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谭晓琳的再次突然发飙,叶老决定,先审判她的问题
作品:《军旅:凭谁问,审判庭上何人?》 叶老话音刚落,一道尖锐得像被砂纸磨过的女声突然炸开,瞬间划破了会场的沉寂:“凭什么让他说?陈凡算什么东西!”
众人猛地循声转头,只见谭晓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腾”地从软椅上弹起身,剪裁合体的军装被她崩得发紧,脸颊怒红。
谭晓琳梗着脖子,下巴扬得老高,那双平日里还算清秀的眼睛此刻淬满了冰碴子,死死盯着陈凡,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他明明是被控诉的一方,凭什么站在这里指手画脚?一个连特种兵考核都过不了的炊事兵,也配在军部会议上说话?”
“闭嘴!”不等谭晓琳把话说完,谭副司令的怒吼先砸了过来。他脸色铁青得像块烧红后又骤冷的铁块,指着谭晓琳的手控制不住微微发抖:“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部队的规矩,你都忘到哪里去了!”
谭晓琳被父亲吼得身子一僵,肩膀下意识缩了缩,可不过两秒,她又挺直了脊背,甚至往前跨了小半步,像是要和父亲对峙。她狠狠跺了跺脚,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眼眶渐渐泛红,却不是委屈的柔软,而是被激怒的倔强,那是被宠坏的孩子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时,带着戾气的反抗:“爸!我说的是实话!他陈凡就是仗着有人撑腰!不然凭他那点本事,哪有资格站在这里评判别人?”
她猛地扫过全场,手臂夸张地挥了一下,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像是要把自己的不满灌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我是名牌大学法律系毕业的!最讲众生平等!凭什么他靠着关系网胡作非为,我们就要忍着?今天他要是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管他背后站着谁,我谭晓琳都要跟他撕破脸!谁也别想拦我!”
这话一出,整个会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都变得格外清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谭晓琳身上,有震惊,有无奈,还有毫不掩饰的鄙夷。
徐天龙悄悄拽了拽宋凯飞的袖子,指尖用力掐了掐对方的胳膊,压低声音吐槽,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这谭晓琳是疯了吧?没看见叶老还坐在主位上吗?敢在这么多大佬面前撒野,她是真不怕把自己玩死!”
宋凯飞皱着眉狠狠点头,眼神里的无奈几乎要溢出来。他偷偷瞥了眼主位上的叶老,见老人手指还在轻轻敲击桌面,才稍稍松了口气,凑回徐天龙耳边:“何止是疯了,这是把‘大小姐脾气’发挥到极致了。她以为军部是她家后花园?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李二牛更是吓得直接缩了缩脖子,肩膀往旁边的战友身后靠了靠,活像只受惊的兔子。他偷偷抬眼瞄了瞄身旁的叶老,见老人脸上没什么明显变化,只是眼神沉了沉,才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谭参谋咋这么冲啊……叶老可是上将军啊……这要是惹恼了首长,可咋整哟……”
就在这时,叶老缓缓抬起头,手指停止了敲击桌面。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沙哑,却像有穿透力似的,压过了会场里所有细微的声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谭,这位就是你那个宝贝女儿?”
谭副司令额角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顺着鬓角往下淌,很快浸湿了衣领。他连忙往前跨了一步,腰弯得更低了,几乎要弯成九十度,硬着头皮应道:“是……首长。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
“管教?”叶老扯了扯嘴角,那抹笑没达眼底,反而带着几分冷意,眼神里更是没半分温度,“我倒是听说过你的事,当年为了照顾牺牲战友的女儿,自己都不要孩子,这份情义,军部上下谁不佩服?谁不夸你一句重情重义?”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转向谭晓琳,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东西,语气骤然变冷,每个字都带着分量:“可,有些孩子,不是你掏心掏肺对她好,她就会带着感恩长大的。脾气这么冲,眼里没规矩,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刚才还在这扯什么‘民主’‘平等’,我看着都觉得碍眼!”
谭晓琳被叶老的话刺得脸色瞬间白了,嘴唇哆嗦了两下,却还是不服气地昂着头,下巴抬得更高了,像是要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首长,我只是在说公平!陈凡他根本没资格说……”
“公平?”叶老突然打断她,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震得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紧,“你也配谈公平?我看今天不如先不审陈凡的事,先审判审判你的问题!”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会场里轰然炸开。
高总愣了愣,张口就想替谭晓琳求情,毕竟那是谭副司令的女儿。可他刚要出声,就对上了叶老投来的眼神,那眼神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高总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
谭副司令也皱起了眉,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虽然知道谭晓琳性子冲动,刚才的话确实不妥,但要是真的先审判谭晓琳,而不是原定的陈凡,事情就会彻底偏离轨道,后续的麻烦只会更大。
叶老根本没管众人的反应,继续道:“我建议,取消谭晓琳十年的行政能力资格,不准她进入任何国家企业单位,也不能报考公务员。谭副,你说可以吗?”
