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长枪神弓(三更)

作品:《梦烛遗爱 [离水行舟]

    坐在朱厌肩上,被净渊施了里三层外三层隐身术的小小槐鬼,正抱着自己的小手手,挂在胸前,一脸不开心,暗自生着闷气。


    可朱厌没办法看得到它,自然也就不知道小东西在闹着脾气。


    关了门,进了屋,朱厌重新坐下,盯着眼前的糕点碟子,看了又看。


    坐在朱厌肩上的小小槐鬼,突然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像是滑木楼梯子一样,从朱厌的肩上,顺着他的衣袖,滑到了桌面。


    衣袖到桌面,滑得太猛了,下得太快了,又摔又磨的,把小小槐鬼尊贵的小.屁.屁,不仅磨得火辣辣的,还摔得疼死了,它感觉要开花了!


    小东西揉着自己发疼的小臀,一脸愤怒,颇为不满,一手指着装着椰子酥的点心碟子,一脸诚恳又真挚,同朱厌骂骂咧咧控诉着,小奶音一句又一句,语调更是一声高过一声地没完没了,“厌厌!厌厌!厌厌!”


    朱厌自是不可能听到它的不满与抗议,依旧看着那点心碟子出神。


    朱厌伸出手,他的手越过小小槐鬼的头上。


    上一秒才吃了陌离椰子酥的它,此刻简直是翻脸不认人了!


    小东西一蹦一跳的,意图抓住朱厌因动作而飘动着的衣袖,不许他再碰这臭九幽夫夫所谓的‘糖衣炮弹’。


    朱厌越过小小槐鬼,自顾地从碟子上,取过一颗红.艳.诱.人的山楂糖球。


    他没有吃,只是那双暗红浅瞳,盯着那糖球,微微出神。


    ...


    “喏,给你。”


    “你买的?为何给我这个?”


    “赔礼。惹你生气后,我给你道歉的礼物。”


    少年歪着头,有些意味深长看着男人:“你哪儿学的小把戏?我怎么不知道呢?”


    男人脸色红了几分,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连说的话都结巴起来“...跟...跟凡人学的...”


    少年噗嗤一笑:“那你哪来的钱?”


    男人挺直了腰板,却不敢看少年一分,只是嘴硬一说,“我自有法子。”


    ...


    “离仑...”盯着手中的山楂糖球,朱厌喃喃自语起来,“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对吗...”


    很奇怪。


    这一次,坐在他跟前,睁着大眼睛盯着朱厌看的小小槐鬼,在听到‘离仑’两个字,却沉默了。


    小小槐鬼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哪怕朱厌根本听不到它,它依旧会自顾自地回应着朱厌。


    ‘再见’这个词语,像是戳到了小小槐鬼的伤心之处。


    小小槐鬼一脸呆呆的望着朱厌,先前那个同净渊打着,同陌离闹着的活泼小东西,在此刻,好似根本就不曾存在过,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小小槐鬼没有回应朱厌的问题,只是默默背过自己的小身子,像是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


    小东西颤颤巍巍站起了身,扒拉着小短腿,跑到装了桌上放着椰子酥的糕点碟子前,伸出自己又短又肥的小手指,在不知道比它大上多少倍的椰子酥前,挑挑拣拣了好一会,最后才选了一个它自己觉得最好看最漂亮最完美的椰子酥,往上面狠狠戳了一个小洞洞,拔出小手指后又戳了一个,像是泄愤自己的难过一样,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朱厌,也丝毫没有留意到,一旁碟子上,一块香甜的椰子酥四周上,正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又一个跟牙签洞儿一样大小的小孔孔...


    ...


    鬼愁小阁,站在外头的陌离,脸色十分难看。


    刚踏出普方大殿,陌离就感觉心口传来一阵又一阵不适。


    准确来说,这股不适,是在落鬼长宫里,在饭桌上,在他看到朱厌眉心那枚幽蓝妖印的那一瞬间开始的。


    这股不适,密密麻麻,断断续续,让他颇为不适。


    捂住心口的手,离开了心口,陌离垂眸一看,映入眼中的掌心之上,却隐约带了几缕若隐若现的黑气。


    水青色的眼骤然一缩,有些震惊,又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提前复发了...


