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日向日足的脸色由青转紫，最后化作一片骇人的惨白。


    永恩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抽打在他作为宗家之主的尊严上。


    他胸口剧烈起伏，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浑厚的查克拉几乎要破体而出。


    “好！好！好！”


    日足连说三个好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我们倒要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他猛地一挥手，动作带着破空之声。


    早已严阵以待的日向护卫们立即应声而动。


    八人同时展开柔拳起手式，白眼周围青筋暴起，从四面八方朝永恩攻来。


    他们的步伐精准地踏在八卦方位上，掌间凝聚的查克拉发出嗡鸣，封死了所有退路。


    “呵！！”


    永恩却只是轻轻摇头，眸子深处，在烛光下划过一道微光。


    “唉……”


    他叹息的声音还萦绕在空气中，人却已经消失了。


    唰——


    一道残影掠过，快得连白眼都只能捕捉到模糊的轨迹。


    “什么？居然这么快？！”


    日足猛地睁大眼睛，额角的青筋剧烈跳动。


    却根本无法锁定那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


    嘭！


    第一声爆响震得烛火狂舞。


    一名护卫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廊柱上。


    嘭！嘭！


    接连两声闷响。


    两名护卫甚至还没来得及摆出防御姿势，就已经被无形的力量击飞，在空中划出狼狈的弧线。


    永恩的身影时隐时现，仿佛有无数个“他”同时存在于大厅的每个角落。


    “呼呼呼！！！”


    他的移动带起阵阵狂风，吹得幔帐疯狂舞动，纸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声沉重的撞击。


    每一次现身都有一名护卫应声飞出。


    日足徒劳地转动着白眼，试图捕捉那个快得超出常理的身影，却只能看到一道道银色的残影。


    他的指尖冰凉，冷汗不知不觉浸湿了后背。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即便是白眼，也无法跟上他的速度.....”


    不过是眨眼之间....


    最后一名护卫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抛向空中，然后重重砸落在日足脚边。


    大厅内横七竖八地躺着昏迷的日向忍者，而永恩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


    他的衣袂甚至没有一丝褶皱，只有腰间长刀的刀镡，在烛光下微微晃动着冰冷的光泽。


    .....


    另一边。


    火影办公室内。


    水晶球中的画面，让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猿飞日斩手中的烟斗早已熄灭，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水晶球中那道鬼魅般的身影。


    当永恩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击倒所有日向护卫时，三代火影的眉头锁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自来也站在一旁，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表情此刻完全被严肃取代。


    就连刚刚一直唱反调的纲手也罕见地沉默了。


    她环抱双臂，让胸前挤压成摇摇欲坠的雄伟，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长袍下的大腿微微僵硬，目光紧紧追随着水晶球中那个已经重新现出身形的雾隐剑豪。


    当永恩终于停下动作，从容不迫地站在原地时，办公室内的压抑气氛才稍稍缓解。


    猿飞日斩缓缓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看向自来也。


    "你跟得上他的速度吗？"


    这个问题让纲手和卡卡西同时转头看向自来也。


    三双眼睛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自来也抬手摩挲着下巴，沉吟了片刻。


    他的眼神变得格外专注，似乎在脑海中仔细推演着某种可能性。


    "如果我用上仙人模式..."


    他缓缓说道，每个字都带着认真考究过后的分量。


    "应该是可以的。"


    卡卡西闻言，露出的那只眼睛微微放松了些，一直紧绷的肩膀也不易察觉地松弛下来。


    猿飞日斩轻轻点头，重新点燃了烟斗。


    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水晶球中...


    永恩正从容地整理着衣袖，仿佛刚才那场迅如闪电的战斗，不过是随手拂去了衣角的灰尘。


    ....


    另一边。


    日向族地的大厅内，烛火在方才的打斗中已经熄灭大半，仅剩的几盏也在风中摇曳欲熄。


    永恩站在满地狼藉中，脸上依旧是轻松自在的神色。


    他望着脸色铁青的日向日足，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


    "现在，你该知道我与你们之间的差距了吧。"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挣扎着爬起的护卫，和在旁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宁次，轻轻地笑道。


    "所谓的规则，不过是上位者施加在下位者身上的枷锁罢了。"


    他盯着宁次的双眼，意味深长地说。


    "只要我的实力够强，只要我愿意，这些加诸在我身上的枷锁，我随时都可以粉碎它...."


    宁次浑身一震，嘴巴动了动，眸子不断闪烁，无数念头在心中闪过。


    过去家族施加在他身上的思想枷锁，在这一刻，已经开始轰然崩塌。


    日足的脸色在阴影中变幻不定，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良久。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哼，不过是速度快了一点而已...


    就这样的实力，你说这话，未免太过于大言不惭了。"


    "呵..."


    永恩突然低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笑什么？"


    日足恼怒地喝道，白眼周围的青筋愈发狰狞。


    永恩的笑意渐渐收敛，右手缓缓握上刀柄。


    "为了让你更好了解一下我们之间的差距..."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缥缈起来。


    "那我便勉为其难，展露一下我的实力吧。"


    "铮——"


    长刀出鞘的龙吟声划破夜空。


    刀身在月光下流淌着水银般的光泽。


    在日向日足惊愕的目光之中，永恩随意地朝右侧一挥。


    那是日向族地建筑最密集的方向。


    轰！！！


    震耳欲聋的爆响骤然炸开。


    一道肉眼可见的银色刀气，如同苏醒的巨龙般咆哮而出。


    所过之处....


    精致的回廊、雕花的窗棂、青瓦白墙的屋舍，都在瞬间化为齑粉。


    刀气带起的狂风卷起漫天木屑瓦砾。


    无数日向族人的惊叫声、哭喊声、哀嚎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