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租铺子做生意

作品:《孕吐夜惨死,改嫁权臣撑腰杀疯了

    绣珠眉头紧蹙,一脸嫌弃地凝视着沈清妩居住的飞鸿院。


    地上杂草丛生,窗棂古旧,一片萧瑟。


    “大姑娘,您这住所连府中下人住所都比不上!”


    绣珠心有不甘,本以为是个争气的,谁知过得这么落魄。


    负责打扫院子婆子和丫头个顶个懈怠,即便沈清妩回来她们也没当回事。


    她们想的是回来又如何,等老夫人过完大寿,照样又会被赶出沈府,她们才不做出力不讨好的事。


    绣珠算盘落空,不好拿沈清妩撒气,便指挥起下人们打扫院子。


    可那些下人作威作福,散漫惯了,岂会轻易听她的。


    所以一整天,飞鸿院都沉浸在鸡飞狗跳中。


    沈清妩没插手,任由她们在外头吵闹。


    屋里,一个高大魁梧的婢女,仔仔细细擦拭着毡案。


    回府的那日,沈清妩就发现了屋内干净整洁,和外头不一样,一瞧便知是有人悉心打扫过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福芽,见过大姑娘。”福芽见她回来,立马放下帕子,磕头行礼。


    别看福芽健壮,实际不善言辞,常常遭人欺负。她本是浣衣婢,清扫房间是被那些倚老卖老的婆子额外给她安排的活。


    沈清妩仰身靠坐榻上,默了一瞬,“福芽?这名字取得好,你多大了,何时来的沈府?”


    之前她的心思全放在讨好谢氏和沈芊雪身上,对院里这些下人有些眼生。


    “回大姑娘,奴婢今年十四,来沈府不足半年。母亲说,我的福气刚刚萌芽,所以取名福芽。”


    提起母亲,福芽脸上带有浓浓的骄傲之色。


    接下来要做的事,光云舒一人恐怕远远不够,福芽任劳任怨,寡言少语,可以收为己用。


    沈清妩笑问,“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伺候?”


    “我愿意。”


    福芽难以置信,这么天大的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娘说的没错,福气萌芽,姑娘就是最大的福气。


    至于绣珠,沈清妩把她地位抬得高高的,封作飞鸿院的总管事,且无需在身边伺候。


    有钱有权还不用干活,这个安排正中绣珠下怀。


    解决完绣珠,沈清妩以有东西落在镇安侯府需要拿为由,带着云舒出了府。


    云舒疑惑,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值得姑娘大老远跑一趟。


    拐了个弯,沈清妩又雇了辆马车,坐稳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你收好了。”


    “卖身契。”展开一看,云舒抬手抹泪,“姑娘,您是要赶我走?”


    沈清妩摇头,“不是,我要以你的身份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再过一个半月,上京霪雨,阡陌成巨浸。官府大肆征收赋税徭役,百姓过得苦不堪言。


    大灾后必有大疫,上一世傅淮之主动请缨,治理洪灾,开设粥棚。


    若仅如此,傅淮之还算心系苍生,有可取之处。但他竟嫌灾害太小,不能为他扬名,命人捉了一批老鼠投放在城里。


    连日雨水加上老鼠,不久便形成了鼠疫,上京的百姓因此死伤无数,而傅淮之这个畜生,事先服了预防鼠疫汤药,在百姓绝望时,惺惺作态出现在他们面前,免费熬药祛除鼠疫。


    这两件事之后,他在百姓中名声大振,被视作皇室希望,也为他谋权篡位奠定了基础。


    如果不是傅淮之喝醉了拿此事和她炫耀,沈清妩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也是打那时起,她一步步看清了傅淮之虚伪的面目,可她怯弱无能,不愿相信自己付出全部,换来的是这样一个人。


    这一世,傅淮之没有机会了,她要利用洪灾,卖傅昭一个人情,顺道赚些银子。


    朱雀街贯通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沿街商铺林立,车水马龙,红红绿绿的灯笼高高挂起,是城中最热闹繁华的街道。


    马车行至一处写着“转卖”两字的铺子前,沈清妩叫停。


    “姑娘,咱们不是去镇国公府吗?”云舒奇怪,这和镇国公府是相反的方向,是不是走岔路了。


    “那是说给府里人听的。”


    沈清妩拿出两张人皮面具,分给云舒一张。


    每年生日,二舅舅都会送她些新奇的小玩意,这两张人皮面具是他去年送的,一美一丑,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这两张人皮面具制作精细,不趴在脸上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是假的。


    沈清妩戴着丑的,把好看的留给云舒。


    铺子门大敞四开,一位老者坐在椅子上,旁边立着个竹幡,幡上的悬壶济世写得遒劲有力。


    “姑娘哪里不舒服?”


    老者看向沈清妩,语气中带着些关心。


    “老先生误会了,我是来买铺子的。”沈清妩笑了笑。


    她这一笑,差点把老者吓得跌坐在地上,鼻背斑痕累累,嘴角凶戾的硕大黑痣,让这张丑脸更加狰狞可怖,宛如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不卖!”


    老者听说她买铺子,直接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走。


    “老先生,我真的是诚心买铺子的。”沈清妩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证明她有买的能力。


    一路相看,当属这间铺子最合她心意,位置好又安静。


    老者狐疑地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还是不想骗人,“姑娘,老朽和你实话实说吧。这间铺子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医馆,因着医术精湛,价格公道,很多百姓都来看病。可自从几月前南街的济世堂医馆开张后,就没人敢过来了。”


    沈清妩敏锐地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没人敢过来,这是为何?”


    “济世堂抓一副药,至少一两银子起步,百姓们负担不起,渐渐的没人去那看病了。谁曾想,后面来我这看病的百姓,一个两个都出了意外,要么被马车撞,要么被人打,更有甚者家中还失了火。


    时间一长,大家也都回过味了,哪里是意外,分明是济安堂蓄意报复。”


    这小姑娘长得这么不尽人意,他实在狠不下心坑她。


    沈清妩轻声道:“没关系,您只需要告诉我这间铺子多少银子能买下,剩下的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