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五十
作品:《反派是个小可怜》 何妙观本就宕机的大脑被这句直白的请求弄得更加呆滞。
短暂的呆滞过后,看着少年被欲望折磨得崩溃的样子,莫名的责任感占据上风。
何妙观决定帮一帮他,轻声问道:“那、那你想我碰你哪里?”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燕之郁耳边。他方才意识到自己提出多么伧俗的请求。
“妙观,我……”燕之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哑然片刻后,才道,“妙观,我方才是胡说八道。你便当没听见罢……”
“没、没事的!”何妙观连忙摆手,“燕郎君,我其实、其实能理解的,你不用这样。食色性也,这都是很正常的。”
燕之郁眼睫低垂,依旧没有说话。
何妙观想起王嬷嬷留下的避火图。
“你等一下。”
燕之郁愣愣地看着她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一个蓝布包裹着的物事,拆开后,里面是一部小册子。
燕之郁一时茫然:“妙观,这是……?”
他也凑过去。
摇曳的烛火照亮书页上大胆直白的图画。图画旁还有细密的小字注解。
何妙观翻到其中的某一页上。这一页的插图,并非直接描绘男女欢|爱,而是画着一个女子侧身坐在男子身旁,一只手探入敞开的衣襟之下,落在某处。旁边的注解赫然写着“手谈”“拂尘”等隐晦的词汇。
燕之郁彻底僵住。
为什么会这样。
他心爱的女郎一本正经地钻研避火图上的手法,而他此刻却濒临崩溃,如火烧身。
天底下其他的眷侣,难道也是这样的么。
还是说只有他是这样轻贱。
燕之郁脑中一片混乱。羞耻、自恶、期待,种种情绪混杂着,让他心潮起伏。
他后悔为何要说出那句的混账话,将两人置于如此不堪的境地。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糟糕透顶。
“燕郎君,你、你还好吗?”何妙观把书册阖上,看向他。
原本燕之郁恨不得时光倒流,此刻,听到女郎温和的声音,心底悄然升起不堪的期待。他唾弃自己的不耻,但也无法抗拒渴望。
内心挣扎片刻,他低下头,再度轻声道:“妙观,碰碰我吧。”
何妙观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先落在他紧窄的腰侧,然后沿着他的腰腹下移,覆上去,慢慢收拢掌心。
何妙观其实根本没表面上那么淡定,小声地询问着:“这样子,可以吗?”
燕之郁的呼吸骤然停滞,轻声道:“嗯。”
“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原本,何妙观以为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的,但是没想到,不过片刻,耳边就响起少年微弱的喘息声。
“妙观,你、你松开点,我好像……”
眼前炸开一片白光,猝不及防的快感让他头晕目眩。少年浑身脱力,软绵绵向后倾倒,深陷在锦被里,像初春时晒化的雪水。他失神地望着床顶的纱帐,眼神空洞,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等他从失神中挣扎着回过神来时,亵裤上传来的冰凉湿黏触感,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何等不堪的事情。
何妙观有点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男子十八岁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吗?不是说男高的某某比钻石还硬吗?为什么这么快啊?
恍惚间,以前上网时看到的弹窗小广告纷纷跳出来,“专治早|泄”、“重振雄风”、“持久耐用”……
一个念头浮现出来:原来燕之郁他……?
何妙观觉得有点惋惜,又有点好笑,不明白一本书的反派怎么会是这样。或许,这次只是一个意外,他其实是正常的。
看着燕之郁失魂落魄的模样,何妙观努力抿着唇,维持着表情的平静。
若是自己再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他估计会更加难堪的。
窗外传来打更人梆子的声音,转眼竟然已经是三更天。
“燕郎君,你还好吗?”
“……嗯。”他闭着眼睛。
何妙观看着他这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都说男子的尊严一触即碎,他现在这样子,肯定就是因为尊严粉碎,需要一个台阶下。
何妙观犹豫一会,安抚道:“燕郎君,刚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我不会因此看轻你的,你不用太有心理负担。”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燕之郁抬起胳膊,遮挡在眼前。
什么叫,没发生过?
燕之郁自暴自弃地想,还不如直接晕过去,说不定都比现在好。
泪水无声地溢出来,落在他眼角的小痣上。
“燕郎君?”
