想要摘他的帷帽。他不肯轻易就犯,利用一锅开水应对她们的非礼之举;


    忠心护主的荣华也找来了巡街捕快当救兵,把几个当街调戏良家子的浪荡/女都抓了。


    听完蔺昭详细解释的一番话后,傅侧君第一个开了口。


    “齐王君,事出有因,蔺长使并非贪玩下车闲逛出的事。他一路上都谨守规矩,没有无故下车,不得已下车时也戴了帷帽,并未在人前抛头露面招蜂引蝶。还特意选了茶肆而非酒肆入内等候,遇上那几个醉酒的浪荡/女实属运气不好,真心怪不得他了。”


    崔长使也附和道:“傅侧君说得是,马车意外坏了后,蔺长使的一切行为都谨守本分,没有半点逾规越矩的地方。遇上几个企图非礼的浪荡/女,也是他运气欠佳的缘故。”


    “话也不能这么说,茶肆里肯定也有其他女客,为什么几个浪荡/女不去非礼别人,偏偏只非礼蔺长使呢?”


    顾侧君声音凉凉的一番话刚说完,邱长使就在一旁加重语气强调。


    “没错,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蔺长使也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才对,是不是穿得太骚包了让别人有想法呢?”


    蔺昭气死了:我好端端的坐在茶肆里喝茶被人非礼了,居然还要我来反思为什么别人非礼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姓邱的你这种反思怪太特么讨厌了!


    “我一回府就直接来了正院,没有回千秋斋换衣裳。诸位请看,我穿的这身石青色长袍骚包吗?还有要论骚包程度,邱长使你称第二只怕整个齐王府都没人敢称第一。”


    徐长使听得忍不住扑哧一笑,傅侧君也唇角一弯道:“就事论事来说,邱长使你今天这身打扮,确实要比蔺长使骚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