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脱衣服
作品:《吾杀神明》 “快点,把衣服脱了。”
闻玄看着姜行白一脸肃正模样,嘴里的话却十分不耐听。他冷眼觑向姜行白,“我谅你是个女子,故而不与你多计较,可若你一定要相逼,我却不会手下留情。”说着,他掏出手中玉笛,定定看向姜行白。
姜行白置若罔闻,将天书放在了一旁,“别废话,磨磨唧唧的,一定是藏在这儿,要么将神器交出来,要么给我脱衣服。”
闻玄咬了咬牙,当真是忍无可忍,一个闪身制住姜行白的手臂,欲将人丢出房门,姜行白却也动作快,躲开他的桎梏,一掌劈向他的脖颈,一手往后捞取桃木剑。
闻玄眼神一瞬,将她背后的桃木剑踢开,随即将人反压在书柜上,只听“砰”的一道闷声,两人都是下了狠力,一齐撞迭在一起。
他闷怒道:“你当真是冥顽不灵!”
姜行白上身虽被压制着,神情却毫不慌张,她勾了勾唇角,随即曲膝击向闻玄下身,闻玄一惊,忙地躲开,正好被姜行白钻了空子,她一手勾住闻玄脖子,又是一阵猛力摔迭,姜行白将闻玄压制在书柜上,趁他松神间顺势抽走手中玉笛,笑嘻嘻地就在手中把玩起来。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看谁有手腕。
闻玄奋力挣了挣,丝毫没撼动姜行白半分,这才发觉自己小瞧了她。他偏过头,想要看清背后人,“放开我,你到底是谁?”
姜行白啧啧声,心里有些后悔,“可恶,竟然还要我主动报知我的名讳!”想以往在天上,她可从不跟不认识她的人打架啊!
当然,有来有回才叫打架,有来无回的,叫做碾杀。
心里有气,她捏人肩膀的力气又不禁重了几分,闻玄觉痛不语,只回瞪姜行白。
“本神名唤姜行白,是天庭第一武神,还是尊神的那种,我在天上的时候没有谁能打得过我,要不然说我是天庭第一呢,你勉强能跟我过几招,算能入我眼吧,只可惜我现如今没有神力,要不然定教你知晓我的厉害,当然比武这东西没有神力却更能见实力……”
闻玄听她叨叨上了,只觉脑仁痛,又挣了挣想要脱开她手,“你现如今又不是神了!”
“我迟早会重塑神身的!”姜行白眼神一眯,提着人肩膀将人往柜子上一撞,“人家说话的时候你别插嘴!你不是端方君子吗?怎么如此不讲礼?”
被人压制住且连回头也困难的闻玄:……
一时间也不知是谁不讲礼。
姜行白又道:“既然是我的手下败将,那你必须得听我的,听到没有。”
闻玄咬牙切齿,不予作答。
姜行白呵呵一笑,把着人两边胳膊就是一扭,只听咔咔一声,闻玄痛嘶出声,只觉自己双臂已然没了知觉。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她笑嘻嘻道。
闻玄自觉受辱,仍是沉默。
“这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我又不是觊觎你的身子。”
闻玄怒道:“我浑身上下只这么点地方,有什么神器能藏得住的?你尽管搜身好了,何必让我脱衣受辱?”
姜行白捏着人下巴,“怎么就受辱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脱个衣服算什么?”她又瞥了一眼天书,“再说,是神力显灵指示你身上的……”
闻玄见她固执,不欲再与她多言。
姜行白却一点没怜惜之意,“你不脱,那我给你脱……”说着,她就开始扒拉闻玄衣服。
眼见姜行白动作伶俐,闻玄大叫一声:“够了,我自己脱!”
姜行白眨眨眼,这才松开他。她又凑近人耳边,故意道:“昨夜我就说你身上香香的,定是神器显灵所示。”
闻玄咬紧了牙,对她的荒谬之言懒得理睬。
又是咔咔两声,闻玄两臂恢复知觉,姜行白也不多为难他,顺手将玉笛插他腰间,又退开几步,拿着天书对准他,“脱吧。”
天书上寥寥几字,只说了神器的名字,又点明了某些位置。而今中州城赫然在列,天书又指向闻玄,她只能怀疑在他身上。
沾染尘泥的大袖衫剥落在地,更显人身形颀长疏朗,方才打斗挑乱了闻玄的束发,几抹凌乱发丝掩在两颊侧边,加之人脸色青白,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咳咳……”姜行白咳嗽两声,端正了天书,指示闻玄道,“你脱下的衣服记得抖抖。”
“……”闻玄脸色愈发青了。
“继续脱。”
又一声闷响,原本腰间的锦囊被人扔掷在地上。玉笛也顺势抛在衣物上。
姜行白眨眨眼。
随后是腰带。闻玄抬眸恨瞪了面前人一眼,姜行白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捏着下巴。
再是外衫。
“继续。”
再是中衣,
“继续。”
再是衬裤……
盘剥而下,如今他只剩一件轻薄长里衣掩身,自觉屈辱,闻玄背对着姜行白,话语里都是憋闷:“我说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如今可信了?”