何妙观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反应,连忙上前,伸出手臂环住他,想像平时亲昵一样来安抚他的情绪。
“燕郎君,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而且,那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要是介意,我们找个郎中来帮你看看,吃点药,应该就会好的,没关系的。”
但话音未落,怀里的少年猛地一颤,喘息道:“嗯……”
他的身体本就异常敏感。这样紧密的拥抱,对于他来说,不啻于酷刑。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身体。
这一声甜腻的喘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他的理智。
情|潮翻滚沸腾。
燕之郁破罐子破摔地想,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形象,那不如彻底地沉沦下去,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何妙观,被泪水浸泡得水盈盈的桃花眼,眼尾泛着情动的绯红,配上他美丽脆弱的脸颊,有种雨打海|棠花的艳色。
他凑上前,再次吻住了何妙观的唇,舌尖撬开齿关,纠缠吮吸。
一起坠入欲望的泥沼。
“妙观,妙观……”
他抓住何妙观的手腕,摁到仍在敏感颤栗的腰腹上。身体还处在不应期的余韵中,每一寸触碰都带着细微的刺痛。快感与痛楚交织,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在又一次激烈的深吻后,他的呼吸突然一滞,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脱力般软倒下去。
第二日清晨,鸟鸣阵阵。
何妙观和往日一样懒懒翻一个身,打算赖一会床再起来,但手臂却碰到另一个人的肌肤上。
于是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少年安静的睡颜近在咫尺。
啊啊啊啊?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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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这?昨夜不是亲完就让他回去了么?
何妙观猛地坐起身。
不对……昨天没有亲完就让他回去,昨天他们还……
何妙观揉揉眉心,看向燕之郁。他睡得很沉,呼吸清浅而均匀,脸上还带着的泪痕,长睫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眼尾泛着红。嘴唇不但又红又肿,还有点破皮,明显是昨夜被反复吮吸啃咬过的模样。
再下面,雪白的中衣襟口大敞,松散地挂在臂弯,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玉色的肌肤上,满是深深浅浅的红痕,从锁骨一路蔓延到胸前。
这些都是昨日做的吗?
(无不良引导,两人单纯亲,没发生其他的,求放过啊啊啊)
何妙观庆幸自己醒得早。倘若让阿葵、阿菁或者其他哪个小丫鬟推门进来,看到这般景象,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何妙观连忙轻手轻脚地下床,去将房门从里面闩上,又换好凌乱的衣裙,整理好头发,最后回到床边,轻推还在沉睡的燕之郁。
“燕郎君,醒一醒。”
燕之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初醒的迷茫过后,昨夜混乱的记忆回笼。
但或许是因为最后直接晕死过去,此刻竟没有昨夜那样的羞耻感。他看着站在床边的何妙观,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跪坐起来,仰起脸伸出舌头索吻。
“妙观,亲一下。”
“亲什么亲!”何妙观压低声音,“你赶紧穿好衣服,然后趁没人发现,回你房间去。”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阿葵清脆的嗓音:“小姐!起来了么?刺史和老夫人有点急事要找小姐。”
“阿葵,我换身衣服,马上出来。”何妙观一边道,一边用眼神拼命示意他快走。
燕之郁舔舔嘴唇,做口型道:“妙观,亲一下我才走。”
何妙观有预感,要是和他亲起来,肯定至少要多磨蹭一刻钟,便义正词严道:“我不亲。”
“要亲。”
“不亲。”
“就要亲。”
何妙观故意道:“咦,我记得,昨日某个人,碰一下就那样子,怎么,现在还有精神胡闹呀?”
少年微微一怔,却没有和昨日一样露出羞耻的表情,理直气壮道:“妙观,可你昨日不是很喜欢我那副样子么?”
“你、你少胡说八道,我就摸一下你而已,也没有很喜欢。”
“哦……我身上这些是谁弄的啊?”燕之郁指指锁骨上的牙印。
“当然是……你自己弄的。哎呀!你先走吧。”
燕之郁思忖着,再纠缠下去,外面等候的婢女必定生疑,便伸出双臂,抱了一下,轻声道:“那我今晚再来找你。”
等燕之郁翻窗离开,何妙观又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自己和平日没有不同后,才定定神,走过去打开房门。
书房内,气氛很是压抑,陈寄柔和何徵端坐堂上,面色少有得有些凝重。一旁伺候的婢女们也一个个屏息静气,垂首侍立着。
何妙观想到自己和燕之郁这些时日夜晚的逾矩,有些心虚,只能强作镇定地上前行礼。
“阿父,阿娘。”
何徵迟疑片刻,道:“囡囡,你与阿徊的婚事,恐怕……要暂时搁置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