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焕说：“这只是开始。”他拉着她的手，“以后，还会有更多。青溪，委屈你了。”


    沈青溪却不恼：“我不怕。”她摇摇头，“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萧景焕见她眼里满满都是坚定，心里暖烘烘的。这个女人，总是给他惊喜。


    晚上，沈青溪正在给沈砚讲故事，突然听到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刚想开口，就见萧景焕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件披风。


    “天凉了，披上吧。”他把披风搭在她肩上，“今天在户部，没受委屈吧？”


    “没有。”沈青溪笑了笑，“我把刘主事拿下了，还查出他贪了不少银子。”


    “我就知道你能行。”萧景焕摸了摸她的头，“不过以后有这种事，记得告诉我。”


    “知道了。”沈青溪点头，忽然想起季俞之的话，“对了，三日后的东宫宴，你打算怎么办？”


    “去看看。”萧景焕眼一沉，“李贵妃既敢对我下手，自然还有后招。我们便将计就计。”


    沈青溪皱着眉头：“会不会太危险？”


    “危险才有意思。”萧景焕笑了，“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和砚儿的。”他顿了顿，很认真地说，“青溪，等这件事过后，我们就成婚。”


    沈青溪心跳“扑通扑通”的，点点头：“好。”


    离东宫宴还有两天的时候，京城里忽然冒出了许多闲言碎语。说沈青溪在户部排除异己，专横跋扈，还说她跟摄政王不正当交往，败坏朝纲。


    “这闲言碎语肯定是李贵妃放出来的。”青竹气鼓鼓地说，“小姐，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青溪正在给萧景焕换药，闻言笑笑：“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萧景焕挑眉：“你有办法？”


    “当然。”沈青溪往他伤口上撒药，“她想让我身败名裂，我就先让她尝尝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当天下午，沈青溪让人把刘主事贪赃枉法的证据交给了御史台，顺便“不小心”透露了刘主事是李贵妃表亲的事。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弹劾李贵妃纵容外戚贪赃枉法。李贵妃气得在宫里摔了不少东西，却又无可奈何。


    “娘娘，要不我们不办东宫宴了？”太监低下头，试探着说。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娘娘担惊受怕，可又不得不如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甚至无法想象，如果娘娘真的跟李贵人拼起来，自己会跟着谁陪葬。


    “不办？”李贵妃冷笑，“偏要办！还要办得风光些，让他们都知道，是谁掌这后宫！”停了停，李贵妃忽然又变得凶恶起来，“去，把那瓶‘牵机引’拿来！”


    东宫宴那日，沈青溪接到别院送来的请柬，还有一根珠钗，说是给未来的王妃留做纪念。


    “这珠钗有问题。”沈青溪将珠钗放在火上烤，珠钗缝隙间流出黑色的液体。


    “毒！”青竹吓了一跳，“李贵妃也太狠了，她真的想害你！”


    沈青溪将珠钗扔进水里，冷笑道：“她？这点能耐，还嫩着些。”


    晚上，萧景焕来别院，沈青溪把珠钗的事说给他听。萧景焕的脸色变了，沉声道：“看来，她是真的想置我们于死地。”


    “明天，你还是别去了。”萧景焕握紧拳头，“你要是真去了，岂不是让她觉得我们露了怯？”


    “我不去，怎么办？”沈青溪摇头，“如果我不去，岂不是便宜了那个贱人？我怎能让她得逞？我不是怕了她，是怕丢了你的面子。”


    萧景焕深吸口气：“李贵妃是个心狠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知道。”沈青溪握住他的手，“但我更不能让她得逞，别忘了，我有准备。”


    “什么准备？”萧景焕看着她。


    沈青溪从怀里掏出个小包包，里面全是银质的细针和各种各样的药：“这些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能百毒不侵！”她握着他的手，笑了，“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第二天一早，沈青溪换了身淡紫色的衣裙，头上戴着那支珠钗——当然，是她让人仿造的。


    “小姐，真要带这个啊？”青竹不放心。


    “放心，没事。”沈青溪笑笑道，“这是我们的‘护身符’。”


    马车到了东宫门口，萧景焕已经在等候了。他穿着身墨色锦袍，英气非常。


    “很漂亮。”他看着沈青溪，眼中有笑意。


    “那是。”沈青溪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也不看看是谁。”


    两人刚要往里走，李贵妃带着新太子过来了。李贵妃穿着身凤袍，头上戴着凤冠，雍容华贵之极。


    “景王弟，沈大人，你们可算来了。”李贵妃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贵妃娘娘说笑了。”萧景焕拱手，“这么重要的宴会，我们怎么会不来？”


    李贵妃的目光落在沈青溪头上那支珠钗上，眼中露出得意：“沈大人头上的珠钗真漂亮，是我送你的那支吧？”


    “是啊。”沈青溪笑道，“多谢贵妃娘娘厚爱，我很喜欢。”


    李贵妃的笑容僵了一下，没再说话。


    宴会厅里已来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沈青溪刚坐下，季俞之便朝她走来，手里拿着杯酒。


    “沈小姐，恭喜啊。”他笑得像只狐狸，“看来你和摄政王好事将近了。”


    “借你吉言。”沈青溪接过酒杯，没喝。


    “慢点喝。”季俞之压低了声音，“李贵妃把毒药放进酒里了。”


    沈青溪心中一凛，却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放在桌上：“多谢提醒。”


    季俞之笑了笑，走了过去。


    沈青溪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


    季俞之，是敌人吗？


    宴会开始后，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切看起来都很太平。李贵妃频频举杯，与百官敬酒，说些场面话，偶尔也看着沈青溪和萧景焕，眼神里竟还带着莫名的笑意。


    沈青溪没有胃口，只是小口抿着茶，留意着周围。她发现，有好几位大臣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善，还有人在议论。


    “他们在说什么？”沈青溪问萧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