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顶级过肺了嗷~
作品:《木头美人死遁后,温润王爷屠城了》 外头的小和尚正透过门缝死盯着里面的动静,突然——
“吱呀。”
柴房的门板被一脚踹开。
一个白影猛然出现。
小和尚猝不及防,几乎脸贴着门缝的距离,眼前陡然一片惨白。
沈青梧披着那床褪色的白毯子,头发散乱,被夜风一吹贴在脸上,脸色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就像庙里金身佛像脚下那些画皮夜游的女鬼画像。她一手提着死蛇,蛇身蜿蜒下垂,尖细的尾巴还滴着血,啪嗒啪嗒落地。
她没说话,嘴角只是缓慢咧开一个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夜色中却显得毛骨悚然。
“啊——!”
小和尚魂都飞了,嗓子一哑,吓得话都喊不出来,整个人像踩了火炭,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去,鞋子都甩掉一只。
沈青梧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撇了撇嘴。切,真不经吓,还以为多厉害呢。
谢玄弋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柴房的后头烤蛇肉。
炭火烧得正旺,火苗舔着干柴,劈啪作响。
她坐在石头上,动作娴熟地翻着蛇肉,不知从哪摸出盐巴和调料,撒得有模有样。蛇皮烤得起了泡,香气随风飘出。
身后传来脚步声。
“来了?”她头也不回地说,像早就知道他会来。
谢玄弋轻笑一声,抱胸靠在树干上。似乎不意外她会这样悠闲。
沈青梧拍拍身边的石墩:“坐吧,加个宵夜。”
男人嘴角意外的有些宠溺地笑了,走过来,在她身边的石墩上坐下。他穿着黑色的服饰,整个人带着夜风清冷气息。
火堆噼里啪啦地响着,沈青梧面不改色地给蛇肉翻了个面。
偏头,鼻尖微动,眉心皱了皱。
“你受伤了?”她蹙着眉歪头问他。
谢玄弋低声“嗯”了下,并没有多解释。
她的目光落在他肩头衣料上,黑得不自然,隐隐透出血色。
她抬手拎住那一片破裂的衣襟,微蹙了下眉,“怎么没有包扎?”
没有包扎当然是故意的,心机男就希望她为自己着急。
谢玄弋没说话,嘴角还是挂着笑,他没带面具也没带眼罩,琥珀色的瞳孔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亮晶晶的。
垂眸似乎在看她。
沈青梧本来想催人去包扎一下,一扭头看见他的眼睛,里面倒影着自己的样子。
有些愣神的盯了几秒,谢玄弋这双眼还真勾人啊......
男人觉察到她的目光,微微偏头有些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算了,我帮你吧。”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是不妨碍他那双看狗都神情的双眼放电。沈青梧承认她确实有被美色耽误到。
他笑容渐渐扩大,知道自己的目地达到了。
沈青梧从身边包袱里拿出药瓶和干净布条作为绷带:“把衣服脱了。”
谢玄弋配合地扯开衣领,将外袍脱至腰间,露出肩头那道狰狞的刀伤,血迹早干,周围泛着红。
他身材很好,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明显。
沈青梧心里直犯嘀咕,穿上衣服看不出来,没想到这样精壮。拧开药瓶,舀了一点,细细涂上。
指尖触摸到皮肤的一瞬,谢玄弋眉头一动,却没吭声。
沈青梧轻轻瞥了他一眼:“疼就出声,我尽量轻点。”
“不疼。”谢玄弋喉结滚了滚,低声笑起来。
她没搭腔,瞥了一眼他的脸色,动作轻柔了不少。
缠绷带时,身子微倾,手臂绕过他身后,从他另一侧探过来固定,一下贴得很近。
谢玄弋只觉她的呼吸轻轻拂在自己胸口,带着点药香,灼热地落在皮肤上,像火一样燎人。
他喉间发紧,皮肤一点点泛红,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沈青梧察觉到他的异常,抬眼盯住他,皱眉道:“你发烧了?”
她伸手贴上他额头探温,有些困惑:“没有啊...”
手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你离得太近了”他声音低哑,目光却盯着她的眼睛。
他将她的手缓缓贴回自己脸侧,睫毛轻颤,像一只克制又乖顺的野兽,在她掌心里蹭了一下,深深地嗅了一口气。
沈青梧对他的行为只感到困惑,掏出消炎的药品还是逼他吃了两颗,管你这那的,给我吃药!
“要走吗?”谢玄弋忽然问,嗓音压得极低,“不想留在罗音寺,我随时带你离开。”
沈青梧眸光动了动,却没有立刻回答。
“太后那边怎么办?”她问得很轻,谢玄弋现在是没有明面上的办法,跟太后和皇帝正面杠的。
“不用担心。”他说,“你想走,我会解决的。”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那就是不好解决了。
“不走。这罗音寺有点奇奇怪怪的,我想探明一下。”她甚至都没有问谢玄弋为什么会受伤,但很明确的是,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既然帮不到忙,那总不能还添麻烦。
谢玄弋没说话,似乎在辨别她话语里的真假,最终无奈笑笑。
“好,有需要喊我。”
谢玄弋最后又走了,但留下来一大堆东西,把柴房布置得比客栈还好,贴心地准备了她所有能用上的东西。
克制的捏捏她的手,低声开口:“等我过几天来接你。”
她点点头,一点没意识到气氛的暧昧。心里只有治好人的追求,絮絮叨叨的给他塞了点药丸,然后又嘱咐换药事项,让他好好养伤。
虽然那几颗药最后某些人一直没吃,收在小盒子里供起来...没事拿出来闻两下,像个变态一样。
第二天清晨,山间气温骤降。
原本还带着些残暖的秋意,一夜之间就冷到了骨头里,雾气凝在屋檐、瓦角和树枝上,枝头已结了薄霜。罗音寺深居山中,更觉阴冷刺骨,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丝白雾。
沈青梧照旧准时出现在大殿外,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
殿中经声悠悠,主持盘坐在蒲团上,闭眼诵经。
她站在台阶下静静地听着,仿佛真的是来修行的信徒。
可念到一半,那低沉绵长的诵经声忽然断了。
主持睁开眼,朝她看了一眼,低声吩咐:“沈施主既居于寺中,理当知礼守规,佛门清净地,重修行亦重戒律。饭食之前,当先劳作自省。”
他没有起身,只垂着眼帘,缓慢道:“去大殿内将地擦干净,方可用早膳。”
沈青梧并未出声,目光落在他的神色上。
主持补了一句:“佛前之地,当跪而净之,才显诚心。”
这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分明就是羞辱。
啊,要她跪着擦地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