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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用的工具人正抱着布鲁斯往北极飞。


    布鲁斯在我怀里倔强地敲着电脑，试图证明他的确有事要做，而我则在他头上美美地哼着歌。


    布鲁斯：……


    布鲁斯：#


    布鲁斯忍无可忍，一把薅住我的卷毛，咬牙切齿道，“够了，超人。如果你是在做什么激怒蝙蝠侠挑战，那我承认你将获得断崖式第一名！”


    我：？


    这回我是真无辜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你不需要做什么。”


    布鲁斯环抱双臂冷笑一声，“你只需要呼吸就够了。”


    我：……


    “布鲁斯～”


    我讨好地拉长尾音。


    “我知道我不应该插手你的家务事，但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我不是说这个。”


    布鲁斯突然沉默下来。


    “超人，你真的，算了。”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拉下头罩，露出那张在乱糟糟的头发和汗水的衬托下依旧俊美到惊人的脸。


    “谢谢你，克拉克。”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谢谢你，从没放弃希望。谢谢你，带回了杰森。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他身体前倾，抱住了我。


    哦～


    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


    布鲁斯，你真的，我哭死。


    我歪着脑袋想要和他来一个友谊的热情贴贴，却感觉到他稍稍探身，扶住我的脑袋，然后……


    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


    这是一个不带丝毫欲望和私心的吻，它源于布鲁斯对克拉克这么多年来为他为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的感激和祝愿。


    克拉克对他做的太多，而他能回报的却太少。


    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是一个多疑敏感、性格古怪的人类，但这个人类现在希望用尽自己的一切来祈愿。


    他愿意承担起克拉克未来所有可能受到的伤害和痛苦，只希望面前的人能永远幸福快乐。


    286


    我：……


    我直接来了一个标准急刹。


    布鲁斯猛地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胃都差点被某人的肩膀给顶出来。


    “超人，出什么事了？”


    我表情空白地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皱眉，“超人？超人！”


    布鲁斯拍拍面前这块石头的脸，“你还——”


    布鲁斯挑眉看着面前这块石头在他的视线下迅速变红，还左顾右盼地试图躲避他的碰触。


    哇哦？


    他试探性地伸手，想要触摸对方通红的耳尖。


    “嗖！”


    下一瞬间，空中再无飘浮的身影。


    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个红黑混杂的小点正在急速下落，以及一道气急败坏的愤怒咆哮。


    “克拉克·肯特！！”


    287


    “……你们这是滚树林去了？”


    “老实说，这时间对你们来说是不是短了点？”


    哈尔从我头上拿下一片树叶，和我一起敬畏地目送怒气冲冲的蝙蝠侠大踏步离开。


    那气势滔天的样子，哪怕是联盟的众人都下意识后退一步，让出一条笔直的道路。


    “哈……”


    我尴尬地笑了几声，疯狂甩动着身体，把所有树枝树叶全部甩飞。


    “出了亿点点意外。”


    我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宇宙。


    哈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总觉得超人的状态莫名地有些眼熟，似乎和他往日里常出现的情况有些类似。


    他摸摸下巴，灵光一闪，“超能力使用过度熄火了？”


    不对，氪星人还会断电吗？


    我逃避似地避开他的视线，唯唯诺诺地搓着双手，“……也、也可以这么说。”


    “嗯哼？”


    哈尔眯起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得都开始冒冷汗了。


    “算了。”


    哈尔无所谓地摆摆手，“我才不想参合进你们之间，我来是想和你告别的。”


    我猛地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没什么，老样子，新的任务新的工作。”


    哈尔耸耸肩，笑嘻嘻得道，“既然这边已经结束了，那我也该回去干点绿灯侠的活了。再拖下去，他们可真的要开除我了。”


    我盯着哈尔。


    我盯着哈尔看了许久。


    哈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嗨，是有什么问题吗？老兄，你这样让我都有点害怕了。”


    我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哈尔，最后看向他的戒指，“我记得你的戒指是有录像功能？”


    哈尔：“？”


    哈尔：“……是？”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哈尔茫然地看着超人远去的背影，没过一会儿就看到蝙蝠侠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一副想要揍人的模样。


    哈尔忍耐住自己后退的欲望，给了他身后的超人一个询问的眼神。


    不过我正在酝酿感情，没有工夫回他。


    “我听说你准备离开了。”


    蝙蝠侠嗓音低沉而沙哑，像是正在询问阿卡姆里的罪犯。


    哈尔承认自己的汗毛都要起来了，艰难地回道，“是？”


