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观音会
作品:《穿越男的女尊国生存手册》 这年秋闱的童子科,京城出了一个神童。
神童名叫吴胜女,是一个九岁的男童,母亲吴端凝是国子监的一位讲书。因为童子科没有规定男性不能参加,所以他申报考试时没有遭到阻挠。
吴胜女在中书后省参加考试时,背诵了四十三本经书且无一错误,让在场所有考官都惊叹不已。
如果他是女子,肯定会被直接授予官职,可惜他偏偏是个男子。
作为坤乾国第一个参加科举的男性,吴胜女虽然人如其名,碾压式胜出超过了其他所有女童考生,但是朝中大臣都一致反对授予他官职。
“吴胜女毕竟是男子,男子读书学而无用,因为他们的天职就是在家相妻教子,出来抛头露面实在有伤风化。”
“是啊,男子无才便是德,历朝历代都从未有过男子做官的先例,吴胜女也不能破例。”
“陛下,虽然吴胜女在童子科夺魁,但他的男子身份无法做官,不如就授予他一个进士出身以示嘉奖。”
皇帝采纳了朝臣们的建议,下诏授予吴胜女进士出身。
他成了坤乾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男进士,虽然没有资格做官,却也是一份无上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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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吴胜女的光荣事迹传到阳县后,蔺昭很是替他惋惜:要是搁现代,这样的天才少年一定能进中科大的神童班,只可惜生不逢时啊!
蔺昀则非常羡慕,“咱们连学堂都上不了,这个吴胜女却能读书识字,有个当国子监讲书的娘真好啊!”
国子监讲书就相当于现代的大学讲师。
吴端凝不但是一个知识分子,而且还不拘泥于世俗成见教儿子念书。这种有着能超越当下时代思想桎梏的开明母亲,让蔺昭也十分羡慕。
“是啊,吴讲书不但有文化,还认定自己的儿子天资不比女子差,愿意悉心培养他。在坤乾国这实在太难得了,毕竟绝大多数男子连受教育的权利都没有。”
“三弟,其实你读书也很有天分呢!当初贺阿翁教咱们识字的时候,你学得又快又好,他都夸你聪慧过人。”
蔺昭暗中惭愧:我那不是天分,而是我本来就是上过学读过书的人。
现代的欧阳斌虽然是大学生一枚,可是来到古代却相当于半个文盲。首先很多繁体字他都看不懂,更别提吟诗作赋了。只是贺阿翁教识字时,能比两个毫无基础的哥哥学得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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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在屋里交谈时,梁宽正好从窗外经过,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立即进屋喝止。
“昀郎,招妹,你们两个方才说的什么话?羡慕吴胜女的娘好,言外之意就是你们的娘不好喽?这要是被她听见了仔细你们的皮。”
蔺昀分辩道:“爹,我们只是羡慕吴讲书能让儿子读书,所以才随口一说的,绝对没有对娘不满的意思。”
蔺昭打心底觉得,没有性别歧视的吴端凝就是要比蔺东玉强多了。但这种想法绝对不敢说出口给自己找麻烦,还得态度乖巧地虚心认错。
“爹,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招妹,你知错就好。赶紧回房梳洗一下,换身新衣裳随为父出门。”
蔺昭听得精神一振,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他居然可以出门。上一回他能走出家门还是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一家人倾巢出动去看花灯。
当时按照蔺东玉的要求,蔺家三兄弟都要披上斗篷、戴上幕离——也就是笠帽配上长及脚踝遮蔽全身的纱。
总之就是要把头脸和身材全部遮挡起来,严实程度跟黑纱黑袍裹身的阿拉伯妇女有一拼。
坤乾国的普通百姓一般不会这么讲究,只有富贵人家为了表示有家教,不允许家中男眷随便抛头露面。
尤其是未出阁的儿郎,必须恪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这一套都被蔺东玉都照搬照学了。
蔺昀一听急了,“爹,您只带三弟出门吗?那我呢?”
“对呀爹,为什么您只带我出门,二哥不能一起去吗?”
