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好软

作品:《美人嫁暴君后求生指南

    卫弃抽回手,姬华的身子彻底软倒。


    若有一道轻轻的电流划过,带起一阵酥麻,酥麻过后,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走好些。


    比起身体上的软,更难捱的却是心理上的难为情。


    姬华眼睁睁见到,随着卫弃放开手,被他撩起来的绯红裙身这才柔柔落下,重新变得端庄华美,可再如何,也多了一层旖旎感。


    明明现在是白日,明明两人都装束齐整,可他仍然我行我素。


    姬华难免难为情:“卫君既已得偿所愿,就先放开我。”


    卫弃则垂眸,似在思考什么。


    好软,为什么会这么软?


    姬华浑身烧若云霞,见他不说话,催促:“卫君。”


    她想要推开卫弃,卫弃这才抬起眸,轻轻捉住姬华的手,一点不见刚才的恶劣,整个人披上温文尔雅的表象。


    卫弃温声道:“我若现在放开王后,王后恐怕就要倒下去了,王后现在没有一点儿力气,不是吗?”


    姬华现在确实没有力气,可这一切都怪谁?


    她心里责怪卫弃,却没法表露出来,她是卫弃的王后,卫弃此举虽然在光天化日下显得离经叛道,但也不是说不过去。


    姬华垂下眸:“我可以去食案旁歇会儿,卫君昨夜未曾歇息,今日也忙了大半天,再扶着我会更累。”


    她声线清柔,恰似云消雾散后的第一缕阳光,又似初春时节枝头嫩绿的新芽儿,听在人心头,有些痒。


    但,卫弃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心底的不高兴。


    真有意思啊,王后。


    卫弃盯着姬华白皙的脸颊,想着,今天上午她用后印联系他时梦呓,还说想试试……


    结果,清醒后又缩回端庄的壳去了。


    真胆小,敢想不敢做。


    他还以为她昨夜这么急迫催促他洞房会很厉害呢,看来,压根没有他厉害。


    卫弃勾起唇角,他天性恶劣,她越如此,卫弃就更想戏她,最好是解开红裙,连遮都不给她遮,看她还要如何羞?


    卫弃幽幽靠近,声音飘渺似艳鬼:“王后好像有点不高兴,是在气我?”


    姬华绷着脸:“没有。”


    “原来没有啊。”卫弃拉长声音,故意朝姬华耳朵吹气,“怪不得,刚才我的手刚一放上去,王后就差点咬住我,这么热情,怎么会生气?”


    姬华脑袋嗡一声。


    反应过来后,羞愤欲裂。


    刚才卫弃忽然行孟浪之举,她惊讶之下,自然会受到影响,可是,这在卫弃口中就、就成了咬住他,这是什么混蛋流氓才能说出来的话?!


    姬华脱口而出:“那不是咬。”


    “哦?那是什么?亲?”卫弃以手点额,演技很差装出震惊的模样,“原来王后刚才是要亲我吗?”


    自然不是,谁要亲他?


    姬华还想分辨一二,一抬头,就看见卫弃眼里满满的揶揄之色。


    她这时也反应过来,卫弃不过摸到了门,压根没往里边探,顶多有点点感触,怎么会有更清晰的触感?分明是他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荤话,来此戏她。


    姬华恍然大悟:“卫君又故意戏我。”


    卫弃见她终于反应过来,笑得肩膀耸动。


    姬华被他揽在怀里,听到他愉悦的笑声,感受到他的胸膛也笑得一震一震。


    姬华着实被笑破防了,她远嫁卫国、又是和亲王姬,寄人篱下,连吃饭她都想着要记下卫弃的喜好,可卫弃呢?戏她的程度越来越过分。


    再老实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逗。


    姬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但她一没修为,二没家世,只能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卫君别笑了。”


    “嗯?”卫弃仍带着笑意。


    姬华端肃着脸:“卫君两日未歇息,过于疲惫,以至于我在卫君怀中,耳鬓厮磨,亦未感受到卫君起兴,我身为王后,有照顾卫君御体之责,还望卫君早些休息。”


    卫弃:…………


    他反应一下,微眯起眼:“王后是嫌我没硬?”


    事到临头,姬华的胆子又像一个涨满的皮球,蹭的一下就破了。


    算了,就这样叭,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她一个正常人怎么好和疯批计较?