凉风习习,吹动前面人的轻薄衣衫,更显人骨清形俊,然姜行白却是眉头紧皱。
她看了看天书,又看了看面前几近赤裸的闻玄,呐呐道:“不应该啊……你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闻玄脸上又青又红,“你不是亲眼看见的吗!”
姜行白捏住拳头,“可天书还是指向你!”她左右又对着闻玄看了看,瞧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难不成,你自己是个神器?”
“……”闻玄回瞪她,“我是人,不是你要找的什么神器!”
姜行白自动忽略他这话,只凝神思索。闻玄狠狠扫了她一眼,自顾自穿了衣服,正在人动作之际,姜行白却忽地又看向他,吓得他动作一僵,只怕她又要作弄人。
“你是什么身份?”
这话问得不明不白,闻玄没有言语。
姜行白正色道:“你既能视鬼神,身份一定不一般,你到底是什么人?”
闻玄垂眸,整个人的气质一时间都黯淡下来。
姜行白最烦这种闷葫芦,“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都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了啊。”
闻玄腮帮子酸硬,简直不能理解此人。
姜行白舒了舒指骨,双手相迭,嘎吱作响。“别在这磨磨唧唧的,你还是不是君子啊。”
闻玄撇开头,他如今已完全蔽身,“我不过是下凡历劫的一个小仙官,历练些许,没什么身份。”
“那你还来管我的闲事。”姜行白忽而想到夜里之事,刺他一句。
“我历劫任务便是抹平世间异端,你若是安安分分待着,我岂会找上你。”
听闻这话,姜行白又将人来来回回看了几遭,对他话里的指责毫不在意,惹得面前人脸色又一次泛青。他从未被人如此肆意打量过,然则这感觉却又很熟悉,仿佛自己低微如尘。
她又一次问道:“你与闻仲没关系?”
闻玄不答。
“不应该啊,”姜行白一面想着一面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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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哎你好歹也姓闻,你不认识闻仲吗?”
闻玄身子一顿,没应答,又听姜行白继续说,“他可是天帝诶,你竟然和他没半点关系?”
闻玄头垂得更低了,“天帝身份尊贵,我如何能牵扯上他。”
姜行白叹一口气,“那你还真是没运气。”
她只当闻玄是个不显眼的小仙官,可如此,她更觉郁闷了。姜行白举着天书,又来来回回在屋里转了一圈,确认这天书一定指向闻玄,颓丧了心情。
好不容易向天帝借到三缕神力,结果天书指示错误,这不是白白浪费一缕了吗?
可恶,实在可恶。
只是,天书总不会无缘无故指向闻玄吧?
偏她还真想不到天书与闻玄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姜行白觉得有些累了,扯了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着,将屋内随意看了一遭,又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喝着,“你房里都没什么下人的吗?”
先前她去搜寻其他地方,可见这闻府不是小户人家哩。所幸她动作快,这才没惹上麻烦。
闻玄见她一副自在模样,只觉额角抽抽,这人反客为主的脸皮还挺厚,他闷声道:“你如今该找的也找了,喝了这杯茶,就快些离去吧。”
姜行白猛地将茶杯磕在桌面上,正要说话,忽而听到外间传来声音,“公子,你这里可有什么异常?夫人听人说这边有异动,如今正要过来。”
闻玄脸色有些不适,瞥了姜行白一眼,示意她默声,随后才回应道:
“我这里无事,让叔母不必担忧……”
话还没说完,已然听得外间传来妇人声音,“玄儿,我听下人们说你这边好像有什么打斗声,说还有女人声音……”
闻玄脸色一僵,指了指姜行白,沉声道:“快点出去。”
“我这怎么出去!”外面正有人进来呢,一出院子就被人看见了,姜行白看了屋内一遭,忽而灵机一动,钻进旁边衣柜里。
正好那妇人也进到屋里。只是将屋内淡淡扫了一眼,她的脸色霎时就变得难看起来,语气亦是十分严厉,“哎呀!这书桌怎么裂了?这柜子上也乱七八糟的?这又是什么东西?”妇人捡起桃木剑,双眉紧蹙,看向闻玄,
“玄儿,你成日在屋内都做些什么!你双亲早亡,我同你叔叔也是看你一人孤苦,这才将你接来与我们同住,你如今当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怎么又去碰这些下九流的玩意儿?哎呀……
你看这上好的书桌,裂了多可惜!”
闻玄拱手,对妇人道:“叔母教训的是,玄儿定当吸取教训。”
那妇人叹了口气,又对闻玄说,“你听劝就好,那我过会便叫人,将闻府先前的好桌面与你置换。”
“全听叔母的。”
妇人又唠唠叨叨了许久,说些什么宗族内庄园田产的事情,闻玄一一应答,只等妇人满意了,这场风波才息。
闻玄扫了一眼妇人离去的背影,将小厮退散,这才又敲了敲衣柜。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回应,闻玄打开柜门,只见里面人倚靠着一堆衣服,睡得正香。
闻玄脸色一黑,将人提溜出来。
“做什么!”姜行白劈开他手,不乐意道。
闻玄看着脏皱的一堆衣服,阖眼沉了沉气,这才道:“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姜行白抱手坐在椅子上,抬着下巴回看他:“我不走。”
闻玄捏了捏拳头:“你还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