“九月十九是观音佛诞日,观音庙将举办观音会,按惯例要选拔一对金童玉女侍立于观音像旁。以往咱们家没有参选的资格,但是今年有了。招妹你的年龄正好合适,所以我带你去观音庙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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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县每年一度的观音会,重头就是把观音菩萨的神像从庙里抬出来,在县城的主要街道游神,寓意净土驱邪、保境平安。所到之处,人人跪拜祈福。
观音神像两侧侍立的金童玉女,每年都会从阳县十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少男少女中选拔。
选择标准除了看脸以外,还有一个硬性条件,必须出身于家世清白、家风清正的人家才行。
而历代都是读书人的书香门第,最符合这一筛选标准。
以往蔺家一介商贾压根就没有这个资格,但现在有着蔺贞男这块金字招牌就大不一样了。
观音庙的主持圆和大师亲自修书一封,邀请年纪相当的蔺家三郎拨冗前来参加金童选拔。
蔺昀眼巴巴地看着梁宽问:“爹,我能不能也跟去看一看热闹啊?”
蔺昭帮腔道:“是啊爹,二哥也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咱们又是去的观音庙,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要不您就带上他一起吧?”
梁宽不假思索地就摇头。
“不行,昀郎不但是未嫁儿郎,眼下还订了亲,越发不能随便出门抛头露面。要是被万安胡氏那边知道了,会觉得咱们家教不严。昀郎,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吧!”
“爹……”
蔺昀还想争取一下,却被梁宽不由分说地打断了。
“别说了,哪怕你再说上一箩筐的话,我也不会带你出门的。被你娘知道了,我都要跟着吃挂落。还有你这爱热闹的性子不够贞静,须得好好再磨上一磨才行。我们走后你在家抄上一卷《男训》,等我回来了要检查。”
蔺昀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蔺昭也不胜同情地看着他。
这也太惨了,二哥不但不能跟着一起出门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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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呆在家里抄书,真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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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昭这一趟出门,着装标准和元宵节差不多。只是厚重的斗篷穿不了,但仍然要戴幕离,除此外脸上还要覆一层面纱。
总之就是必须裹得严严实实,不能随便被人看见他的相貌和身材,否则就是行为不庄重不自重、有意卖弄风骚。
蔺昭超级无语:去你大爷的,穿得凉快一点怎么成了卖弄风骚,其实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吧?
冬天裹得这么严实也就算了,毕竟还挺暖和。
可这天却是秋老虎逞威的日子,蔺昭恨不能光膀子才好,却不得不穿得严严实实。要不是大半年才能出一次门机会难得,他都不想去了。
梁宽带着蔺昭来到观音庙后,被人领去了后院的一处客堂。
这里就是选拔金童的地方,已经有十几个当家主夫模样的男子,领着自家儿郎在此等候。
“蔺老爷,请您和令郎先坐下喝杯茶,主持一会儿就到。”
“好的,多谢。”
梁宽带着蔺昭落座后,邻座一位斯斯文文的蓝袍男子微笑着跟他攀谈起来。
“您是蔺老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蔺贞男的爹吧?”
“正是,在下蔺梁氏,明郎是我的长子。不知阁下是?”
“我家家主是阳县教谕季学礼,我是她的夫郎。”
阳县教谕这个官职相当于教育局长,蓝袍男子原来是局长家的当家主夫。也是嫁进书香门第的男人,难怪可以带着儿子来参加金童选拔。
“见过季老爷。”
“蔺老爷不必多礼,诸位老爷,这位就是蔺贞男的爹,大家过来认识一下吧。”
听说梁宽就是蔺贞男的爹,满屋子的各位老爷都纷纷走过来,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表达敬意。
“原来是蔺老爷啊,真是久仰大名。”
“你家蔺贞男真是了不起,为未婚妻殉情死节,实在太让人钦佩了。”
“蔺夫人和蔺老爷真是教子有方,我们都想登门请教一二。”
这些待选儿郎的爹都是书香门第的老爷们,以往是绝对不会屈尊和一身铜臭的商贾人家交谈的。
但今非昔比,如今梁宽却成了他们愿意打交道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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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宽受宠若惊地跟诸人客套一番后,季老爷又扭头看向他身侧裹得严严实实的蔺昭。
“这位是你家三郎吧?这屋里都是男子,快把披风幕离都摘了吧,天怪热的别闷坏了。”
蔺昭求之不得,他早就捂出了一身汗,已经热得快要中暑了,恨不得三下两下就把披风和幕离都扯下来扔到一旁。
但是“名门淑男培训班”的学习经验告诉他,他还得继续端着淑男的架子行事,不能那么不矜持地说摘就摘。
“爹,我可以吗?”
蔺昭先轻声细语地征求梁宽的同意,等到他点头首肯后,才姿态优雅地动手摘下幕离,脱去披风,再解下覆面的轻纱。这下好了,凉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