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等死
作品:《恶女人设崩塌后,她深陷团宠修罗场》 还是开口道:“我这里收到了些小道消息,关于公主的……”
上官凝挑眉,诧异的看向她:“什么?”
“我说了,公主可不要生气。”张荣儿揪着手帕。
她越是这样说,上官凝就越好奇了。
“你说。”她颔首看她。
“听说陛下要接一位公主进宫,礼部那边早早就收到消息了,据说那位才是陛下的亲妹妹,惠安公主……”张荣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上官凝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我知道。”
“你知道?!”张荣儿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嗯。”上官凝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张荣儿。
“不管本公主如何,只希望女学可以好好的。”
张荣儿皱了皱眉:“公主打算做什么?”
上官凝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现在女学招收了许多世家贵女,应该不会轻易出事。”张荣儿安慰道,“再怎么说,你也是陛下疼爱了五年的公主,就算亲妹妹来了,应该也不会影响公主吧?”
上官凝只是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凑近她:“你是在关心本公主?”
张荣儿有些别扭的转开脸:“我、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一下而已。”
“本公主知道了,回去吧。”她笑着点头。
其实张荣儿本性不坏。
张荣儿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福身离开了。
“公主。” 负责协助管理女学的嬷嬷走过来,低声道,“刚才御书房的人来问,说阮阮公主今日午后就能到宫门口,问您要不要去迎迎。”
上官凝捏着酱菜的手顿了顿,随即松开,语气听不出情绪:“不去了。”
她转向嬷嬷,将一份早已写好的章程递过去:“这是接下来一个月的课程安排,算学、女红、甚至是简单的医术都有涉及。”
“我若……若是没空过来,你就照着这个教她们。”
嬷嬷接过章程,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有些疑惑:“公主这是……”
“没什么。” 上官凝笑了笑,“只是提前备好,免得日后手忙脚乱。”
她又点了几个学得快的姑娘,让她们协助嬷嬷管理课堂纪律,还特意嘱咐:“若是遇到难题,可以去请教柳大人,他答应过会来客串几堂课。”
一一安排妥当,已是午时。
姑娘们陆续散去,上官凝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着黑板上未擦去的算题,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就算她真的走了,这女学也能继续办下去。这些姑娘们能带着学到的本事好好活下去,也算她没白来这一趟。
“公主,该回殿了。” 七月在门口等她。
……
御书房。
真公主阮阮在黑石坡遇袭,幸得护卫拼死相护,只是受了惊吓,人已在回京的路上。
消息传到时,上官玄正在批阅奏折,闻言猛地将朱笔摔在案上,脸色铁青。
“查!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朕的妹妹!”
一旁的杨公公连忙道:“陛下息怒,护卫在现场捡到了一样东西……”
他呈上那块刻着 “惠安” 二字的令牌。
上官玄看到令牌,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惠安……”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是她?”
杨公公不敢接话,只能低着头。
上官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失望。
“传朕旨意,将惠安公主……禁足檀月殿,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殿半步!”
“陛下……”
“传旨!” 上官玄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旨意传到檀月殿时,上官凝正在吃饭。
七月急得快哭了:“公主,这一定是误会!我们去找陛下解释啊!”
上官凝淡定的摆摆手。
“不用解释。” 她拍了拍七月的手。
她等这道旨意很久了。
“公主……”七月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整个檀月殿被团团围住。
南宫越走到上官凝面前,开口道:“你做什么了?”
上官凝放下筷子,抬眸看向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做了该做的事。”
南宫越的目光落在她平静的脸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宫里的人都在传,你派人去刺杀真公主?”
“是又如何?” 上官凝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语气轻飘飘的,“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多么恶毒的人吗?这就是答案。”
“你疯了?!” 南宫越上前一步,“你明知道上官玄有多疼他的亲妹妹,明知道这会让他彻底厌弃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不懂。
她明明可以有别的选择,明明可以继续做她的惠安公主,哪怕真公主回来了,凭着这五年的情分,上官玄也绝不会亏待她。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我本就不是什么公主,这身份于我而言,不过是枷锁。如今能被他亲手锁起来,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她继续立人设。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越的声音发哑。
“我想……去死啊。” 上官凝笑得坦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只有我死了,才能彻底了断这替身的身份,不是吗?”
南宫越浑身一震,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等一道赐死的圣旨。” 上官凝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围满侍卫的宫墙。
禁足只是开始,等阮阮再‘受点委屈’,那道圣旨很快就会来。
她算准了上官玄的心思,对亲妹妹的愧疚越深,对 “加害者” 的恨意就越浓。
只要再添一把火,让阮阮在他面前哭诉几句,他定会为了安抚亲妹妹,对自己痛下杀手。
“我不准!” 南宫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准你死!阿无,我不准!”
他眼底的恐惧像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怒火。
他好不容易才再见到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南宫越,你弄疼我了。” 上官凝皱了皱眉,试图挣开他的手。
“疼?” 南宫越的声音带着哭腔,“比起死,这点疼算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