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调回京城
作品:《夫君禁欲冷清,主母只想搬空侯府》 “没事的,清安哥哥,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罢。”
孟倾摇摇头,柔弱的靠在谢清安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
离荣华富贵只差最后一步之遥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止步。
“没事就好。”谢清安宠爱地抬手摸了摸孟倾的发,声音温柔,“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有什么想要的就只管吩咐小柳去买。”
“你现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更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明白吗?”
“嗯,多谢清安哥哥。”
孟倾表面顺从,点头称是,可心中却暗暗打定了主意。
像谢清安这样的如意郎君,身居高位,又懂得怜香惜玉,和张经简直有如云泥之别。
这个孩子,绝不能留。
不过……得找个合适的由头。
念及此处,孟倾眸子里闪过一抹狡猾的光。
谢清安在孟倾处逗留片刻,便离开处理公务去了,说是晚些再来看她。
孟倾正思索着如何处理腹中孩儿,小柳又急匆匆的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拿着封信。
“夫人,外头又有送信的来了。”
一听到信件,孟倾脸色就变了,以为又是张经,赶紧将小柳拉了回来:“你呀你,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
“夫人,是您父亲来信……”
小柳突然被吼,吓了一跳,瑟缩地从怀里掏出封信纸来。
听闻是孟长远来信,孟倾才松了口气,赶忙将信纸展开。
信纸里头,孟长远字字泣血,诉说着被贬为小官后受的各种委屈,恳求孟倾让谢清安帮忙走通关系,将他调回京城。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孟家先前过惯了好日子,如今被发配到穷山恶水之地,吃穿住行每一样都大打折扣,自然痛苦万分。
同样是被贬为小官,张经早已成了孟倾心中的弃子,孟倾自然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父亲却不一样,毕竟血脉相连,况且,父亲在朝中身份如何,也关系到孟倾在其他京城贵女眼中的地位。
看着书信中的种种言语,孟倾鼻子一酸,冷不丁落下泪来。
小柳吓了一跳,赶紧去找手帕给孟倾擦泪。
“夫人?夫人别难过,天将降大任于人,总得先给点挫折,孟大人吉人有天相,您现在又受世子宠爱,想必不久后孟大人就能回京城了。”
可她越是安慰,孟倾哭得就越是难过,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小柳不知所措,并未注意到孟倾眼神余光正有意无意往门口探去。
紧张之间,更是连房门前来了人都未曾发觉。
“倾儿!”
门口,因不放心孟倾脸色较差、匆匆处理完公务便折返回来陪她的谢清安神情一凛,赶紧快步走了上来,将孟倾搂进怀里。
还没踏进门槛就听见孟倾哭声,听得他心都漏了两拍。
“怎么了倾儿,是谁欺负你了?”谢清安又怜惜又心痛,咬牙切齿,“是不是又是苏瑾玉作妖了?你告诉我,我去要她好看!”
“清安哥哥,不是的……”
孟倾靠在谢清安的肩头,将手中孟长远的信纸递给他,哽咽抽泣。
“今日倾儿收到了远在蛮荒之地的父亲来信,听闻父亲受苦受难,倾儿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实在是愧对父亲,心中难受得紧。”
“身为子女,倾儿本应该竭力反哺父亲养育之恩,可如今不仅不能帮父亲分担,甚至还在清安哥哥府中享福,我……”
说着,孟倾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倏然起身,望着窗外的远方。
“倾儿已经麻烦清安哥哥太多时日,实在打扰,不如倾儿明日一早便独自出发去找父亲!虽我无法让父亲调回京城,但至少能陪在父亲左右,端茶递水。”
一听这话,谢清安就急了。
他最见不得女人落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在孟倾跟前,急得涨红了脸:“倾儿,你这是作何?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能待在我府中替我管家,我高兴还来不及!”
一看孟倾要走,谢清安就什么都无法去想了,一边拦一边满口答应。
“不就是将孟大人调回京城么?我是世子,在朝中说话还是有几分分量,倾儿,你且待我打点打点,相信不出多久,就能让你父女二人团聚。”
看谢清安答应下来,孟倾才擦擦眼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红着眼睛,扑到谢清安怀里,感动抽泣:“清安哥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两人你侬我侬,气氛暧昧。
小柳识趣地退了出去。
难怪夫人铁了心要留在世子府。
原来只要掉掉眼泪撒撒娇,就能得到旁人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东西。
也难怪夫人在世子面前只求世子将父亲调回京城,却绝口不提张经。
两者孰优孰劣,孰轻孰重,哪怕是旁人看了也一眼便知,更别提清醒精明如夫人。
另一边,苏瑾玉和青梨依旧整日忙碌。
除了打点其余店铺,刚开业不久的百草阁更是需要耗费心力,主仆二人忙得脚不沾地,游走于各大店铺之间,充实又自在。
午后,苏瑾玉正走在街上,步履从容。
她的身后,一名衣着朴素、戴着渔夫帽的农夫与苏瑾玉相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亦步亦趋的跟着。
农夫帽檐压得极低,根本瞧不见他的脸。
“跟踪我?”
苏瑾玉早已注意到身后那人的存在,抿抿唇,并未在意。
自从名下店铺做大做强,在京城中的竞争对手也就多了,难免被其他同行盯上。
或许是想了解她从何处进货、货物进价几何,又或许是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在京城中加以宣传,将她名声搞臭,截断客流。
这一切,苏瑾玉都无所谓。
她早就与进货的农户商家签订了合作协议,自协议签订起两年时间内,这些供应商家所有产出的货物都只能交付到苏瑾玉手上,若是卖给其他人,则需赔偿高额违约金。
至于进货价格,更是有严格保密协议去约束双方行为,绝不透露任何风声。
至于把柄,更是无从说起。
要想将生意做长远,要想真正立足于偌大的京城之中,诚实经营,对得起良心,是无论如何也不可打破的原则。
最重要的是,她苏瑾玉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
就算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空穴来风,更不可能对她人身威胁。
如此一来,就算被跟踪又能如何?
两个时辰过去,苏瑾玉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巡查铺子,进货出货,忙得不亦乐乎,却又井井有条,严谨有序。
直到傍晚时分,那渔夫才消失在大街小巷。
摄政王府中,渔夫打扮的男子已经换去装束,一身套黑色劲装,勾勒出浑身肌肉线条,一看便是从小练武的狠角色。
他单膝跪于堂前,对着主位上的男子拱拱手:“回禀摄政王,今日苏瑾玉和前几日一样,皆是忙于生意,并未有任何异常。”
“噢?”
萧玦一身玄色衣装,华贵慵懒,挑了下眉头。
一介女子,又贵为世子妃,不好好在家里歇着养着,总在外头抛头露面,倒是有意思。
瞧她这勤奋劲儿,卯足了力气扩张店铺,不像是单纯管家,倒像是要自立门户。
联想到近日京城中关于世子府上养了孟家女子的闲言碎语,萧玦更是坚定了苏瑾玉即将与谢清安和离的猜测。
古往今来,皆是男子休妻。
妻子休夫的,极其罕见。
“行,本王知道了,继续跟着去吧。”
萧玦唇角溢出一丝玩味的笑,兴致盎然。
不愧是苏家女儿,是个妙人。
他很期待苏瑾玉接下来的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