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霞光下的牵绊与无声的支援·恋与霞
作品:《【综漫】甘露寺小姐的现代烦恼》 立海大的一行人离开漩涡咖啡厅时,气氛不再是最初的八卦和震惊,而是多了一丝温和的谅解与淡淡的感慨。风铃的轻响仿佛也为这场意外的重逢按下了暂停键,而非终止符。
蜜璃拉着无一郎(有一郎)的手,走到真田弦一郎面前。她再次郑重地向他,以及所有立海大的队员鞠躬,粉色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谢谢你们在他什么都不记得、最迷茫的时候收留他,照顾他,还让他打喜欢的网球……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她的声音充满了真挚的感激,甚至带着一丝哽咽。她深知,在那种状态下被一个温暖的家庭和团队接纳,对无一郎来说是何其幸运。这份恩情,重于千钧。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依旧严肃,但眼神已然缓和,那是一种基于责任和家族荣誉感而产生的理解。他沉声道:“不必如此。有一郎是真田家的一员,照顾他是份内之事。”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堂弟,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他能与过去的家人重逢,是好事。他的情绪……似乎比以前活跃了些。”作为时刻关注队员状态的副部长,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郎身上那细微的变化——虽然依旧沉默,但周身那种冰冷的、仿佛与世隔绝的屏障似乎消融了少许,那双总是放空的碧绿眼眸,也会偶尔看向那个粉发的姐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初生的专注。
幸村精市也微笑道:“是啊,有一郎看起来放松了很多呢。家人果然是特别的存在。”他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洞察的光芒,显然对这位新队友身上发生的变化乐见其成。
听到他们的话,蜜璃的心里既温暖又酸涩。她看着无一郎,心里全是庆幸,幸好失忆的无一郎没有落到她这般下场。她的眼中也有点羡慕多么想与大家一起享受和平时代的美好。
但是……不能。
一个无比现实而冰冷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如同冷水浇头。
她自己还是个黑户,被港口黑手党通缉,像阴沟里的老鼠般需要躲避追捕。她蜗居在咖啡厅狭窄的阁楼,靠着店长的善意和一份微薄的薪水过活,连买个像样的礼物都要斟酌再三。
而无一郎现在呢?他有堂堂正正的身份“真田有一郎”,有关心他、尊重他的家人,有可以一起挥洒汗水、分享胜利与失败的朋友和队友,有一项他天赋异禀且似乎也乐在其中的运动。他正在真真正正地、无忧无虑地体验着主公大人希望他们拥有的“现代生活”。他甚至有了“零花钱”这个概念。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思念和不舍,就去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把他从阳光灿烂的校园和温暖的家庭里,重新拉回自己身边这种充满不确定性和潜在危险的状态?那太自私了。她连自己都安置不好,风雨飘摇,怎么能连累无一郎?
强烈的责任感和对无一郎福祉的优先考虑,像一双坚定的手,压下了她内心翻涌的渴望与感性。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脸上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无比坚定的笑容:“那个……真田君,我……我以后可以常去神奈川看看他吗?当然!绝对不会影响他的学业和训练!我会提前联系,只在休息时间见他一会儿就好!”她的语气甚至带上了点小心翼翼的恳求,生怕被拒绝。
真田弦一郎几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你们是家人,理应如此。真田家随时欢迎。”他的回答干脆而真诚,在他看来,支持有一郎与亲人恢复联系,对他的身心健康有益无害,这根本不是需要权衡或称之为“让步”的事情,而是理所应当的。
“太好了!谢谢您!”蜜璃高兴得眼睛又亮了起来,仿佛盛满了星光。
接着,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和窘迫。她突然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有些旧、却叠得整整齐齐的小信封,里面是她这几个月来省吃俭用、几乎戒掉了所有限量版甜点才存下的、所有的工资。她不由分说地就往真田弦一郎手里塞。
“这个!这个请您一定收下!”她的脸涨得通红,语气急切得几乎像在哀求,“我知道这远远不够!但是……但是有一郎的生活费,他的网球装备,还有他平时零花……我不能什么都麻烦家里!请您让我也出一份力!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拜托您了!”她深深鞠躬,信封紧紧捏在指尖,仿佛那是她所能付出的全部重量。
真田弦一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眉头紧皱,像是被冒犯了一般,立刻强硬地将信封推了回去,声音也沉了下来:“不行!这像什么话!真田家抚养有一郎是天经地义,无需外人出资!”他的“外人”一词刺痛了蜜璃,但她依旧执拗地又想塞回去。
“我不是外人!我是他姐姐!”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而且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求求您……不然我于心难安……”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气氛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指节分明的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轻轻接过了那个被推来推去、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信封。
是无一郎。
他看了看手里那装着蜜璃几乎所有积蓄、尚带着她体温的信封,又抬头看了看一脸错愕的真田和满眼含泪、不知所措的蜜璃,碧绿的眼眸里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非常简单、甚至有些天然地说了一句:
“给我零花钱吗?谢谢。”
然后,他就非常自然地把信封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全场瞬间安静了。
真田弦一郎:“…………”
蜜璃:“……欸??”
