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查克拉猛然爆发，黑色的发丝无风自动。


    他脚下的碎石被震得飞起，在周围的柱子上留下细小的凹痕。


    "那个屠夫...那个恶魔...你竟然..."


    鸣人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喂喂，佐助你冷静点！"


    小樱的拳头已经握紧，指节发白。


    "永恩大人，您可能不了解鼬做过什么..."


    "我当然知道了...."


    永恩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个词，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樱花，看着它在掌心化为粉末。


    "可是，那又如何呢？"


    佐助的呼吸变得粗重，眼中的勾玉几乎连成一片。


    "那你为什么..."


    "那是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


    永恩突然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佐助。


    他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


    "与我无关。"


    呃！！


    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几个少年少女，一时间都有点呆愣在原地。


    一片死寂中。


    “不过...”


    永恩的表情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近乎兴奋的弧度。


    "说实话，我倒是很期待看到你们兄弟对决的那一天。"


    "你——！"


    佐助的千鸟骤然在掌心凝聚，刺耳的鸟鸣声响彻庭院。


    蓝色的电光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将他的影子拉长成狰狞的形状。


    "佐助！"


    卡卡西的声音突然从院门口传来。


    "把查克拉收起来。"


    这个家伙，应该是听到消息，从别的地方赶过来了。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心中暗松一口气，还好没酿成大祸。


    水月的大刀已经出鞘三寸，鲨鱼般的牙齿闪着寒光。


    "小鬼，别找死。"


    永恩却只是轻轻抬手，示意水月退下。


    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佐助掌心的雷光。


    "千鸟？有意思的忍术。"


    他的目光移向卡卡西，"你教的？"


    卡卡西的独眼微微眯起。


    "永恩阁下，我的学生有些冲动..."


    "无妨。"


    永恩摆摆手，转身走向回廊。


    他的木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内时，佐助突然大喊。


    "我一定会杀了鼬！"


    永恩的脚步顿了顿。


    “是吗？”


    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脸，夕阳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血色的光晕。


    "可惜啊，你现在与鼬之间的实力差距，可是天差地别啊！！！"


    佐助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剧烈收缩成针尖大小。


    "那个鼬...已经变得这么强了吗？"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永恩停在门边，木屐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他转过身时，夕阳正好从他背后照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血色光晕。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是的，鼬很强。"


    庭院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一片樱花飘落在佐助肩头，他却没有伸手拂去。


    "我与他...差距有多大？"


    佐助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永恩的目光在佐助身上停留了几秒，仿佛在评估一件兵器。


    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空气中轻轻一点。


    "如果鼬想的话，他一根手指就能杀死你。"


    "什么？！"


    鸣人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来，金发炸开像只发怒的狮子。


    "喂！你这个大叔不要乱说啊！"


    永恩有点无奈。


    我跟你们年纪差不多，没大几岁，就是修炼体术令我的面相看上去成熟了一点。


    至于要到叫大叔的地步吗？


    小樱急忙拉住鸣人的袖子，但她的声音也在发抖。


    "就、就是啊...我们第七班一起上的话..."


    卡卡西与鹿丸、宁次等人没有说话，他们相视一眼，一脸若有所思的沉默。


    佐助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中。


    他的嘴唇失去了血色，满脸的难以置信。


    永恩的话像一柄重锤，将他长久以来的自信砸得粉碎。


    他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鼬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神，想起自己这些年拼命的修炼...


    "开什么玩笑..."


    佐助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与那个家伙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永恩挑了挑眉。


    是的，很大。


    即便是到了你们兄弟对决的时候，鼬也是放了大海，才让佐助击败他的。


    不过。


    佐助也是个不服输的角色。


    他很快调整心态，振作起来。


    永恩注意到，少年眼中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烧得更旺了。


    "我会让你看到的！！！"


    佐助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一定会打败那个家伙！"


    鸣人突然一把搂住佐助的肩膀。


    "没错！还有本大爷呢！我们可是要一起..."


    "放手，不用你！！"


    佐助很是不耐烦地甩开鸣人的手。


    永恩轻轻笑了起来。


    他转身推开纸门，声音随着身影一起消失在门后。


    "好，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纸门合上的瞬间，一阵风吹过庭院，卷起满地樱花。


    佐助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脸上神色变幻。


    "走了，佐助。"


    卡卡西拍拍学生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少有的认真。


    佐助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纸门，神色之间，若有所思。


    卡卡西带着一班问题少年出了永恩的院子。


    走在路上。


    夕阳的余晖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佐助突然停下脚步，黑色靴底碾碎了一片飘落的樱花。


    他抬起头，看着卡卡西略显疲惫的身影。


    "老师...."


    佐助的声音在暮色中格外清晰。


    "你和永恩前辈，谁更强？"


    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


    一众少年，包括卡卡西在内都是面面相觑。


    不知道佐助为何有这样的问题。


    鸣人立刻跳了起来，挥手大叫道。


    "喂！佐助你问这种问题干什么！"


    "你闭嘴，别打岔！"


    佐助头也不回，目光死死锁定卡卡西。


    "我在问老师。"


    说着，他又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卡卡西老师，你与永恩前辈，谁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