    “戒指掏出来，录像。”


    哈尔：“事实上，并不需要我专门举起来——”


    蝙蝠侠微微眯眼。


    “马上马上。”


    哈尔暗自唾弃自己，举起手正对着两人。


    蝙蝠侠：“我是地球正义联盟的顾问，蝙蝠侠。我身后的是正义联盟主席，超人。”


    我面无表情地飘在蝙蝠侠身后，在他的暗示下缓缓睁开闪着红色光芒的双眼。


    哈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以前到其他宇宙出差的记忆开始殴打他。


    “……？”有点恐怖了，老兄。


    “对于此前，因为我的原因导致绿灯侠哈尔·乔丹请假一事，我深感歉意。”


    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蝙蝠侠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吓人。


    “如果因为哈尔一人的缺席，导致你们产生了重大损失，请撰写好报告发送给正义联盟。我们会根据报告内容，针对损失进行判定并给出相应的赔偿。”


    “但是——”


    蝙蝠侠干巴巴地说完前面的套话，画风一转，语气更加低沉，身周的气势竟然更加凌厉几分。


    “如果你们因此而对绿灯侠哈尔·乔丹进行了任何不必要、不正确以及不公平的批评或者惩罚，并在之后对他采取了不公平的对待。”


    “届时，我、蝙蝠侠，以及超人将会亲自前往……”


    “还有我！”


    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巴里瞬间出现在蝙蝠侠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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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我们。”


    戴安娜和海王几人也走出来，动作随意但坚定地站到蝙蝠侠的身周。


    蝙蝠侠克制住自己不赞同的目光，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我们将会亲自前往，针对此事与你们进行友好而亲切的——谈话。”


    哈尔目瞪口呆地看着众人，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揍了一拳，从心脏到眼睛都酸涩得吓人。


    他喉咙滚动一下，勉强扯起嘴角，想要像往常那样潇洒随意，“等等，你们这应该只是在开玩笑吧。”


    “不。”


    蝙蝠侠抱住双臂，黑色的披风包裹住全身，他扬起嘴角，露出雪白的阴涔涔的牙齿。


    “这是威胁。”


    哈尔用手盖住脸，僵硬的道，“……你们应该知道那里除了绿灯侠，其他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吧？”


    我叉着腰，“但是没说绿灯侠的朋——”


    “家人。”


    蝙蝠侠在众人震惊目光中，淡定地打断我的话，“不能前往。”


    哈尔：“……”


    哈尔嘴巴干巴巴地张开又闭上，好半天才找回语言，“老实说，这有点恶心了。蝙蝠，你确定你没有中什么魔法之类的吗？”


    众人：“……”


    “老天……”


    巴里无奈的看着哈尔，“天才，你要是被感动哭了直说就行，或者什么都不说直接过来给我们一个拥抱也可以。就是能不要那么蝙蝠吗？”


    蝙蝠侠这回是真的给了他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哈尔试图哈哈大笑。


    哈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哈尔拼尽全力，想要抵抗。


    哈尔抵抗失败，狼狈逃窜。


    蝙蝠侠冷哼一声，一甩披风再次离开。


    他打开通讯器给哈尔发消息，‘委婉’暗示，如果到时他敢不把视频给那群守护者看，时间一到他也会亲自前往，到时哈尔将会得到和那群守护者一样的待遇。


    过了许久，哈尔回了个表情包表示收到。


    “所以——”


    正在往治疗舱走的蝙蝠侠抬头看着在他身后探头探脑，试图偷窥通讯器内容的超人。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哇哦，家人哎～”


    我碰了碰蝙蝠侠的肩膀，“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经历了不少事？”


    蝙蝠侠不为所动，“你离开了九十三天，这都够我们抵御三次宇宙级危机了。”


    “well。”


    我从左边飘到了蝙蝠侠的右边，闪着狗狗眼期待地看着他，“所以你们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


    蝙蝠侠刻意拉长尾音，在我下意识凑近他之后，冷酷说道，“秘密。”


    我：？


    我发出不满的叫声，“我以为我才是联盟主席？”


    联盟里发生的事，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那你问他们去。”


    “我想听你说！”


    “我不觉得这会有什么不同。”


    “这不同大了去了。”


    “身为记者，从旁人嘴里拼凑出事情真相应该是你的基本能力。”


    “身为记者，我知道相同的事在不同的人嘴里究竟有多大的差别。”


    “所以，布鲁斯？”


    “布鲁斯！”


    “布鲁西～～”


    ……


    “闭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