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醋意
作品:《美人嫁暴君后求生指南》 “我应该比后印更有用,不会让王后失望。”
卫弃暧昧的语调、呼吸似有若无洒在姬华颈侧。
姬华死死垂着头,恨不得把卫弃脑海里这段记忆给叉出去,她压根没有对后印做什么奇怪的事,卫弃不要胡编乱造啊!
盛夏的天,姬华整个人好似被一把火从内到外烧旺。
卫弃恶劣地看着她的耳垂再度红透,似树上挂着的累累红樱桃,卫弃再度探出手,在姬华的耳垂上捏来揉去。
他道:“王后现在脸、耳朵、脖子都好红,也好烫,还能更红、更烫吗?”
卫弃是真起了几分好奇之意,他觉得眼前的王后真奇怪,有时候像雨精,轻轻一逗就要哭,全身都是水做的,有时候又像火精,微微一引、身上的温度就烫了起来。
好奇怪,是身体的每一寸都这样,还是只有皮肤薄些的耳垂、脸颊、脖子会这样?
卫弃升起好奇心,他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上手就要往姬华身上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卫弃不要脸姬华还要呢。
姬华受不住了:“卫君!”
她一把按住卫弃游移的手,心脏似乎要跳出来,别开脸,似离水的鱼儿大口吸气、呼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央告之意。
卫弃瞥了眼她按着自己的手,讶异:“嗯?”
王后胆子变大了一些啊。
姬华其实也害怕,担忧惹了卫弃生气或误会,但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些轻佻之举,光天化日、尚在食案旁、外面守着一堆人,怎能这样做?
姬华愿意像昨晚那样,她如今是卫弃的王后,卫弃要做点什么很正常。
可……前提是不要太过火,否则她定然很难配合,万一到一半时她控制不住踢了卫弃一脚,一切都完了。
姬华不敢看他:“卫君,外面还有宫人值守,等着我们用完膳。”
卫弃反问:“用完膳呢?”
他表面温润,实际任我、独断。
长久以来,卫弃都缺失一个情窍,他心中无男女之欲,所以多年来别说不沾女色、连自己纾解的时间都没有。
可,没有那种念头不代表身体真的能完全断情绝欲。
卫弃和姬华成婚后,每次戏她时难免会接触,自然而然会引起一些念头。
哪怕是很小的念头,有也行无也行,可卫弃想不到不做的理由。
他的王后,他的妻子。
他忍什么?
姬华呼吸一窒,在卫弃灼灼的逼视下,她只能道:“白日人多眼杂,我难为情,等晚上……”
一道幽微雪光亮起,打断了姬华的话。
卫弃自袖中摸出一枚雪白玉佩,雪玉光华内蕴、虽清雅素净却仿若能夺尽日月光辉,呈现一方龙形。
刚好和姬华手中的血玉凤凰契合,一龙一凤,龙舞凤鸣,一素一赤,若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刚好是雪龙盘曲欲衔凤翎,凤首回环要啄龙尾之象。
姬华立时知道,这应该就是卫弃的王印。
能通过王印联系他的事,必定和内外政局有关。
姬华无声松了口气,正事来了,卫弃就记不起戏她了。
她身份特殊,立刻起身退开几步,离卫弃和王印远远的,眼观鼻鼻观心,绝不让卫弃以为她有窥探之心。
卫弃却并不在意,他看完王印上传来的消息,唇角微勾,一抬头却看见姬华站在七八步远的地方。
她低着眸,望着地面,好似地面忽然长出了一朵花、一棵草。
卫弃心知肚明,故意道:“王后用好膳了?”
姬华正色:“用好了。”
卫弃微微一笑,将王印随手扔在食案边缘、最靠近姬华的方位,这个位置,姬华垂眸时刚刚好能看到王印上被卫弃刻意放大的消息。
姬华看到一个“姜”字,迅速闭上眼。
卫弃的轻笑声响起:“这么害怕?”
他也没有继续用饭的兴趣,起身,将食案上的王印拿起来,有一搭没一搭挟在指尖飞转,不像是对象征权力巅峰的王印,倒像是一个纨绔公子随手玩儿的玉坠子。
卫弃走到姬华面前,声音带着蛊惑:“王后可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刚下令,拔除了姜国、齐国在卫国内的几乎所有探子,曝尸三日。”
“喏,你看。”他的臂膀从姬华身后绕过去,将王印稳稳当当放在姬华身前。
姬华不敢睁开眼,却感觉得到卫弃身上那股令人战栗的气息。
姬华闭着眼,道:“卫君,我不想看。”
卫弃:“一点也不好奇?”
