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问东问西问你心
作品:《当黑莲花手撕乖顺剧本》 春山茗馆,一楼雅间内,烛光摇曳,一室昏暗中,黎浅予在桌上摆出种种罪证。
“这是古董造假的部分罪证,其余的,等到宿坊主和王东家愿意和我联手,我再给你们。”
宿心洋心里判断着,不给全部的罪证,是个聪明人。
他凑近,仔细查看,罗列清晰,不过司家内部的消息稍少了些。
这个字……有些熟悉,哦,是他啊看来不止一人想覆灭掉司家,他在大理寺当差,不自己动手,又是为何,为了把自己撇干净?不对啊,要是司家被抄家,他的官职也保不住啊。
黎浅予出声,骤然打断宿心洋。
“此外,司修真有个常年念叨的‘恩人’,正因有他的扶持司家突然壮大,且敢在天子脚下有恃无恐的犯事。”
宿心洋冷笑,这些他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是那个人。
“你怎么确定是他。”
“宿坊主大可派人去今日前去的酒馆观察几日,他们在那碰头,而今司嘉言犯事,他们免不了多见面。”
宿心洋点头,“明白了,这些罪证我看了,目前和我查到的相近,若是我后来考证中途有什么批错,可不敢和你们同谋。”
看来他要同意,黎浅予赶忙保证道,“放心,不会的。”
“你需要我们帮什么?除了派兵出击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其他的我们思量后再下定夺。”宿心洋说完,看向她,认真倾听着。
“你们只需等时机成熟,上报司家种种罪名,让官家出面解决司家,在抄家前告知我一声,剩下的,我自己来。”
黎浅予轻松说出口,淡淡的语气中,透露出滔天的恨意。
宿心洋没想到要求会这么简单,不禁再确认,“只需要我们上报,然后再告知你何时抄家?”
“是的。”
宿心洋心想着有趣,“好,我会转告东家和王夫人,等我消息,明日再在此会面。”
“劳烦了。”黎浅予行礼,开门离开。
在门口徘徊,乖巧等待良久的裴长乐,一听开门的声响,忙回头,绕着黎浅予转了几圈。
“这么样,阿姊,他有没有为难你?你没受伤吧?”
黎浅予连声说着没事,裴长乐长舒一口气,在她面前站定。
“也是,以阿姊的实力,掀翻这都不是问题,这么可能让人欺负自己。”
听到背后门响,他看向出门的裴长乐,面带笑意,咬牙切齿的说,“不过,阿姊不必脏自己的手,我会先一步解决掉他的。”
黎浅予闻言,和他一起回头看宿心洋。
宿心洋也看向她们。
裴长乐有意无意靠近黎浅予,手悄悄揽过她的肩,姐弟二人望向他的眼神,一个不屑一顾,一个暗藏着汹涌杀意。
被这样两双疯狂的双眸紧盯,宿心洋暗自评价:两个有趣的疯子。
他友好笑着,行礼送别他们,少招惹风姿,少些事端。
黎浅予笑着,拍拍裴长乐的手,他会意,放下手,二人一起回礼,而后离去。
“走了,回家。”
屋外,人影稀疏,银霜满地,渲染凄凉,地上残花无数,黎浅予和裴长乐并肩同行。
裴长乐看了眼地上的落花,忍不住询问。
“阿姊喜欢春天吗?”
黎浅予一怔,满不在意的答复,“我阿姊喜欢,她最爱桃花。”
裴长乐不满,问的是阿姊,怎么说的是别人。
不禁接着追问,“不,那不是您喜欢的,您喜欢春天吗?”
“我……”黎浅予想了想,“喜欢乡野的春天。”
裴长乐闻言,若有所思,“这样啊,那阿姊的生辰在几月?”
黎浅予一顿,思索一阵,这么多年,她只记得阿姊的生辰在六月,倒忘了自己的生辰,想不起来,随后一答,“忘了,大抵是在五月。”
“我的生辰也在五月,在夏至这天。阿姊不记得生辰,要是不嫌弃的话,今年和我一起过生辰,怎么样?两个人过热闹。”
黎浅予想了想,在送死前吃点好的也可以,这才答应他,“好,一起。”
“阿姊可有什么喜欢的事物?”
“并无。”
“那有兴趣了解一下做暗器吗?”
“……没有。”
二人踏着月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恬静安好,似人间寻常的姐弟一样,相伴走完一段又一段路。
……
翌日,王若幸推窗,晓风袭来,传来阵阵微凉,霞色染遍天际,晨光熹微。
她观赏片刻,直到霞光不见,这才梳妆打扮,对镜描眉。
一出房门就看见宿心洋靠在门廊上。
感受到声响,宿心洋转身,绽放出灿烂的笑颜,星蓝色的衣裳在暖阳中不免有些晃眼,头发扎好,全身上下虽穿着规规矩矩,但总透着股随性。
“东家,早。”
环顾四周,没看见其他人的身影,王若幸疑惑,“梦阮和霏微回去了?”
