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恩沉默了片刻，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那个宇智波啊..."


    永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佐助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因为...宇智波一族应该只剩下我和鼬才对...我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鼬！！"


    哦？


    永恩闻言，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古怪。


    这是把带土认成一打七了？


    为什么？


    他看了眼在一旁有几分局促的鬼灯水月，转念一想，便大概明白过来。


    应该是水月这家伙说了矢仓被幻术控制的事情，被佐助误会了。


    未等永恩说话，鸣人忍不住插嘴。


    "永恩大叔，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我们都很想知道！"


    永恩看了看鸣人，又看了看佐助，突然轻笑了一声。


    "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奇心倒是挺重。"


    "那个宇智波是谁？"


    佐助的声音划破庭院凝固的空气。


    一片飘落的樱花在永恩肩头碎成粉末，蒸腾的热浪扭曲着他身后的景物。


    永恩将毛巾搭在颈间，被汗水浸透的白衣紧贴着他精壮的躯体。


    他沉吟片刻，摇头时发梢甩出几滴汗珠。


    "现在，还没到你知道那个人名字的时候。"


    主要是还不想剧透。


    "什么？"


    佐助的写轮眼骤然收缩，隐约可见三枚勾玉疯狂旋转。


    宁次的白眼微微闪动，与鹿丸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


    鹿丸的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腰后的苦无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这么快就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的....."


    永恩的声音平静得像深潭，却让庭院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


    佐助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陷入掌心渗出鲜血。


    他突然踏前一步，查克拉在脚下炸开一圈尘土。


    "告诉我！那人是不是宇智波鼬！"


    "佐助！"


    小樱的惊呼被一声闷响打断。


    “嗯？”


    永恩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


    那一瞬间，佐助如遭雷击。


    仿佛有千钧重物从天灵盖直贯而下。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在青石板上踩出两道三寸深的裂痕。


    惨白的脸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血液，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滚落。


    "混蛋！你对佐助做了什么？"


    鸣人的金发炸开，蓝色查克拉如同火焰般腾起。


    他刚要冲上前，鬼灯水月的斩首大刀已经横在面前，刀鞘与鸣人的鼻尖只有寸许距离。


    "白痴！别找死！"


    水月的鲨鱼齿咬得咯咯响。


    "永恩大人已经手下留情了！"


    鹿丸的影子上前缠住鸣人的脚踝："冷静点，鸣人，不要冲动！"


    宁次的白眼周围青筋暴突，摆出柔拳起手式却未真正出击。


    "鸣人，佐助只是承受了气势压迫。"


    佐助单膝跪地喘息着，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当他重新抬头时，写轮眼中的疯狂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冰冷的清醒。


    他撑着膝盖缓缓站起，黑色瞳孔中映出永恩波澜不惊的面容。


    "对不起，永恩大人。"


    佐助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是我的错，我不该冒犯你！"


    能让如此傲娇的二柱子低头，倒是很少见。


    永恩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樱花，看着它在掌心化为齑粉。


    "嗯。"


    这声轻哼让庭院里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水月长舒一口气收回大刀，鸣人的查克拉渐渐平息，但一双蓝眼睛仍然死死盯着永恩。


    看上去很不服气。


    都是一群问题少年啊。


    "永恩大人，请您告诉我，控制四代水影的人...."


    佐助强迫自己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是不是宇智波鼬？"


    永恩抖落手中的花粉，目光投向远处的火影岩，沉吟半响道。


    "不是。"


    "这不可能！"


    佐助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在触及永恩目光时立即压低。


    "宇智波一族...只剩下我和鼬...这种事情，不是他的话，还能是谁？"


    "确实不是鼬，再说了....."


    永恩突然打断他，一脸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谁告诉你只剩你们两个了？”


    “什么？！！”


    佐助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显然是一时间没有从这个震惊之中缓过劲来。


    鸣人挠着后脑勺凑过来。


    "喂喂，什么意思啊？佐助不是一直说..."


    "闭嘴吊车尾！"


    佐助猛地转头，眼中的血色更浓。


    "你懂什么！"


    小樱下意识地按住苦无袋，目光在永恩和佐助之间来回游移。


    她发现宁次的白眼正以特定频率闪烁着，显然在分析永恩体内的查克拉流动。


    鹿丸突然开口："永恩阁下，您的意思是..."


    他斟酌着用词。


    "当今世上，还存在其他宇智波族人？"


    “那自然是有的...”永恩笑着说。


    庭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鹿丸双手插在裤兜里，影子在夕阳下拖得很长。


    他眯起眼睛，声音里带着少有的认真。


    "前辈，至少告诉我们那个人的名字吧？"


    永恩正用毛巾擦拭着脖颈上的汗珠，闻言手指微微一顿。


    一滴汗水从毛巾边缘坠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


    他抬起眼睑，瞳孔在暮色中泛着琥珀色的光。


    "我说过，现在知道对你们没有好处。"


    鹿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习惯性地伸手摸向脑后，手指缠绕着一缕翘起的黑发。


    "这说不通啊...如果那人真如您所说不是鼬，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说？"


    佐助突然打断，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不是因为那个人就是宇智波鼬？你不肯说，是在包庇他！！！"


    “哈？”


    永恩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他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却莫名让人感到危险。


    他随手将毛巾搭在肩上，被汗水浸透的白色练功服在晚风中微微飘动。


    "有意思。


    我确实有几分欣赏宇智波鼬..."


    "你说什么？！"


    佐助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