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作品:《骄矜夫君为我做牛马

    鹿芩想的有些忘我时,旁边的郝景时忽然捏了一把她鼓鼓的腮帮。


    他本来对陆潘安的路过没兴趣的,但见她一惊一乍,举动反常,又直勾勾地巴望,有点不情愿了。


    “有什么好看的?”郝景时酸溜溜道,“再帅能有小爷帅吗?”


    “再多塞两口,等你噎死过去了,小爷就把你丢在这抵饭钱。”


    鹿芩听出了醋意,嚼的卖力了些,等将口中的点心咽下去后,甜甜道:“噎不死的,夫君妙手回春,自会把我从阎王爷那关拉回来。”


    说着,她掰了一块最好吃的点心喂给他,还抛了个饱含深意的媚眼:“这点心又精致又好吃,像夫君一样秀色可餐,夫君吃点。”


    “……”郝景时无奈地笑了一声,默默吃掉这一口点心。


    隔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补充道:“往后只能看小爷,不许看别人。”


    鹿芩点点头:“那夫君也是哦。”


    郝景时哼了一声,嘟囔:“再敢有下回,小爷就饿着你,不陪你来了。”


    鹿芩继续点着头,心里偷笑,好一个无力的威胁。


    饱餐一顿后,座上的客人少了些许,伙计开始收拾着残羹剩饭。


    鹿芩摸了摸吃的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用绢帕擦了擦嘴巴,准备跟郝景时离开。


    谁知这时,鹿萍缓缓朝这边走来了,喊了一声“长姐”。


    鹿芩顿了一下,懒得应付,只含笑朝她点点头,拉起郝景时开溜。


    但她刚牵了郝景时的手,鹿萍就像脚下生了风似的,眨眼间便笑嘻嘻地拦在他们眼前了。


    “长姐,真是你啊,好巧。”鹿萍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听说长姐有了身孕,妹妹真是高兴,还没来得及道喜,在此先贺过姐姐和姐夫了。”


    说完,她像模像样地福了福身子,不经意间露出了头顶上嵌着红宝石的金簪。


    鹿芩定睛看了一眼,这簪子她曾经见过,是赵姨娘的心爱之物,平日都是放在首饰盒里舍不得带的,今日倒是舍得给了鹿萍了。


    她知道鹿萍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于是一甩手里的绢帕,不客气道:“谢谢妹妹,妹妹跟朋友聚在一块儿,何苦还特意跑来为我道贺,过两天家宴再道贺也不迟啊。”


    鹿萍假惺惺道:“家宴是家宴,今日既然见了姐姐,做妹妹当然要表示一番心意。”


    鹿芩“哦”了一声,露出期待的目光:“妹妹这么说……想必是给我准备了贺礼,迫不及待要送上?”


    “……”


    鹿萍本是想来跟郝景时套个近乎,再借机从他们口中套点鹿鸣的消息,哪料到她会直接讨要贺礼。


    她尬笑了一下:“妹妹手头不宽裕,比不得姐姐嫁了个好人家,过得滋润,都是一家人,这贺礼就免了吧。”


    鹿芩也跟着露出人畜无害的笑。


    叨扰完还想跑,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既然猎物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她何不来个草船借箭。


    她道:“无妨,我也是随口一说的,姐姐哪好意思管要妹妹什么大礼。”


    鹿萍听后正要点头,鹿芩又忽然话锋一转,笑眯眯地接着说:“其实妹妹头上这个宝石簪子就很不错,不如就送给姐姐吧。”


    “……”


    “常言道礼轻情意重,虽说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也能给姐姐留个念想。”


    “……”


    鹿芩说着,温温柔柔地抬起手抚摸了一下她头上的簪子,“啧”了一声表示喜欢。


    郝景时见状,不屑地瞥开目光,但也没多话,只像柱子似的立在一旁等着。


    鹿萍的笑容僵了僵,显然有些挂不住表情了,但碍于郝景时在场,想给他留个好印象,又不敢太直接地露出不情愿。


    她的唇绷了绷。


    讨要她的簪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讽刺她戴的是便宜玩意!


