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夜聊

作品:《赘婿他好像看上我了(重生)

    为首的人翻身下马,楚葳蕤揉了揉眼睛。


    “冬青!”


    “小姐,姑爷这是怎么了?”


    冬青担忧地看向沈濯。


    见冬青来了,沈濯总算放下心。龚博虽站在和万宁的冲突中站在他们这边,那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除了从金陵带出来、但与沈濯算不上相熟的楚家家丁,此时也就只有冬青担得起沈濯和楚葳蕤的行人了。


    “受伤了,没有大碍。”沈濯怕他追问,“你怎么来了?”


    “那个万老板说‘哪来的什么刺客,别是他们串通起来谋夺王妃的私产’。我劝了他一个下午,原以为无事了。哪知我们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万老板便不见了。我猜他可能折回小路暗中跟着你们,所以让大家加紧速度往这边赶。”


    万宁一离队,王府护卫也只得跟着楚家人一起,唯冬青马首是瞻。


    楚葳蕤点点头。


    冬青问:“怎么,小姐姑爷没见着夏老板?”


    楚葳蕤尴尬低头,沈濯看向龚博。


    冬青似有所悟。


    做都做了,龚博不怕承认,直言道:“万宁欲对沈公子和沈夫人不利,我已将其斩杀。”


    冬青连声道谢,龚博礼貌应对。


    沈濯一直忍着痛,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楚葳蕤立时反应过来。


    “咱们别在这儿干站着,虽然已简单包扎过,还得赶紧到城中找大夫看伤才是。”


    “沈夫人说的是。”


    冬青搀着沈濯上了他们来时的马车。虽比不上楚葳蕤原先的马车,铺上几层棉被勉强也能缓解颠簸。


    楚葳蕤给沈濯换了三次药,从生涩到熟练,一队人马终于抵达汉中。


    大夫给开了内服的药,冬青谁也信不过,便亲自去盯着熬。


    沈濯又愧疚又心疼,对亲自收拾行李的楚葳蕤道:“我吩咐了店小二打些热水来,这几日你太劳累了,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沈濯坐在桌边,目光缱绻地看她。


    包袱摊在桌上,楚葳蕤低头归置衣物和用品,鬓边一绺碎发若有若无地挡住她的眼睛。


    沈濯抬手,将鬓发拢到她耳后。


    “嗯?”


    楚葳蕤这才将目光移到他身上,轻笑:“知道了。多谢。”


    贯穿伤都坦然面对的沈公子此时语气委屈,似乎还有些哽咽:“你我夫妻,何须言谢?”


    一副“你感谢我分明是不拿我当自己”人的矫情模样。


    楚葳蕤曲起手指,轻轻在沈濯脑门上磕了一下。


    “少装腔。虽然你我是夫妻,我对你的好,你也得深深刻在脑子里。”


    沈濯听话地点头,活像一只二哈,“那是自然。”


    楚葳蕤收拾东西很快,店小二的办事效率也很高,楚葳蕤刚坐下喝口茶,店小二拎着热水来了。


    楚葳蕤笑着将人放了进来,背着店小二叹了口气。


    沈濯觉得颇为可爱,忍俊不禁。


    楚葳蕤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沈濯摸摸鼻子。


    有浴桶的房间都在一楼,为了防止有人偷窥,靠窗和冲卧房的两面都放置了屏风。


    架不住有人脸皮厚。


    沈濯倚着墙,明着窥视。


    楚葳蕤没有表情的时候有种不容亵渎的威严感。


    她微微仰着头,“作甚?”


    沈濯吟诗:“眉目艳皎月,”


    楚葳蕤见他装模作样,忍不住噗嗤一声。


    沈濯正好吟到后半句:“一笑倾城欢。”


    雾气升腾,让楚葳蕤红润的面色若隐若现,她佯怒道:“我可没有‘常恐碧草晚,坐泣秋风寒’。”


    沈濯毫不脸红,自然道:“因为你已经‘得偶君子’了。”


    楚葳蕤心情甚是微妙,古代自然没有“土味情话”一说,但她联想到了穿越前刷到的一个梗——“以后你不用要强了,因为你的强来了。”


    沈濯难得搞点小浪漫,收获的反馈不算正向,捂着受伤的小心脏溜回卧房了。


    沈濯的身影逐渐被屏风遮住,楚葳蕤在浴桶中闭目思索。


    在众人面前,她需要镇定、不慌乱,但她亦有担忧。


    不仅是沈濯的伤,之后该如何行径,还有远在东边的父亲,可返回金陵,是否遇到危险?


