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孟总表白进行时
作品:《知否,知否,应是宴臣心头宠》 车子驶离市区,方向越来越偏。
孟宴臣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的线条在晨光中清晰分明。
他没说去哪里,明兰便安静地陪着。
终于,车子开进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门。
这里没有寻常机场的熙攘人群,只有平整宽阔的停机坪和一栋现代感十足的航站楼。
孟宴臣替她打开车门。
“走吧。”
明兰跟着他走进去,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厅,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恭敬地为他们引路。
直到玻璃门向两侧滑开,一片开阔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一架通体雪白,线条流畅的“铁鸟”,正安静地停在不远处。
明兰的脚步,顿住了。
眼前这个庞然大物,远比她认知里的一切都要庞大,都要震撼。
孟宴臣没有催促她,只是站在她身侧,陪她一起看着。
他能看到她初见的惊奇,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恐惧。
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去接纳这个全然陌生的事物,也在试着融入这个新世界。
“这是飞机。”他的声音沉稳,“能带我们去很远的地方,而且很快。”
明兰轻轻点了点头,跟着他,一步一步走上舷梯。
机舱内部比她想象的要宽敞许多。
米白色的真皮沙发,光洁的胡桃木桌面,处处都透着一种内敛的奢华。
“坐这里。”孟宴臣引她到靠窗的位置。
明兰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身下柔软的皮质座椅。
很快,机身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随即一股强大的推力,将她整个人都按进了椅背里。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扶手。
窗外的景物开始飞速后退,最终,整个机身猛地向上一抬。
失重的感觉瞬间攫住了她。
明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一只干燥温热的手,覆在了她紧紧抓住扶手的手背上。
“别怕。”孟宴臣的声音近在咫尺,“睁开眼看看。”
明兰缓缓睁开眼。
飞机已经冲破了云层。
窗外,是无边无际的云海。
阳光穿透云层,将这片白色的海洋染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边。
脚下曾让她感到渺小的燕城,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轮廓,最终彻底消失在云海之下。
她成了话本里乘风而去的仙人。
这种感觉,壮丽又奇妙。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贴在了冰凉的舷窗上,想要去触碰外面那柔软的云。
“很美,是不是?”孟宴臣问。
“嗯。”明兰的声音很轻,“朝游北海暮苍梧,原来不是骗人的。”
孟宴臣看着她被窗外天光映亮的侧脸,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我们要去京城。”
“京城?”明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让她有些恍惚。
“嗯,去见我说的,那座桥。”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万米高空。
明兰最初的新奇感过去后,便安静地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
孟宴臣也没有打扰她,他坐在她对面,处理着平板上的工作,可注意力却始终有一半,都落在她身上。
他想,这一刻她脸上的安宁,是他见过最值得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飞机开始缓缓下降。
当车子再次行驶在坚实的地面上,明兰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这里的京城,街道更宽,车马更快,处处都是新奇又陌生的景象。
车子在故宫博物院的侧门停下。
肖亦骁和叶姿南早已等在那里。
“我的天,你们可算到了!”叶姿南一上来就给了明兰一个大大的拥抱,“快快快,都给你准备好了!”
肖亦骁则冲孟宴臣挤了挤眼,压低声音。
“兄弟,整个馆清场一小时,就为了你。后面可就看你自己的了。”
孟宴臣微微颔首。
他牵过明兰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他便用自己的掌心将她的手整个包裹住,不容她挣脱。
“走吧。”
他们穿过一道幽深的门洞,眼前豁然开朗。
巨大的广场,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朱红的宫墙高大而威严。
孟宴臣带着她,穿过空旷的广场,走过汉白玉的石桥,最终,停在了一座展馆的门口。
门上挂着一块古朴的牌匾,写着“数字文物馆”。
他推开那扇厚重的门。
里面不是摆满古董的展厅,而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只有脚下一条由光影构成的路,向前延伸,通往未知的深处。
孟宴臣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走了进去。
随着他们的步入,两侧的黑暗中,有星辰般的光点缓缓亮起。
一幅幅流动的画卷,在他们身边徐徐展开。
《千里江山图》的青绿山水在眼前延绵,《清明上河图》的市井繁华在耳边喧闹,宋徽宗的瘦金体铁画银钩,汝窑的天青色纯净温润。
她走在一条时光的长河里。
长河的一端,是她的过去。
长河的另一端,是她的现在。
而孟宴臣,就站在她身边,为她搭建了这座独一无二的桥。
路的尽头,是一片巨大的环形幕布。
上面正播放着一段影像。
是明兰自己。
是她穿着宋制的衣裳,在现代的公寓里,点茶、插花、焚香、抚琴。
每一个动作,都优雅从容。
视频的最后,画面定格在她抬起头,望向窗外的那一抹浅笑上。
周围的光影暗了下去。
整个展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孟宴臣转过身,面对着她。
他看着她,那里面有水光在闪动。
“明兰。”
他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一丝沙哑。
“我参与不了你的过去,那是我的遗憾。”
“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去割舍你的过去。我也不想你只活在现在。”
他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想要你的全部。”
“所以,我建了这座桥。连接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
“明兰,我想要你的未来。”
他单膝跪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不是钻戒。
而是一把造型古朴,却泛着崭新光泽的黄杨木梳。
孟宴臣抬起头,仰望着她,将盒子举到她面前。
“我心悦你。”
“我想做你余生路上的,那个人。”
他的声音,郑重又虔诚,每个字都敲在明兰的心上。
“你,愿意给我这个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