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选秀

作品:《穿越男的女尊国生存手册

    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蔺昭身上,季老爷不自由自地“呀”了一声,含笑道:“蔺老爷,你家三郎真如粉雕玉琢的一般。”


    “是啊,好个俊俏的小郎君,真真是玉人儿似的。”


    “让我瞧瞧,还真是呢,这小脸蛋白得像搽了二两粉。”


    “才不是呢,你看他这满头大汗,要搽了粉汗水一泡早脱妆了,可人家还是白白净净的。”


    蔺昭从小就皮肤白,再被蔺东玉整天拘在家里养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男,皮肤捂得越发白净了。


    客堂里待选的儿郎们虽然也都皮肤白净,但跟蔺昭一比却都不如他肤色皎洁,洁白莹润得如同上等的羊脂美玉。


    有道是一白遮百丑,何况蔺昭还长得十分标致。


    粉雕玉琢的肌肤,搭配眉目如画的容貌,一露面就把客堂里的所有儿郎都比下去了。


    季老爷不无意外地一扬眉:没想到蔺家这个三郎竟生得如此标致,他这模样来选金童,必然是十拿九稳了。


    一刻钟后,观音庙的主持圆和大师来了。她是一位年过半百的比丘尼,虽然是女性,但出家人身份特殊,在场男子无需遮嫌。


    金童玉女的选拔,除了要家世清白、容貌标致外,还需要仪态端庄,声音清朗。


    因为抬着观音菩萨像游神的过程中,金童玉女需要时不时地开口朗诵《大悲咒》。


    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待选儿郎们轮流上前接受圆和大师的选拔。


    她打量着他们的容貌,观察着他们的言行举止,再随口念出几句咒文让他们大声复诵,看是否声音清亮,口齿清晰。


    蔺昭是金童选拔赛的最后一名选手,他铆足了劲表现自己。


    如果选不上金童,他下次出门可能又要等到明年正月。而且观音会这么举城欢庆的热闹场面,他又怎么愿意错过机会呢?


    “名门淑男培训班”上学到的本领,蔺昭这回算是派上了用场。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十足十的淑男作派。当众朗诵咒文时,声音悦耳动听得像唱歌一样。


    圆和大师对于蔺昭的表现非常满意,当场就拍板定下了他。


    “蔺老爷,佛诞日那天就由你家三郎担任金童了。”


    梁宽大喜过望:“多谢大师。”


    “另外还有一个备选的名额,季老爷,就定下你家五郎吧。”


    季学礼共有三女二子,季老爷此番带来参选的是家中最小偏怜的儿子季纶,今年也是十一岁,相貌生得很是清俊。


    金童玉女的人选虽然只需要一对,但是以防万一,还会多挑一对少男少女作为备选。


    如果佛诞日那天蔺昭因为什么意外来不了,就会由季纶顶上。


    .


    其他落选者自行归家,两名入选者则被领进后堂,由一位年长的比丘尼教他们诵读《大悲咒》。


    这篇咒文一共有八十四句,非常晦涩与拗口,蔺昭跟着鹦鹉学舌地念,舌头差点没打结,季纶却念得非常流利。


    这次来参加金童选拔,季纶原本是志在必得,早就已经在家把《大悲咒》背熟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蔺昭截了胡,让他十分恼火。


    比丘尼教二人读了几遍《大悲咒》后,就让他们自己捧着咒文反复默读。自己走到屋子另一侧,在一尊小佛像前跪下来敲着木鱼诵经。


    蔺昭不知就里,还想跟季纶这个同龄人交朋友,小声跟他攀谈道:“季五郎,你的《大悲咒》读得好流利啊!”


    “那是,我早就已经把它背熟了。不但背得滚瓜烂熟,我还能抄写这篇咒文。我们这样的书香门第,跟你们那种商贾人家可是不一样的。”


    季纶满脸不屑的神色,连眼角余光都不肯施舍给蔺昭一个。


    “我们商贾人家虽然比不上你们书香门第,可我却是圆和大师选中的金童第一人选,而你不过是备选罢了。”


    试图交朋友却惨遭鄙视的蔺昭,老实不客气地反击季纶,一番话正好戳中他的肺管子,气得他双眉倒竖。


    “神气什么?你们蔺家还不是仗着你那个贞男哥哥才得势嘛!对了,你跟詹县尉家的三娘定了亲是吧?听说她得的可是痨病,天知道还能再活几年。搞不好到时候你也要跟你大哥一样倒霉,还没出嫁就没了媳妇,也要做贞男了。”


    季纶气恼之下音量不受控制地拔高了,被一旁敲木鱼诵经的比丘尼听见了,神色一肃。


    “季五郎慎言,做贞男有何不妥?男子以妻为天,以贞为命。蔺贞男的贞烈之举得到了朝廷旌表,整个阳县人人称颂。怎么在季五郎嘴里,做贞男却成了倒霉的事?你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是从何而来?”