    正好落脚汉中,在楚家的商路据点,楚葳蕤决定书信一封,明天交给负责此地的掌柜。


    楚葳蕤将湿发用木簪子挽起,披着月白色的睡袍回到卧房,见沈濯撑着手发呆。


    楚葳蕤一拍脑门,懊恼道:“被你支使得忘了顺序。你也好几日没有沐浴了,我该先帮你擦擦再去沐浴的。”


    沈濯回神,“嗯?哦——”沈濯自然地拉住楚葳蕤的手,引她坐下,笑道:


    “原来夫人想亲自照顾我吗?这些事叫冬青来做就是。”


    也是经不起念叨,没一会儿冬青端着药过来。


    楚葳蕤换了个地方,找到棉布,去床榻上擦拭头发。


    她隐约听到沈濯和冬青嘀嘀咕咕什么,也没怎么在意。期间冬青还出去了一趟。


    没想到等她把头发擦拭得半干,沈濯拿着东西冲她展颜。


    “熏笼?”楚葳蕤稍一思索,无奈道:“你真是难为冬青了。”


    沈濯把熏笼放在床边,楚葳蕤头朝外躺下,略一抬头,双手从后脑一梳,如瀑长发散落在熏笼上方。


    沈濯左胸受伤,右手无碍,此时拿着梳子候在一边。


    见楚葳蕤动作,笑道:“前世你定是一位侠女。”


    楚葳蕤闭目感受着蒸腾的热气,闻言嫌弃眼皮。


    “楚侠女捋头发的姿势就相当英姿飒爽。”


    “沈濯,我发现这两天的你特别谄媚。”


    沈濯手中梳子一顿。


    楚葳蕤顺着梳子摸到沈濯的手,“不是你说的,夫妻一体,不用想太多。梳完让冬青帮你擦洗,等明天我帮你洗头发?”


    梳头的手愈发温柔。


    沈濯洗漱完毕,送走冬青把房门锁上,回到床榻时楚葳蕤已经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睡着了。


    面容沉静,有一种令沈濯心安的美好。


    于是他缓慢蹲下,虔诚地在楚葳蕤额头印下一吻。


    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秀发已经干燥,沈濯把熏笼挪远了些。


    沈濯不忍叫醒楚葳蕤,干脆与她并排,横着躺在她身边,拉过锦被盖上。


    也许是身边有了热源,楚葳蕤下意识地钻进沈濯怀里,习惯性地揽上沈濯的肩。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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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得几不可闻。


    楚葳蕤惊醒。


    “抱、抱歉”楚葳蕤撑起上身,掀开沈濯的里衣查看伤势,见包扎处没有浸血才肯罢休。


    放下心,楚葳蕤打了个哈欠,“本想等你的,哪知道睡着了。”


    “那就睡吧。”沈濯语气宠溺。


    既然醒了,两人便挪回正常的位置。


    楚葳蕤趴在床上,“想聊聊吗?”


    沈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楚葳蕤的脸颊,心不在焉问:“聊什么?”


    “沈濯!”楚葳蕤一把将捣乱的手拍开,“依我看,不如你留在汉中养伤,我带着冬青和龚博走一趟长安。”


    沈濯闻言收起小心思,正色道:“蕊蕊,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我不放心。虽然……虽然我受了伤,遇到危险也是你身前的一道屏障。”


    楚葳蕤心道,从前姐出过的差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可又无法跟沈濯解释,只说:“既然那个王铁能认出你,总有其他人也能认出你。从前阿舅的同僚,难保有几个现在在京中,你去了才更危险不是吗?”


    理智上沈濯并不是不清楚,只是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这道坎。


    半晌,若不是他睁着眼,楚葳蕤会以为沈濯已经睡着了。


    “好。”沈濯与楚葳蕤对视,眼神复杂:“注意安全!”


    楚葳蕤拍了拍沈濯的脑袋,“放心!”


    沈濯觉得怪怪的。


    “第二件事,目前我们从绿绮和王铁处拿到了证据,证明阿舅确实是被人构陷的,梁王应当也认可这个事实。”


    “嗯。”


    “除了维护与梁王府的关系,以及正常的经营,这段时间我们还需要争取收集更多的证据。”


    沈濯心中熨帖,又忍不住动手抓住楚葳蕤的手腕,拇指轻轻在她手腕内侧摩挲。


    “痒!”楚葳蕤嗔怪一声,却没有躲开。


    “王铁提到的装裱师傅,冯大人应当会帮忙找;我今日记起一个人,待返程,咱们可以去拜访他。”


    沈濯视线从楚葳蕤雪白的腕子上挪开,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贺简之!”


    贺简之便是停靠江夏镇之时,由郭员外引荐,沈濯在酒宴上见到的鄂州司马,亦是沈修安任职安北大都护之时,其中一任安北都护府长史。


    一行人因此火速离开江夏,直至在万州遇上跟踪的王铁前,一路算得上安稳。


    由此可见,贺简之并未告发沈濯,不论面上是哪一派的人,对沈濯是没有恶意的。


    如今再想起当日与贺简之的互动,其实对方席间分明对自己照顾有加,当时觉得莫测的神色,如今看来分明是见到沈濯平安的欢喜与慰藉。


    临别时那句“下次路过,直接去贺府邀我”,是否实在暗示他,自己那里有关于沈修安一案的线索?


    沈濯坚定道:“待回程,咱们一起去见贺大人。”


    楚葳蕤调侃:“顺便瞧瞧郭小姐是否还待字闺中。”


    楚葳蕤一脸幸灾乐祸,丝毫不知腰间系带已被人捏住。


    “夫人。”


    “怎样?”


    “我只是胸前有伤,并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沈濯捏住系带轻轻一扯。


    “你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