    骤然刮起一阵诡异的大风,吹得小阁庭院那一棵参天的欲灵幽树上的黑叶子,摇摇晃晃的。


    陌离眼神一厉,掌心一收,将手心萦绕不散的黑气,给彻底隐了去。


    下一秒,一名长相凶神恶煞,一身肌肉鼓鼓囊囊的,身高约莫三米的人,从天而降,精准降落在陌离跟前一米的位置。


    尘土飞扬,地动树晃,茂盛的鬼树叶子窸窸簌簌落了一地。


    “殿下。”来人嗓音浑厚,单膝跪地,合十朝拜,十分恭敬对陌离一说,“有人强闯九幽。”


    陌离一听,眉心一皱,脸涌不悦:“净渊呢?”


    “属下找不到鬼主。”


    单膝跪地的伞奴,一双漆黑得看不见一丝眼白的乌眼,从出现在鬼愁小阁的那刻起,就不曾离开过陌离的身上一秒。


    “你留下,我去去便回,无需通告。”陌离只丢下这句话后,便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在小阁了。


    与此同时的大荒,槐江谷小居的槐谷小室内,离仑与朱厌的寝室处,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面若寒霜,金额神印,金冠之下,一头及腰长发,漂亮的流苏白玉长链缀在身后,随着他的转身而微晃着。衣袂飘飘的一身,一举一动之间难掩他的贵气。


    白里金绣,雪袍杏衫,将本就气质超然的人,衬得更似不染红尘的仙人。


    微微敞开的衣衫前襟,隐约可见里头露出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紧实又性感。


    男人那双冷到容不下任何情绪的眼,环顾了屋内四周一眼,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熟悉身影。


    倒是桌上那杯早已冷却多时的茶,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走了过去,鬼使神差地拿起那杯冷茶,有些失神望着杯口残留的痕迹。


    微微抬眸的眼,不自觉连带着眼尾的一抹金纹都上挑了几分,男人寻思了半分后,抬手朝空中轻轻一挥。


    只见半空之中,一团金雾由无到有,逐渐凝聚成一面云镜。


    镜中所呈之像,竟是槐江谷小居,也是槐谷小室内发生的一切。


    云镜中的人,身前半空浮着卷轴。


    看到熟悉的身影,听到熟悉的声音,倒是让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脸上那无情的神色,柔和几分。


    但接来听到的对话,却让他不由蹙眉起来——


    “师傅,这里位置的花纹,如此雕刻,手法可正确?”


    “小郎君这手法,可比老头子我啊,细腻多了,看得老夫都想收你为徒了。”


    “小郎君,这块长生锁,是要送给何人呢?”


    “送给我家崽崽的。”


    嘭的一声响,男人手里拿着的杯,被他单手捏爆,冰凉的碎片裹着温热的鲜血,冷却的茶水又混了猩红的血,顺着他手上暴起的条条青筋,沿臂而下,弄脏了那一身无暇的雪袍杏衫。


    男人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被人无情撕开虚伪面具的一角,露出罕见的表情,阴狠,森冽,让人不寒而栗。


    “冥顽不灵...”男人灵白眼眸中泛着清冷的幽光,沉声一道,“为了一个魂飞魄散的妖,落得如此不堪...死了就死了,还如此念念不忘...”


    空中的云镜,又传来新一轮的对话。


    “师傅,今日先到这了,麻烦你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家里头,该有人着急了!”


    “家里头的人,该是小郎君的心爱之人吧?”


    镜中镜的少年,有些羞涩一回:“嗯。”


    这个‘嗯’字一出,原本就冷着脸的男人,脸更冷更臭了!


    真是...令他无比讨厌的对话。


    男人一气之下,指尖一收,空中浮着的云镜彻底爆开,散成烟雾而去。


    “本就该死的妖,死一次,是死。”只瞧他忽而冷笑出声,一字一顿道,“死一百次,也是死...”


    指尖一挑,一团金光落地,化出一个槐精。


    只是细看之下,这忽然出现的槐精,手持一封密封无损的信,眼神空洞,神情呆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诡异得很。


    “去吧。”


    收到命令的槐精,没有说话,只是朝男人恭敬鞠了一躬后,就跑了出去。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吧...”男人又恢复到平日里那久居高位上位者的模样,眸中毫无一丝波澜,“你想救魂飞魄散的他,我偏不...让你偿愿...”


    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冷了,冷到如同一口死气沉沉的枯井寒潭。


    九幽鬼域入口的鬼幽山下,鬼火闪烁,野鬼悲鸣,鬼雾弥绕,阴风阵阵,入骨如刀。


    一道七彩光辉从天而降,照亮了阴森的鬼幽山山脚。


    七彩光辉四射的瞬间,将藏在鬼幽山山脚附近的低等鬼雾统统都杀了干净,只留下飘荡在空中那一声又一声声绵长的哀嚎。


    “好吵。”冷得没有一丝情绪的声儿,夹杂了一抹微乎其微的厌恶与烦躁。


    来人抬眸,那双浅淡得宛若寒冬薄雾的眼眸,正冷着眼,望着悬在鬼域高空的那一轮耀眼的紫月,漂亮又鲜艳的红唇,忽而开口:“差不多了吧...”