    蔺昭暗想:本来就是很倒霉呀!我要是有得选,才不想当这个倒霉透顶的贞男呢!


    季纶自知失言,神色惶恐地赶紧认错:“法师恕罪,小生一时逞口舌之快,并非本意,以后再也不敢了。”


    “是啊法师,季五郎不过是同我拌嘴一时失言,我相信他并没有对我大哥不敬的意思。”


    季纶没想到蔺昭居然会帮自己说话,脸上流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不知道,蔺昭打心底烦透了男子应视贞节重于生命这一套,所以不想让他再因此挨训。


    “也罢,季五郎,以后说话要三思,不该说的可别再乱说了。”


    “是,小生多谢法师教诲。”


    一场小风波就此平息,比丘尼继续敲木鱼诵经,两个儿郎继续默读《大悲咒》。


    毕竟只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城府不深,心机不重。见蔺昭刚才没有落井下石,季纶倒是有些过意不去,又压低声音对他道歉。


    “对不住啊蔺三郎,刚才我说了很失礼的话,现在真心向你道歉,请勿见怪。”


    “没事,都过去了,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大悲咒》读起来很拗口,不过我有决窍,我教你呀!”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啊!”


    季纶这种直统统的性子有一大好处,他讨厌谁会直接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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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脸色看,喜欢谁也会同样热情洋溢地表现出来。


    .


    跟着季纶在后堂呆了半天,蔺昭不但在他不厌其烦的指点下把《大悲咒》念熟了,还打听到了詹蕙的一些情况。


    詹县尉与季教谕同在阳县为官,平时没少打交道,两家亲眷常有走动,季纶也对詹家的事也就有所耳闻。


    “詹三娘的身体从小就不好,詹家只说她是体弱多病,但情况应该没那么简单。听说她经常咳嗽,身子很虚,需要长期在家卧床休息。所以,我就猜测她该不会得了痨病这个富贵病吧?当然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蔺昭苦笑道:“我觉得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恐怕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病了。”


    古代医学不发达,痨病就等于绝症。詹蕙的体弱多病要真是这个原因,那蔺昭守寡就是迟早的事。


    同为男性,季纶知道守寡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桩苦差事,不胜同情地看了蔺昭一眼。


    “我猜的也不一定对了,也许不是呢。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没准哪天詹家就请到名医把詹三娘治好了。”


    蔺昭觉得这种可能性基本为零,毕竟坤乾国没有现代医学的抗生素,痨病就不可能被治好。


    如果注定要守寡,他只求詹蕙能死在成亲前,让他可以守上一个性价比最高的寡。


    自己的处境反正就那样了,蔺昭都懒得再去多想,好奇地问起季纶的个人情况。


    “季五郎,你订亲了吗?”


    “还没呢,我娘打算再过几年送我进宫选秀。”


    蔺昭始料未及地一呆:“选秀?”


    “对呀,朝廷每三年选一次秀男,为皇帝充实后宫,十五到二十岁的良家子都可以参选。”


    蔺昭苦笑了一下,好嘛,男人当皇帝要选秀女,女人当皇帝也要选秀男,总之谁大权在握都不会放弃自己纵情声色的权利。


    “那……你想去选这个秀吗?”


    “既然是娘的安排,我就只能照做。男子的三从四德第一条就是在家从母,我怎么能够违逆娘的意思呢?”


    季纶的回答中满是天经地义,蔺昭叹口气又问:“如果你娘不做这种安排,你自己想去选秀吗?”


    “我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由娘安排我的一切,我只要照做就行了,从没想过自己要做什么。”


    看着满脸茫然神色的季纶,蔺昭了然道:“不用说,你今天来观音庙,也是遵从你娘的安排了。”


    “是啊,娘说这也是一场选拔,且看我能否拔得头筹。我本来做足了准备,连《大悲咒》都提前背好了,原以为能压倒所有人胜出,没想到却半路上杀出你这么一个程咬金,让我只得了一个备选的名额。”


    “难怪你刚才看我不顺眼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不好意思季五郎,我也不是故意的。不,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故意的。因为选不上金童的话,我就没机会出门看观音会这场如此盛大的热闹。你知道我上回出门是什么时候吗?还是正月十五闹元宵那天,一家人出去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