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最合适的实验体
作品:《实验体出逃,各路大佬靠我带飞!》 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坠入无边的黑暗。这一次的药剂剂量远比上次大,药效也更强、更霸道,几乎瞬间就剥夺了陆知意所有的感知和反抗能力。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如同潮水般缓慢地、艰难地重新涌回。
首先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冰冷。
陆知意发现自己被换了一个地方,不再是最初那间休息室,而是一个完全由某种暗银色金属构成的狭小空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设施,只有头顶一盏散发着惨白光芒的灯。
她被固定在一个冰冷的金属椅上,手腕、脚踝、腰部都被坚硬的合金环死死锁住,连脖颈都被一个冰冷的金属项圈箍住,项圈上闪烁着微弱的蓝色指示灯。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粗糙的白色囚服。
更让她心惊的是,她能感觉到一种持续的低频能量场笼罩着这个空间,让她感觉异常虚弱,连集中精神都变得困难。
这里……是专门用来关押和抑制她的囚室。
“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陆知意艰难地抬起头。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隔着一段距离,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她。
田晴站在男人身边,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激动或愤怒,只剩下一种研究者打量实验品的绝对冷静和漠然。
而在田晴身后稍远的地方,仿生人九号安静地垂手而立,如同最忠诚的卫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仿佛之前那个悄悄帮她、甚至可能拥有复杂内心的存在只是陆知意的幻觉。
“这里的抑制力场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感觉如何?”男人的语气近乎残忍的好奇。
陆知意尝试集中精神,但大脑如同生锈的齿轮,身上也提不起丝毫的力气。她沉默着,没有回答。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看来效果不错。这才是你真正该待的地方,九号,你是最合适的实验体了,我说了会得到你,就一定会。”
陆知意咬牙,“博士,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择手段。”
“当然,为了完成我伟大的实验,任何事我都能做的出来。”博士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扫过陆知意脖颈上的项圈:
“这个项圈不仅能加强抑制,还能实时监测你的所有生命体征和神经活动。任何异常的波动,哪怕是最细微的情绪起伏,都会触发警报。并且……”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它内部嵌入了高能爆破单元,如果你试图逃跑的话……你知道后果。”
陆知意的心沉到了谷底,这种情况下,就算没有颈圈,她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博士似乎有事要忙,匆匆见了她一面之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不是恨我吗?”陆知意盯着田晴,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田晴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了一瞬,但很快又被冰冷覆盖:“恨?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我当然恨。所以我才要好好惩罚你,在你彻底失去价值之前,你会痛苦的活着。”
田晴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需要为你过去的罪行付出代价,死亡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清醒地感受着每一个实验步骤。”
她的话语如同毒蛇,缠绕着陆知意的神经,她太知道实验有多痛苦了,对她来说不仅是身体上的摧残,更是精神上的折磨和摧毁。
“九号,”田晴突然转向身后的九号,“过来。”
九号依言上前,停在田晴身侧。
田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九号光滑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眷恋和比较:“看看她,小九。这才是完美的方向。绝对服从,绝对稳定,没有那些恼人的、不可控的情感缺陷。她永远不会像你一样背叛我。”
九号任由田晴抚摸,眼神依旧空洞,仿佛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
陆知意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悲凉。田晴沉浸在仇恨和被博士编织的谎言里,将她视为罪恶的化身,却将一个人造物当作完美典范。
片刻后,田晴拿着一支药剂走到陆知意身边,陆知意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呵。”田晴冷笑,毫不犹豫将药剂注射下去,“做什么?当然为你接下来的实验做准备啊,为了方便数据观察,这支药剂会将你的感知力放到最大。小九,准备好迎接你的惩罚了吗?”
“看好她。”田晴收回手,对九号下令,“记录她的一切反应。如果有任何异常,立刻报告。这是对你上次失职的补救机会,明白吗?”
“明白,主人。”九号的声音毫无波澜。
田晴最后冷冷地瞥了陆知意一眼,转身离开了囚室。厚重的金属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闭,落锁声清晰可闻。
囚室内只剩下陆知意和仿生人九号。
惨白的灯光下,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陆知意被牢牢禁锢在椅子上,虚弱无力。九号则像一座雕塑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只有电子眼偶尔扫过陆知意,记录着数据。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药剂的效果开始显现。
细若蚊蝇般的嗡鸣声在耳边响起,那是囚室照明系统电流的微弱噪音,此刻却被放大成令人烦躁的嘶鸣。
金属座椅的冰冷触感不再是单纯的凉,而是变成了一种尖锐的、仿佛能刺入骨髓的寒意,透过粗糙的囚服,不断侵蚀着她的皮肤和神经。
脖颈上项圈的金属质感变得异常清晰,每一次轻微的脉搏跳动,都能感受到它与皮肤摩擦的细微触感。
头顶的白色灯光,在陆知意眼中如同刺眼的太阳,每一次闪烁都带来一阵轻微的眩晕。
空气中原本淡不可闻的金属和消毒水气味,此刻浓烈得令人作呕,几乎凝成实质,堵塞着她的鼻腔和喉咙。
周围的抑制力场不再是无形的压力,似乎变成了一种粘稠的、几乎液态的阻力,包裹着她的每一寸皮肤,挤压着她的胸腔,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大脑像是被浸泡在冰水泥沼中,思考变得迟滞而痛苦。
陆知意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她知道这还只是个开胃小菜,之后的实验,才是真正的噩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