    一道宛若山泉清凛的嗓音,穿破云空:“不请自来的客人,本尊倒是见过一个。不过,那人可比你礼貌多了...”


    一道蓝墨相间的人影,从一团凝聚在半空的青烟之中,提着一杆长枪,缓缓飘出,像高高在上的仙子,无意折落在尘凡。


    “来者何人?好大的胆子,不仅闯我九幽鬼域,还胆敢杀我九幽的子民。”


    修长挺拔的身躯,藏裹在精致华丽的墨裳下,宛若暗夜鸣啼的黑鸦,又妖又邪;水蓝幽亮的外袍,如同一尾美艳抢眼的鲛人鳞尾,又仙又艳,让人只瞧一眼,便再也不愿挪开半分。


    手持苍穹长枪,骤然出现的陌离,缓缓落地,青烟消散,露出更为清晰的他。


    空气里传来一股又一股强烈的仙气,让陌离颇感到不适,连带着先前被朱厌眉心妖印牵扯得隐隐作痛的心口,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仙气勾得更痛了。


    那只握着苍穹长枪的左手,不受控地紧了紧。


    好强大的气息。


    陌离不由眯了眯眼,水青的瞳被又一股隐没的仙气震得骤然一缩。


    鬼幽山的入口,怪石嶙峋,绝壁重重。


    水青色的眼眸越过无数怪石,朝一抹略微平坦的山位望去。


    站在山位上的人,身姿婀娜,摇曳的墨夜长裙上,点缀着漫天星辰,裙尾渲染着绚烂极光,像一尾漂亮的斗鱼。


    听到身后的动静,原本背对着陌离的人,终于微微斜身。


    那双清冷得不染一丝俗尘的眼,带了一抹睥睨众生的不屑,不自觉往下瞥了陌离一眼。


    很好。


    猎物,上钩了。


    “陌离,好久不见。”星月缓缓转身,眼里带着一抹无法深究的暗色,话语言辞惋惜,可说话的语气却颇为冷情,“有点可惜,你又活过来了。”


    真是一句矛盾又没礼貌的问候。


    “是你。”在来人转过身,看到那张脸的瞬间,陌离脸上闪过一抹猝及不防的震惊,“青叶!”


    “不!”陌离的喉中溢出一抹痛苦之色,在一秒否定之中,灵动的青眸比他这个主人更先换上浓郁的恨意,咬牙切齿地唤了对面一声,“是,星月——”


    陌离的眼神,不受控地变得阴鸷起来,藏不住的杀意充斥着他全身,连带着嘴角都露出了罕见的疯意,“是啊,我又活过来了,你很失望吧?”


    “星月...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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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了..那就让本尊看看,这千年,你到底强大了...多少...”


    对面的星月,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在听到陌离说的‘一千年’时,那双浅瞳里动了一下,滑过一抹晦暗。


    “错了。”星月从平坦的山位上飘落在地,与陌离面对面,冷冷说道,“不是一千年,是几万年。”


    话语刚落,星月十指相绕,万千星辰凝聚在手,挥袖一甩,无数七彩星辰化作一把锋利的刀刃,从她手中脱离,狠狠冲着对面的陌离,精准击中——


    陌离眉眼一厉,嘴角微勾,目露亢奋之色。


    左手持握着的苍穹长枪,被他随意伸脚一踢,在跟前空中飞了一圈后像是有灵识般,又重新飞到他手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声,苍穹长枪也成功顺势从左位被他换到右位。


    上百斤重的苍穹长枪,拎在陌离手里,就跟普通青竹一样,毫不费劲。


    陌离伸手,一握一抡,一上一下,起伏之间的苍穹长枪尖头,汇出无数股水青波浪,在星月的七彩星辰之刃到达之间,陌离先行一步用苍穹长枪打散了它。


    青墨色的身影手持长枪,朝着对面人快速飞去,快到只在空中留下一抹残影。


    原本还一脸不屑之色的星月,脸色骤变,漂亮的浅瞳里瞬间蓄满警惕,右手火速结印,万千星辰骤现于掌,随着她的手心,从胸前滑到耳旁,只在身前半空留下一波五彩斑斓的漂亮星尾。


