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天幕说我是绝嗣帝王的崽》 正当盛昭帝在心中暗暗琢磨时,天幕上的画面,发生了新的变换。
简朴陈旧的客栈中,客人稀稀朗朗。
年轻男人坐在一张木桌旁,他从荷包里掏出一串铜钱,抛到了坐在他对面的书生面前:
“把这钱拿去城门口那的李记烧饼铺子,全买成葱油饼回来。”
书生扫了一眼那串铜钱,大概有五十文的样子。
他抬眸看向男人,声音冷冷:
“你就不怕我拿了这钱后,直接跑了?”
男人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后才笑着道:“你这几天又不是没跑过,现在不还是照样老老实实坐在我面前。”
显然,书生在过去几天里,依然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只是都失败了而已。
而书生听到男人这话后,望着男人的眼神,更是瞬间多了几分打量和审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无论逃到哪里,你永远都能找到我的踪影?我不过就是一个断了手的无用废人,对你毫无价值可言,你怎么就是不肯放了我?”
“你是不是废人我不知道,但你爱说废话倒是真的。”男人嫌弃地朝书生挥了挥手,“赶紧拿了钱去办事,那家烧饼铺子的生意红火得很,你如果再不去,那葱油饼指不定就要被卖光了。这样的话,你明天还是得再跑一趟。”
书生见男人丝毫不搭理自己的问题,反而还催着自己赶紧去跑腿,气得忍不住左手握成了拳。
他噌一下子站起身,抄过桌上的那一串钱,瞪着男人骂道:
“买五十文的葱油饼,你别吃得撑死了!”
他说罢,拿着钱转身就朝客栈门口走去。
男人对此,只是轻笑了一声,显然对书生的话并不以为意。
随后,天幕上显示,书生穿过大半个城池,从客栈来到城门附近的烧饼铺子,他排了好一会队伍,才终于买到了葱油饼。
烧饼铺子的老板听说他一口气要买五十文的葱油饼时,也惊了一下,还特意询问他,是否没有说错。
书生面对老板,语气倒是变得温和了许多,他表示说自己没说错,让老板只管按照五十文的总价来拿饼就行。
一个葱油饼两文钱,书生一口气买了二十五个葱油饼,直接把烧饼铺子剩下的所有葱油饼都给包圆了。
等他提着葱油饼重新回到客栈时,他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
但即使是这样,为了不让自己在男人面前丢脸,他在进入客栈之前,还是特意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佯装出一副从容的模样,才走进客栈。
他走到男人坐着的桌子旁,把提着的烧饼放到桌上,正想坐下歇会脚时,男人却突然站了起来。
书生眼神疑惑地看着男人,而男人拎上那些葱油饼后,却是径直朝外走。
书生想了想,也立刻跟了上去。
然而,男人走到客栈门口后,却是直接将葱油饼都洒到了地上。
书生看到男人这个举动,顿时怒不可遏。
可还没等他开口质问男人时,蹲在客栈对面的那些小乞丐们,却是一窝蜂就涌了上来,争抢着从地上捡起那些已经沾上泥土的葱油饼。
书生望着眼前这一幕,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转头看向男人,问道:“既然你要给他们,那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给他们呢?”
男人闻言,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如果这烧饼是干干净净给到他们手中的,他们这些小乞丐能保得住?”
听到男人这话,书生不禁拧起了眉头,而就在这时,客栈的掌柜也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来到门口处。
他笑着朝书生道:“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您的友人他前几天就给过一回了,而且还是给的猪肉烧饼,但很快就被这附近其他馋嘴的孩子叫来家里大人给抢走了。”
掌柜看着客栈门前乞儿们争抢葱油饼的画面,不禁也叹了口气:
“现在这葱油饼在地上滚过一圈,弄脏以后,反倒是能成为这群小乞丐接下来几天的伙食了。”
书生听到他这感慨后,眸中霎时间充满了对乞儿们的悲悯。
“掌柜的,买单,算下我们那一桌要多少钱。”
听到男人这话,掌柜笑着摆了摆手:“算了,你们那桌就点了两碗素面,也要不了几个铜板,就当作是我请你们吧。”
男人闻言,也笑了起来:“那我就多谢掌柜你的好意了,等下次我要是有机会再经过这边,我保准在你们店里点上一桌丰盛的!”
