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别往心里去

作品:《随母改嫁进大院后,前夫们找上门了

    安冬夏站在走廊上,尧静一个劲儿地劝慰。


    “他现在受伤了,心情不好,说的话也都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阿姨我知道,我不生气。”


    安冬夏确实不生气,他虽然开玩笑似的帮她解决了最难的工作问题。


    她念着这份恩情。


    尧静拉着安冬夏的手没松,“敬尧闹着要出院,要是你不忙的话,能不能多来看看他?”


    “我会去的,阿姨,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想给他扎针灸试试。”


    尧静有些担忧,“针灸?现在一天拿药当饭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针灸就是改善血液循环,促进瘀血的吸收,只是能改善他现在的状况,能不能恢复也不敢保证。”


    现在的情况是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放弃,那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尧静不是没听中医大夫会诊,开的都是汤剂,针灸还没听说过。


    “冬夏,现在敬尧这样,你愿意试我感激都来不及。”


    从来不迷信的她现在也去烧香拜佛。


    让那个早死的男人保佑敬尧。


    只要敬尧眼睛能恢复,就是让她下去陪他,她都愿意。


    陆卫国站在一边,叹了口气。


    他有天大的能耐在这一刻都化作无力。


    知名的专家都从外地请来,为了陆敬尧他拉下脸,四处求医问药。


    但是现在的情况凶险复杂,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做这个手术。


    夫妻两个送安冬夏下楼,陆卫国不由分说让手下开车送她回大院。


    刚到家就被徐佩兰拉到厨房里。


    “听说陆敬尧出事了?”


    果然大院里头没有新鲜事,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全都能知道。


    “嗯。”安冬夏想上楼换件衣服,她还得去看看裴老爷子的状况。


    徐佩兰担心地看着她,“这成了瞎子可咋行,刚刚送你回来的是陆家的车?”


    “嗯。”安冬夏猜徐佩兰要开始步入主题了。


    “你俩到底在一起多长时间?他现在这样,你也得给自己打算打算……”


    安冬夏抬眸看着徐佩兰闪躲的眼神,“妈,你现在的意思是,趁现在分手吗?”


    徐佩兰惊讶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呢,我哪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徐佩兰觉得安冬夏有些咄咄逼人。


    “我让你考虑清楚,现在大院里都知道你俩在一起,现在他这个样,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俩现在挺好的。”


    安冬夏知道徐佩兰什么意思。


    要是她跟陆敬尧分手,那么接下来她又会被摆在货架上,任人挑选。


    徐佩兰忧心忡忡,工作的事刚解决完,这怎么净出事。


    这阵子出去买菜相熟的邻居刚开始都羡慕她,说是攀上了陆家,说她得了个好女婿。


    今天就迫不及待私底下蛐蛐。


    陆敬尧瞎了,天之骄子跌落神坛,说不定还是因为安冬夏克夫。


    好生生的怎么就这么寸?


    徐佩兰心里窝着一股火,这孩子什么都不说,还得她从旁人那里知道。


    安冬夏着急上楼,不想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我先上去了。”


    “你自己上点心!”


    徐佩兰一下又想起安国介绍的那个男人。


    该说不说,起码人家是个正常人。


    还那么有钱,安玉竹跟安阳的工作人家一句话就给解决,这俩人还没处对象就肯办这事儿,要是处上了那就更不用说。


    还有徐金花介绍的那个张爱民。


    人家爸爸可是大官,虽说年纪大了些,但是照金花的眼光这么毒辣,想必也差不了。


    东想西想的徐佩兰看着安冬夏上了楼梯,赌气转身。


    “一直都听话,怎么这人生大事上就一点话都不听了,怪不得老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是人家的!”


    安冬夏推开老爷子的卧室门,见他侧着头看窗外的榕树叶。


    阳光被白色纱帘隔绝,也模糊了窗外的风景。


    他转过头,看向安冬夏。


    “敬尧怎么样?”


    安冬夏帮他扯开白色纱帘让阳光照在床上,“不严重。”


    老爷子干枯的手摩挲在阳光照耀的被单上,“不严重就好好的陪着他,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闯祸精,但是人不坏,有一股子傲气,也确实聪明。”


    安冬夏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爷爷,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


    “我想给你针灸,你这拖不得了。”


    裴老爷子的气血淤堵越来越严重,出了这次事,是真拖不得了。


    老爷子在的时候是徐佩兰最大的靠山,一旦老爷子撒手西去,徐佩兰又能呆多久?


    裴援朝又能在两个女人的夹缝之中偏袒徐佩兰多久?


    安冬夏准备报道完就自己出去住,但是这之前要把老爷子的身体调理好再说。


    裴远征混浊的眼睛看向面前的女孩,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听你的。”


    裴远征切身体验到安冬夏是怎么救的自己,那分钟他甚至都看见几十年未见的老母亲来接他。


    安冬夏飞快地下了几针,他这才咳出那口致命的痰,才得以呼吸。


    就在安冬夏还在酝酿怎么说服老爷子同意,没成想那些劝慰的话根本不用说出口。


    他答应得非常爽快。


    “可能奶奶那边……”


    “你只管扎针,剩下的我来说。”


    吃过晚饭,安冬夏捏着针包就来了老爷子的卧室。


    上次急救,人在求生状态下是挣扎的状态,安冬夏是没有用到飞针技法。


    这回裴老爷子安静地躺在那,可以配合安冬夏下针。


    飞针相比较于传统针灸,讲究的是手腕跟拇指、食指配合发力。


    银针可以快速破皮,减少患者痛苦,但更深层的意义并不在此。


    因为切针感得气强烈,效果更好。


    人体气血同源,有气则有血,气停,血停,人灭经络灭,身体的穴位就是气血的汇聚点。


    当刺激对应的穴位,就会让气血调动,气血以为被针刺的地方受到敌人攻击,所以气血就会涌向针刺点,气血涌动,就可以冲破体内的淤堵,这就是针灸的本质。


    如果说中药是通过肠胃来调动正气驱邪,那针灸是就是通过调动气血来驱邪,那么人体的气血就是针灸师手中的兵将。


    也是安冬夏为之着迷的地方。


    这是姥姥为她上第一课时所讲的内容。


    在七岁的安冬夏眼里,中医,针灸,就像是打开了她世界的大门,她愿意为之奉献一生。


    就像她的姥姥一样,从阎王爷手底下抢人命。


    老爷子看着安冬夏左手捏银针,右手在他的手背上轻按两下。


    ‘嗖’的一下,银针没入手背上的合谷穴。


    他甚至都没感觉到太大的痛感。


    腕骨、后溪、足太阴、足厥阴。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爷子的双手双脚都扎满银针。


    老太太正巧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