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作品:《我,财神爷,撒钱》 山匪们本对当官的厌恶不已,结果宋珩三言两语就扭转了他们的态度,由先前的义愤填膺变成了诉苦。
他们纷纷控诉前任县令蒋绍的诸多混账,骂他草菅人命,骂他收刮民脂民膏,骂他官商勾结是祸害等等。
宋珩趁热打铁,不管他们话中的真假,询问起当地的治理情况。山匪们激动不已,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许多时候虞妙书都想插话,想了想还是算了,由着他们激情发挥,慷慨激扬。
宋珩怕惹恼山匪遭殃,不分青红皂白跟着他们斥责前任县令的种种不是,只求苟命。
此举果然引得众人的好感,觉得他像个好官,能理解他们的不易。
关押在柴房里的张兰等人担忧不已,以为今日在劫难逃。哪晓得接近正午时分,他们居然被山匪放了。
看到虞妙书过来,张兰激动无比,想说什么,被虞妙书止住。
几人的包袱被山匪归还,张兰匆忙检查,所有物品完好无缺,连钱银都未曾动过。
黄麻子本就不想生事,再加之宋珩一张破嘴讨得众人好感,五人被蒙了头送至官道,连骡子都毫毛无损。
一山匪道:“翻过前头那座山,沿官道而行,约莫三五几日就能到县里了。”
宋珩蒙着头道:“多谢好汉指路。”
送他们下来的山匪很有默契隐退,待周边听不到动静后,宋珩才扯掉头上的麻布袋,官道上空无一人,他赶紧叫刘二送虞妙书等人上骡马车跑路。
几人忙慌慌逃跑,动作比兔子还快。
与此同时,有山匪怕宋珩去到衙门下令剿匪,黄麻子并未放到心上,说道:“剿什么匪,那县衙里近一年都没有县太爷主事了,乌七八糟的,他们哪来的空管俺们?”
这话宽了众人的心,且一个外乡人来到这里,哪哪都不熟,一堆破事等着处理,衙门里的差役也没几个,哪来的时间精力跑过来折腾?
这段小插曲有惊无险。
在逃跑的过程中,胡红梅后怕不已,激动道:“我还以为咱们得交代在这儿了,昨晚一点动静都不晓得,定是被他们迷晕了。”
虞妙书:“得多亏宋郎君巧舌如簧,若不然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张兰忧心忡忡,“原以为来了奉县就顺利,没想当地竟然还有山贼,这可是祸患。”
虞妙书摆手,“暂且顾不上这许多。”
五人顶着日头跑路,沿官道一刻不停,宋珩心中多少有些受惊,若是遇到穷凶恶极之徒,只怕他们早就完蛋了。
也幸亏那官袍保了性命,若是劫财劫色,只怕得闹出人命来。
匆忙行了一个多时辰,可算看到了村落,几人稍稍安心。
宋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去到一户人家讨水喝。那老媪给他们端水出来,上下打量五人,说道:“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宋珩忙道:“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
老媪“哦”了一声,倒也没有多问,虞妙书忍不住试探,“老人家,这地方是不是不大太平?”
老媪愣了愣,“怎么?”
虞妙书严肃道:“我们过来时,听到附近有山匪出没,可吓得够呛。”
老媪连连摆手,“没有这回事。”
她的反应着实奇怪,一旁的张兰想说什么,被虞妙书制止。宋珩也察觉到了异常,几人不敢作逗留,匆匆告辞离去。
一行人饿着肚子跑得飞快,生怕又落入陷阱。
这不,路上张兰发牢骚道:“真是邪门了,当地人怎么会不清楚有没有山匪?”
胡红梅接茬儿道:“他们肯定是一伙的,咱们得跑快点。”
几人满腹牢骚,都不敢大意,只闷着头往前,必须得赶在天黑之前过这片是非之地。
待到傍晚时分,可算看到了一片大村落,估计有好几十户人家。
当地人大部分姓邓,宋珩请村民带他去见族长,同老族长说明来意,他们得到了款待。
此地名叫邓家村,村里有六十多户,并且还设有私塾,由族里请了教书先生授课。
那老族长是乡绅,曾做过小吏,在周边颇有威望,得知宋珩他们是前来上任的县太爷,态度很是恭敬。
饿了一天,晚饭着实备得丰盛,杀鸡宰鱼的,吃的是粳米饭,熬的是猪油鱼汤,还有烧鸡,腌肉等等。
虞妙书实在馋坏了,张兰则心痛钱银,宋珩递筷子给她们,道:“只管吃,不花钱。”
张兰诧异道:“难不成白吃?”
宋珩:“我们千里迢迢过来,若连这点益处都捞不着,还做什么官?”
张兰:“……”
虞妙书拿着筷子,馋嘴道:“我开动了。”
宋珩做“请”的手势,难得的露出笑容。虞妙书忽然觉得“老实人”越看越顺眼,越看越俊!