宿心洋伸伸懒腰,“是的,诶,小萧可是冒着被萧叔叔责骂的风险过来,小阮更可怜,一连几天被你派出去通宵。”
说到这,宿心洋指着自己眼下的乌黑,愤愤不平,“还有我!我昨夜可是和人谈判了一晚!你这始作俑者呼呼大睡,有没有心了!”
王若幸甩出巴掌,在宿心洋脑门一拍,“你又干什么去了?还谈判,是不是又和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宿心洋忙抱着自己的头,“嘶,东家你轻点,怪疼的。我是和黎浅予谈事情去了,怎么到你眼里成鬼混。”
“说吧,谈了些什么?”
“……”
王若幸听后,微微点头。
“她给了部分罪证,而且她的要求也不高,我觉得可以试试联手,反正你我的损失也没多少。”
“好,那我今日给她们回话。”
王若幸环顾四周,不见言策知的身影。
“言策知上朝去了?”
“对的。这都几时了,肯定去了,今早还和他打招呼了。”
“上朝的时辰挺早的,你怎么碰上?你……难道没睡,整宿在这守着。”
王若幸属实感到意外,没想到宿心洋没回屋睡,一直在这守着。
“对啊,虽然小萧和霏微在,但是我终究还是不放心。来也挺好,和姑娘们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听着姑娘们的困境啊,烦心事啊,我们三儿聊得可欢了。我发现啊,真的好不公平。女子想在世上立足太难了。”
宿心洋还想再列出很多和姑娘们聊天的欢快事儿,被王若幸打断。
“谢谢。”
宿心洋听这话,一愣,啧一声。
“谢啥啊?你看看你,怎生得这般见外。一家人以后别说两家话。”
宿心洋撑着膝盖,站起来,“自王娘子收养我,待我如亲生孩儿起,在我心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永远是我拼尽全力守护的阿妹,你想要的,我定会助你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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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这么心甘情愿?”
王若幸靠在宿心洋身旁的廊柱上,开玩笑地问。
“多年的相处,咱们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真心寒。”说着捂着自己的心,很是滑稽,随后正经一下,“不说了,盛尚书今天要过来,要不要去见见?”
王若幸蹙眉,“父亲来了肯定要去,你说他这次该不会又是来求复婚的。”
“以盛尚书的执着,有可能……诶,看来,等会咱们见机行事。”
两人穿梭在府邸中,还未到堂屋就听的王皓月压着怒火的声音,“盛尚书侍郎,你我已经和离,请自重。”
“皓月……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我就想来看看若幸最近过得怎么样?”
王皓月一听摆摆手,身旁的侍卫有眼力地上前。
“送客,别让我见到他。”
王若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期待着自己阿爹是什么反应。
“皓月……”
盛嘉良欲言又止,叹气,当真起身准备离开。
王若幸眼看着不行,无奈叹气,“父亲还是老样子。”整理面容后上前行礼,“见过母亲和父亲。”
二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一人惊喜,一人无奈。
“闺女……”
盛嘉良还没来得及套近乎,王皓月就拉开他和自己女儿的距离。
“当时说好的,女儿跟我,儿子跟你,别想再拐走我女儿。”
王皓月拉开王若幸和盛嘉良的距离,在看向盛嘉良时满脸嫌弃,转而又对王若幸轻声细语。
屋外的宿心洋察觉到局势紧张的气息,忙进屋打招呼,“嘿呀,王夫人,早!盛尚书?您怎么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
见是宿心洋进来,王皓月又变成了好脸色。“心洋也来了,今天怎么都起这么早?你们俩个早晨怎么不多睡会?”
宿心洋笑吟吟的,“这不想着来见您一面,你说对吧,若幸。”
“是的。”
二人友好的交流,使得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有了些许缓和。
宿心洋向盛尚书毕恭毕敬地行礼,“爷爷奶奶前段时间还念叨您呢,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去看看呗。”
盛嘉良忍不住瞥了眼王家母女,叹气摇头,“也好,心洋,你快带带路。”
“得嘞,请。”
二人离场,为王家母女留下空间。
“你爹这次倒是出奇得配合的,先是让李家人拿走册子,而后等到咱们一切安排妥当再放出册子被偷的消息。”
“嗯,我看李家人盐庄出事了,再加上刑部这几日调查得紧,有些应对不暇呢。”王若幸眯起眼,里面的暗潮汹涌露出马脚,言语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母亲且等着看好戏。”
“好,我等着,你爹昨日把盐税事务的条例重新列好呈上去了,圣上同意了,约莫着今日午时左右,盐税便会颁布实行。到时候李家背负命案,还交不起盐税……”
王皓月望着李家的方向,再目移到皇宫的方向,侵略的眼神呼之欲出,“今后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您真的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但是这样的您,我愈发地喜爱与敬佩。”
“野心,真是个不错的词语,多谢夸奖。”
王皓月收回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这个耗费了她十几年培养的孩子。
“那么,这位同样有着野心的东家,下一步棋,想要下在哪里呢?”眼睛仍眯着,流露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