最后那句“你说可以吗”,明明是问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直直砸向谭副司令。谭副司令瞬间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首……首长,这……这太严重了吧?十年……是不是太长了?”
他心里清楚,高总原本的意思,只是取消谭晓琳一年的行政能力资格,算是小惩大诫,既能让她长点记性,又不会影响她未来的路。可十年?
谭晓琳今年都25了,十年后就35岁了,那个年纪,不仅公务员考试的年龄门槛过了,很多国家单位的招聘也卡着35岁的线,这一取消,相当于直接断了她的仕途,这辈子基本就毁了!
“首长,取消十年,真的太严重了,这……这相当于是毁了她这一生啊。”谭副司令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老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还年轻,不懂事,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毁掉?”叶老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肃杀,像寒冬里的北风,刮得人心里发寒,“你当初在替她护短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别人会不会被她毁掉?”
他伸手指着谭晓琳,一条一条地细数她的过错,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她这样的大小姐脾气,还有三观都不正,说什么看中别人老公,为了自由恋爱,害人家夫妻离婚……这就是你学的法律?这就是你挂在嘴边的‘众生平等’?你破坏别人的家庭,逼得人家妻离子散的时候,怎么没想起‘平等’两个字?”
谭晓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指缝里渗出了淡淡的血丝。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事,她一直以为父亲会帮她压下去,会替她遮掩,没想到叶老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还有图书馆那件事!”叶老的声音还在继续,语气里的失望越来越浓,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刮在谭晓琳的心上,“你在图书馆看书,旁边的同学只是因为皮肤过敏,不小心挠了身体,你就说人家对你动手动脚,还闹大了。后来人家拿出了医院的诊断证明,证明只是皮肤瘙痒,根本没有骚扰你的意思,还特意给你道歉了,可你呢?你不依不饶,非要让学校开除那个同学,说他‘品行不端’,这就是你的民主?你的民主就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毁掉别人的前途和自由?”
会场里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有人对着谭晓琳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鄙夷;还有人叹了口气,觉得谭晓琳真是自作自受。
谭晓琳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和难堪。她死死咬着嘴唇,嘴唇被她咬得发肿,却还是不肯低头,眼神里满是倔强的偏执。
“更可笑的是,前段时间小庄和小影的事,你居然还跟人说什么‘小庄只是失去了小影,而夏岚失去了爱情’,这能对等吗?”叶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失望和愤怒,“小庄失去的是并肩作战的爱人,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痛;夏岚失去的不过是她求而不得的执念,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你居然觉得这两者能相提并论?你的良心呢?你的是非观呢?”
叶老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寸寸刮过谭晓琳的脸,语气里满是冰冷的质问:“你的爱情观是扭曲的,你的价值观是歪的,连最基本的对错都分不清,三观都不正的人,凭什么留在部队?凭什么进入行政机关,去影响别人?去误导更多的人?”
谭晓琳粉脸红中透黑,可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认错的意思,只有委屈和愤怒,她对着叶老嘶吼道:“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在追求我想要的民主和公平,我没错!我根本就没错!”
这话一出口,全场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议论声也更大了。
徐天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凑到宋凯飞耳边:“还真是死不悔改,都到这份上了,还在扯什么民主公平,她怕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吧?”
宋凯飞重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她这分明是在自己拉仇恨,就算有人想帮她,现在也帮不了了。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谭副司令看着女儿这副执迷不悟的模样,心彻底凉了,像被扔进了冰窖里。他闭了闭眼,心都在滴血。他知道,今天这事,彻底没救了,他这个女儿,算是彻底毁了。
叶老看着谭晓琳那副冥顽不灵的样子,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彻骨的冰冷。他缓缓转向坐在一侧的法官,语气严肃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法官,你来说,她有罪吗?”
法官立刻站起身,“唰”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铿锵有力,没有半分犹豫:“报告首长,谭晓琳行为失当,多次破坏他人生活,价值观扭曲,已严重违反部队纪律,确有过错,且情节恶劣。”
“不是过错,是原罪。”叶老打断他,语气冰冷得像寒铁,“是她自身的原罪,自私、任性、没有底线,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人,不适合进入部队,甚至不适合进入任何行政机关。”