    紧接着,一张弓身精致,色泽耀眼的京墨长弓,缓缓在星月的右手中浮现。


    在陌离提着苍穹长枪朝她飞来,尖锐的长枪即将刺上她之前,星月将手心的星月神弓,对准陌离所在位置,用力地挥袖一抛——


    哐的一声巨响,被抛出的星月神弓与被丢来的苍穹长枪,两把至强的上古兵器,交缠嘶鸣于半空,一时难分上下。


    巨大的神力与隐力的双重冲击,引得鬼幽山附近,顿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陌离嘴角噙着一抹狠笑,不断收紧着自己的手,被控的苍穹长枪发出更加醇厚的嘶鸣,像是从遥遥远古传来的低吟唱颂,击得对面的星月开始处于下风。


    正控制着苍穹长枪,想要彻底绞杀掉星月的长弓之时,一股密密麻麻的刺痛从跳动的胸腔下传来,疼得让陌离不慎一愣,连手都不自觉抖了一下。


    就在这失神的一秒之间,星月的神弓瞬间由劣转优,下风夺位成上风。


    星月见机,火速收回自己的神弓,引得对面控制着苍穹长枪的陌离,有些措手不及,后退了一下。


    却又在下一秒,星月神弓被主人用力抛向陌离,毫不客气朝他袭去!


    强忍住心口不适的陌离下意识举枪一挡,神弓带来巨大的神力冲击,让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嘴角也不由流淌下一抹血渍。


    被苍穹长枪的隐力挡得被迫飞向半空的星月神弓,弓身也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筝鸣声。


    而早在神弓被挡飞之前,星月早已纵身一跃,像是早有预料般,朝着神弓的位置飞去。


    握住星月神弓的星月,清冷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唯有浅瞳内来回涌动的光辉,透露着她此刻被棋逢对手勾起的亢奋与欣赏。


    星月纵身跃于半空,一个干脆利落的翻身,快准狠地一把抓住准备飞走的长弓,拉弓搭箭,万千星辰化作一支漂亮的七彩光箭。


    依稀可见,这支光箭的箭头,正涌动着一小团诡异的银光。下一秒,便双双朝着陌离的心脏射去——


    光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偷袭也来得太猝不及防!


    陌离想拎起苍穹长枪抵挡攻击,却还是慢了一步。


    苍穹长枪被星月神弓隐藏的巨大神力,冲击得直接断成了两截。那一支汇聚了万千星辰之力的七彩光箭,精准地射进了陌离的心脏,直接穿膛而过...


    可是,星月还是太低估陌离的能耐与实力了!


    被七彩光箭穿膛而过的陌离,顺势一个转身,断成两截的苍穹长枪在他的控制下,尖锐的枪头再次涌上无数水青波浪,在星月从空落地的那一瞬间,水青波浪化作铺天盖地的万千根青针,密密麻麻朝着星月飞去——


    难躲万针的星月,尽管竭力躲避,还是被好几根青针刺入体内,被陌离逼得频频后退。


    星月万年不变的脸上有了一丝开裂,是愤怒。


    她愤怒地抬头,看向站在她对面不远处,从方才就一直背对着她的人。


    飞沙走石的四周,逐渐平静下来。


    背对着星月的陌离,喉间一热,心口一痛,瞬间吐出一大口血。


    洒落在地的鲜血,血的颜色不是正常的鲜红,而是带了微微发黑,甚至还涌起淡淡的黑气。


    破了一个洞的心口,自是很疼。


    可陌离并不在乎,好似根本就没发生过这回事。只是淡定的抬起右手,优雅地抹去自己嘴角的血渍。


    在看到自己右手拇指上,因擦拭而留下的鲜血痕迹,不由狂笑出声。


    那双漂亮的水青眸内,涌动着被释放而出的疯狂与莫名其妙的兴奋,嘴角噙着的柔笑,看似温和,实则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转过身来的人,嘴角边与下巴上,还残留了几滴没被擦干净的血珠。


    红的血,沾在白的肤上,美得惊心动魄。


    陌离朝站在对面,正一脸愤怒的星月,歪头一笑,淡淡一说:“有趣。”


    星月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变得格外难看,藏在袖内的指甲,不由深深陷入掌心,莫名将手掐得通红。


    疯子!又是一个疯子!


    鲜血染红了陌离的白齿,配上他那张漂亮又邪魅的脸,就像是一扇不断.引.诱.着好奇的人去打开的禁门,让人想要探索却又恐惧得只能停下脚步。


    一道冰冷的声音莫名响在耳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