    她正要解释,却听卫弃轻飘飘道:“那,我们洞房吧。”


    他说完此话,原本环在姬华腰间的手微用力,绯红裙身如花绽开、高扬,姬华整个人被卫弃抱起来,往床榻之畔而去。


    姬华脸色雪白,又怕摔下去,只能搂紧卫弃的脖子,她虽然有和卫弃行房的准备,但绝不是在这等情况下,想也知道,她刚才失言或许惹恼了卫弃,这种情况下若行房事,她定然不会好过。


    姬华害怕,趴在卫弃脖子边,劝谏:“卫君,我有口无心,卫君不要因我害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卫弃低下眸:“睡自己的王后,和一世英名有什么关系?”


    姬华道:“现在是白日,白日宣.淫绝非人君所为。”


    “哦,这个啊。”卫弃目光坦荡,俯在姬华耳边道,“我们做到晚上,就不是白日宣.淫了。”


    …………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姬华想到昨夜所见的尺寸,再看了眼外间阳光大放、骄阳似火,显然离晚上还差好几个时辰,若真如卫弃所说,恐怕对她来说就是换个死法了。


    姬华大惊之下,也不管摔不摔,立刻要从卫弃怀中跳出来。


    她挣扎的力道对卫弃来说,连挠痒都算不上,卫弃只需轻轻扣住她的胳膊就好。


    然而,只听嗤拉一声,姬华的衣袖在挣扎间断开一截,她趁此机会挣开卫弃,往和床榻之畔相反的方向而去。


    姬华其实没地儿跑,整个卫宫都是卫弃的地盘。


    但是,她明白卫弃只是一时兴起,只要姬华稍微离他远些,他肯定就要去忙王印里的事了。


    齐国、姜国的探子被卫弃派人诛杀,曝尸于菜市口,齐国姜国定然坐不住,会有所行动。


    无论是外交行动,还是别的什么行动,总之,卫弃要抽时间去处理。


    姬华存着这个希望,不停朝前奔,然而,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扭曲、模糊,空气似乎弯折起来,姬华半只脚踏入弯折的空气之中后,一阵天旋地转。


    碰!


    她再出现时,居然直直落到了床上。


    床榻柔软,不疼,却足以让人头晕目眩。


    卫弃覆上来,往上扣住她的手腕,故意曲解:“原来王后是等不及了啊,王后早些和我说就好了,这等费体力的事,合该由夫君代劳,何须王后自己费劲,跑来跑去的,不累吗?”


    姬华:……无耻,不要脸,分明是他自己用了修为。


    姬华记得,书里说类似空间折叠都是很强大的术法,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损耗也大。


    卫弃是真的闲,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用这么强大的术法。


    姬华望向卫弃,卫弃除开目光有些幽微外,仍然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将姬华的两只手并在一起,只闲闲用一只手就能压住,另一只手毫不避讳,探向姬华腰间的红裙。


    卫弃刚才就想这么做了,他见姬华梳妆时,用各式各样的香膏、口脂去描摹一些颜色,可明明她原本的颜色就好看,无论是唇,还是小桃花。


    卫弃不是个爱委屈自己的人,他要撩开红裙,超坏心眼地想着让她亲眼比对一下,看没有上香膏口脂的颜色,和上了香膏口脂的颜色有什么不同。


    红裙缓缓被撩上去,露出光滑的小腿。


    殿外晴空万里,风和日丽,一阵微风自窗牗中吹来,引起一阵凉意。


    姬华现在正是最紧张最无助的时候,风一凉,她心中原本强撑着的勇气溃散。


    “卫君,你不要如此,我实在害怕。”她声音细微,眉眼间惶惶然有恐慌,如春水微皱,似蹙非蹙。


    恐怕任何一个男人见了此态,都会忍不住答应姬华一切要求。


    卫弃撑着手,停下来。


    卫弃道语意不明:“王后现在又不想和我洞房了?”


    他含笑,十足的风度翩翩,却冷心冷肠,故意道:“可惜,越是如此,我越不会轻易放过王后。”


    原本卫弃真要去处理齐、姜两国的事,只是吓吓她,让她比对一下颜色,但现在,卫弃有些想改主意了。


    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身贴身,卫弃身上微涩的体香和血香直朝姬华鼻子里钻,让她更目眩。


    卫弃话中若有血意,姬华知道他误会了。


    根据这两天的接触,她算是看出来,卫弃哪怕不爱她,但处在夫君这个位置上,自动就像狗一样会划地盘。


    男人的劣根性,古来如此。


    姬华不愿意再加深误会,也不愿意真就这么和卫弃发生关系。


    她和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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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是夫妻,要一起搭着伙过日子,哪怕要发生关系,第一次也绝不能是在误会和暴虐的情况下产生。


