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孟总的专属定制别墅
作品:《知否,知否,应是宴臣心头宠》 孟宴臣牵着明兰,穿过一道月洞门形状的拱门,那后面,竟是一方小小的天井庭院。
脚下是青石板,板缝里生着细细的青苔。
庭院中央,一棵姿态虬劲的腊梅正对着一汪小小的水池,水池里几尾红色的锦鲤悠然游弋。
水声潺潺,梅香幽幽。
“这里……原本是个储藏室。”孟宴臣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带着些许的紧张。
“我觉得太闷了,就让人把顶打了,引了天光和水进来。”
明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粗糙的梅树枝干,指尖一片冰凉。
她又回头,透过这方天井,能清晰地看到客厅里的陈设,那瓶中的白梅,正好与庭中的这棵腊梅遥相呼应,一虚一实,意境全出。
“你不是说,宋人建园,讲究师法自然吗?”孟宴臣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
“我记住了。”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让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栗。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胀,堵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孟宴臣没再说话,只是牵着她,继续往里走。
穿过庭院,便是餐厅。
原先那张能坐下十几人的西式长餐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造型简素的八仙桌,配着几把官帽椅。
桌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几竿疏竹,几块顽石,笔触清淡,却风骨自在。
明兰的脚步停在了那幅画前。
“这画……”
“是你的字。”孟宴臣的唇角勾起,“我让设计师把你写的那些字帖,一笔一划地拆解出来,再重新组合,拼成了这幅画的样子。”
明兰伸出手,指腹在那画上轻轻抚过。
他把她的灵魂,都刻进了这栋房子的骨血里。
“走吧,去看看楼上。”
孟宴臣牵着她,走上那座被重新设计过的楼梯。
冰冷的金属扶手,换成了温润的紫檀木,踩上去,连脚步声都变得沉静。
二楼的格局,也完全变了。
原先的几间客房被全部打通,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起居空间。
靠窗的位置,设了一方小小的茶室,矮几蒲团,一应俱全。
另一侧,则是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已经错落有致地摆放了许多书籍。
最让明兰挪不开眼的,是起居室正中,那面巨大的,用浅色丝绸绷成的墙面。
墙上,绣着一幅画。
画的,正是那日茶宴时,竹林深处,她于茶席前点茶的背影。
针脚细密,配色雅致,将当时的光影、意境,还原得分毫不差。
那背影,虽无面容,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画中人的安然与专注。
“这是……”
“我找了最好的蜀绣大师,让她带着团队,绣了整整一个月。”孟宴臣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画中人。
“我想把那一刻,留下来。”
明兰看着那幅绣品,看着画上那个专注的自己,眼眶一热,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她猛地转过身,将脸埋进了孟宴臣的怀里。
“孟宴臣。”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是个……大傻瓜。”
“嗯。”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揉进怀里。“只对你一个人傻。”
他任由她把眼泪蹭在自己的衬衫上,手掌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哭了许久,明兰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还有卧室,要去看看吗?”他低头问,语气里全是宠溺。
明兰点了点头。
卧室的门,是两扇对开的木制格栅门,推开时,没有半点声响。
门后的景象,让明兰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巨大的,铺着月白色床品的拔步床占据了房间最中心的位置。
床边的地面上,铺着一张柔软的羊毛地毯。
正对着床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外,几竿翠竹正随风摇曳,竹影落在米白色的窗纱上,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浴室的墙壁被完全打通,只用一道绘着兰草的屏风做了简单的隔断。
整块汉白玉打磨而成的浴缸就放在窗边,旁边的小几上,还摆着一个青瓷的香炉。
“这里……这里……”明兰结结巴巴,已经找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孟宴臣牵着她,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看着窗外的竹影。
“明兰。”
“嗯?”
“欢迎回家。”
明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看着这个完全为她而生的家,心里那份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感动,最终化作了一个字。
“好。”
夜色渐浓,月上柳梢。
柔和的灯光从草丛下的地灯里透出来,给整个庭院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明兰蜷在客厅的长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羊绒毯子,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看着这个家的每一处细节,依旧觉得像在做梦。
孟宴臣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车厘子,放在她手边的矮几上。
他在她身旁坐下,很自然地拿起一颗,递到她嘴边。
明兰张嘴含住,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
“喜欢吗?”他问。
“嗯。”明兰点了点头,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我很喜欢。”
她放下牛奶杯,也学着他的样子,捏起一颗车厘子,递到他唇边。
孟宴臣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将那颗果子吃了下去。
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他温热的嘴唇。
明兰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缩回了手。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孟宴臣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朝她那边,凑近了些。
“明兰。”
“嗯?”
他又凑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我……”
他想吻她。
这个念头,像燎原的野火,烧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看着她那双像小鹿一样,带着几分惊慌,又带着几分好奇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碰上的那一刹那,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脸颊上,然后拍了他一下。
孟宴臣的动作停住了。
他看见明兰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映着他此刻有些失控的模样,眼底是藏不住的促狭笑意。
她在他脸上又轻轻拍了拍。
“孟总。”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说完,她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飞快地从长榻上跳了下来,光着脚,踩着温润的木地板,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砰”的一声轻响,卧室的门被关上了。
孟宴臣一个人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伸向她的姿势。
他缓缓抬起手,抚过刚才被她碰过的地方,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手掌的柔软与温热。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许久,终是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孟宴臣靠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脸,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她刚才那狡黠又娇俏的模样,心里软成了一片。
明兰跑回卧室,后背紧紧地抵着门板,心脏“怦怦怦”地,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脑子里乱糟糟的。
刚才……她刚才都做了什么啊!
她竟然,就那么……拍了孟宴臣的脸!
还说了那句……那句孟浪无比的话!
明兰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她推开窗,想让夜风吹散脸上的热意。
凉爽的夜风吹了进来,带着庭院里淡淡的梅香。
她看着窗外那几竿在月光下摇曳的翠竹,心里那份慌乱,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走到床边,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是她从盛家带回来的那个。
她走过去,解开油布,里面是祖母和兄长为她准备的,那些沉甸甸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