他呼出的热息喷在姬华耳畔,有些痒。
姬华忍着这痒意,解释:“正因为有好奇,所以更不能看。一来,我已是卫君之妻,哪怕憎恨姜国人,也要懂得避嫌。二来,我曾是大周王姬,更要和卫国的一切政、军之事划清界限,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如果长久没有界限下去,早晚有一天,哪怕卫君英明不说什么,宫中和前朝也会起风言风语。”
姬华可不喜欢将自己置身与炭火之上。
哪知,卫弃却恹恹地打了个哈欠:“王后说得很有道理,只是……”
“太无聊了。”他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姬华的肩膀上,懒懒散散道,“无聊得像一尊菩萨。”
卫弃圣如仙,却妖如魔,他自然不喜菩萨,只会毁金身、拆庙宇,看看菩萨端坐庙宇口称慈悲后,如何渡人?
姬华敏锐感觉到了卫弃没说透的言外之意。
庙宇里的菩萨有神通,耳目能通天,才能救人、也才能自救。
可如果她没有修为,本就没有耳目的情况下,还要遮住自己的耳朵呢?
那她就真成了没用的泥菩萨,自以为安分守己能活下去,实际上,生死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她已经没了修为,不能再没了耳朵。
姬华思及此,思绪转得越来越快,卫弃偏头看着她,容光绝世,貌比花魂,若雨后初霁的桃花、新云洗过的月亮,至美之中又灵逸,一点就透,没一点儿泥菩萨的样子。
不枉费他看在她非常非常有趣的份上,提醒她。
姬华缓缓睁开眼,卫弃的指腹描摹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睁眼后,微笑:“王后真聪明,乱世血纷飞,菩萨只会自身难保,唯有以杀止杀、以血止血。”
姬华仰起头,真心实意道:“多谢卫君提点。”
卫弃声音似玉,温柔体贴,说出的话却是两个极端,他道:“王后要先活下来,才能谈谢,事先说好,要是王后活不下来,有可能死在别人的手上,我会先一步杀了王后。”
“不过,王后放心,我是王后的夫君,会记得不让王后疼。”
这是卫弃头一次对姬华说杀,姬华捅了再大的篓子,卫弃都可以解决。哪怕是背后做了什么事,也只会让卫弃有囚禁她的理由。
唯有一点,要是姬华会死在别人手上,不如他亲手……
他的气息扑在姬华的耳边,很热,还有些痒意。
姬华:……说不出谢。
姬华知道卫弃的意思,从她睁眼选择看王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只是深宫中的“聋哑”王后。
她会获取到更多的信息,信息既有用也危险,也许她会因为信息被各国蛊惑,做下错事,也许她会因为看到不该看的秘辛而死去。
卫弃抛出的是魔鬼的橄榄枝,也许通往地狱,也许通往人间。
但姬华不怕,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她绝不等死,她要好好活。
姬华道:“我会谨记卫君的提醒,真有了那一天,我也希望杀死我的是卫君。”
“嗯?为什么?”
姬华正色道:“因为卫君杀人更专业。”
昨晚姬华见卫弃杀人一般用冰,知觉都被冻麻,应该不会那么疼,而且他很快。
卫弃一愣,他的笑点再次被姬华戳中,愉悦地笑起来,笑到后来一手捧腹弯腰、一手亲密搭在姬华肩上,连带着姬华也站不稳。
等卫弃笑够了,才说:“好啊。”
“我很专业,乐意为王后效劳。”
卫弃带着姬华坐下,拿出雪玉王印:
“那,就开始吧,王后要仔细看,关于王后的杀机。”
卫弃屈指,在雪玉王印上轻轻一敲,王印上的信息浮在空中。
遵卫君令,浮玉楼姜、齐探子,诛杀。
遵卫君令,九星宫姜、齐探子,诛杀。
遵卫君令,春麓痒姜、齐探子,诛杀。
……
一连串的诛杀之语,平静地自空中划过。
姬华眼前似乎也弥漫开一层血色,浮玉楼是卫都最大的酒楼,每日达官贵人迎来送往,九星宫是卫国祭天的场所,坐落于青山之上,里边有许多卫宫的机密。
春麓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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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卫都的学府,里边是卫都的文武学子,也是最好收集信息的地方。
现在,这些地方的齐国、姜国探子都被拔除,且曝尸三日。
只是,姬华想,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卫弃说这是关于她的一场杀机?
