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离不弃
作品:《随母改嫁进大院后,前夫们找上门了》 “头疼得还厉害吗?”
安冬夏放下挎包。
陆敬尧苍白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透明。
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边的笑有些让人恍惚。
安冬夏拿出针包,开始下针。
陆敬尧罕见的配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安冬夏从未如此仔细观察过这个男人。
他的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唇峰有一些凛冽的弧度。
在安冬夏下针的时候,陆敬尧的喉结滚了一下。
“疼吗?”
这次安冬夏兵行险招,穴位取得多,不多时,陆敬尧的脸上扎得密密麻麻。
“不疼。”陆敬尧暗哑出声。
安冬夏继续捏着银针找穴位。
“分手吧,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不等安冬夏回答,陆敬尧闭着双眼继续说道。
此时陆敬尧的口吻老气横秋,再没有曾经的嚣张。
安冬夏手间停顿,“我需要这份有名无实的恋爱关系。”
她继续下针,语气缓和。
“这话我跟谁都没说过,我不想结婚,更不想恋爱。”
陆敬尧抿着薄唇,闭着双眼,只做倾听者。
“女人似乎只有嫁人一条路,我想走出另外一条。”
安冬夏仿佛自言自语,打开了话匣子。
“像男人一样专注事业,为了梦想为之努力,不是别人的女儿,妻子,母亲。”
这是安冬夏一直藏在心底的话,一股脑的说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敬尧失明,或是因为接连相亲让安冬夏的苦闷积攒到一定程度。
她就那么说了。
毫无顾忌地说出内心的想法。
陆敬尧只是静静听着,未做任何回应。
安冬夏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如今是多么离经叛道,所以她从未跟任何人表露过。
一招吐露,竟有些畅快之感。
落下最后一枚银针,安冬夏吐出一口浊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听着窗外最后的蝉鸣再不出声。
她不知道陆敬尧会怎样看她,或是怎样想她。
如果陆敬尧依然执着撇清关系,那她也欣然接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课题,她不应该把自己的课题强加于陆敬尧的身上。
他已经失去得够多了。
安静的两人各自沉默,等了半晌,陆敬尧睁开空洞的双眼。
“我可以配合你。”
陆敬尧的语气很淡,他瞥向安冬夏的位置,“只要你需要我。”
安冬夏又开始恍惚,她看着陆敬尧面上淡淡的笑容,由衷说道。
“谢谢。”
一开始各取所需,到现在的互相成全。
缘分使然。
安冬夏起身拔针,碎发轻轻扫过陆敬尧的耳畔。
陆敬尧不知道她用的什么香皂,只觉得那一股清甜的香味久久萦绕在鼻尖。
好香。
香得想伸出手臂将面前的人揉进怀里。
他深呼吸了一瞬,喉结滚了一下。
“那我在家等你。”
说的是以后。
陆敬尧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出现了一丝光亮。
如果儿时的幼稚承诺让他惦念了十余载,可久别重逢并不能抵消世事无常。
只要她需要,他就会陪在左右。
不问结局,不管以后。
安冬夏把银针装进针包,起身告辞。
“那我走了,这回我改了方案,今天再头疼,怎么个疼法,明天再跟我细讲。”
陆敬尧点了点头,勾起唇角。
“你现在跟尧女士有的一拼。”
如果尧静是毫无保留的关爱,那安冬夏的细心温柔是另一种感触。
陆敬尧开始贪心起来。
兴许安冬夏是喜欢他的。
她不觉得自己耽误她,她也不需要别的男人。
安冬夏下楼的时候尧静紧张地坐在沙发上。
一看到她下楼赶紧起身迎上去。
“怎么样?”
“我换了个法子,看效果再看要不要改良。”
安冬夏也不瞒着她。
尧静讨好似地留她吃晚饭,“晚上在这吃吧,我让阿姨多煮几个菜。”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我又来。”
安冬夏婉拒。
尧静将她送到门口。
“谢谢你了,冬夏。”
“阿姨,不用谢,我的工作还是敬尧一手促成。”
尧静听着心里舒坦,可还是说道。
“你们两个处对象,帮忙都是应该的,可现在敬尧落了难,你不离不弃,就是我们陆家的恩人。”
尧静没觉得理所当然,话说得滴水不漏。
如果说从前各家的姑娘都上赶子想往陆家面前凑,现在可就不同往日。
陆敬尧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她也再没了各家姑娘随便挑的底气。
现在凑上来的只是为了攀附,或者说明知道陆敬尧的境遇,却还能知难而上,只是看中了陆军长的地位。
尧静心里明明白白。
可安冬夏不同,没有忘恩负义,还想着治愈敬尧的眼睛。
就论这份情谊,尧静都要感恩戴德。
她不知道安冬夏的打算,说了这一番话只让安冬夏有些脸红。
究竟是不离不弃还是另有他想,她心里最是清楚。
离开陆家,安冬夏回家。
到家就见沙发上坐着几人,都不是熟面孔。
与徐佩兰年纪相仿的妇人一见着安冬夏立马起身,有些局促地打招呼。
“安大夫。”
安冬夏点点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徐佩兰。
“这是你孟婶,也在这大院住。”
徐佩兰赶紧说出此人的来历,让安冬夏客气些。
“孟婶,您坐。”
妇人也不坐,满脸带着讨好的笑容,“我听大妮说你这扎几针就把小娃娃抽风的毛病治了,我这才求到您这,您看看我这儿子,打小动不动就抽,大医院看了说是啥癫痫,治也治不好……”
这是求到这来看病。
安冬夏也不摆架子,拿了对方手里厚厚的病历本开始查看。
裴家老太太坐在一边阴阳怪气。
“你这大医院看不好的毛病,哪敢信这刚毕业的学生,有这功夫不如带去沪市瞧瞧。”
女人一脸紧张地看向安冬夏,紧张地解释道。
“都带去看过,啥检查都做了,就说治不了,小安大夫,只要你肯给他扎扎,多少钱我都出。”
安冬夏是不想接的,突然找上门来算怎么回事。
徐佩兰拉着妇人的手坐下。
“我刚来大院的时候还是你经常帮我,冬夏能看一定给你看,扎个针而已,简单。”
得。
徐佩兰一句话让安冬夏没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