    这可是娘的心爱之物!


    见鹿萍后槽牙似乎开始发力了,鹿芩趁热打铁道:“罢了,妹妹既然舍不得,我也不能强求。”


    说着,她逐渐入了戏,用帕子点了点眼眶,饱含感情道:“只是我出嫁时,妹妹也不曾给我什么念想之物,如今我们姐妹二人难得才见上一次,姐姐连睹物思人也做不到了……”


    “……怎会。”鹿萍看着她那副夸张的样子,一时间没了办法,只能强笑着,装作大度地从头上拆下簪子,递到她手里。


    “长姐别误会,妹妹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这小物件配不上姐姐,姐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了。”


    “谢谢妹妹!”鹿芩立刻欢天喜地地接过,对着郝景时显摆起来,“夫君你看,好不好看?”


    郝景时抽了抽嘴角,极其嫌弃地“嗯”了一声。


    鹿芩又摸摸肚子:“孩子,你看,这是你小姨送给娘的,漂亮吧。”


    鹿芩这一套举动让鹿萍哑口无言,有点分不清她是真高兴还是一孕傻三年。


    她静默了一会儿,正想找个话题提起鹿鸣时,郝景时忽然开口道:“走吧,夫人,回去喝安胎药,咱们已经耽搁好一会儿了,来日得空再和妹妹叙旧。”


    “哦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鹿芩立马顺着台阶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郝景时往外走,一点插话的机会都没留给鹿萍。


    “妹妹,改日再聚!拜拜啦!”


    她朝凝固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开口的鹿萍挥了挥手,转头时立刻翻了个白眼,笑容消失殆尽。


    出了酒楼,鹿芩一手挽着郝景时,一手拿着簪子翻来覆去地看。


    见她拿着那簪子端详了一路,险些撞上行人,郝景时便提出背着她走。


    鹿芩高兴地上了肩,搂着他,心想她这夫君真是越来越开窍了。


    她将下巴抵在郝景时头顶,两手依然把玩着那支簪子,还放在阳光下面照了照。


    色泽是十成十的好,看来也不算是廉价之物,想必此刻,鹿萍心里疼的都快要血流成河了吧。


    “别乱晃。”郝景时向上拖了她一把,“要她这破玩意做什么,你若喜欢,小爷给你买新的就是了。”


    “这可是好东西呢。”鹿芩顺手将簪子插在发髻里,腾出双手抱紧郝景时,“到时候可有妙用。”


    郝景时不懂:“什么妙用?”


    鹿芩坏笑了一下。


    当然是斗垮赵姨娘的妙用了。


    她虽然不懂宅斗之术,也没有赵姨娘那么多的心眼子,但她看过宫斗电视剧啊。


    这就和带了参考书目穿越回高考当天一样,照猫画虎她还能不会吗?


    这一招,叫借簪子杀人!


    当然,她没有赵姨娘那么恶毒,不会要人性命,只要能把赵姨娘赶出鹿家就行了。


    一想到那场面,鹿芩便觉得身心舒畅,忍不住咧开嘴角。


    虽然她不正面回答,但听到她这声带着阴谋诡计的笑,郝景时就猜到到她是又有了新的鬼点子。


    他轻哼一声道:“一肚子坏水,别又连累小爷。”


    鹿芩往下俯了俯身道:“夫君,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来连累一说呀。”


    郝景时望天道:“小爷只说帮你瞒着假孕的事,没说要跟你一块儿害人。”


    “啊?”鹿芩嗔怪了一声,“谁害人了,我这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哦?”


    眼看快到医馆了,郝景时慢慢蹲下,示意她下去。


    “小爷还不知道你吗。”


    鹿芩以为他要耍赖,赶紧抱着他用力晃晃:“喂,夫君说话不算话的,前日还说要把赵姨娘的脑袋拧下来给我当球踢,今日就反悔了!”


