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孟宴臣求婚
作品:《知否,知否,应是宴臣心头宠》 伦敦那场讲座,成了引爆“盛时明月”这个名字全球热度的导火索。
《平常心》的演讲视频被迅速翻译成十几种语言,在全球各大视频网站上疯狂传播,观看量呈几何级数增长。
盛明兰,在一夜之间,从国内的文化现象,跃升为世界眼中“东方美学”最亮眼的一张名片。
回国的私人飞机上,叶姿南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着邮箱里那些雪花一样飞来的、来自全球顶尖品牌和机构的合作邀约,下巴都快惊掉了。
“宝贝儿!你快看这个!法国那个LVMH集团,点名要跟你出联名款的香水,设计理念都给你想好了,就叫‘东方夜谭’!我的妈呀!”
“还有这个!好莱坞的昆汀导演!他正在筹备一部关于宋代女词人的电影,想请你去做文化顾问,开价八位数,还是美金!”
明兰安静地靠在孟宴臣的肩上,听着叶姿南跟报菜名似的念着那些足以让任何明星挤破头的顶级资源,脸上没什么波澜。
这些浮华的名利,于她而言,远不如孟宴臣为她别在风衣领口的那枚兰草胸针,来得更让她心动。
飞机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
三人刚一走出VIP通道,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
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高举着各种应援手幅的粉丝,将整个出口堵得水泄不通,那场面,堪比春运现场。
“姐姐!姐姐看这里!”
“盛总!能透露一下婚期吗?”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快要将人的眼睛晃瞎。
陈助早就带着几十个黑衣保镖严阵以待,在前面组成人墙,奋力开路。
孟宴臣反应极快,他脱下自己的风衣,一把将明兰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紧紧地护在怀里,带着她,在山呼海啸般的人潮中艰难地穿行。
明兰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只能听到外面疯狂的尖叫声,和孟宴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每一声,都那么清晰,那么让人安心。
……
宋焰拿着那笔退队补偿金,和孟宴臣给的那二十万,租了一间小小的,一室一厅的老破小。
他拄着拐杖,一个人,将他和许沁为数不多的行李,从舅舅家搬了出来。
舅妈站在楼道里,抱着胳膊,一句话都没说。
倒是舅舅,在他临走前,从屋里追了出来,往他口袋里硬塞了一个信封。
“这里面是五千块钱,不多,你拿着。”
舅舅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全是心疼。
“孩子快生了,到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
宋焰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舅。”
“行了,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舅舅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好好过日子。”
宋焰把许沁接到了那个新的“家”。
房子很小,墙壁都有些发黄,但总算是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就……这里?”许沁看着比孟家储藏室都小的房子,有些迟疑。
“嗯。”宋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将行李搬了进去,“房租便宜。”
他将那张存着补偿金的银行卡,放在了客厅的桌上。
“密码是你的生日。”
“里面的钱,省着点花。”
说完,他便走进了那间狭小的主卧,关上了门。
这天晚上,两人分房睡的。
许沁睡在客厅那张一翻身就吱呀作响的沙发床上,宋焰睡在卧室。
一堵薄薄的墙,隔开了两个人,也隔开了两个再也回不去的世界。
……
燕郊,那座宋式园林,终于在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之前,完工了。
孟宴臣带着明兰,第一次,踏进了这座完全为她而生的园子。
推开那扇厚重的,带着铜环的朱漆大门。
入眼的,不是什么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而是一片疏朗清幽的竹林。
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着,通向竹林的未知深处。
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一曲最古老,也最温柔的歌谣。
明兰的脚步,就那么停在了原地。
她伸出手,指腹轻轻抚摸着竹竿,眼眶红了。
“喜欢吗?”孟宴臣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温柔。
明兰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已经带了浓重的鼻音。
“走吧,去看看里面。”
穿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湖上架着一座蜿蜒的九曲回廊,连接着湖心那座小巧玲珑的暖亭。
湖边,几株老梅,枝干虬劲,正傲然地迎着初冬的寒风,透着一股不屈的风骨。
远处,是几座错落有致的院落,白墙黛瓦,飞檐翘角,在萧瑟的冬景里,沉静又内敛。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园子了。”孟宴臣牵着她,走上那座九曲回廊。
“你想什么时候来住,都可以。”
“春天,我们在这里看桃花灼灼。夏天,就去湖里采莲蓬煮茶。秋天,可以坐在廊下,听雨打芭蕉。冬天,就围着暖炉,看雪落满庭。”
他为她,描绘着一幅幅,属于他们二人的,岁月静好的画卷。
明兰靠在他温热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看着眼前这片,完全为她而生的天地。
“孟宴臣,有你真好。”
孟宴臣牵着她,走进了主院。
那院落的布局,竟和寿安堂有七八分的相似。
正房,东西厢房,甚至连院角那棵枝叶繁茂的石榴树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明兰的脚步,在正房的门口,停住了。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进去看看?”孟宴臣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明兰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雕着缠枝莲纹的木门。
“吱呀——”一声轻响。
屋里的陈设,从那张摆在正中的紫檀木罗汉床,到多宝阁上那些她熟悉的青瓷玉器,再到墙上挂着的那幅赵佶的《瑞鹤图》。
这里,分明就是寿安堂的内室!
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她和祖母,说过无数悄悄话,撒过无数娇的地方!
空气里,甚至还弥漫着那股她最熟悉的,沉水香的味道。
“祖母……”
她下意识地,轻唤出声。
“明兰。”孟宴臣从身后,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手掌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记挂着祖母。”
“我没办法,把她从那个世界里带出来。”
“我能做的,只有把这里,变成你最熟悉,最安心的样子。”
“让你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明兰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
“孟宴臣。”
“嗯。”
“你是个……大傻瓜。”
“嗯。”他低下头,“只对你一个人傻。”
然后,孟宴臣在明兰错愕的注视下,单膝跪地。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那不是什么鸽子蛋一样大的钻戒,而是一枚用整块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古朴的玉戒指。
戒指的样式很简单,只是在戒面上,用阳刻的手法,雕了一株小小的,栩栩如生的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