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到你那副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作品:《替嫁三年,这婚她离定了》 孟舒苑不知道他在说的是什么。
宁之山见她又不说话,情绪一下上头,没压住脾气,便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是真的很气。
所以咬得很用力。
很快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
孟舒苑吃痛挣扎:“唔唔唔唔。”
“宁之山……”
“放、开——”
她从喉咙底发出声音试图求救,但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听不见。
每次两人闹矛盾,最后都是用这种方式解决。
作为他的妻子,这三年来她安分守己。独守空房也好,被人冷落嘲笑也罢,被迫行房事,吃对身体有伤害的避孕药,好与不好的她都全盘接受。
从未有过其他非分之想!
可最后却被冠上了子虚乌有的罪名。
她也气。
这人除了咬她外,还压在她身上扯着她的衣服乱摸。他的力气很大,孟舒苑挣脱了一会,发现挣脱不开。
她越是反抗,对方越是激进。
甚至脱口而出:“都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装什么不要。”
孟舒苑挣扎的手和身体,在这个瞬间顿住了动作,身上的力气也在顷刻间散掉。就像是鱼跳出水面,在挣扎几番缺氧后,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
此刻,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再次亮起。
车内有了光透进来。
宁之山瞧见了身下人苍白的脸色,他刚才上头的情绪,如同被当头打了一棒。
人从情绪的高空瞬间往下坠。
也变得慢慢清醒,他闻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过激了。
他看着身下的人,刚想开口解释。
但对方却平和镇定地开口:“衣服你就随便脱吧,别撕坏了就行。要还你表叔的。”
“想做什么就做吧。”
“我没所谓了。”
“反正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用来泄欲的工具罢了。”
“何必故作清高呢。”
“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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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孟舒苑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她嫁入宁家的第一年,年关将至时,宁之山早早就把她送回了老宅。明面说是阖家团聚,喜迎新年。但其实上,困住的只有宁家的女人们。
宁家的男人,从宁之山的几个叔叔,再到底下的同辈们,几乎都不会在老宅久留。但女人们要提前准备家宴,还有招待亲朋好友的礼品等等。
家里是有管家,保姆和后厨。
但在年关将至时,一些家宴的料理,还需要女人们亲自操办。孟舒苑刚嫁入宁家时,宁家人都知道,她是孟家并未对外公开的二小姐,无权无势,对宁家根本没什么帮助。加上孟家暗地里做这替嫁的事,并不地道。
只不过碍于面子,亦或者是假装大气。
宁家人并不会明面上去说这事,只会暗地里为难孟舒苑。
宁家老宅外表风光,但内里的一些建筑设备设施,依旧保留当年中式庭院的陈旧。家里的被子,是早年的棉厚被,又冷又重,冬天盖在身上,让人冷得发抖。
还不能开暖气。
所以年轻人住起来,并不舒服和方便。
但在那样的环境下,孟舒苑一个人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半句抱怨都不曾有。
他们大户人家还讲究。
说是衣服要手洗,洗完了还要熨烫。
那时孟舒苑也年轻,觉得替嫁这事,确实是孟家做的不对。所以,不管宁家人,如何刻意为难她,她都全盘接受。当年宁家有恩于孟家,两家长辈才定下联姻的婚约。
不论世事变迁,都为亲家。
谁知孟舒芯看不上那时候的宁之山,孟家才想出替嫁这事。又或者是说,孟家人早就知道,宁家的规矩多。
孟舒芯嫁过来,铁定是受气的。
便舍不得让她吃这个苦。
但却舍得让她孟舒苑嫁来受苦。
当然,她这个人信守承诺。她也确确实实是吃了三年的苦,忍受了三年的气。宁家人说,他们穿的衣服是要手洗的,所以,她能在零下几度的天气里,洗宁家一大家子人的衣服。
从长辈到晚辈的衣服,都是她一个人在洗。
洗到手长冻疮,腰都直不起来。洗到热饭都来不及吃一口,洗到两眼昏花,躺在冰冷的床上,双手无法动弹。还要被人说她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知道接见一下。
真丢人呢。
那时孟舒苑侧着头,眼泪刷地就流出来了。
当年跟孟家签订嫁入宁家的三年之约时,她想过她自身底气不足,嫁入豪门生活,肯定不好过。也想过会被人欺负,想过她会失去很多。
但她没有想过,婚后的日子,竟然过得如此不堪。
枕边人对她冷嘲热讽,说她们孟家背信弃义,农夫与蛇。不知恩图报。后来,那人许是对孟家的气消了些,也不指着她的鼻子说孟家怎么的了,就开始骂她孟舒苑。
尤其偏爱在床上羞辱她。
“看到你那副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为什么成天就丧着脸?”
“说不想要,不想做,腿不是你自己张开的吗?”
“……”
每次行完房事,宁之山不知道的是,孟舒苑都会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好久。
一遍又一遍用热水去清洗自己的身体,直到身体的皮肤都开始发胀。她才放过自己。
两人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宁之山喝了很多酒。
在这之前他并没有碰过她,不过是因为瞧不上她。也不对,具体应该说,不是瞧不上她。
而是瞧不上孟家。
看不起孟家的行为。
不想跟他宁家联姻,大可以明说。
双方退亲便是。
但孟家又怕被人诟病,于是便想出换女替嫁一事。
让人恶心。
这种情绪宁之山只能发泄在孟舒苑身上。
那晚如果不是酒喝多了,宁之山也能控制住自己。
但她没想到的是,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孟舒苑,在床上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她会挣扎,会反抗。
会有属于她自己的情绪。
那种情绪会给宁之山一种,想要征服她的快感。
是外面的女人,无法给他的感觉。
多少女人是上赶着倒贴给他的。
他宁之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唯独她。
却从未瞧过他一眼。
哪怕她对他百依百顺,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他知道,她并不爱他。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她演出来的。
这种演戏的本事。
他还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那就是宁其远。
而她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跟他眉来眼去!
宁之山气得发疯。
只能用往常惯用的方式,去侵占她,提醒她——
“你是我宁之山的女人。”
“只有我才能碰你。”
可这一次,她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劲。
宁之山看着脸上面无表情的她,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