    郝景时被她摇晃的头晕目眩,见她不松手,他稳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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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转头一股脑地给她横抱起来了。


    “好了好了,小爷又没说她算个人。”


    ……


    两人伴着嘴,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医馆,鲁花正坐在门前守着,像一座石狮子坐镇似的。


    一见鹿芩,他立马站起身,说是带着兄弟们去了她娘遇害的那座守拙山,找到了一群山匪,还绑了两个回来,就扔在医馆后面的空地上。


    他带着鹿芩和郝景时过去,拍拍胸脯道:“大哥,您吩咐的事情,小弟都办妥了!这两个山匪自愿来跟您坦白真相,当年的那个凶手蹦跶不了多久了!”


    见两个山匪缩着肩膀,吓得瑟瑟发抖,鹿芩有些哭笑不得。


    横行霸道的山匪能吓成这样?


    这真是自愿吗?


    怕不会是鲁花拿着大菜刀恐吓了人家一顿吧!


    “辛苦你了。”鹿芩道,“你进去歇会儿吧,我问他们点话。”


    “好嘞。”鲁花临走前回头瞪了一眼,“都老实点啊!”


    山匪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鲁花潇洒离去,留下一句“大哥有事再喊我”,鹿芩看着他的背影,想笑又忍住了。


    她转而看着两个山匪。


    山匪一脸做贼心虚的样。


    他们的头儿每日都会派人出去采买打听,他们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他们认得刚刚那人是城中第一猛汉鲁花,也认得眼前二人,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的郝家少爷,和他的新婚夫人。


    这位新夫人看着眼生,想必是以前很少出门,但能被鲁花喊大哥,一定不是好惹的主。


    二人越想越恐惧,小腿直打颤。


    一旁的郝景时见状,上前了两步打算质问,结果山匪双双蹭着屁股往后蠕动。


    他冷声道:“回来,哆嗦什么?”


    “饶、饶了我们吧!”话音刚落,山匪就脱口而出,“求求你,我们俩,我们俩只是奉命办事的小卒,小卒……”


    “别紧张。”


    鹿芩拍拍郝景时,示意他稍稍往后,随即蹲下来,对二人和颜悦色道,“我请你们来,是有事要问,只要你们老实交代,我就不杀你们。”


    见她态度如此温和,山匪们更害怕了:“大人,我们什么都招,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别、别杀我们就行……”


    鹿芩含笑点点头,盯着其中一人,一字一句问道:“那你们告诉我,两年前,你们为什么要害死鹿家的老夫人?”


    山匪被她这带着笑意的眼神盯的额头冒汗:“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山上每天来那么多人,我们……”


    郝景时不耐烦地扭头瞥了他们一眼。


    “记得记得!”山匪连连改口,“我们,我们平时不抢妇人和小孩,就那一次,真就一次,那次是被我们头儿逼的呀!再说当时、当时我们也没有杀人,在场的也不止我们俩!”


    “好。”鹿芩道,“我不为难你们,说,你们头儿在哪儿?”


    “这……”


    两个山匪对视了一眼,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郝景时抬腿一人踹了一脚:“赶紧说!再磨磨唧唧的,小爷就把你们吊起来打!”


    山匪们脸一皱,好像快哭了:“大人,我说我说,在、在原先的那座寺庙里,那儿已经被废弃了,不会有人经过的……”


    鹿芩:“能不能带路?”


    二人点点头。


    鹿芩满意地站起身,拍拍手,朝医馆里喊道:“小弟。”


    鲁花从窗户探出头:“大哥有何吩咐!”


    鹿芩:“麻烦你再去一趟,把他们头儿带回来吧。”


    “没问题!”


    鲁花爽快地答应着,顺势就要从窗户爬出来,结果卡住了,不得不用力缩回去,从正门绕到后面。


    他跟“大哥二哥”告了别,随后一手拎起一个,把山匪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