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恶魔辣手摧花

作品:《国师她空间在手,虐渣权倾天下

    “哇——!!咳咳…咳咳咳…哇啊啊啊!!”肖无邪蜷缩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双手死死捂着青紫的脖颈,小脸因剧烈的咳嗽和缺氧憋得通红发紫。


    他从未离死亡如此之近,那股冰冷的、如同铁箍般扼断生机的力量,彻底碾碎了他所有的嚣张跋扈,只剩下最原始、最本能的恐惧和嚎哭。


    “无邪!我的儿啊!”魏鸢摔在数丈之外,钗环散落,精心梳理的发髻歪斜凌乱,昂贵的云锦衣裙沾满了尘土,甚至被擦破了几处。


    她顾不得浑身的剧痛和狼狈,连滚带爬地扑向儿子,一把将哭得几乎背过气的肖无邪死死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哭喊:“别怕,别怕,娘在,娘在!”


    她抬起头,那双总是含情脉脉、楚楚可怜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怨毒和疯狂。


    “你们…你们这些天杀的畜生,敢伤我儿,状元府不会放过你们。阿愈,阿愈,你就看着你侄儿被人当街虐杀吗?”


    她的尖叫声凄厉刺耳,在肃穆的宫门前显得格外突兀和疯狂。


    肖愈站在马车前,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竟敢在宫门口欺负妇人和幼儿,成何体统!”肖愈缓过神来,心神俱震,冲到马车面前道。


    可他一句话未说完,从马车内传出一阵风。


    尘土风扬。


    只听得刺啦一声,当人们的目光再次落到肖愈身上时,都瞪大了眼睛。


    只见肖愈身上那件大红状元锦袍,竟生生被撕裂了许多道口子。


    那十几道口子,从胸口一直蔓延到下摆,破碎的布料随风飘荡,露出里面同样被割裂的白色中衣,甚至隐约可见内里的肌肤。


    新科状元的无上荣耀、春风得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撕得粉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巨大的羞辱、愤怒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指着马车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那句“岂有此理”的呵斥仿佛还卡在喉咙里。


    “再狗叫,就光腚去大殿。”马车内,传来了司马幽凉若寒冰的声音。


    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咆哮,没有威胁的词汇,却带着一种睥睨众生、视皇权威严如无物的绝对嚣张。


    “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认出那辆马车的几位高官,此刻脸色已经不是惨白,而是透着一种死灰。


    冷汗从他们鬓角滑落,浸湿了官袍的领口。


    他们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干脆晕过去,以免被那位煞神的怒火波及。


    完了!状元府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中的铁板!


    肖愈这个蠢货,竟然还敢指着马车叫嚣?简直是嫌命长!


    一些原本不明所以、只是看热闹的官员和举子,此刻也终于从这诡异而恐怖的氛围中咂摸出味道了。


    能让宫门侍卫视若无睹、能让沧澜这轻描淡写撕裂状元锦袍、还敢在宫门口说出“光腚面圣”这种话……


    这位马车里的主儿,只能是那一位。


    大家看向肖愈和魏鸢母子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无尽的怜悯和。


    而菱辞,看着魏鸢母子那副涕泪横流、如同被吓破胆的鹌鹑模样,还有肖愈大卫狼狈的样子,一股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的瞬间席卷了菱辞的全身。


    太爽了!简直是爽到灵魂都在颤栗。


    这大恶魔…干得漂亮!简单,粗暴,直接碾压!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小人,在疯狂鼓掌呐喊:撕得好,掐得妙,骂得呱呱叫。


    司马幽,老娘今天给你点一万个赞!


    可,他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宫门口如此行事,好像那些官儿们还很怕他的样子。


    不管了,帮她出气,司马幽就是盟友!


    她强忍着几乎要溢出嘴角的笑意,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呜呜,娘…我怕…痛。”肖无邪在魏鸢怀里哭得几乎断气,小脸憋得发紫。


    “不怕,不怕,娘在。”魏鸢抱着儿子,身体抖如筛糠,再也不敢看那马车一眼,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瞪着菱辞的方向,仿佛这一切都是菱辞造成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侍卫不动?为什么没人帮他们?为什么那个车夫和侍卫敢如此嚣张?


    巨大的恐惧和屈辱几乎要将她吞噬。


    肖愈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


    他从未感觉如此难堪,如此渺小,那马车里传来的冰冷话语,像一把无形的巨锤,彻底砸碎了他新科状元的骄傲和刚刚膨胀起来的野心。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精心经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微薄人脉和形象,正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谁说不是呢,好好的荣恩宴,弄成这般模样…新科状元?呵…”另一人嗤笑一声。


    “那马车里的…到底是哪位贵人?这般…霸道?”有年轻的举子低声询问,眼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嘘!噤声!不想活了?!”旁边的官员立刻厉声呵斥,脸色煞白,“不该问的别问!只当没看见!”


    就在这时,宫门内传来一声高亢悠长的唱喏:


    “宣——新科举子觐见——!”


    这声唱喏,如同救命的稻草,也如同催命的符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暂时驱散了宫门前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肖愈身体一僵,看着自己身上褴褛的状元袍,脸上血色尽褪。


    这…这如何面圣?魏鸢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着儿子,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肖无邪被宫人那尖利声音一吓,哭嚎声反而更大了:“哇啊啊,我不去,我不去!有魔鬼,有魔鬼要杀我,哇啊啊啊!”


    负责引导的宫人早已注意到了这边的混乱,此刻快步走了过来。


    他显然也知晓了方才发生的事情,脸色有些难看,但职责所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他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肖愈身上那身“别致”的状元袍,又看了看哭闹不止的肖无邪和狼狈不堪的魏鸢,眉头皱得死紧,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肖状元,时辰已到,请携眷速速入宫觐见,莫要让陛下久等!”


    他刻意加重了“携眷”二字,目光却只落在菱辞身上,显然只认菱辞这位正牌状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