    万事万物,一旦开了一个坏头,以后就只会更坏,因为对方已经知道可以那样伤害她。


    姬华想好好活,活得有尊严。


    所以,姬华现在哪怕恐惧,也必须解释。


    她努力忽略卫弃带来的压迫感,条理清晰说:“我并非不愿意和卫君欢好,如果我不愿意,昨夜我就不会主动请卫君上床榻,今日也不会主动请卫君来用膳。”


    “卫君有此一问,不过是仍有些介怀我和姜衍?可姜衍不过萤火之辉,怎能与卫君日月之辉争光,我怎会弃卫君而择姜衍?”


    姬华的声音在卫弃耳畔响起,她被他压在床上,无论是言语还是身段,都软成一滩水。


    云雾般的长发散在玉蚕丝上,比价值万金的玉蚕丝还要滑。


    但,她的态度一直没变过。


    柔软的态度也是态度,柔软的抗拒也是抗拒。


    有时候,弱者的坚持更坚硬,因为强者用了一根指头,弱者却赌上了所有。


    卫弃不知为何,喉咙一动,探出手在姬华的唇畔游移。


    卫弃道:“既然如此,为何现在不愿?”


    姬华轻声说:“因为卫君过分。”


    “什么?”卫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注视身下看似柔弱的姬华,她眼底深处也有惧怕,却还是红唇开合,指责他过分。


    姬华声音轻轻的,像云一样轻飘,却再说一次:“卫君就是很过分。”


    卫弃冷哼一声:“你没见过更过分的。”


    姬华咬唇,幸好,卫弃还残存了一丝人性,冷哼后又问:“哪里过分?”


    “哪哪儿都很过分。”姬华决定赌一把,她没有修为,照理并没有和卫弃谈判的资本,但她赌如果卫弃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美人,不会花这么大功夫。


    姬华说:“今日我一醒来,便请卫君来用膳,可卫君呢?一直不停戏我。”


    “甚至于,卫君明知我不喜姜衍,却一直拿姜衍作筏子,光天化日下轻薄于我,让我不停说和姜衍没关系,我已配合了卫君,卫君却更过分,不顾我的意愿,探入红裙之底,难道卫君在怀疑我?”


    卫弃:“没有。”


    他只是无聊,逗她而已。


    一句没有,姬华反倒忍不住有些鼻子酸涩:“可在我看来,这就是怀疑。后来,卫君明知我不愿在光天化日下欢好,又欲强幸,这不是过分是什么?”


    “我是卫君妻子,是卫王后,卫君难道拿我当随意取乐的玩物吗?”


    姬华越说也就越伤心,将脸别开,闭上眼睛。


    卫弃见她睫羽间若有晶莹,一点儿也不想又听到她那扰人的哭声,道:“我不曾有床榻上取乐的玩物。”


    他只对杀掉不长眼的人感到有兴趣。


    姬华道:“卫君不想,但若卫君今日这么做,那我和玩物有何异?卫君在这等情况下和我欢好,我会受多重的伤?又会吃多少苦?外间宫人若听到了,又置我王后的尊严于何地?众人皆知大周卫国联姻,此事传出去,对卫君的大业也不好。”


    卫弃:…………


    他可不在乎对所谓大业的影响,不过卫弃的确不想被哭得头疼。


    他以手抚额:“知道了。”


    今日她微含泪光,不似昨夜那般声泪俱下,让人没那么头疼,但听起来还是很麻烦。


    怎么她会有这么多眼泪?


    卫弃今日本就是逗她居多,那点旖旎之念可有可无,他宁愿一辈子摆着王后只看不用,也不想听她嘤嘤哭泣。


    他闭上眼,将燥热压下去。


    姬华未经人事,不知男人强压欲念时不能扰。


    她见卫弃回心转意,心里松了口气,又想着今日之事双方都有责任,她不能真将卫弃得罪狠了。


    失去卫弃的庇护,姜衍、诸国更会对她动手。


    姬华轻轻说:“当然,我也有错,我不该对卫君出言不逊,卫君昨夜未曾休息,现在还请卫君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她的声音像清雨落在荷叶上,一下又一下,引得荷叶摇晃。


    卫弃蓦地睁开眼,他不杀人、不恶劣时圣如仙,清如竹,此刻,温雅的双眸却含着点点滴滴、富有侵略性的笑意。


    他俯下身:“好王后,首先,我体力很好,其次,在我忍耐的时候,你最好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