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少女时不同的变化

作品:《残疾王爷带崽退婚?我偏要嫁!

    “咳……”


    高枝都听不下去了,指着外间屏风下那窄榻,“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睡在这儿,虽然窄了些,但长度够你睡的。”


    鄷彻茫然着,眼皮一眨不眨。


    【只是睡在那儿?】


    【阿枝这般快就改变心意了?】


    高枝忍无可忍,指头转了个方向,“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和我一起睡床上。”


    “不必了。”


    这次鄷彻回答得又急又快,无意和她对上眼神,又仓促挪开。


    “睡这里,很好。”


    瞧着人这般羞赧纯情的模样,高枝都有些心痒。


    奈何这块肥肉还没熟,尚且没有到她享用的时候。


    待有朝一日,她拿下人,可得好好品尝这块肥肉是何等滋味。


    仍同新婚夜那般,商陆和苍术侍奉鄷彻沐浴过后,扶人睡在外间窄榻,待人离开,高枝才拿着衣裳去沐浴。


    今早出门前才浣过发,高枝夜里没打算再洗一遍,不过想起外间躺着的男人,又将玉簪拆下来,任由及腰乌发散落,脖颈前两粒系扣也解开,这才大摇大摆走出去。


    鄷彻又坐在榻间看书,看的是《救荒活民书》,高枝猜这人多半在想救潭州洪涝灾害之事。


    “我听说潭州闹洪涝了。”


    鄷彻早就听到了女子脚步声,只是她刚沐浴完,料想只着寝衣,同上回在王府主屋中他看到的那身一般。


    【太单薄了。】


    所以他没有抬眼,只一味地盯着书本上那密密麻麻似蚂蚁的字。


    “是。”


    听男人言简意赅的过分,高枝没忍住探究更多,“我还听说,你近来肃清官员,可有得罪什么人?”


    这下鄷彻抬起脸了,只是视线也只同她脸上擦过,落在那烧得噼里啪啦的烛台。


    “肃清官员,如何能不得罪人。”


    鄷彻神色看上去并不太在意。


    “虽说官家让你彻查此事,可我看,你也未必事事亲自处置,多让手底下的人去办,也算是锻炼他们。”


    高枝语气听上去不经意,像是老友间寻常话聊。


    “你的脚伤了,近来最好也不要出远门。”


    可鄷彻知道,高枝很机敏,不喜欢说毫无意义的闲话,从在书院时就是如此。


    哪个同窗说她小话,或是挑衅,她二话不说就揍回去。


    山长贬低,她也毫不畏惧就回怼,因此受了不少罚。


    她的拳头比利刃还烈,她的性子比火药还冲。


    她做的,远比说的多得多。


    “怎么了?”


    是而他问出来。


    “没怎么,就是想起几年前在潭州念书,又听说你在料理洪涝贪污的事,所以过问两句。”


    高枝知道贸然阻拦鄷彻去潭州治灾定不可行,但每日同他灌输一些想法,兴许能改变人的决定。


    “今日看石先生给你治腿,诊治过程很是繁琐,若是出远门,恐怕会耽误治疗。”


    “我近来没有出远门的打算。”


    知道高枝是个嘴严的,鄷彻没深挖下去的打算,警惕心一放松,余光就不自觉落在人身上。


    女子身量比少时高了些,乌发散落,发尾顽劣地缠绕细腰,薄纱寝衣勾勒出婀娜身形,他视线上移,看出了还有和少女时不同的变化。


    她仰首喝水,腰脊挺得越发笔直,雪团被勒得鼓鼓囊囊。


    喉结滚动。


    他窘迫拉回注意力,盯着书本上越发晃荡的字眼,心里发慌。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叽里呱啦说什么玩意儿?


    高枝没听明白对方在嘀咕什么,扫了眼自己松散的领口,故意端水杯走去。


    “王爷喝不喝水?”


    鄷彻感受到一小片阴影笼罩,眼皮一滞,“我不渴,你喝吧。”


    “哦……”


    不满意。


    她特意选了前两年的旧衣,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鄷彻竟看都不看一眼。


    难道男人不喜欢这样的?


    诚然活了两世,高枝都不懂如何讨好男人,只能照着话本子使些狐媚勾引的招数。


    不过鄷彻似乎不吃这一套。


    “你该不会是在跟我客气吧?”


    不等鄷彻反应,茶盏就递到他嘴边,女子倾身,刚沐浴过后,玉颈莹白肌肤泛着淡淡一层粉意,雪团儿跟鄷彻方才看过的字似的,晃呀晃……


    “我喂你。”


    “不要了。”


    鄷彻忙偏开脸,奈何捧着的书没端稳,撞翻茶盏,水液顺着他的胸襟渗透,隐现出结实的肌理线条。


    “……”


    高枝咽了口唾沫,紧接着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高枝,我听百合说你们还没睡,方便进来吗?”


    是邵氏在门外。


    高枝心底一紧,压低声对鄷彻道:“怎么办?我娘要是看见你睡在这儿,一定要责问的。”


    “……”


    鄷彻蹙眉,听妇人几次敲门,一次比一次急促,显然是失去了耐心。


    “能进。”


    高枝只听耳畔传来男人回答,下一瞬,屋门从外被人推开。


    与此同时,大掌覆住她的腹部,极快将她揽到窄榻上。


    一阵独属于男人的冷冽檀木香扑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