立海大众:“??????”
切原赤也差点咬到舌头:“有、有一郎……居然会要零花钱了?!还、还会说谢谢?!”
丸井文太眼镜都快掉了:“不仅收了……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仁王雅治摸着下巴:“噗哩~这下副部长也没话说了吧。”
真田弦一郎看着自家堂弟那副完全没觉得有任何不对的、无比坦然的模样,所有拒绝和说教的话都被结结实实地堵在了喉咙里。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压了压帽檐,算是默许了。毕竟,这是“有一郎”自己“收下”的,他还能从弟弟口袋里抢回来不成?
蜜璃愣了几秒,随即破涕为笑,心里像是被一股巨大而温暖的浪潮填满了,所有的不安和窘迫都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无论他记不记得,这种自然而然、毫不见外地接受她心意的方式,让她感到无比的安慰和巨大的开心,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百年的时光和记忆的阻隔。
“嗯!给你零花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吃好吃的!不用省!”她用力点头,笑容灿烂得如同雨后的彩虹,之前的所有阴霾一扫而空。
立海大的一行人离开后,咖啡厅仿佛还残留着那群少年带来的蓬勃朝气。蜜璃站在门口,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缓缓收回目光,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重逢的狂喜渐渐沉淀后,现实的重量和一份崭新的责任悄然落在了肩头。
从那一刻起,通往神奈川的电车路线,成了蜜璃生活中最明亮的坐标。每周唯一的休息日,她不再用于蒙头大睡或是在横滨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这一天变得神圣而充满期盼。
她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在狭小的阁楼里忙碌开来。厨房里最先亮起温暖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米饭、酱汁和黄油交织的香气。她会精心准备一个超大的多层便当盒,每一层都塞得满满当当:金黄色的厚切猪排淋着浓郁的酱汁,嫩滑的玉子烧切成整齐的方块,饭团被捏成小猫或小猪的形状,还用海苔点缀出可爱的表情,绿油油的西兰花和胡萝卜也被细心焯水摆盘,最后当然少不了她最拿手的、洒满了彩色糖霜和巧克力豆的曲奇或纸杯蛋糕。她恨不得将所有的关爱和营养都塞进这个盒子里。
然后,她会换上自己最整洁的衣服,小心地抱起那个沉甸甸的便当盒,像怀抱着一件珍宝,踏上清晨第一班开往神奈川的电车。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她的心却随着距离的缩短而越跳越快。
有时,她会直接前往立海大附属中学。她并不进去,只是安静地站在网球部训练场外的铁丝网后,像一个最普通的探望家属。目光穿越奔跑的身影,精准地锁定在那个墨绿色短发的少年身上。看着他不知疲倦地奔跑,看着他以惊人的反应速度回击来球,看着他和队友进行着枯燥的基础练习,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蜜璃总觉得,在那份专注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苏醒。她会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才会笑着迎上去,将那个温暖的便当盒递到他手中。
周末的探望则更为放松一些。她会提前和真田家礼貌地通电话,然后在约定的时间,带着无一郎在神奈川的街道上走走。她带他去尝各种新奇的甜品,笨拙地跟他分享咖啡厅里发生的趣事:比如乱步先生又因为新品甜品不合口味而闹脾气,比如黑曜学会了新的单词,比如她不小心又捏碎了几个杯子。她说话时总是眉飞色舞,试图用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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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热情感染他。无一郎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发出一两个单音节的回应,或是默默地、极其快速却又不失优雅地吃掉她点的所有东西。但蜜璃能敏锐地捕捉到他周身气场那极其细微的变化——一种不易察觉的放松和接纳。
真田家对她的定期造访展现了极大的宽容和理解。真田弦一郎虽然依旧表情严肃,但每次见面都会颔首致意。真田母亲甚至偶尔会邀请她进屋喝杯茶,温和地与她聊上几句,感谢她经常带来美味的点心和便当。他们都能看到有一郎身上那积极的变化,他依旧沉默寡言,但那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正在一点点消融。
比起每周一次、充满仪式感的探望,黑曜的使命则渗透进了每一天的日常。这只通人性的鎹鸦,完美地扮演了跨越城市的信使角色。
每天清晨,当蜜璃系上围裙开始一天的工作前,她总会抽出一点时间,找来一小张便签纸,用略显稚拙却无比认真的笔迹写下简短的问候。
“今天横滨下雨了,神奈川呢?记得带伞哦!”