男人话音落下后,天幕中传来了许三九的声音:
【嘿嘿,插句题外话,我们盛武帝男神后面在登基以后,巡游到这边时,确实还专程来了这家客栈一趟哦】
【史书上记载,那客栈掌柜在得知了盛武帝的身份以后,激动到都当场晕厥了过去,还是太医给他扎了两针,他这才恢复了意识】
天幕下,温容看着画面中那走在书生身旁的男人,心中不禁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盛武帝的一系列行为举动,都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样身份尊贵的一个人,眼中竟然还能看到那连温饱都无法保证的乞儿。
甚至就连闲谈时和百姓随口许下的诺言,盛武帝也都不曾忘记。
可以说,盛武帝和他认知中的那些勋贵,都完全不一样。
江陵知府吕杨此刻还依然留在温容家中。
见天幕上目前只是两个人走路的画面,他急忙见缝插针地朝温容说道:
“温解元,你放心,待本官把这两个贼人抓回府衙后,本官绝对会严查乡试舞弊此事,帮你讨个公道回来!”
温容其实知道吕杨从前和马鹏家关系不错,毕竟马鹏以前在书院时,没少炫耀说自己和知府认识的事情。
不过,面对吕杨这话,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客气道:“劳烦知府大人费神了。”
吕杨脸上带着明显讨好的笑,“温解元客气了,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份内事!”
天幕上,男人带着书生穿过热闹的街道,慢慢走到了一处河岸边的渡口。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艄公,撑着船靠了过来。
当看到那艄公仅用一只手撑篙,而左手衣袖却空荡荡,随着微风一晃一晃时,书生的神情明显怔楞了一下。
“两位后生,你们是要坐船过河吗?一个人一文钱。”老艄公笑着朝男人和书生说道。
男人脸上也露出笑容,“老人家,我们不过河。您这船可以租吗?我想租用它一天。”
“租船?”老艄公神情疑惑。
“对,您要是同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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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就开个价吧。”
老艄公虽然搞不懂男人的想法,但见男人似乎并不像在开玩笑的模样,便语气不确定地道:
“我在这一天能大概赚个五十文钱,再加上把船借给你们用,那收你们七十文钱可以吗?”
男人掏出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两串钱,他递给老艄公,笑着道:
“老人家,我直接给您一百文钱吧,剩下那三十文就当作是我们今天打扰您的费用。”
一下子比预期中多赚了三十文钱,老艄公顿时乐得满脸笑意,额头斑驳的皱纹霎时间更是都舒展开了。
不过,在把船交给男人之前,他也朝男人叮嘱了一番:
“后生,等你们用完这船后,把它停在这渡口边就好了。不过,你们可注意千万别弄坏了这船,我往后还得继续靠这老伙计来渡河养家呢。”
男人点了点头,“好的,老人家,您就放心吧。”
等老人家乐呵呵地下船离开后,男人直接就将撑船的竹篙塞到了书生怀里。
“来吧,连老爷子都能划得动船,你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应该不至于做不来吧?”
书生没想到男人租下船来,竟然是想让他来划船,他有些忿忿地回道:
“你看着和我差不多年纪,为什么不是你来撑船?”
男人脸上瞬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因为你这条命是属于我的,那肯定是你来帮我划船啊。”
书生听到男人这话,顿时又是气得不行,但却也没把竹篙扔回去,而是默默上了船。
刚才老艄公撑船过来时,虽然只用一只手撑篙,但看起来却是一副轻松容易的模样。
可等书生自己亲自上船一试,他这才感受到了这事的艰难。
他手忙脚乱了好一会,竹船才开始慢慢飘离渡口。
“喂,你要去哪里,你总得先跟我说一声吧!”书生朝惬意地半躺在船上的男人喊道。
男人眼眸半眯:“你划着先,等什么时候该下船了,我自然会跟你说一声。”
书生一听男人这话,越发觉得男人像是在捉弄自己。
他气得咬牙瞪了男人一眼,但还是默默地撑起了竹篙。
只有左手能用的他,在撑船过程中,不由又想到了刚才那个同样断了一只手的老艄公。
天幕的一角浮现出老艄公那衰老的模样,同时也响起了书生此时的内心疑惑:
“他当年第一次撑船时,也是像我这般感觉处处不得力吗?”
“喂,你该下船了!”
男人骤然响起的说话声,打断了书生的思绪。
书生以为男人是打算靠岸了,他撑起竹篙,正打算往岸边划时,下一秒,男人长腿一蹬,直接将他给“扑通”一下踹进了河中。
虽然自己会游泳,且手中还抓着根竹篙,但猝不及防被人踢进河里这事,还是让书生简直要气疯了。
他游在河里,朝船上的男人大声怒骂道:
“你这个疯子,你是不是有病?我哪里得罪你了吗?你做什么踹我下河?!”
男人站在船上,笑望着河里的书生: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着跳河吗?现在我好心帮你一把,你怎么反倒是生气起来了?”
书生被男人这番话给问住了,一时间竟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