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就是... 嗓子有点干

作品:《沈书记重生后,陆婉婉是他的命

    刚结束会议,正跟张文鑫正说着什么。


    不过,今日一眼看过去总觉得那里不同了,沈砚辞黑色西装里衬衫难得没有系到最上面一颗,而是解开来,连侧脸都浸着令人诧异的柔和光晕。


    待他转身,周宇瑾晃了晃,险些屏住呼吸。


    那双惯常藏着刀锋的眼眸,此刻盛着春溪般的温软,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将棱角分明的面容晕染得近乎柔和,满脸的春风得意。


    想来昨晚是跟未来的小夫人有了感情上的进展。


    然而当四目相对的刹那,沈砚辞眉峰微蹙,寒意如潮水般漫过眼底,惊得周宇瑾后退半步,背脊瞬间绷直。


    强大的气压,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这才是他熟悉的沈书记。


    “书记。”


    周宇瑾俯身问好。


    “嗯。”


    沈砚辞结束跟张文鑫的话题,跟着周宇瑾回了办公室。


    “杨成平和李副局长的案子。”


    沈砚辞扣上西装袖口的银扣,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棱。


    周宇瑾立刻翻开文件夹:“李副局长贪污受贿证据确凿,涉案金额过亿,利用身份犯下不正当买卖的勾当,今日已宣判死刑,缓期执行取消。


    杨成平因滥用职权、收取不正当的钱财投资,纵容黑恶势力,判处无期徒刑。”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只是... 那个神秘情妇的调查,有了新进展。”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想起那个蛰伏在杨成平身边五年,甚至用别人孩子瞒天过海的女人,他瞳孔微缩:“说。”


    “她近期频繁接触林世城的贴身助理,交易记录显示...”


    周宇瑾调出监控照片,画面里女人戴着墨镜,在咖啡厅与西装男交换 U 盘,“他们疑似在转移海外资产,可能涉及更大的利益链。”


    “继续盯紧。”


    沈砚辞的指节捏得发白,声音锐利的冰冷,“务必在她察觉前拿到证据。另外,杨成平的妻子是不是想变卖涉事资产?”


    “是!她还试图联系陆小姐,想用舅母的情分施压。”


    空气瞬间凝固。


    沈砚辞周身气压骤降,窗外的闷雷恰好炸响,将他眼底翻涌的杀意衬得愈发可怖:“让李沉看好人。胆敢让她靠近婉婉半步...”


    他顿了一下,依旧是凉淡无情的神色,“作为杨成平的枕边人她不可能没有参与到这些罪案里,贿赂的钱财想来他们一家人都享用了。”


    这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让刘翠花也一起进去。


    男人身上那抹寒意却让周宇瑾脖颈发凉,“那杨小玲....”


    “她蹦跶不起来,让李副局长的夫人动手解决就行,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接近陆婉婉。”


    这些伤害过她的人,他都要为她扫除,不能在出现在她跟前。


    “是,明白。”


    小夫人才是沈书记的心头肉,动不得半点。


    话题陡然转向民生事务,沈砚辞的语气又恢复成掌控全局的沉稳:“防洪防风工程准备得如何?”


    周宇瑾点头,语气严肃:“各区沙袋、抽水泵已部署到位,应急小组二十四小时待命。”


    “是,所有人员都紧急待位了。”


    紫檀木雕花座钟刚敲过十二响,沈砚辞将最后一份文件盖上朱砂印,指尖在桌面轻叩两下,拨通了凌云山庄的电话。


    窗外的雨丝斜斜掠过百叶窗,在他锃亮的皮鞋上投下晃动的影,倒像是昨夜她发间垂落的碎发,挠得他心尖发痒。


    “婉婉,醒了吗?”


    他靠在真皮椅背上,指尖转着钢笔,声音特意放柔了三分,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喑哑。


    昨夜暖黄的灯影里,她蜷缩在他怀里,绯红的眼尾被水光浸透,此刻回想起来,喉结便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才溢出一声软糯的回应:“嗯,刚起,在吃午饭。”


    陆婉婉的声音像含着块化不开的蜜糖,却又带着刚醒的沙哑,像只被揉乱了毛发的波斯猫,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沈砚辞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模样 ,小手揉着惺忪睡眼,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肩头,会有甜甜的清香,唇角说不定还挂着米粒。


    他低笑出声,钢笔在便签纸上划出流畅的弧线,落下个“婉”字的草体,墨色在纸页上洇开,如同他此刻漫溢的心绪。


    “昨晚累着了?”


    这话问得坦荡,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手里的佛珠,昨晚上它也染了她身上的香,在她身上留下了绯色的印记。


    电话里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像是碗筷放在桌上的响动。


    “才没有...”


    她嘟囔着反驳,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就是... 嗓子有点干。”


    沈砚辞喉头的笑意更浓,冷硬的轮廓覆上柔光,眼前几乎能浮现出她此刻泛红的耳尖,湿漉漉含羞的眼眸。


    昨夜她伏在他肩头,哭着求饶时,嗓子就是这般哑的,软弱的惹他更欺负她。


    他摩挲佛珠的动作一顿,喉结再次滚动,压下心头翻涌的热意,声音轻柔的嘱咐:“好,让陈婶给你煲点梨水,下雨天气凉,多穿件外套。”


    “好。”


    女孩乖顺地应下,紧接着是片刻的沉默,只听见彼此耳机里的电流声。


    就在沈砚辞以为她要挂电话时,却忽然听见她轻轻开口,软糯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下大雨了,你... 你注意安全。”


    沈砚辞挑眉,愉悦的嘴角勾起。


    从一开始她总是怯生生,不知所措,小心翼翼收着自己,像株需要庇护的菟丝花,何曾主动说过这样的话。


    现在女孩每天都在向他迈进一些,他胸腔里某个角落忽然被什么东西填满,涨得发暖。


    “知道了。”


    他故意拖长了低沉的语调,指尖点了点桌面,“乖乖是在关心我吗?”


    “我... 我就是问问。”


    她的小声音立刻拔高了些,带着被戳破心事的慌乱,“你... 你忙吧,我挂了!”


    “等等。”


    沈砚辞叫住她,眼里的柔情和唇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晚上想吃什么?让陈婶给你炖乌鸡汤好不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才传来她细若蚊蚋的声音:“嗯... 好,我等你回来。”


    沈砚辞呼吸一窒,暖流胀满整个心房,他手腕上的佛珠突然变得滚烫,就像昨夜她哭着咬住这串圆润时,唇瓣间的温度。


    窗外的大雨还在下,敲在玻璃上发出的声响,却远不及电话里她那句 "注意安全" 来得动听。


    他将佛珠戴回手腕上,起身时,平日里冷硬的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真是不错。


    他想,这株看似软弱的小菟丝花,终于开始懂得往他身上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