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夜雨总是来得突然而猛烈。


    布鲁斯·韦恩站在韦恩庄园的落地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模糊了远处的霓虹灯光。


    他刚刚结束长达七年的海外游历回到故乡，却发现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哥谭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尔弗雷德，你确定情报准确？”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银托盘上的红茶冒着袅袅热气。


    “非常确定，少爷。法尔科内家族昨晚被彻底抹去，从卡迈恩本人到最底层的打手，无一幸免。而动手的——”


    他停顿了一下，“据目击者称，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布鲁斯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法尔科内家族盘踞哥谭地下世界数十年，势力根深蒂固，连哥谭警局都有他们的人。


    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


    “更令人不安的是，”阿尔弗雷德继续道，“这个男孩似乎只是执行者，他的养父，一个叫王景的亚裔男子，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布鲁斯拿起文件，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情报。


    王景，十年前突然出现在哥谭，带着一个婴儿——也就是现在那个叫卡尔·王的男孩。


    他们住在犯罪巷附近的一栋破旧公寓里，生活低调得近乎隐形。


    “有趣。”布鲁斯合上文件，“今晚我要去拜访一下这位王先生。”


    阿尔弗雷德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少爷，您刚回来，也许应该——”


    “哥谭变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打断他，目光如炬，“而我需要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夜幕降临，哥谭的罪恶在阴影中蠕动。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另一个身份——如同一道黑色幽灵，在哥谭的屋顶间无声穿行。


    他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高科技战衣下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犯罪巷附近的公寓楼破旧不堪，墙壁上满是涂鸦和弹孔。


    蝙蝠侠利用钩爪枪，悄无声息地降落在目标公寓的防火梯上，透过窗户观察室内情况。


    公寓内出奇的整洁，与周围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墙上挂着几幅中国书法，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一个黑发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面容平静，像是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材修长，穿着简单的黑色休闲装。


    蝙蝠侠的视线扫过房间每个角落，寻找那个传说中的男孩，却不见踪影。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茶几上的一枚硬币上——硬币朝上的一面是笑脸。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王景突然开口，像是在邀请一位多年老友。


    他没有抬头，依旧专注于手中的报纸。


    蝙蝠侠心头一震。


    他的潜行技术经过多年磨练，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察觉他的存在。


    这个王景，不简单。


    没有犹豫，蝙蝠侠推开窗户，矫健地翻入室内。


    “你知道我会来。”这不是疑问句。


    王景终于放下报纸，露出一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睛。“布鲁斯·韦恩，或者说，蝙蝠侠。欢迎回家。”


    他嘴角微扬，“茶还是咖啡？”


    蝙蝠侠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真实身份是他最大的秘密，目前除了阿尔弗雷德外无人知晓。


    这个陌生人怎么会……


    “不用惊讶。”王景站起身，走向厨房，


    “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比如你父母死在犯罪巷的那晚，比如你在东方学到的武术，比如你准备如何''拯救''哥谭。”


    蝙蝠侠全身肌肉绷紧，进入战斗状态。“你是谁？”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威胁。


    “一个过客。”王景背对着他泡茶，“一个比你看得更远的人。”


    就在这时，蝙蝠侠的探测器突然发出警报。


    他猛地转身，一个黑发蓝眼的男孩，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不到一米处——卡尔·王。


    男孩穿着睡衣，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冰冷得不像人类。


    “老爸，这就是哥谭的黑暗骑士吗？”卡尔歪着头问道，声音清脆，“看起来好弱啊。”


    蝙蝠侠的警惕性瞬间提到最高。


    这个男孩的移动速度超出了人类极限，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接近。


    “礼貌点，卡尔。”王景端着两杯茶走回来，“韦恩先生是我们的客人。”


    卡尔撇撇嘴，蹦跳着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硬币把玩起来。


    “他偷偷摸摸地来我们家，还想偷看，这可不礼貌。”


    蝙蝠侠没有放松警惕，但决定先收集情报。“法尔科内家族的事，是你们做的。”


    这不是疑问句。王景微笑着递给他一杯茶：“尝尝，正宗的龙井。”


    蝙蝠侠没有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王景收回手，自己抿了一口茶，“你会跟苍蝇解释，你为什么拍死它吗？”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蝙蝠侠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王景身上散发出来，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那不是苍蝇，那是上百条人命……”蝙蝠侠沉声道。


    王景笑着打断道：“在我的国度，有一句老话‘杀人者人恒杀之’，法尔科内家族难道是守法公民吗？”


    “那也有法律去定他们的罪，轮不到……”蝙蝠侠反驳道。


    王景的眼神漠然：“你什么时候见过，神和人讲法律？”


    “你自认为神？”蝙蝠侠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一时间觉得对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王景嘴角微翘：“你现在质疑我的话，是因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就算是神，也不会滥杀无辜。”蝙蝠侠冷冷的说道。


    王景悠然道：“哥谭这种罪恶之都，理应得到净化，放心，我是仁慈的，不会采取什么洪水疾病。”


    “嘭！”


    王景比了个炸开的手势，轻声道：“瞬间气化，毫无痛苦。”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蝙蝠侠手按向腰间，准备随时出手攻击。


    王景拿起桌上的命运硬币：“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正面是笑脸，背面是哭脸。”


    说着抛起手中的硬币，在落回手上的瞬间，一把盖住。


    “正面，还是反面？”


    蝙蝠侠瞬间如临大敌，他在蝙蝠洞穴中磨练出的敏锐感知，感觉得到王景身上散发出的如恶魔般的恐怖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