“新品草莓大福超——好吃!下次给你带!”
“黑曜好像又胖了,它今天偷吃了我的红豆馅!”
有时,只是最简单的一句:“今天也请享受网球和美食吧!”
她会小心地把纸条卷好,有时还会从自己的零食储备里省下一颗包装精美的水果硬糖或一小块独立包装的蛋糕,用细细的丝带将它们和纸条系在一起,绑在黑曜强健的脚爪上。
“黑曜,又要辛苦你啦!老地方哦!”她轻轻抚摸着伙伴的羽毛。
黑曜会用它那独特的、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嘎”一声,仿佛在说“包在我身上”,随即展开乌黑发亮的翅膀,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咖啡厅的窗户,融入横滨的天空,向着神奈川的方向坚定地飞去。
它早已对这条路线烂熟于心,甚至摸清了真田家的布局。有时,它会精准地将小礼物空投到无一郎卧室的窗台上;有时,它会落在种着松柏的庭院里,当着真田祖父或是正在打扫庭院的真田母亲的面,大大方方地将东西放到无一郎脚边;甚至有一次,它直接降落在了正在后院独自练习挥拍的无一郎的网球拍柄上,吓得恰巧路过的切原赤也差点跳起来。
无一郎对于这只每日准时出现的乌鸦,从最初的无动于衷,到后来会下意识地伸出手臂让它停歇,会耐心地解开它脚上的丝带,展开纸条,目光在那短短的一行字上停留片刻,然后默默地将附带的糖块放入口中。这个过程安静得几乎没有声音,却成了真田家清晨或黄昏一道固定而温暖的风景。真田弦一郎从最初的惊愕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最终也只是压压帽檐,说一句“太松懈了”,便不再干涉。
而每月一次,蜜璃会进行一项特别的“仪式”。她会将省吃俭用攒下的工资,仔细地数好,放入一个干净的信封里。这笔钱意味着她可能整整一个月都无法品尝心仪的限量甜品,意味着她的晚餐可能只是最简单的饭团,但她做这一切时,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她将信封封好,郑重地系在黑曜的脚上。
“黑曜,这次是这个,很重要,一定要送到无一郎手里哦。”
黑曜会显得比平时更加沉稳,它会低叫一声,仿佛明白这次任务的特殊性,然后振翅高飞,消失在天空中。它总能完美地完成任务,有时是将信封直接扔进无一郎的房间,有时则会选择交给真田家的任何人——真田母亲、真田祖父,甚至是表情严肃的真田弦一郎本人。
第一次收到钱时,真田弦一郎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立刻就想让黑曜把钱带回去。然而,当他找到无一郎时,却发现那个信封已经安然地放在了他的书桌上,而无一郎正拿着一枚蜜璃之前随信附赠的糖果,安静地看着窗外。真田张了张嘴,所有拒绝的话最终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他明白,这是那位固执又善良的姐姐表达牵挂与责任的方式,是连接着她与弟弟之间一道看不见却坚韧的丝线。他最终选择了沉默和尊重。
对于蜜璃而言,这样清贫的生活并未让她感到苦涩。相反,每一次看到黑曜顺利归来,想象着无一郎可能用那笔钱买了喜欢的运动饮料或新的网球线,她的内心就被一种巨大的踏实感和欣慰填满。能够为自己失而复得的弟弟做些什么,哪怕微不足道,也极大地治愈了她内心的无力感和愧疚。这份无声的、跨越城市的牵挂与支援,如同涓涓细流,温柔而持续地滋润着时透无一郎那片空白的内心世界,也成为了甘露寺蜜璃在这个陌生时代里,努力生活、勇敢前进的、最温暖的动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