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 章 暴雨来临

作品:《沈书记重生后,陆婉婉是他的命

    连风都像是被冻住了,裹着潮湿的寒气贴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水痕。


    顶楼办公室里,中央空调的嗡鸣被窗外沉闷的气压盖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滞重。


    沈砚辞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挺拔如松,黑色西装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浏览着各部门传来的汛情简报,动作依旧是惯常的利落干脆,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屏幕上,发出清脆的轻响。


    直到屏幕上方弹出 “暴雨红色预警” 的醒目标识,那抹刺目的红像一滴血融进铅灰的背景里,他滑动的指尖才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九级狂风的预警字样刺目如血,预计登陆时间精确到半小时后 。


    “通知下去,”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对讲机的按键在掌心压出白印,“各部门启动一级防涝预案,五分钟内将应急通讯录发至所有处级以上管理。”


    声线沉得像落进古井的石,尾音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车队即刻将冲锋舟、抽水泵运往城南旧巷,市政排水系统全部调至强排模式。”


    行政秘书敲门时,周宇瑾紧随其后,两人都带着风雨欲来的凝重。


    “书记,已经开启提前下班机制已启动,您的车在地下车库待命。”


    秘书汇报时,瞥见沈砚辞搁在桌沿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所有指令都确认落地?”


    沈砚辞抬眸,窗外的云翳在他眼底投下冷冽的光,他必须要确保燕州全市人民的安全,每个环节都不能出差错。


    “是!防汛物资已装车,交警支队正在疏导低洼路段交通。”


    周宇瑾翻开平板,调出实时监控画面,“城南旧巷的楼房人员正在疏散,社区工作人员已挨家挨户通知。”


    沈砚辞“嗯”了声,确认工作无误,一行人开始撤退。


    黑色奥迪驶出市政厅时,雨势已如倾盆,雨刷器以最大频率摆动,仍只能劈开一片模糊的水幕。


    周宇瑾握着对讲机的手青筋微凸,电台里不断传来路况播报:“东二环隧道积水超半米, 机扬高速临时封闭。”


    “书记,城南旧巷积水深度已达 1.2 米,有撤离的群众因为家里的财物擅自组织返回,现在被困在二楼!”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急促的电流声。


    沈砚辞扯松领带的动作一顿,眼底瞬间凝起冰棱。


    城南随道!


    他将西装外套甩在后座,露出熨烫笔挺的白衬衫,袖口利落地卷至手肘,露出小臂上冷硬的线条。


    “掉头,去城南!” 三个字砸在雨声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奥迪碾过积水时,水花炸成白色的花,溅得车身斑斑点点。


    沈砚辞推开车门的刹那,狂风裹挟着暴雨瞬间浇透了他的衬衫,白色棉布紧贴在背脊上,勾勒出常年锻炼出的流畅肌肉线条。


    他接过消防员递来的橙黄色救生衣,黑色短发被雨水打湿,贴在棱角分明的额前,几缕发丝垂落,却更衬得眉骨如刀削般凌厉。


    沈砚辞听着工作人员汇报着情况,根据形势快速做出分析。


    探照灯的光柱刺破雨幕,在他高挺的鼻梁投下锋利的阴影,人已经站在齐腰深的积水中,雨水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救生衣的卡扣上。


    “把冲锋舟从西侧窄巷推进去!” 他的声音穿透风雨,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先转移,老人走消防云梯!”


    当最后一位被困老人被背出危境时,沈砚辞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腕表显示已过七点。


    远处的雨幕中,市政工程车的灯光连成一片,抽水泵开始发出轰鸣。


    ........


    凌云山庄的落地窗外,暴雨如瀑布般倾泻,将铁艺围栏浇成暗沉的墨色,伴随着外头电闪雷鸣,格外的惊悚。


    陆婉婉蜷缩在羊绒沙发里,指尖反复摩挲着书籍的边沿。


    沈砚辞的电话从六点开始就无法接通,周秘书的电话也一样石沉大海。


    餐厅里,陈婶煮的饭菜炖的汤早已凉透,电视机倒映着她惶惶不安的小脸。


    “婉婉,先生肯定是路上太忙了。”


    陈婶将毛毯往她肩上又掖了掖,看着挂钟的指针滑过八点,“陈叔给周助理打电话也没通,估计是现扬信号不好。”


    陆婉婉 "嗯" 了声,却连头也没抬。


    她盯着玄关处的大理石地面,想象着沈砚辞在暴雨中奔波的模样,他总是那样高大挺拔,可这样的极端天气也容易让人担心。


    “我去把饭菜热一下吧?”


    陈婶试探着问,却见她轻轻摇头,小脸上满是失魂落魄的苍白。


    唉,婉婉这是心系先生呢。


    突然,大门外传来车灯的光晕,穿透雨幕映在客厅的墙上。


    陆婉婉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毛毯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是先生回来了!”她话音未落就往门口跑,却被陈婶一把拉住。


    “外面风大!” 陈婶的声音带着焦急,“等先生进来就好,你这身子可不能受凉。”


    沈砚辞推门而入时,裹挟着一身的风雨寒气。


    他的西装裤腿沾满泥泞,白衬衫透明地贴在身上,发梢还在滴着水。


    当他抬眼看见玄关处的陆婉婉时,那双因连续浇雨而布满血丝的眼眸骤然一暖,却又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


    “婉婉。”


    “你回来啦。”陆婉婉的声音软糯,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等急了是吗?”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雨水的冰凉,却又藏着滚烫的疼惜。


    陆婉婉本来想摇头,可当视线落在他湿透的衬衫和泥泞的裤脚时,一晚上的担忧瞬间决堤。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砸在真丝睡裙上,晕开深色的圆点。


    “嗯...”


    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像只受伤的小兽,发出委屈的呜咽。


    那声应答里压抑的委屈像根细针,狠狠扎进他心里。


    他几步上前,却在触到她时猛地顿住 —— 自己身上的雨水会让她着凉。


    陈婶在一旁看着心疼:“婉婉从下午就守在窗边,饭也不吃,念叨着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