难道……
姬华抬眸:“齐姜两国联姻,如今的齐君是姜衍的舅舅。卫君原本一直没对探子动手,忽然在婚后大肆诛杀这两国的探子,会否……”
“他们以为,我和姜衍青梅竹马之事被发现,这才引得卫君动手泄愤?”
有句话叫做做贼心虚,姜衍等人最害怕的就是这一段情被翻出来,自然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往这个方面想。
甚至于,他们害怕卫弃再发现新婚之夜姜衍试图闯入新房,占有姬华,为了永久掩藏这个秘密,就想在姬华招供前,一不做二不休刺杀她,这样的话,虽然姜国同样会被迁怒,但不会迎来真正的雷霆之怒。
最大限度减少损失。
但姬华总觉得这个原由太浅,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卫弃环着姬华,懒散嗯了一声:“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但在诸国之争面前,儿女之情只占很小的位置,王后。”
姬华点头,是她着相了。
她太在意这件事会引得自己被杀,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忽略了更多的东西。
现在,姬华眼前的世界仿佛从点到圆、从圆到面、再逐步立体、扩大,这方危险奇诡的世界,全部纳入姬华眼中。
“不过……”卫弃好看的眉蹙起,环住姬华的手用力,“什么叫青梅竹马?”
卫弃是个男人,还是个占有欲旺盛的男人,听他的王后嘴里说出这种话,自然不高兴。
姬华没想到他又想起这茬儿来:“不是卫君所想的那种意思,我是指,当初在仙都玉京时,姜衍为质,和我算是一起长大。”
卫弃语意不明:“听起来,感情很深厚。”
姬华不愿他多想,转过身,现在,不再是卫弃从后环住姬华,而是两人面对面相拥的姿势。
姬华抬眸,让卫弃能够看到她的眼睛。
她眸光中若含轻雾,和光澄澈,,绝无一点对姜衍的情意。
姬华道:“若是感情深厚,姜衍不会眼看着我远嫁卫国为后。我也不会明知姜国探子被诛,心中还高兴。”
“王后说得有理。”卫弃攥住姬华的目光,温润的眉眼中,忽然划过一丝危险,“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卫君请说。”
卫弃俯在姬华耳边,轻轻说:“他有没有碰过那儿?”
哪儿?
姬华直觉卫弃说的一定不是什么正常的地方,虽红着脸,仍镇定道:“卫君放心,仙都玉京规矩严明,绝不会发生那种事。”
仙都玉京的大周王室不是个公平清明的地方,王子、宗室子可以放浪形骸,王姬、宗室女却要遵循规矩、守身如玉,等待被联姻的命运。
这也是姬华绝不会为周王室效力的原因之一。
靠女人联姻的裙摆、为男人延续享乐的天堂,这是什么垃圾才会做的事?
这样的垃圾,大周王室却有一大堆。
卫弃得到了满意答案,也不罢休:“手?”
“没牵过。”
“唇?”
“没亲过。”
卫弃却以指轻捻姬华柔软的唇,蜜桃般的口脂染在他指腹间,他游移来游移去,既不停歇也不问下一个问题。
姬华想了想:“既没亲过,也没摸过。”
卫弃把全身上下问了个遍,彻头彻尾让姬华感受了一遍什么叫做男人恐怖的占有欲和可笑的攀比心。
他每问一个地方,都将手移那儿,好像在宣誓主权。
终于,卫弃没有再问下一个问题,就在姬华以为可以休息了的时候,卫弃忽然在她耳边问:“最后一个问题,小桃花呢?”
……姬华什么时候听到这个称呼才不会羞耻,她别开脸,话语中已带了丝无奈、央告:“更加没有,卫君,你相信我,求求你,别问这些羞人的问题了。”
“好。”卫弃斯文答应。
姬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忽然察觉有些不对劲,刚才卫弃每提到一个地方都会将手移过去宣誓主权。
那么……
姬华来不及多想,立刻道:“卫君,不能!”
话音未落,她身子便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