她实在饿坏了,一顿狼吞虎咽,张兰也有些狼狈。宋珩倒是克制,甭管多饿,刻在骨子里的仪态提醒他勿要失了体面。
美美的吃饱喝足,虞妙书彻底舒坦了。知道她奔波劳累一日,应付邓族长的事落到宋珩身上。
庖厨备得有热水,虞妙书得以梳洗换上干净衣裳。要知道天气冷,又匆忙赶路,洗一回可不容易。
以往宋珩行事不显山不露水,总是一副老实人做老实事的模样,今日算是让虞妙书开了眼。
那家伙的脑瓜子当真灵光,可谓把随机应变做到了极致。从忽悠山匪逃命,到光明正大来邓家蹭吃蹭喝,他可真敢想。
京城人就是不一样。
张兰也夸他厉害,邓家安排的住宿可比官驿好多了,连被褥都是新换的。
刘二夫妻也得以好生歇息,骡子喂了草料,被仆人照顾得妥帖。
休息了一夜,翌日人们精神抖擞,上午几人便要离开,邓族长好心挽留。
宋珩昨晚同他叙了许久的话,拱手道:“多谢邓老盛情,只是衙门事紧,断不可再耽误了。”
邓族长拄着拐杖,回礼道:“正事要紧,诸位既然着急赶路,老朽也不久留。”
当即差人把备好的干粮送给他们,里头还有钱银。
宋珩接了干粮,把钱银退回,双方一番推托,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带了足够的干粮,又有热水,路上人们心情愉悦。
眼见没几日就能到县城,虞妙书满怀憧憬,问宋珩道:“宋郎君,去到县衙,我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宋珩毫不犹豫回答:“先看牢房。”
虞妙书不解,困惑问:“看牢房做什么?”
宋珩:“若牢里关押的犯人多,当地的治安就不大好,若是冤情多,那问题就更大了。”
虞妙书“哦”了一声,又问:“那第二件事呢?”
宋珩:“查账,看当地衙门的账务收支如何。通常情况下,地方上小有欠债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光靠朝廷许下的那点钱银是不够养一个衙门的。”
张兰特别关心钱银的问题,因为一路过来都是她在管钱,插话问:“衙门若是欠了债,又当如何?”
宋珩答道:“自然要想法子弄钱平账,至于怎么去弄钱,其中的门道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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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虞妙书脑中本能地想起贪污受贿来。
根据她对历史的了解,若要做清官,大部分都是穷困潦倒,她可受不了苦日子。
之后几日一行人还算顺遂,待他们进入县城,已经是四日后了。
当时是下午,五人走进县城,由于昨日下过一场雨,泥地湿滑,刘二差点摔了一跤。
奉县六千多户,被划分为中县,县城建筑倒也算不得太差,民用住宅多数都用夯土青瓦,也有木房子。
道路泥泞不易行走,虞妙书并未下地。
刘二牵着骡马车,沿途见到青砖瓦房,虞妙书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周边有摊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吆喝,也有妇人结伴采买,还有骂架的,风貌淳朴,处处透着市井烟火气。
张兰好奇问:“宋郎君,我们就这样去衙门吗?”
宋珩应道:“不必,先寻客栈落脚,再去通报,让衙门里的人过来接迎。”
虞妙书调侃道:“都到家门口了,合着还得弄排场不成?”
谁知宋珩严肃道:“虞兄是一县之主,这儿的土皇帝,新任的县令来了,自然要让当地的百姓知道他们的父母官驾临,哪能悄悄的上任呢。”
这话把虞妙书说得膨胀了,有几分小嘚瑟,“那我是不是还得穿官袍示人?”
宋珩:“自然,虞兄得把官威摆出来。”
瞧见附近的来福客栈,他们决定在客栈落脚。
办理好住宿后,宋珩下楼,让跑堂的小厮去一趟衙门通报,告知他们新任县令入城了。
晚些时候衙门那边来了几人,领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是当地的县丞。
那男子穿着常服,面白少纹,约莫四十多的模样,个头不高,留着八字胡,脸圆圆的,看起来和和气气很好说话的样子。
从去年前任县令调离后,衙门里的大小事务一直都由县丞付九绪主持。接到通报,说新上任的县令来了,他连忙过来见礼。
虞妙书端坐在椅子上,不苟言笑,气势唬人,付九绪和功曹参军事姚真等人行礼拜见。
旁边的宋珩把任命文书取给他们查看,二人看过后,付九绪再次行礼道:“自蒋县令离任后,咱们奉县可算等来了父母官,明府千里迢迢奔波过来着实辛劳,明日属下等人在衙门设宴接风洗尘,不知明府可有异议?”
虞妙书端着道:“那便有劳付县丞了。”
以前在官驿操练过,跟付九绪等人说官话倒也像模像样,只要她端着,冷脸的样子还是挺有威仪。
付九绪等人并未待多久,因为还要回去忙明日的接迎仪式。
他们下楼后,一杂役跟跑堂的打招呼,让客栈把虞妙书的账记到衙门上。
那跑堂小厮点头哈腰送一群大老爷离去,忍不住腹诽,记个锤子账,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不知猴年马月才还得清!
另一名小厮忍不住碎嘴问:“老六,又让记账?”
名叫老六的小厮不耐回道:“可不,楼上来的可是新任的县令呢。”
“啧啧,又来一个贪官。”
这话他们说得很小声,对衙门显然很有一番埋怨。
这不,回去筹备明日宴请的付九绪欢喜不已,姚真掌官吏考课和祭祀礼仪,发愁道:“咱们衙门穷得叮当响,明日的接迎宴请……”
“先赊着吧。”顿了顿,“好不容易等来的冤大头,说什么都得把他供着!”
姚真:“……”
别说,他们奉县还真的是个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